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各,要出發了,你要幫忙嗎?」耶穌經過雅各的身邊,在他周圍的巧克力都幾乎被他一個人吃光了。


「吓!這麼快?!當然要!」雅各一臉憔悴,但還是站起來了。


「花迪雅,我有緊要事要去大陸的最北方,妳要跟我走嗎?」耶穌有點不好意思打擾到花迪雅跟姊姊聚舊。


「當然要,對曾經幫助過的人報恩,不是人類的作風嗎~?」花迪雅回應,然後望著身邊的姊姊。






「雖然我也很想跟著妹妹去冒險,可是我也有緊要事~嘻嘻。」莎拉攬住身旁的德古拉。


「烏雷,撒旦之淚的事很抱歉。我送你回去人間,之後就當作是我欠你一個人情吧。」耶穌走過去水池旁邊。


「人情?嘖~!我已經決定了,跟著你去冒險。」烏雷站起來。






「跟著我?你不是要做最強的法師嗎?」耶穌錯愕。


「這當然~最強我還是要做,可是法師的修練是在於精神以及心靈上的,也就是說心靈愈強的人魔力就會愈強。你把我帶到來地獄,就足以讓我因過於震驚而心臟停頓死十次了...當然身為強者的我現在活過來了,魔力肯定比之前更上一層樓,所以我決定跟在你身邊,一定更遇到更多令我嚇破膽的事~」烏雷拍拍胸口。


「喔..喔...謝謝你。」耶穌。






「耶穌,你這麼快就要走了嗎?」身後傳來一把女性的聲音。







耶穌心裡一慄,回頭望,是回復人類姿態的阿骨,她果然被帶到來地獄了。





耶穌回頭一望,阿骨正向著自己走來,她已回復了人類的形態,裡面穿著一件薄薄的白色襯衣,外面包了一件薄皮甲背心,地獄很熱嗎?不會啊...阿骨將襯衣手袖卷起來,白淨的手臂吸引了眾人的目光。丫!對了,要趕緊出發才行,畢竟這次的目的地是大陸的最北部,世界又面臨著被滅亡的危機,嗯~~呃~~耶穌在嘀嘀咕咕著。可是,他的目光又不知不覺望向那解開了襯衫扣子,那乳白色晃動著的胸口緊要抓緊住他的視線。









「嘖,不過是普通的人類女子...」雅各鼻孔嗤一聲噴氣,可是他的笑容和沾滿巧克力的牙齒已經再次出賣他了。


「忘記我了嗎?」阿骨。


「怎麼會忘記呢阿骨小姐,在這裡好嗎?」耶穌顯得有點靦腆,腳尖不停地鑽向地面。


「我的名字叫莉路~」阿骨。






「喔喔~莉路小姐,我會記住的。」耶穌以笑遮醜。


「那麼~我的新夢想你也有記住嗎?」莉路嬌柔地笑笑。


「夢想?咦?那個?喔?」耶穌突然手舞足蹈像隻拍翼逃跑的雞一樣。


「呵呵呵,耶穌你也真是受歡迎呢~」此時,莉莉絲也從宮殿裡走出來了。


「啊...莉路小姐,有關妳的新夢想呢,我會在這時旅行結束時認真考慮一下的。」耶穌搔搔頭。






「真的嗎?你的父母不會介意我是住在地獄的靈魂嗎?」莉路高興得跳起。


「這當然,其實地獄跟天堂又有什麼不一樣呢?」耶穌。








說畢,耶穌就正式起行了,雅各把一大堆巧克力塞進自己的背包裡,花迪雅也依依不捨地跟姊姊道別,烏雷則像是這次旅行為他而設的一樣走在最前。就在臨離開之前,莉路要求耶穌親吻她一個,作為跟她約定的記號,耶穌又再開始跳起舞來,加百列有見及此決定幫耶穌解圍,趕快地施展傳送術,把耶穌及其他人傳送回到地面去。而夢路只能望著飛快的白點「記得我的夢想啊~~」莉路一邊叫一邊揮著手。










回到競技場的山路之後,眾人因未習慣傳送術都在喘息中,加百列問耶穌那個大陸最北方的大概位置,只要用傳送的話,不用半天就可以到達了。眾人聽見之後都猛然揮手搖頭加鬼吼,雅各聽見後還當場嘔吐以示不滿。就連耶穌也笑著拒絕了加百列的建議。





