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到旅店,變成小女孩的老板看見雅各推著滿載貨物的木頭車當場嚇呆了,一臉困窘到底是要去哪裡旅行啊.....其實向北行亦會經過很多不同的城鎮,下一站更是中部大陸的首都,根本不需要準備這種「飼養怪物」的份量。但是耶穌經過一次跟雅各航海的經驗,所以才準備了正常的三倍份量,加上雜貨店店主見難得有客人光臨,峙著「反正打仗也會被搶」的心態,硬把貨物塞給耶穌,雅各當然欣然接受人家一番好意,結果就變成這樣了。
 
 





 
 




 
「我、我可沒能力幫你們搬上房間啊...」女孩看著比她還要高的食物山。
 
 
「老板,這些貨物我們自己搬就好了。請替我準備四人份午餐和晚餐,用這些材料就可以了,我們要出門一下。」耶穌。
 
 
「喔,哦,好的。」女孩把培根和麵粉托上膀上,然後匆匆跑進廚房。
 
 




「好了,趁著距離日落還有點時間,那些傭兵或者盜賊團又隨時會殺到,我們要盡快!」耶穌跟其他人坐在飯堂,這裡依舊沒其他客人,所以能夠暢所欲言。
 
 
「可是你知道詛咒物藏在哪裡嗎?」烏雷。
 
 
「毫無頭緒...」耶穌。
 
 
「烏雷,請問你知道巫師對城鎮下詛咒的方式是什麼嗎?詛咒物又是什麼?」花迪雅問。




 
 
「詛咒跟魔法的分別在於,魔法是把魔力在一瞬間放射出去,而詛咒則會把詛咒力量、詛咒效果、詛咒對象、詛咒範圍注入詛咒物內,然後將詛咒物送到想要的目標地域上。」烏雷所說的話,耶穌和雅各一句都聽不到,只好腦袋放空地望著女孩老板在廚房裡忙得不可開支地準備飯盒。
 
 
「詛咒物有特定的形狀嗎?」花迪雅。
 
 
「沒有,但大多都是畫著圖騰的木牌,聽說這樣才能鎖住詛咒的力量。」烏雷。
 
 
「嗯,交給我好了。耶穌麻煩你幫我一下。記得在海上遇上利維坦時你所施展的魔力加持嗎?請等會再使用一次。」花迪雅把耶穌從愣神中叫醒。


「嗯~可以啊~」耶穌雙手驟然發出白光。








花迪雅站了起來,說要到城鎮入口一趟,這時老板的飯盒也準備好了,雅各把所有飯盒塞進自己的背包內,然後一行人離開旅店,著著回頭路到達城鎮入口,耶穌憂心忡忡地望向城門外,總覺得會有一大批吶喊著的傭兵兇神惡煞地衝進來。花迪雅叫耶穌準備好,因為她的魔力不及姊姊,所以需要耶穌的加持,耶穌點點頭。





「探視一切的光啊,你的記憶使我們忽略的長久保存,請把你看過的東西,展現在我們眼前!」花迪雅低喃著。


「加油啊~光元素~」耶穌把手伸前。










城鎮門外的空氣突然間顫動起來,感覺就像一大群透明的昆蟲在蠕動著一樣,漸漸的這群透明的昆蟲身上出現了不同的色彩,起初是不同顏色的光點,然後聚集成個體,最後化成一幅會動的圖畫,這幅畫是城門外熙熙攘攘進出的人們,他們都正把貨物推進城內,有些則是前來做生意的商人,這些虛幻的景象都只得畫面沒有聲音,眾人凝視著,烏雷更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魔法。





「這並不是魔法,只是將知識結合元素運用而已,任何景象都是由光折射出來的。原理就像在無光的黑夜會看不見東西一樣,現在我只是把光元素的記憶重新塑造出來而已,請大家幫忙注意一下可疑人物。我在施展這種魔法時要同時專注別的東西是很困難的事。」花迪雅雖然口裡這樣說,但她仍能神色自若地跟大家對話,精靈的專注力真是可怕。


「唔~~~」雅各把五官都擠在臉孔中央,這只是表情集中吧...






