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不用付出所有就能得到真正的幸福,那是神話。徐特立



我揹著沉重的書包在地鐵站走回家,

每天放學還要補習的生活,我有點開始吃不消。

「一輩子有多少的來不及,
發現已經失去最重要的東西




恍然大悟早已遠去
 為何總是在犯錯之後 才肯相信錯的是自己
他們說這就是人生 試著體會
試著忍住眼淚 還是躲不開應該有的情緒」

旋律在慢慢播放,

這是一首有關想念,後悔,痛苦的歌。

人總以為一輩子很長,可以有很多時間揮霍





但十年過去,廿年過去,你還剩下多少時間?

人最敵不過的,都是歲月

一輩子其實很短,可能下秒你就再也看不見想念的人。

思念,真的會是一種病。







「如果係未發展,就唔好諗咁多喇。」陳恩宜今天在學校說的話,在我腦海中響起。

我搖搖頭,忍不著恥笑自已,「宋又晴,你諗咁多做乜?」

黑夜的時候,人總是特別脆弱。

我站在街燈下,看著自已的影子,動也不動。

直到我收到阿海的來電。

「十一點喇,你仲未返到去?」

我沒作聲。





「喂,晴,你係邊啊?」

我開始忍不著哭泣。

「你唔好喊住先啦,發生咩事?」

我拿著電話,眼淚一直不停流,「我......我好怕。我好怕考唔好...」

說完後我蹲在地下,黑夜包圍著我的身驅,我看著自已的影子,突然覺得一切很不熟悉。

「讀到呢間band 1中學,一直都係我好彩,我根本就唔係讀書既料,我溫極都唔識啊!」

那邊沒有說話,一點聲音也沒有,似乎是在等我說下去。

接著我又說,「我做乜一開始咁逞強去應承人地要考得好姐?我根本就唔得,但我真係好想做好件事佢。」





「但.....我..我真係想做好佢,但係根本已經無時間,大半年可以點追得返晒d野?我無時間喇....」我哽咽著。

隔了一會,他聽見我沒作聲,便開始說話。

「你講過你講得出做得到,做得到就唔應該懷疑自已,一日未到最後,你點知自已係嬴定輸?」

阿海嘆了一聲氣。「我以前都好似你咁,靜係識得諗放棄,果陣係啊心幫左我。」

我聽了這句後,便問「咁點解你地會分開?」我終於開口問了我很想知的問題。

「無原因地分開,可能佢發現大家唔岩,又或者都係適合做朋友掛,我同佢話晒都識左十年。」

這個答案我聽起來卻有點膚顯。





「哦....我喊到有d肚餓。」我才想起了自已中午飯後便沒再吃過東西。

我站了起來,吸了一口氣,大哭了一場感覺竟然有點鬆一口氣的感覺。

「你食小小野先返去喇,今晚見你唔開心,陪你傾陣先訓啦。」阿海細心的囑咐著。

從沒有人在我哭,在我傷心的時候給我關心與支持,

或者應該是說,我不喜歡別人看見我傷心,因為我怕她們會擔心我。

朋友同學一大堆,但看見過我哭的人卻少之有小

他,是第一個。

曾經我在網上看過一句說話:





「陪著你笑的人可以有很多,但陪著你哭的人,卻是很少。」

他,會是那個陪著我哭的人嗎?


我掛了線後,在附近隨便吃點東西就回了家。

打開家門時,我很慶幸爸爸媽媽都已經睡了。要不是,他們一定看得出我紅腫的眼睛,又會盤問我一番

拿了衣服後便沖沖去了洗澡。

今晚我跟阿海還有一個電話約定啊,我總不能讓他等太久。

「應該不是喜歡吧?才見過一次呢。」我邊拿著花灑,邊跟自已說話

我才不相信有一見鍾情這回事。

洗完澡,打開電話準備打給他的時候,卻看見他的信息,

「慢慢黎,唔急,我未訓」

我微笑著撥了他的電話,「勁喎,仲未訓,你都好等得。」

阿邊那邊特意打了一個很大的呵欠,

「邊個話我唔累呀?見你岩岩喊得咁可憐,諗住陪下你咋」

「邊個喊啊岩岩?我唔知既?」我在逞強著。

「無,無人喊,應該係我聽錯左」

我立刻便說「你老人家係咁,聽錯有咩出奇?」

阿海那邊沒作聲,等了一分鐘他還是沒作聲。

「講笑咋,咪嬲啦。你又話教我溫書既方法?」扯開話題他應該會應我吧。

「邊個叫你話我老?」阿海還哼了我一聲。

我忍不著笑了出來,「係啦,唔老啦,快d教我溫書祕訣啦。」

「你合埋雙眼。」

我依照他的話,閉上了雙眼。

「你幻想下,面前係一個好大好大既書櫃。」

「書櫃由左至右有五個櫃桶,由上至下都有三個,加埋係15個。」

「呢個書櫃係代表近代史,例如你可以自已決定第一個櫃桶係咩年份,櫃桶入面就係裝住果個年份所有發生過既事件。」

幸好我平時的幻想力也很豐富,

要不是我真的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只是,

一邊聽他的偉論,

一邊覺得眼皮好重.....

「你就可以用呢個方法去......」他的聲音變得愈來愈少。

最後,我睡著了。

我忘了那晚他說了什麼話,

只記起,

我在第二天早上,電話還在枕頭旁邊。

電話上還有一則信息,

「懶訓鬼,晚安。」




#最近返工好多野煩
 加上又未病好,
 可能每次都未必出得多,
 希望你地原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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