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左啦。」信義在食午飯時對我們說。
 
 
「得左?得左咩?」小寶問。
 
 
「當然係拍拖。」信義一臉得意的樣子。
 
 
「下?咁突然既?」我有點錯愕,之前不是才出一次街嗎?


 
 
原來那一次出街之後,他們經常有通電話,更時常由凌晨聊至第二天的早上。
 
 
「唔知點解,係電話到大家好好傾,總係有講唔完既話題,唔需要刻意諗話題。」
 
 
「咁係你表白?」
 


 
「我都唔知算唔算。」
 
 
「點解咁講?」是就是啦,不是就不是啦,什麼叫不知道算不算?
 
 
「因為佢有一次傾到好眼訓,迷迷糊糊同我講左句:『老公』,
 
 


跟住第二日,我地係到開玩笑嗰時,佢又玩玩下咁同我講:『你中意我啊?』我話係,咁就一齊左啦。」
 
 
「好兒戲……」我說。
 
 
「你理得我,反正我地一齊左。」
 
 
不過有些事情卻讓他感到驚訝。
 
 
樂瞳她從外表看起來就是很清純乖巧的女孩,信義也一直這樣認為。
 
 


第一次用情侶身份出街,他們由早去到夜晚,信義陪樂瞳去中央圖書館溫了一整日的書,但一整天下來,信義連手也不敢拖她。
 
 
最後夜晚送她回家時,在她家前的一條馬路前,紅燈的交通燈聲在「噠噠噠」響叫,街燈的泛黃光照下,他對她說:「妳返屋企小心啲啦。」
 
 
「嗯嗯。」她點點頭的應諾,像一個聽話的小孩子。
 
 
信義開始一步一步的退後,打算離去,但看著她帶點無辜可愛的樣子,仿佛不捨他走的眼神,忍不住上前抱著她。
 
 
「不如……留多陣囉。」她說。
 
 


他們去了她屋企附近的一個公園裡並排坐著,四周無人,只有草木搖動和風嘯聲,有點偷情的感覺,信義抱著她的腰,兩個人很自然就親吻起來。
 
 
不過這個姿勢其實蠻不方便的。
 
 
樂瞳便坐了上他的大腿上,兩個人繼續忘我的親著。
 
 
從親吻裡,信義發現樂瞳比他任何一任的女朋友更熱情,更有激情,能給他一種「很渴求」的感覺,讓他更抱得她更緊,更火熱的回應她,但他的手始於只敢在她的背部遊走。
 
 
忽然,他最敏感的神經傳到全身,身體不自覺的抖震起來,原來樂瞳的手不知何時已經伸到他的敏感位置。
 
 


他想不想,在生理上他是男人,當然想。但在理性上,他比較慢一點,從一點自拖手擁抱的純感情開始。
 
 
今天才第一天約會啊。
 
 
他捉住她不安份的手,他做夢也沒想過,會有一天,是自己去抗拒女生。
 
 
「BB。」他停下接吻,叫喊著她。
 
 
但樂瞳還是在激情中,片刻又再傾前用嘴封著他的唇,手掙脫後又繼續不安份的遊走,仿佛沒有聽到他說什麼。
 
 


他想抽離,但樂瞳捉緊他不放。
 
 
「BB,妳冷靜啲……」
 
 
他不是不想,只是太快,何況這裡是公共場所……
 
 
「有人望住架……」他再勸說。
 
 
他緊緊的抱住她,過了一會,她終於好像回復平常。
 
 
「然後呢?」我問。
 
 
「然後我就送佢返屋企。」
 
 
「喔……睇唔出。」我說。
 
 
「我都睇唔出。」信義說。
 
 
真是人不可以貌相……
 
 
但無論如何,畢竟他們一起了,應該值得慶賀的。
 
 
只是有點不……不對,是奇怪的預感。
 
 
其後,原來我的預感是對的。在一起,甚至影響了我們的友誼。
 
 
而且我發現,自從信義道出喜訊後,小寶一直默不作聲。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