「魔法竟能做到這樣的事...真令人無法相信,魔法果然是精靈的產物。」烏雷看得目瞪口呆。


「魔法除了靠魔力之外,但是知識也是相當重要的。精靈族會把學習到的知識傳授給下一代,所以精靈族才能開闢出更多的魔法。」花迪雅。


「你們看,是他嗎?!」耶穌指著前方,一個全身被灰色披風包裹著全身的男人,一陣風掠過,隱約能看見披風內藏著一塊圓形的木牌。


「...是他了,看啊!」烏雷也指著同一個方向,披風男被推著貨物的馬車撞到,一塊刻劃著圖騰的的木牌被撞跌在地上,他很慌張地拾了起來,然後東張西望,怎麼看都是個形跡可疑的人。


「呼,好了,我集中跟蹤著這個男人。」花迪雅再屏氣凝神,把周圍的景象消散,集中顯示出披風男的行跡,他把木牌藏好之後,又將四股縮回披風裡,繼續向城鎮中心行。






「喂!雅各!走了啦!」耶穌大喊著還呆佇在原地的雅各。


「怎麼我會發現不到呢?」雅各睜開眼睛搔著頭腦杓。他剛才是把眼睛瞇成一條線了,當然會找不到...





穿梭著大路兩旁建築物的大街,一直跟蹤著光元素的影像來到城鎮的後方,這裡跟城鎮中心迥然不同,也許是遠離著城鎮大門的關係,只有一片樹林和幾間應該是建來擺放雜物用的木屋,這裡平常應該不會有太多人,絕對是個藏著詛咒物的好地方。披風男停留在一片空地上打轉,躊躇了一會,然後再次拿出披風下的木牌,這次終於能清楚地看見那木牌,烏雷能夠肯定這一定是詛咒物了。只要多看一會,一定就會知道詛咒物的正確藏匿位置了。







「颼!」突然,一支箭從樹林裡射出,幸好花迪雅來得及避開,但也被箭擦傷了手臂,披風男的景象像煙一樣散開了,花迪雅也站不穩跌倒在地上。







「抱歉..」花迪雅額角冒汗,嘴唇發白,聲音也很微弱。


「沒關係,我現在就幫你治療。」耶穌按著花迪雅手臂上的傷口,箭傷很快就復原了,可是花迪雅還沒回復精神。


「是因為魔力消耗太多,我休息一下就沒事了。」花迪雅的眼皮抖動著。


「嗯,妳休息一下。」耶穌輕輕扶花迪雅坐在一旁,然後望著樹林的方向。






大約數十個穿著全副武裝的傭兵,從樹後冒出來了,原來傭兵已經從城鎮後方潛進城鎮了!







耶穌們所身處的位置是一塊平坦無樹的茂盛草地,一行人已經完全暴露在敵人的眼裡,要逃走是不可能的了。而傭兵則是隱藏在前方的樹林裡,聽見腳步聲和馬嘶聲,他們除了已經露面的,樹林裡應該還有其他人埋伏著。正因為這樣,雅各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緩緩退後。




「看!是法師烏雷!」其中一名傭兵大喊。


「呵呵~你認識我。」烏雷似乎覺得被敵人認識是很值得高興的事。


「衝啊啊啊啊啊!~~~~~~」眼看我們有法師在場,傭兵團也意識到不能再步步進逼了,這只會讓法師有念咒的時間。


「納命來!」雅各也高舉著巨卻向前衝。







跟敵人的距離一下子縮短到兵器相接的程度,第一批衝過來的傭兵像瘋狗一樣高高躍起,然後武器向下揮砍,硬生生把耶穌的隊形分開。其中一名跳到花迪雅面前的傭兵,就在他的長劍落地的前一刻,花迪雅一個閃身,匕首向上斜斜刺出,身體像絲綢一樣柔軟,沒有滲雜多餘的動作。傭兵一下子無法平衡,墜落地面翻滾,然後直接昏睡在草地上。但花迪雅也不好過,可能是魔力消耗太多了,她閃避開之後以半仆倒的姿勢坐在地上喘氣。耶穌看見了,立刻向她施展肥皂泡。






