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開始只有結束: (28)

「只是...」
「嗯?!」
「只是...你今天很美。」
「哦...就這樣，但也沒理由什麼都不說，你也好像有點心不在焉。」
「是嗎?」
「還有事瞞著我，對嗎?」
阿穎懂讀心術嗎?這也知道，但真的要說出來嗎?很怕很怕。
「沒...」
「別說沒有，我知道有的，你之前都不是這樣的。」
「其實...」


就這樣在阿穎的逼供下，說了剛剛見面時的感覺。存在於兩個世界的人開始接觸，開始有聯繫，就表示在不久的將來，會有一場世紀之戰，一場遭父母反對仍要一起的抗爭。
「哈哈......」
「你笑什麼?」
「你真是個傻瓜。」
「什麼?我是傻瓜?那你是什麼?笨蛋?」
「哈哈...傻瓜跟笨蛋，哈哈...」
「說你笨蛋還能夠笑，你腦袋是什麼構造?」
「你才什麼構造，這樣的問題也要煩惱一頓。」
「不可以嗎?」
「不是...傻瓜。」


「你...」
「我們快到了，準備下車吧。」

原來不知不覺到了，我跟著阿穎走，這個情境，彷彿一個從未出城的小孩跟著一位大姐姐來到大城市。不過，她笑我是傻瓜，是覺得我的憂心不會發生嗎?我很想知道答案。

「阿仁，不如就這裡吧，好嗎?」
「好，應該沒上次那麼貴吧。」
「你放心，這裡不是，但可能比上水那邊貴一點點，不過食物絕對有保證，也比我們那邊好吃多。」
「這我就放心了，上次一餐吃掉我一天的飯錢。」
「放心，放心，要不這次我請客。」


「又你，不好了，各自付吧。」
「也好。」
「那又繼續我找位置，你點餐吧。」
「好，就這樣。」

跟上次一樣，找個沙發位，這次不同的是，我也可以坐在舒適的沙發上。話說回來，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沒那麼不敢跟阿穎說話了，是因為她的取笑嗎?還是有其他原因呢?有點不敢想下去了。
「欸，這次沒什麼音樂吧，又睡在這裡。」
「我重申，我只是閉目養神而已，我聽到你叫我的。」
「是嗎?」
「不信?」
「不知道呢?」
「又這樣。」

的確，又是這樣的對話，但這次我們都笑了起來。看著阿穎的笑容，真的很甜，明明我跟阿穎認識沒多久，但這笑容的甜美卻十分熟識，就像不知哪裡也曾見過。
「怎麼又呆在這裡看著我?」


「啊，你漂亮嘛。」
「傻瓜。」
「欸，又叫我傻瓜，今天叫了很多次。」
「我就是喜歡這樣叫，傻瓜傻瓜傻瓜......」
「好了好了，別叫了。」
「好，傻瓜。」
「你...」
「嘻嘻...」

吃過飯後，我們去了很多不同的晚裝店，這些店主都很清楚差不多時間是謝師宴，看到我們都問是否用於謝師宴。
阿穎常常問這件好不好那件好不好，沒有藝術細胞的我只能不斷說好，即使我不斷說好，阿穎好像也不覺得我在虛應她，可能知道我跟本就不懂。最後她選了件連身花邊裙，若阿穎配上淡妝，一定更加吸引，可惜這些機會都不是屬於我的。

當然，阿穎買了她的連身裙後，到我的西裝一套。阿穎不斷叫我試這件那件，又說這件不好那件不好，不說出來還以為她是我的女朋友。
我除了不斷試不同款式之外，就只能苦笑，我買衣服都很簡單，只要合身便可以了，很少會像這次一樣試十數件。



「阿仁，這件好像不錯，你覺得怎樣?」
「廷好啊，就這件?」
「你自己也看看吧，現在是你穿，不是我。」
「但穿出來是給人看，你覺得不錯就好了。」
「那...就這件吧。」
老闆差點兒以為阿穎會付錢，我只好苦笑，這又難怪老闆會這樣想，阿穎這樣幫我選，我差點以為阿穎是我的女朋友了。

女朋友?
這...
..
.

「欸，阿穎。」
「嗯?!」
「其實，你剛才那樣，不說還以為你是我女朋友，哈哈。」


真心苦笑了。
「那......」
我看得出，阿穎有點臉紅了。看來還得補一補禍了。
「那你會記得你的晚裝在這裡買的，對嗎?」
「嗯，沒錯，我會記得的。」
「那我們回去了。」
「好。」

回去時，車裡沒很多人，我們找了個位置坐著，可能阿穎都很累了，沒多久便睡著。
阿穎睡了，我當然拿出電話玩遊戲了。突然感覺到阿穎睡在我的肩膀上，觸碰的一刻，有如通了電一樣，我的心跳急速跳升至時速三百公里，心動的感覺湧上來。
什麼?這種感覺...
似曾相識?
我再一次......
真的這樣嗎?
真的嗎?


...
..
.




《第二次比第一次更好?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