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次又多少次,回憶把生活划成一個圈,而我們在原地轉了無數次,無法解脱。總是希望回到最初相識的地點,如果能夠再一次選擇的話,以為可以愛得更單純。



中史的測驗終於來到,大魔頭拿著試卷進來的一刻大家都安靜了。

大魔頭之所以稱為大魔頭,全因為他是一個很嚴格的老師。

「我希望你地有溫書。」





他通常第一句都不是說「早安」或「同學起立」,而是劈頭就進入課堂,多餘的時間給我們準備也沒有的

試卷由第一位同學一路向後傳,我接到試卷時已經頭皮發麻。什麼?足足有十頁這麼多?!

我懷著不安的心情去填寫自已的名字。

如果在大魔頭的測驗中不合格的話,他便要不合格者在吃中午飯的時間重新補考一次,直至合格為止。

最記得有一次,我們班足足有二十五人在中午吃飯時間坐在班房繼續補測。





看著一條又一條的問題,


漢初重相權,何以至武帝時政歸內朝?試論述其中之變化及影響」10分。

天啊,漢朝我沒有溫太多啊。只記得建立了「內朝」與「外」,削弱相權,鞏固皇權什麼的.....

我用盡我僅餘的記憶盡量去填寫所有答案,但過程之中我已經攪盡腦汁

測一次驗到底要死多少腦細胞啊?





到底是誰發明考試?

測驗過程中我抬起頭看,只看見前面大部份同學都用手抓著頭,好像很痛苦似的,

有一些竟敢不寫直接睡覺去了。

跟別人說我們是BAND 1生,應該也沒有人相信。

「最後十分鐘。」大魔頭很冷淡地說。

我聽到只剩下十分鍾時,手上的筆更加快地揮動起來。

只剩下十分鐘,我還在跟那個該死的唐太宗在糾纏........

你認為唐太宗是功大於過還是過太於功?」10分。





到底是什麼爛問題啊?

人都死了為什麼還要去追究這個問題?

時間過得很快,一小時的測驗就這樣過去了,我們在痛苦的聲音下結束考試。

大魔頭走了後,我們都為剛剛的考試議論紛紛。

「我岩岩寫唔晒啊,問題咁多,得一個鐘叫人點答得晒?」趙螢在抱怨,她已經是我們班數一數二的高手。

「死啦,我無做咁多,一定又要重測啦!」另一位同學在說。

我又何嘗不是呢?不過都已成過去了,唯有在大魔頭發怒時才為自已默哀吧。





但我還是忍不住打開手機向他抱怨,「岩岩測驗好難啊!」

「你有無溫熟?」他很快便回我信息。

「D NOTES咁多點溫得晒啊?」

「有時候又唔係真係死背既,溫書都要有自已一套方法架嘛傻妹」

「唉,溫得呢個朝代,果個朝代又打仗又叛亂,點溫啊」

「等我今晚教你溫書方法啦,我個人都覺得幾WORK架」

正當我想答「今晚我要補習,可能成十點先得閒」時,

他又補了一句「睇你應該今晚都要補習果d架啦,見你咁勤力,就算今次考得唔好都請你食飯喇好冇?」





「緊係好,考得唔好都有得食,正啦,以後都唔洗考得好?!」

「只係限今次架咋,以後無得傾」

我一邊看著手機一邊微笑起來。

雖然我只見了他一面,但他給我的印象真的好像一個大哥哥,我竟布一種想被他保護的感覺。

「有人十月介菜!」坐我旁邊的陳恩宜不懷好意地看著我。

我裝作什麼都聽不見,把手機放在袋中,「你做乜陰陰咀笑?」她還在追問多一句。

「痴線,我邊有,攏明係你睇錯!」我一口否定。





「我坐左係你隔黎一年幾啦,你有咩我會唔知?你岩岩擺明春心動啦」她還整個人都靠在我身上,誓要得到答案。

我沒好氣地說「我都廢事理你,你就春心動」

她開始攻我的弱點,明知我最怕被別人撓頸跟腰,她還在把手指一下一下篤在我的腰上!

我開始忍不著笑,「你發咩神經啊哈哈哈哈」

「邊個叫你唔同我講?果個係邊個黎既?佢講左d咩令你咁開心?你再唔講就家法侍候」

我剛剛有笑得這麼明顯嗎?

「朋......朋友...朋友黎,唔好再之我啦哈哈,好痕呀救命呀!」

「朋友?呢個答案好hea,再唔講之多兩錢重」

大姐啊,我跟他真的只是朋友啊,你要我怎樣交代呢?

「真係朋友,佢大我六年,係因為我媽咪先識到佢,我同佢乜都無。」我還是老實的跟她交待。

她好像還不相信,「朋友咁簡單?」

我反了一下白眼,「見得一次,你想有幾驚天動地既故事出現啊?」

陳恩宜突然安靜了下來,很凝重地看著我。

「如果係未發展,就唔好諗咁多住喇。」我看著她,眼神顯示有點不懂她的意思。

她很語重心長地跟我說「我地仲有大半年就考試,宜家要專注埋呢大半年先,愛情唔係人人都控制到,我最怕最後你傷心既話,連個試都會考得唔好。」

我很高興她為我著想,陳恩宜一直是一個很了解我的好朋友。

「我明你擔心d咩,但宜家十劃都未有一撇,乜事都無發生過。」我希望她不要把事情看得太嚴重。

況且,

他怎樣也不是一個會始亂終棄的人,

對,

怎看也不像的,

他,又怎會是這樣的一個人?





#出完呢篇要即刻訓喇,
 其實好想知有無人睇緊我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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