雅各和烏雷正在前方戰鬥著,烏雷一直找不到機會念咒,只能使出簡單的魔法「火炎矢」和「冰矢」,把前來襲擊的傭兵燒焦和結成冰條。雅各緊握著巨斧,這種以一對多的戰鬥已經見怪不怪了。他像傭兵的戰法一樣,先躍起來跳進人群裡,然後順勢向四周旋轉攻擊。雅各向著前方連環揮斧,使前方空出了一個無人的活動空間,在把斧頭收回時又順勢轉身向後旋轉,以自身為中心的旋轉,向每個方向的敵人攻擊也很流暢,身上穿著笨重的盔甲更讓他無需擔心受到敵人的致命一擊,專注地破壞!




耶穌笑著豎起姆指,向著花迪雅說「沒問題啦~沒問題~妳去休息吧。」。但回過頭面向敵人,耶穌則是膽戰心驚地雙手握著長矛,神經質地左右張望。他這個樣子吸引了敵人的視線,數名傭兵帶著獰笑向耶穌衝來。耶穌閉上眼睛搖頭把恐懼甩走,牙齒不自控地上下互撞,再次張開眼睛,看到的已是一把閃著冷冽銀光的劍.....







「真是胡來,別人的性命比自己更重要嗎?!」加百列現身。






「鏘!」加百列抽出天使之劍,在傭兵的長劍斬中耶穌的一瞬間將它擋開。


「呃?!」傭兵錯愕看著加百列像幽魂一樣突然從耶穌體內浮現出來。


「滾!」加百列揮指著翅膀,一腳把傭兵踹開。


「謝謝你呢~加百列。」耶穌。


「你白痴啊!沒有我的話你早就死了!」加百列怒罵著。他凝神,用劍指著前方的傭兵。


「下地獄吧你們這群混蛋!」五支白熾的光球從劍尖飛射,各自向著不同的向方,在空中劃出紛亂的白色軌跡,如箭般落在傭兵群裡。


「加百列啊,我們才是剛從地獄回來的人呢...」耶穌一下子變得放鬆了。





加百列的白光彈從敵人裡炸開,那些慘被擊中的彈飛到半空。耶穌正好沒事做,便向雅各施放治療術,他變得更加兇猛地揮動大斧,枯乾的草向天上揚起,敵人也如草葉般四處紛飛。敵人的數量開始減少,烏雷退後幾步,迅速地低頭運起魔力。





「是時候結束了,連環落雷!」烏雷大喊。


「轟轟轟轟轟!」幾道落雷從天而降落在樹林裡,樹林被雷劈斷,把埋伏在樹林中的傭兵壓住了。大樹墜落到地上冒起了一陣塵土,地上發出震動的轟隆隆聲。





烏雷趁著機會跟傭兵團拉開距離,他用狂風術使自己躍上一家木屋的屋頂,這裡能夠清楚地看到周圍的形勢,也不怕被敵人偷襲。眼見形勢變得一面倒,傭兵們心想自己也是為錢幹活的,雖然以後不能留在那個「支配恐怖的國皇」底下做事了,但是面對著眼前的烏雷,和突然冒出來的暴燥天使,自己根本毫無勝算啊...






「別跑!過來跟老子單挑!」雅各像殺人狂一樣在傭兵後面揮動巨斧追著。


「他們已經逃去了,別追吧。」耶穌看著夾著尾巴逃跑的傭兵向著樹林裡逃去,由於樹木被烏雷的連環落雷打斷了大半,所以能夠清楚看見在樹林的盡頭,城牆被炸開了一個洞口,原來傭兵就是從那個洞潛進來的。