「我這次的目的,並不單單是要阻止席茲,畢竟世界如果沒有戰爭的話,巨獸是不會甦醒過來的。我想再慢慢看清楚這個世界,盡我的能力阻止戰爭的發生。」耶穌。


「好,我會全力協助你的。」加百列。


「可是我們起碼也要租個馬匹吧...」烏雷沒好氣地說。







眾人沿著山路下去,到達城鎮後便找賣馬匹的商人,之前耶穌是靠加百列傳送過來競技場的,所以一直沒時候參觀這個城鎮,現在又有任務在身,所以只能簡單地走馬看花,看著這個熱鬧的城鎮,大家都安穩地過著生活,耶穌就暗自發誓,決對不會讓這個世界被毀滅,即使是自己的父親,也一定要出手阻止。



最後由烏雷付錢,總共租了四匹馬。由於雅各對騎馬很有恐懼,他的身高也不能順利地跨上馬鞍,所以店主花了很長時間才找到一隻生得比較矮的馬匹。「馬真是矮人族的剋星啊!」好不容易騎上去的雅各嘆息。耶穌的馬比較溫馴,而且較年長即使是新手也騎得很穩。花迪雅則選了一匹店主從森林抓來的野馬,本來這匹馬難以被馴服所以一直無人問津,但是經精靈花迪雅湊過去摸摸牠的馬鼻,輕聲細說一番,那隻馬就變得像小狗一樣聽話。最後烏雷特地找了一匹跑得最快的馬,他說這樣才襯托他的名字...




「出發了!」烏雷大叫,彷彿自己就是這次旅行的主角,童話故事中的勇者。
 
 
「等等!」雅各拉住烏雷馬匹的尾巴,馬匹受驚,「趴喇趴啦」大便噴出。
 
 
「什麼事啊?!」烏雷不滿地捏住鼻子回頭。
 
 
「根據次序階級,作為比我後期加入的耶穌跟班,我要檢測一下你!嘿嘿,跟班二號已經通過我的檢測了,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啊?!」雅各豎起姆指指著後面的花迪雅,花迪雅根本沒將此事放在心上...聽見「通過檢測」也沒有表現出特別高興。
 
 
「你是白痴啊!我是大陸上少有這麼年輕就掌握四系高階魔法的法師,憑你這個矮冬瓜敢來檢測我?!」烏雷不像精靈族花迪雅,被看扁的他暴跳如雷,全身充滿電弧,馬匹慘被牽連,電得全身麻痺,還失禁射出一泡溫熱的尿。
 
 
「呸!法師有什麼好炫耀的!」雅各不甘示弱,站在馬匹頭上,但馬匹承受不住他的體重,一人一馬四腳朝天摔在地上。
 
 
「我曾經秒殺過牛頭人軍團,也單挑過石魔像,甚至試過單人匹馬進入綠皮的巢穴,戳盲半獸人首領的左眼!」烏雷叉著腰炫耀他的彪炳戰績,耶穌沒見過他口中所說的魔物,但是聽見綠皮兩個字,頓時由衷佩服。
 
 
「耶穌!他在濫殺生物!」雅各像吵架輸了的小孩一樣找大人幫手。
 
 
「我又不是聖人,人類不是都濫殺動物當作食糧嗎?這個就是世界的微妙平衡了,人類雖然在動物之上,因為人類擁有智慧。可是人類的智慧卻往往不能抵擋魔物的襲擊,令他們喪失生命,作為魔物的食糧。」耶穌緩緩地說,花迪雅點頭同意。
 
「我真正要阻止的,是人類自私挑起的戰爭,不論是對人類本身、或者對魔族。揚善罰惡雖然令人心情愉快,可是誰有權判定善惡?」耶穌拋出問題,沒人懂得回答。
 
 
「哼~」雅各意氣消沉,把手伸進背包裡掏了滿手巧克力塞進嘴裡。
 
 
「呵呵呵~說得真好呢~不愧是我的同伴。不像那些腦子長鬍子的矮人~呵呵呵呵。」雅各氣得把嘴裡的巧克力吐出出來,烏雷覺得觸怒矮人實在很逗趣。
 
 
「我不管了,我要走最前!」雅各重新跨上馬鞍,可是試了好多次都沒有成功。


「噗哈哈哈,馬匹嫌你的身太臭!」烏雷指著雅各的屁股沾上馬匹的糞便,笑得眼角都皺起來了。


「我們出發吧,太陽要下山了...」花迪雅保持一派溫文。



 



