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二日,就在Krystal離開香港滿一星期後,學聯因不滿人大對普選的限制,正式發動為期一星期的罷課。
 
 
在這前一天,我接到一通的電話。
 
 
一個久違的電話號碼。
 
 
「偉仁?」


 
 
「係……」
 
 
「你會唔會去?」
 
 
「去邊?……你指罷課?」
 


 
「嗯。」
 
 
「應該會啊。」我也不明白為何會答應該,我的確有打算去。
 
 
「咁不如十二點中大嗰到等?」
 
 


「好。」
 
 
整段對話很平平無奇,沒有什麼特別內容,卻意義重大,也讓藏在我心裡的大石終於能放下。
 
 
原因那是信義打來的。
 
 
他肯打給我,證明他應該原諒了我吧?
 
 
我再打電話給小寶,約她一起去罷課。
 
 


先前她跟信義也說過會參加佔中,我相信這一次她也會去吧。
 
 
「你所打既電話,暫時未能接通……」
 
 
奇怪,她到底搞什麼?
 
 
Whatapps也顯示她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上線。
 
 
沒法子,我唯有先留言給她。
 
 


「小寶,你係咪會去架,我聽日係約十二點中大等啊。」
 
 
第二天,她也沒有回應。
 
 
罷課開始的當日,學聯在中大的百萬大道舉行罷課宣言,我跟信義在十二點就到了。
 
 
感覺好像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了。
 
 
剛和好的重遇都是帶一點尷尬的。
 
 


「hello。」
 
 
「等左好耐?」
 
 
「一陣咁啦。」
 
 
「好彩有我,如果唔係你一定盪失路。」
 
 
「你就盪失路,我咁醒。」
 
 


「醒,唔知邊個半夜係大嶼山迷路?」
 
 
「你又知既……」
 
 
我們又在互相嘲諷,好像回到最初的友誼一樣。
 
 
男生就是要這樣嘛。
 
 
不過有一點信義說得對,沒有他我真的會迷路。
 
 
雖然我們都不是中大生,可是他卻對這裡的路很熟悉,瞭若指掌一般。
 
 
這讓我有點驚奇。
 
 
他看得出我的疑問,靦腆的笑著說:「樂瞳佢係讀中大。」
 
 
「喔……」我一副終於明白的樣子。
 
 
「佢同我講左啦。」
 
 
「講左咩?」
 
 
「你去搵佢傾我地既事。」
 
 
我有點擔心的留意他問:「你……無嬲嘛。」
 
 
「無,其實上次嗰件事根本係我小氣……對唔住,我都唔知點解我會變成咁,可能真係太驚,就會對任何野都起疑心。」
 
 
「你無嬲就好。」我舒一口氣。
 
 
他笑笑說:「你幫我,點解我仲要嬲你。反而係,你會唔會原諒我?」
 
 
「邊有咁易……」我一拳打去他的肩膀。
 
 
「咁樣當無數啦。」我說。
 
 
 
「所以你地而家好返?」
 
 
看他一臉幸福的在咧嘴而笑就知道什麼事。
 
 
「佢黎搵我,我地傾左好耐,亦又嘈左一大輪,最後喊左好耐好耐後,大家就原諒左大家。」
 
 
「佢而家將Instagram既帳號同密碼比左我,其實我有話過唔洗,不過佢話等我對佢有返多啲信心先。」
 
 
「嘩,咁好?」這一刻我又想起Krystal。
 
 
「而家IG大部分都係我同佢既合照。」他笑說。
 
 
「又曬恩愛。」
 
 
我打開了Instagram,看看krystal有沒有上載旅行的相片到那裡去。
 
 
奇怪的是新加坡的相片沒有,卻有幾張的古怪圖片。
 
 

 
 

 
 
 
到了百萬大道,由於未到約定時間,人數不算多。
 
 
「我地會唔會太串,開學第一日就罷課。」我問。
 
 
信義聳聳背,還有兩個多小時,我們只好四處逛一逛。
 
 
「樂瞳呢?」
 
 
「佢話同人返母校派宣傳單張。」
 
 
「咁你知唔知小寶去左邊?呢排搵唔到佢。」信義應該會知道吧。
 
 
信義瞧著我,眼神有點古怪。
 
 
「做咩?」
 
 
良久,他終於開口問:「你係咪同左Krystal一齊?」
 
 
「係啊……你又知既?」
 
 
他一言不發的,不知在幹什麼。
 
 
「做咩?」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