「喂!你!給我下來!別欺負矮人生得矮啊!我只是腳短了一點!」雅各指向樹上怒罵。


「.....」耶穌視線往上移,看見一道黑影站在樹上,但距離太遠了看不清他的樣子。神秘人知道被發現了後,便以猴子般的身手在樹幹上跳躍然後逃出城鎮。


「他看起不像是傭兵...」耶穌。


「是國皇派來通風報訊的人,相信傭兵團被擊敗的消息很快就會傳到國皇耳朵裡。」烏雷走了過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對了,妳沒事吧?」耶穌走過去花迪雅旁邊,解除她身上的肥皂泡。


「我休息了一會好好多了,謝謝。」花迪雅站了起來,臉色恢復正常了,也沒有氣喘。


「對了,我們還是先解除詛咒吧,剛才那個穿著長袍的男人是在這個位置徘迴的吧?」耶穌指著。


「呼呼!交給我吧!」雅各像是要消耗所有精力才安心的小孩,用巨斧的柄當作鋤頭翻起土壤。






「找到了!」雅各大叫,耶穌趕緊跑過去。




雅各大喊,眾人趕緊跑過去,耶穌也扶著花迪雅一起走過去,低頭一望,被挖起的泥土滲漏著雜草散落滿地,一塊木牌突兀地陷在泥土中間,上面刻劃著奇怪的符文,嗯嗯~這個肯定就是令城鎮的人變成小孩的詛咒物了,雅各伸手去拿它拿出來。
 
 
 
「現在就要消滅它嗎?」雅各看著木牌,如果不知道它是詛咒物,它只像一塊平平無奇的木牌。
 
 
「讓我來!」烏雷指尖發出電擊,直射向雅各手上的詛咒物。
 
 
「咻~」當電擊擊中木牌的一瞬間,突然出現一面像鏡子般的魔力牆,將電擊反彈開去,還折射到雅各的鬍子上,鬍子被燒焦了一大片。
 
 
「喔喔~竟然有魔力反射~」烏雷的語氣沒有一點惱怒,反而看見雅各的鬍子被燒咯咯地笑。
 
 
「這個討人厭的臭木牌!」雅各震怒,兩手施力把想木牌折斷,木牌發出「喀喇喀喇」的悲嗚。
 
 
「不要!」烏雷阻止,但幾乎同一時間,木牌發出清脆的聲音,木牌變成兩塊了...
 
 
「哈哈哈哈~魔法也無法抵擋矮人的力量啦~嘩哈哈、咳、咳咳...嗚......」雅各高舉著折開兩半的木牌大笑,突然他的身體出現異變,外表看起來好像萎縮了,聲音也變得沙啞無力,下巴的鬍子變得斑白和乾涸,就像被燒過的乾草一樣。
 
 
「雅各,你、你....怎麼變老了....」耶穌訝異地指著雅各。
 
 
「啊嗚,咳,我的牙,怎麼都掉下來了....」雅各扔下木牌,雙腳軟頹地跪在地上,低頭看著一張嘴就掉下來的牙齒。
 
 
「在詛咒物上再加上一層破壞它之後發動的詛咒,果然是裴斯的手法....」烏雷低頭喃喃自語。
 
 
「我們還是先回旅店吧,詛咒物已經被破壞了,村民應該回復原狀才對。」耶穌。
 
 
「但願如此,但事情似乎沒這麼簡單....」烏雷摸摸下巴說道。
 
 
 
 
 
「要人扶著走是喪家犬的行為!!」雅各堅持要自己走回旅店,但他已經老得像枯竭了的蘿蔔一樣,全身肌肉萎縮,連自己的大斧也提不起來,只能拖在地上當作枴杖走路。大家沿著回旅店的路行走花迪雅也漸漸回復氣息,她獨個兒靠在樹叢旁邊走,她說這樣子有助她恢復魔力。精靈長期居住在森林裡,這就跟人類回到自己的家會有歸屬感,心情也比較舒暢的道理一樣吧?耶穌自我猜想著。
 
 
 
 
 