眾人來到城鎮門口,前方的風景都被照得通紅,太陽總是在人們不知不覺間稍稍下山,等到下個早晨又稍稍的爬上來,沒有一點先兆,正因為如此,夕陽縱使每天都有,但人們依舊覺得珍貴。耶穌雙眼瞇成一線在眺望著,烏雷突然冒出一個問題,打擾了所有人的雅興。




「對了,席茲在哪?你知道怎樣找到牠嗎?」烏雷。


「不知道...」耶穌回過頭,看著自己被拉長的影子。


「用那樹枝和什麼星星不就行了嗎?」雅各豎起手指,烏雷不懂得那是什麼東西,使雅各沾沾自喜。


「不行,兩種都是父親指引我的魔法,衪一定不會容許我讓席茲沉睡的。」耶穌兩手一攤。


「不是有說過牠在大陸最北方嗎?那麼只要依據著太陽下山的方向,就能找對方向了。」陽光斜斜地映照著花迪雅的側臉,讓人感覺好安詳。


「那麼!出發吧!」烏雷興奮地大叫。「滋」一聲,指尖放出微弱電擊魔法,使馬匹吃痛「嘶嘶嘶嘶!!」慘叫,前腳揚起,飛快地直奔向前。


「哈哈!向著夕陽奔馳,最強的法師烏雷!哈哈~不錯不錯!」烏雷的馬向著夕陽跑,影子也地上搖擺不定。


「咦?你們怎麼還不出發?不是說趕時間嗎?」烏雷回頭,見眾人站著不動。



「烏雷,太陽下山的是西方啦...」耶穌指著北方。


「嘩哈哈哈!方向白痴的法師!」雅各在馬上笑得前俯後仰,馬匹被他搞得燥動不安。





花迪雅看著兩人,搖搖頭,輕聲說了一句「唉~真是可憐的馬匹...」







第六章:長不大的小孩





「吁、吁、吁」
 
 
「咕呼~咕呼~呼~」
 



 
四匹馬喘噓噓地向著北方跑著,夜幕高掛,走在最前的花迪雅和耶穌輕輕拉動繮繩,放慢馬匹的速度,好讓牠們能休息一下,前方已看到城鎮的微弱燈光,這是耶穌唯一繼續前進的動力,進城後第一件事就要找家旅店好好休息,以現在這個狀態,找到席茲令牠永久沉睡之前,自己就已經累昏了。從太陽下山開始趕路,現在大約是深夜時分,不足半日時候已經耗盡了各人的體力,馬匹也一樣疲累得拖曳著腳步前行。
 


 
令耶穌一行人和馬匹都累壞了的原兇,正是雅各和烏雷,由正式出發開始,他們兩人不是爭先恐後要跑最前,就是要搶著走在最近耶穌的位置,兩匹馬不斷變換速度,牽連到耶穌和花迪雅兩匹馬也跟著步伐,不斷的加速減慢,馬匹也快要受不住了,不斷發出悲嗚。幸好兩人都開始疲倦,爭執總算告一段落。兩人竟然開始大模斯樣地打呼起來,馬匹失去控制,不是偏離隊伍跑往草叢去,就是衝進河裡喝水,幸得花迪雅一人控制住三匹馬,讓雅各和烏雷在馬背上舒暢地睡,馬匹才能以舒適的步伐以及正確方向前進。
 
 
 
 
 
終於來到城鎮入口,耶穌用力眨眼搖一搖頭讓自己清醒過來,左顧右盼這個城鎮沒有士兵看守,城門也是半敞開,這樣不會很危險嗎?可是實在太睏了所以管不得這麼多,耶穌看了花迪雅一眼然後步進城鎮,花迪雅外表看起來並沒有分別,只是眼神有點倦怠而已,精靈族真是到死一刻都保持著溫文儒雅呢。中部大陸果然都是繁華的城鎮,進入城鎮較近城門的商店都是為旅行者而設的,耶穌張開了嘴昂首看著店舖招牌,賣食物...武器...治療藥水...酒吧...旅店...!旅店!有了!耶穌像蒼蠅看見燈火一樣下馬飛撲進去,花迪雅叫醒予雅各和烏雷兩個,然後自己也走進旅店。
 
 
 
 



