內褲殘留下的，不是污漬而是回憶: chapter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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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頭三節課堂完畢後，終於等到小息的來臨，我雙手舉起藉以伸展筋骨，突然，方國亮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手擊向我的掌心。


     「好兄弟!」方國亮說畢後就走到課室外，我一時三刻間也不清楚他在幹什麼。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離開了座位，隨著方國亮的腳步走出了課室，隨即看到方國亮在課室外不停地與同學們在搭訕，我默默地站在一處，從遠距離留意著方國亮的舉動。






      可能是頭一天來到這陌生的校園，又或許是我的性格問題，所以我沒有想認識新同學的念頭，除了方國亮。


      但我們應該算是認識了嗎?


      他剛才已對我稱兄道弟，雖不清楚他是否順口開河，但兄弟這相稱已烙印在我的心底。






      無可否認我是一個容易被別人影響的人，還記得在我四歲的時候，隔鄰家大姐姐的小寶貝剛出生，我看著大姐姐照顧小寶貝時的無微不至，影響到我也想有一個小寶貝給我照顧，我立即拉著媽媽的衣袖吵著喊嚷我要成為一個母親。


      媽媽聽罷我的言論哭笑不得，但我差不多連續多天也向媽媽喊嚷，媽媽終於受不了我的擾攘，向我說出若要做一位母親，那一定要把我的小雞雞去掉才可。


      那時我還天真得很，滿以為去掉了小雞雞就可以成為一個母親，我拿出了在幼稚園上用的小剪刀，慢慢的拉出我的小雞雞，幸好那時媽媽及時發覺了，否則我一定後悔莫及。


      而在七歲那年，電視上時常播放的一套動畫，那時我和同學時常在下課後走到附近公園，一起扮演動畫內的角色，同學爭著要扮演可以變身成為滿頭金髮的外星少年，而我則在同學提議下，扮演一個與主角一起成長的光頭少年。






      同學那時候常常說我的頭髮太長，扮演那角色不太像樣，我就因他那句說話，隔天放學後要媽媽帶我去了剪髮，而且更把頭髮全數剪光，變成了像動畫角色中，不折不扣的光頭少年。


      但到了第二天上學時，因我的髮型，被同學笑了一整天，而我回到家裡也是哭了一整天。


      慢慢地，我開始對人產生了芥蒂，變得少與同學們聊天遊玩，更漸漸不懂與人相處，我的想法只有我自己外沒有人會清楚，連我的爸媽也不例外，最後落得大多時間一個人在家中打電玩來渡過，那是我初中前的故事。
      

      我對方國亮的友誼，是在開學頭一天開始建立的。


      在午飯的時候，我剛踏出學校，正猶豫到哪裡吃飯，突然方國亮不知從哪裡冒出來，接著就拉著我的衣領，說道要跟我一起用膳，我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但人已被他硬生生地拉到附近的一間快餐店。






      走到快餐店內，方國亮已匆匆霸佔了兩個座位，當然其中一個座位是替我霸佔的。


      當我買了午飯坐回座位後，方國亮走到購票處選購午飯，我看著他一直與同校的同學們搭訕聊天，而且還不是我們班上的同學。


      不一會，方國亮在快餐店裡不停東走西步，差不多同校的同學也搭訕了幾句話。


      我雖默默地吃著午飯，但目光卻不由自主地留意著方國亮，因為我不明白他為何可以這般厚顏到處交朋結友，又或許我有點羨慕他能夠這樣地不理因由去結交朋友。


      寂寞這朋友已陪伴了我很久，我是否要開始把自己從圍牆裡走出來?






      看著方國亮的舉動，我不禁地想，方國亮交朋友的心態是為了什麼，這種方式會能夠交到真心的朋友嗎?


      久久沒有認真思考過的我，因為方國亮這人，令我的人生起了變化。


      午飯過後，我與方國亮慢慢步回學校，沿路中方國亮向我問及:「你打算參加什麼課外活動?」


      其實在上課時老師提及課外活動的時候，我已經有了念頭去參加田徑，因為我在前一所中學也是參加田徑的，而田徑的好處就是不用與其他同學溝通。


      「我打算參加排球。」方國亮一臉正經的說。






      「排球是女孩子的活動吧?」我從沒有聽說過有男孩子參加排球的課外活動，是真的，在我前一所的中學裡。


      「對啊，我打聽過了，我們這級別的女同學，總數有十五人參加了，而男同學只有三人。」方國亮語帶興奮地道出。


      「男與女的比例會否差距太大，而且我對排球沒有興趣。」其實我對方國亮打算參什麼課外活動也沒有興趣知道，只是想隨便回應。


      「我也對排球沒有興趣。」

      
      「那你為什麼還要去參加?」






      「因為我對女同學有興趣，正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要結識到女朋友，這是一個最好的途徑。」


       我被方國亮的回應弄得無言以對，因為我從沒有想過在學習時期去談戀愛，我只是報了一下淺淺的微笑回應後，方國亮已沒有再談論課外活動的事，但取而代之，他一路上不停與我高談闊論他對女孩子看法的心得。


      午飯後的課堂比較沉悶，又或許午飯時候吃太飽，我的集中力不能夠應付老師那密集式的課本講解，我決定以低頭投降的姿態來迎接下課的來臨。


      當我雙手慢慢放到書桌上，好讓來當睡枕把頭輕輕伏下時，突然，就聽到方國亮大聲地向老師舉報。


      「林老師，杜子瑜他偷偷在睡覺。」


      我被方國亮的聲響內容弄得嚇唬住，立刻回復偷睡前的坐姿，但卻不小心把書桌上的課本與文具，全數弄翻在地上，我連忙伸手把課本文具撿起，但已經聽到老師在喊我的名字，繼而陸續聽到同學們的笑聲。


      我被老師教訓了一頓後，立即轉頭怒視著方國亮，但方國亮卻向我單眼眨動了一次，更偷偷舉起大姆指，擺出一個讚美的手勢。


      方國亮的舉動令我火冒三丈，他滿口說我是好兄弟，卻在老師面前告發我偷睡，而且更成為班上同學的笑柄。這一刻，我決定與方國亮這人劃清界線，不會再理會他的任何事情和說話。


      但這想法只能維持了兩個多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