 
「嘩!你們怎麼又回來了?」雅各猛然打開旅店的門,老板看見我們跳了一跳。
 
 
「嘩!老板你怎麼......還是女孩.......」耶穌也指著女孩。


「是詛咒啊~不是跟你們說過了嗎?」女孩不禁嘆一口氣。


「不、不是!我們已經把詛咒物毀滅了,照道理詛咒應該已經解除了才對啊...」耶穌也驚訝得合不攏嘴,其他人轉頭望向烏雷,希望他知道原因。


「巫師的詛咒的確是靠詛咒物來維持的,而那個詛咒物的確就是令城鎮的人變回小孩子的詛咒...我想唯一的原因,就是我們搞錯了詛咒的效果...」烏雷皺眉分析。


「嗚啊...可以給我肉嗎?我四肢無力...」雅各指著廚房,女孩趕緊把肉拿給他。


「那雅各的詛咒呢?明顯就是讓他變成老人吧?」耶穌。


「是這樣沒錯,巫師的詛咒最難應付的,就是時間性的詛咒,我想雅各和村民都是中了同類型的詛咒。」烏雷。


「時間性?什麼意思?」耶穌追問。



花迪雅在旁一直聽著,一邊調整呼吸使魔力盡快恢復過來,而雅各也有恢復體力的方法,可是他的牙齒全都掉了,根本咬不開那些肉...老板只好替他將肉切成小塊。




「沒錯,應該就是這樣了。以裴斯的能力,他絕對能夠做得到,時間性的詛咒就是指,使詛咒目標的時間運行速度跟正常不同。就以村民為例,詛咒的內容是「令村民的生命時鐘回到十歲的狀態」,這個是單一次性的詛咒,並非持續性。所以當詛咒發動了之後,那詛咒物已經成了一牌普通的木牌,裴斯把它外加一重魔力反彈和毀壞之後產生的詛咒,只是讓我們中計的詭計而已。」烏雷把自己的見解說出來,大家都聽得一愣一愣的。


「我還是不太明白....」耶穌直言。


「老板~這一個月來,妳的指甲和頭髮有正常地生長嗎?」烏雷轉向問正在切肉的女孩。


「有啊~幹嗎這樣問?」女孩歪著頭。


「果然,裴斯的詛咒只是讓村民變成小孩,而不是令人停止成長,我們一開始就抓錯對象了,那個木牌根本已經毫無用處。想深一層,即使現在讓村民們以正常速度成長著,要使城鎮內的士兵成長到擁有抵抗力的年歲,恐怕還要等十年八載,國皇有足夠的時間去進行佔領和管治,所以根本沒必要進行持續性的詛咒。」烏雷不忿地捶打桌子。


「這世間竟然有這麼強大的詛咒...」花迪雅突然插嘴,耶穌望向她,她的臉色已經好很多了。


「魔法的來源是魔力,而詛咒的來源是來自生物的恐懼。所以巫師身邊都會養著一堆小動物把牠們困住,藉以牠們的恐懼來施放詛咒。而首都的國皇有「支配恐懼的國皇」之稱,我想這個就是裴斯能夠做出這樣的詛咒的原因。」烏雷。