 
「請問有人嗎?」耶穌走到櫃檯前,看見周圍沒人。
 
 
「喔,還有人敢進來....有什麼事?」聲音從另一邊飯堂傳出。
 
 
「不好意思,請問....」耶穌朝著聲音望過去,只見一塊抹布在桌子上移動。
 
 
「嘩,這、這是什麼魔法?!」睡眼惺忪的烏雷雙眼瞬間睜大。
 
 
「看哪裡啊?!現在的年輕人真沒禮貌....」一名小女孩從桌子後走出來,原來剛才就是她拿著抹布,只是桌子的高度比她還要高,所以她在桌子後面看不見她。
 
 
「不好意思,我們想租個房間...」耶穌俯腰。
 
 
「幾個人....」女孩看上去只是一個普通的,十多歲的女孩,只是耶穌總覺得她眼神有點怪,是哪裡怪呢?總覺得這個眼神不像是小孩應有的。
 
 
「就要一個三人住的大房間,一個一人住的房間吧。」耶穌。
 
 
「沒問題,請預支房租,我怕遲了會收不到...」女孩嘆了一口氣說。
 
 
「吓?喔...沒問題...」耶穌支付房租一個大約十步的男孩馬僮跑了出去,將馬匹牽到馬殿,而那個女孩則親自帶我們上各自的房間裡。





雅各跟烏雷進入房間後,還沒脫下身上的盔甲和長袍就直接栽進床裡呼呼大睡。耶穌吃力地把他們的背包拖進房間裡放好,脫下已經髒兮兮的長袍,嗯~這個還是明天才拿去清洗一下吧,這耶這樣想著把長袍掛在椅子上,他將房間內的窗戶敞開,平躺在最近窗戶的床上,看著高掛在夜空中的月光,它照射下來淡淡的光使人感覺冷冽。雖然月亮還是會發著使人感覺到柔和的光線,但是卻一點也感覺不到溫暖...


耶穌又在沉思著另外的事,這裡所有服務生都是小孩子經營,難道是這個旅店的特色嗎?還有那個擁有成年人滄桑眼神的女孩,為何說話總是怪怪的呢?唔~~這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嘛...



一直看著漸漸矇矓起來的月亮,耶穌也帶著這堆疑問進入夢鄉了。






「耶穌!耶穌!耶穌!耶穌!耶穌!」一道連絡不斷的聲音吵醒了耶穌。


「月亮好美...咦?!」耶穌睜大眼睛,窗外射進的已經變成熾熱的陽光。


「不是說要趕路嗎?!」原來是加百列在腦海裡不斷叫喚著耶穌。


「嗯...早安啊加百列,話說昨晚太陽下山後就聽不見你的聲音了,你在忙嗎?」耶穌揉搓眼睛,旁邊的雅各和烏雷還在睡覺。


「不,我在睡覺,每天太陽下山我就要睡覺。」加百列答得理所當然,住在別人的頭顱裡真是幸福啊。






耶穌簡單洗刷之後便獨自走到飯堂,正在收拾碗碟的仍是昨天那個女孩,她瞟了耶穌一眼便用下巴指向桌子叫耶穌隨便坐下。耶穌望過去,花迪雅已經坐在其中一張桌子上,正在休閒地喝著茶,窗外的陽光原原本本地映照出她的輪廓,加上她優雅的姿態,就像一幅畫一樣。耶穌跟她打個招呼,便找了張椅子坐到花迪雅的桌子旁邊,現在是正午,照道理應該很多客人吃飯才對,怎麼會連鬼影也不見一隻呢?





「這個城早就沒有客人了。」女孩棒著熱湯和麵包放在耶穌的桌子上。


「請問為何沒有客人呢?」耶穌渴著湯問。


「嘖~誰不怕死啊?自從這個城鎮受到詛咒後,就沒有旅行者進來了,你們也真不怕死。」女孩眼神變得陰沉,跟孩子臉一點也不匹配。


「什、什麼?!受到詛咒?」耶穌把口裡的湯全都吐出來,花迪雅也注視著那個女孩。


「你們一定以為我是小孩子吧?!其實我已經五十四歲了,我是這間旅店的老板。」女孩嘆了一口氣。


「這個到底是什麼詛咒啊?」耶穌訝異。


「詛咒把全個城鎮包括領主也變成小孩的模樣了,但我只是個旅店老板,根本不知道為何這個城市會發生這種事,本來這個城鎮是中部大陸最繁華的城鎮之一,大家都稱這裡是「黃金之都」...」女孩真的像小孩子一樣哽咽著。


「老板妳別哭,我幫妳治療。」耶穌手中泛起熾白的光芒,白光包圍著女孩的身體,可是並沒有產生作用。


「這是巫師所下的詛咒,她根本沒病也沒受傷,所以你的治療術起不了作用。」花迪雅。


「那麼就沒辦法恢復過來了嗎?!」耶穌。


「不,要破解巫師的詛咒,方法就是找出詛咒物然後摧毀它,或者直接殺死那個巫師。但要找出施詛咒的巫師恐怕沒辦法,但詛咒物必定在這個城鎮之內,這個方法比較簡單安全。」花迪雅。


「好!就這樣決定,放心吧老板,我會幫這個城鎮恢復原狀的!」耶穌搭著女孩的膀頭。






對一個十歲的女孩說這種話好像有點奇怪,耶穌草草吃完桌子上的麵包和湯,這時看到雅各和烏雷從樓梯下來了,他們剛起來就在爭先恐後地跑著,結果雅各一個失足翻滾了一幾個圈到達地下的飯堂,他還流著鼻血說「哈哈~我贏了!」。耶穌跟他們說盡快吃過飯後,就要到城鎮裡打聽情報,順道補給旅行要用的物資。雅向和烏雷聽到「快」字觸動了他們的好勝神經,女孩送上來的食物,兩人以旋風式的速度食完了,結果是雅各打了一個嗝說「我贏!」。





雖說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打聽城鎮被詛咒的情報,但其實要長途旅行,所需要的物資非常多,耶穌在出發時只從父親手裡接過一丁點金錢,耶穌一家很窮,整條村都是窮光蛋,作為周遊列國的旅行者靠著一丁點的金錢根本不夠用,耶穌是離開了村子才知道原來什麼東西都是要錢,跟自己的村子不同,農作物和家畜鄰家在收成時都會跟大家分享,父親約瑟也會免費幫鄰居修理木家具,他本來天真地打算在路上餓了就找路邊石頭變麵包過活,但現在身邊有了同伴,總不能讓他們跟自己一樣這樣過日子嘛。





雅各身上沒錢,花迪雅也對人類的金錢制度一竅不通,烏雷笑笑說他旅行都是用傳送術的,根本不需要錢,要錢的話殺幾隻魔物去跟獵人公會換錢就好了。耶穌到達了一家雜貨店,買了麵粉、雅各要求的肉乾、培根、調味料和蠟燭,露營總需要這些東西吧,這店的老闆是一個十歲大流著鼻涕的男孩,他只是清算著物品額頭已經冒汗了。





「對不起...」耶穌尷尬地雙手棒著一堆一模一樣的銅幣,老闆只是個小孩,根本接不下,耶穌只好「沙」一聲放在店裡的桌子上,這些都是他剛剛用魔法複製出來的,雖然這樣做有點卑鄙,但總好過去偷或者去搶吧。


「喔,想不到還會有旅行者光臨呢,店後面有木頭車,你們拿去用吧,反正我用不著。」男孩指向比他還要高的木頭車。


「嗯,感謝你。對了老闆,想請教你一個問題。」耶穌正直開門見山。


「什麼事?」男孩嗦嗦鼻涕。


「有關這裡受到詛咒的事,你知道些什麼嗎?」耶穌。


「我也不太清楚情況,大約在一個月前,整個城鎮的村民都在一夜之間變成小孩,就連領主也遭受到詛咒,變成小孩的士兵連劍都提不起來,城鎮在一夜之間失去兵力,領主很想知道城鎮被詛咒的原因,但不知為何卻不敢請巫師來破解詛咒或者聘請傭兵團來守護城鎮...」男孩嘆了一口氣。


「為什麼?城鎮豈不是很危險嗎?」耶穌。


「哈~大概是因為領主怕會被外來的人趁火打劫吧?我在幫不同的領主打仗時,也有聽過「黃金之都」的名字,靠著地理位置成為最富有的城鎮之一,這裡是進入首都的必經之地,所以很多商人和冒險者都會在這裡停留,所以不論是傭兵或者商人都很喜歡在這裡找生意。」烏雷撥弄著頭髮說著。