「那麼有方法解除這個詛咒嗎?」耶穌。


「很可惜,詛咒是不可能解除的....」烏雷頓了一下,接著又說。


「但要解決雅各的問題並非無辦法,只需要裴斯再下一個「回復年齡」的詛咒就可以了。」烏雷說著,可是雅各好像不太在意,只是一股腦迷戀著眼前的肉塊。


「那現在的唯一方法,就是要親自去找那個巫師吧?但這個城鎮的村民在這段時間豈不是很危險?」耶穌。


「嘿嘿嘿嘿...這個問題,我已經想到對策了!」烏雷賊笑。


「什麼?!」耶穌。


「就是令附近的城鎮啊~傭兵團啊~盜賊團啊,要他們知道這個城鎮是不好惹的!」烏雷。


「這也太難了吧...」耶穌。


「對你們來說或許是~可是呢,嘿嘿嘿~我可是最強的法師烏雷啊!!」烏雷站起來,「颼」一聲用傳送術瞬間消失。







烏雷突然消失在旅店內,大家都當場怔住了面面相覷,法師使用傳送術的目的地,就只有法師自己一個人知道,所以就算盲目地追出旅店,也是徒勞無功....突然,遠方傳來「轟隆隆」的巨響,眾人從發愣中清醒過來,耶穌彈起跑出旅店,花迪雅也跟在後面。望向遠方,萬里晴空,唯獨遠方一個城鎮烏雲聚頂,彷彿整個天空的烏雲都聚集到那裡去。「是烏雷啊...」耶穌抬起頭低聲說。驀地,遠方傳來一陣嘶吼聲,烏雲中冒出一個灰黑色的巨人,宛如一具用烏雲塑造成的石像一樣。巨人雙手揮舞著雷電,在天空中霸氣凜然俯視著在他下方的城鎮。
 




 
 
「是雷神呢....」耶穌更加肯定是烏雷了。
 
 
「唷?!」雷神也發現了在遠方張望著的耶穌。
 
「吼吼吼吼吼吼吼!!!!去死吧你們這班蟻民!!!」雷神砰砰砰捶打著烏雲,十幾道落雷向著城鎮轟炸。
 
 
「他看來很精神呢.......」花迪雅也在旁邊看著。
 
 
「嗨~」雷神向著耶穌揮手打招呼,然後豎起大姆指。






耶穌看著這一幕雷神震怒,回想烏雷在離開之前說的「要他們知道這個城鎮是不好惹」,而且不好惹的程度是「小孩成長到足以成為戰鬥力的年齡」....簡略估計一個十八歲的年青人擁有成為士兵的戰鬥力,那麼烏雷是想要令所有鄰近的城鎮都畏懼這個黃金之都八年之久嗎?!!



這個瘋狂的法師,果然說到做到...






「嗨~」


「噢~」


「喲~」


「唷!~」




由於雷神體型過於巨大,又是在上空出現,所以幾乎在每個城鎮出現耶穌都看得見。衪把閃電像農夫撒播種子一樣亂扔一通之後,雷神總會向著耶穌打招呼,耶穌就這樣不斷向著不同方向揮手、點頭、微笑、揮手...活像個巡視國民的領主一樣...終於,在半個小時後旅店門外的土地突然揚起一陣塵土,颼一聲烏雷又重新出現在旅店門口。




「我回來了。」烏雷囁喘著揮手,手裡拿著一瓶藍色的藥水。


「烏雷,你沒事嗎?」耶穌見烏雷的頭髮全都翹起來了。


「沒事~只是不小心被電釘到一下下罷了~」烏雷用手按壓翹起的頭髮。


「人類竟然可以這樣胡亂使用魔法...」花迪雅投以佩服的眼光。


「啊~對了,妳喝了它吧,這個魔力藥水是鍊金術士研製的,能夠瞬間回復魔力。」烏雷把手上的藍色藥水遞給花迪雅。


「人類竟然會發明這些東西?」花迪雅用奇異的眼光看著藥水。


「嗯~以你們精靈的角度來說。人類擁有無窮無盡的野心,總是在意別人擁有什麼,自己缺少些什麼。精靈擁有魔法,人類就想辦法去學,野獸擁有利爪,人類就製作武器。這就是人類的優點,也是缺點啦~」烏雷。


「嗯嗯,你解釋得真好,我好像開始明白人類了。」花迪雅把藥水一喝而盡。


「這種東西很珍貴吧?!你是怎樣得來的?」耶穌在窮村子裡根本沒看過這種東西。


「對啊!我的魔力只容許召喚出一次半雷神,所以每次把城鎮的村民嚇得嘩嘩叫之後,我都偷偷混進藥水店裡偷藥水,哈哈哈~」烏雷把這種事說得像伸手拿餐桌上的食物一樣平常。


「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去首都找那個巫師了,對吧?」花迪雅。


「嗯,首都地方很大,加上國皇有著一直都未有人能攻破的優良記錄,所以我剛才沒有出手。」烏雷。


「那麼,我們出發吧。」耶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