「或許就是這樣吧,你想知道更多,可以去問一下領主,他的住宅就在前面...」男孩指向前方。


「嗯,謝謝你。」耶穌。






耶穌把貨物裝上木頭車,雅各爭著要負責推,烏雷根本不想幹這些粗重功夫,所以沒有跟雅各爭吵。耶穌打算先去找領主再問點線索,此時烏雷拉住耶穌。





「這裡恐怕快要打仗了,我們還是走吧。」烏雷。


「打仗?為什麼?」耶穌錯愕。


「因為我大概猜到兇手是誰了。」烏雷眼睛左右飆裝作神秘。


「是誰?」


「裴斯,首都國皇身邊的巫師...」烏雷細聲地說。


「首都的國皇打算攻打這裡?為什麼?」耶穌。


「國皇當然不會親自攻打這裡,恐怕是聘請傭兵團或者盜賊團之類吧。當城鎮被攻陷之後,國皇再以正義之名擊退惡賊,然後以守護城鎮為藉口,將這個黃金之都據為己有,到時候就財源滾滾了~」烏雷說出自己的猜測。


「只是為了金錢嗎...」耶穌不敢相信一國之君竟然會做出如此卑鄙的手段。






耶穌聽了烏雷的說話後,更加決意要插手解決,他大步向著領主的住宅出發,烏雷只能按著額頭搖晃跟著。驀地,耶穌被遠方的某東西吸引了眼球,在領主大宅外不遠處的一個草地上,一名牧童在站在草地上注視著他,牧童旁邊只剩下一隻黑色的羊,那隻羊在忙著吃草,牧童也只是凝望著耶穌,沒有理會黑羊。





「......」耶穌有種不祥的感覺。


「他就是那個巫師嗎?」雅各問。


「不,裴斯並不是小孩,看來那個牧童也是受到詛咒影響才變成小孩吧。你看,他的羊都跑光光了,現在只剩下一隻黑色的,真可笑...」烏雷。


「肉....」雅著了魔般走過去。
 
 
「雅各,你想幹嗎?」耶穌。
 
 
「反正那個小孩也管不著那些羊啦,倒不如叫他送給我們當晚餐好了。黑羊有不吉利、害群之馬的意思,一般都是賣不出去的。」雅各下巴的口水汨汨流下,耶穌怎樣扯也扯不住他。
 
 
「嗚~嗚嗚嗚~」雅各的嘴巴被耶穌堵住了。
 
 
「抱歉,你是城裡的牧羊人吧?」耶穌有禮地向男孩打招呼。
 
 
「白羊走光光,黑羊在身邊...」男孩淡淡地說。
 
 
「咦?抱歉,啊...這只黑羊真乖呢,沒有趁機逃走...」耶穌一時不知如何反應。
 
 
「白羊走光光,黑羊在身邊...」男孩雖然面向著耶穌,可是眼睛卻一直看著遠方。
 
 
「廢話!羊給我!晚餐啊~~~」雅各掙脫了。
 
 
「白羊保不住,黑羊趕不走....」男孩先是沉默地看著雅各,然後又說出詭譎的說話。
 
 
「是傷心過度瘋了嗎?」雅各。
 
 
「抱歉,打擾了。」耶穌點點頭,然後離開。
 
 
 
 
 
耶穌一行人繼續向領主的家進發,離開不久耶穌回頭望,牧童不見了,黑羊也不知跑到哪裡去....是放牧完離開了嗎?耶穌不禁回想著牧童所說奇怪的話,他心裡的不安揮之不去,希望只是自己多心吧。來到領主大宅前,因為沒有守衛的士兵,所以耶穌輕易就進入大宅門外了,大門也沒有鎖著,耶穌便輕輕把門推出,探頭望進去,看見一個胖小孩坐在領主的座位上,看見耶穌一行人,臉上的贅肉嚇得不停抽搐。
 
 



 
 
「你們、們是來、殺我吧?」胖男孩好不容易擠出完整的字句。
 
 
「不是,請不要害怕,我是來幫你的。」耶穌亮出身子站在門外,不給領主感到太大壓力。
 
 
「真的?!你們真的願意幫我?太好了!哈哈~事成之後重重有賞,哈哈。」領主在椅子上彈跳起來。
 
「咦...等等...只有你們幾個嗎?」領主從椅子上跳起,看見門外根本沒有士兵,臉上又回復一陣鐵青。
 
 
「沒錯,只有我們幾個,可是我們不是來幫你打仗,而是破解城鎮的詛咒。」耶穌解釋。
 
 
「就憑你們幾個,恐怕.....」領主的眉向外垂下,哭喪著臉頹坐在座位上。
 
 
「喂!你算是什麼意思?!」烏雷覺得被輕視,立刻站出來說。
 
 
「喔?!是人稱「深藍色的閃電烏雷」嗎?!」領主瞪大眼睛。
 
 
「正是~」烏雷郁動肩膀,整調身上深藍色的長袍。
 
 
「有救了!這次有救了!哈哈哈!」領主高興得哭出來,雙手合十望著天祈禱。






就這樣,胖胖的領主在耶穌面前跳了一隻趣味性很高的舞蹈,來表達他慶幸得到烏雷幫助的心情。雖然在椅子上彈跳,還有隨便在陌生人前手舞足蹈,對於一個十多歲的小孩來說是很平常的事。但想深一層,他只是受到詛咒才變回小孩子的模樣,實際上他是個成年人,還是管理一個城鎮的領主喔,這樣失禮的事真的沒問題嗎?


但是烏雷似乎沒在意,受到別人抬舉的他正氣焰高昂地拍著胸膛說「交給我吧!哈哈哈哈!」。跟領主的對話就在囂張的笑聲和滑稽舞下結束,耶穌一行人離開領主大宅,但他突然像想起什麼的,回頭問領主。






「主了領主,城鎮內哪裡可以找到牧羊人嗎?」耶穌。


「牧羊人?我們根本沒有農場啊~」領主很乾脆地回答。


「真的嗎?養家畜的呢?」耶穌。


「沒有,我們城鎮主要以跟外來人做生意為主,根本沒有農場啦。」領主擦拭額頭的汗,運動得太劇烈了。


「嗯,謝謝。」耶穌。








離開大宅後,推著買回來的物資打算先回旅店再作打算。耶穌沿途一直緊鎖著眉頭,表情憂心忡忡的,多次想開口說話,但卻又吞回肚子裡。雅各看見耶穌這個樣子,從背包裡掏出一塊巧克力遞給耶穌。





「不用了,謝謝...」耶穌勉強地擠出笑容。


「有什麼事情想不通嗎?」花迪雅也察覺到耶穌的異樣表情。


「那個牧童,他好像有點古怪,我總覺得他跟這次的城鎮詛咒有關...」耶穌。


「放心吧~都說他不是巫師裴斯啦,出現在被詛咒的區域,不像是巫師的作風~」烏雷。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總覺得事有蹺蹊...」耶穌一臉憔悴。


「我倒是奇怪,為何人類要分成不同的國家和城鎮?精靈族雖然生活在森林裡,但也經歷過很多不同的戰爭發生。人類總是對自己的國家有一份崇敬的尊重,這個我明白,就像我們尊敬森林一樣。但是為何人類會對別的國家產生強大的憎恨,即使兩國的士兵們互相不認識,碰面時也好像深仇大恨一樣要置對方於死地,這樣子的戰爭意思何來?」花迪雅再次講出人類的弊端。


「人類就是這個樣子啦~」烏雷聳聳背。


「不!這是父親所說,七宗罪中的貪婪!這個城鎮會發生這種事,全都因為貪婪!」耶穌豁然開朗想通了。


「貪婪?跟戰爭有關係嗎?先用巫師把敵方城鎮戰鬥力削弱,然後間中指派傭兵團佔據,這是戰術的基本吧。」烏雷參與過很多戰爭,所以對這些都見怪不怪。


「貪婪,是指一種為了個人利益和權力過分熱衷,而令思想變得邪惡的罪。很多時候戰爭就是這樣被挑起的了。」耶穌。


「我倒沒有想那麼多。」烏雷。


「那麼,有解決辦法嗎?」花迪雅。


「嘿嘿~我早起想到完美的計劃了。」烏雷賊笑。


「真的嗎?說來聽聽~」耶穌。


「雖然裴斯是大陸很有名的巫師,所以他的詛咒能覆蓋整個城鎮。但是不管詛咒的力量有多強,所有詛咒都是能破解的,所以...」烏雷。


「怎樣?」大家都屏住呼吸。


「所以要敵人攻打這裡之前,找出詛咒物並摧毀它!這樣就可以破解詛咒了~」烏雷豎起手指說出計劃。不,這根本不能稱之為計劃,這只是一個所有人都想得到的方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