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各像孩子拿到新玩具一樣喜孜孜拿著新的石鎚在原地轉圈圈,他醒來後完全沒在意鐵匠被揍得像豬頭一樣,反而雙眼發亮地看著石鎚,還棒起來親吻著它,至於石鎚上刻著名字的事......雅各沒發現就算了,耶穌跟烏雷也一致認為不告訴他比較好。雅各似乎早就知道石鎚的用法了,所以他才會在山上收集石魔像的石塊碎片,他單手高舉著石魔像石鎚,另一隻手竟能輕鬆舉起雙手巨斧,還能像舞動著木劍一樣揮動自如,烏雷看著雅各嘴角不禁揚起,無視恐懼詛咒的笨蛋!人見人怕的短腿!唔唔~~勝算大增呢。 






「好了,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應該怎樣找到國皇呢?」耶穌問,雖然雅各的問題已經解決了,但仍未找到國皇的城堡,想要救出花迪雅根本沒可能。 






「哈哈哈~這個問題就交給我吧~~」烏雷叉起腰大笑,另一隻手搭在雅各的膀頭上。 


「你、你想怎樣....」耶穌想起烏雷每次的計劃,不禁打了幾下寒噤。 


「只要我們持之以恆地搗亂~再朝著士兵跑過來的方向走就可以了!」烏雷。












搗亂不是耶穌的作風,從呱呱墜地他也未曾試過搗亂。此刻,他沿著人潮跟烏雷和雅各來到市集,這裡除了商店之外,地上還擺滿了賣東西的攤販,人潮湧湧,應該算是村民的集中地。現在耶穌正兩手緊握著長矛,不斷用長袍擦拭掌心的汗水,牙齒也緊張得上下打架,真的要這樣做嗎?!挽救世界好像比搗亂輕鬆得多呢。經烏雷和雅各的鼓勵下,他如臨大敵般看著眼前的「敵人」,愣在原地躊躇了很久。 












「幹吧~搗亂不是你想象中這麼困難的~」烏雷雙拳緊握鼓舞。 


「很開心的。」雅各。 


「我、我好像不行,這樣做不太好嘛....」耶穌有點退縮。 


「不用怕!刺下去!看啊~它沒在反抗~」烏雷。 






「很好玩的。」雅各。 


「但、但是~~」耶穌。 


「幹啊!!!」烏雷。 


「刺死它!!」雅各。










「喂!你們鬼鬼祟祟在這裡站很久了,別亂來啊~我知道你們想幹什麼的!」攤檔的小販在叫喊著。 


「別管他!殺啊!!」烏雷和雅各同時大喊。 


「嗚~啊~~~」耶穌緊閉眼睛,長矛向前刺擊! 


「喇滋!」某東西被長矛戳破的聲音。 











「對不起啊~老板,我知道這會對你造成很大的不便。可是,我的同伴在等著我,回來後,我一定會補償你的。對不起啊~南瓜,很痛吧?我會補償你的,我會吩咐天使祝福你們,子孫滿載大地,平安幸福地成長~」耶穌流下兩行男兒淚,完了~一切都完了~他的長矛左右揮撥,整個攤檔的南瓜都被刺穿了瀉滿一地汨汨流下的南瓜汁,就像耶穌的內心在流著血一樣。 


「喲~~~」雅各跟烏雷互相擊掌,搗亂大行動就在擊掌聲下展開了序幕。











耶穌歇斯底里地製造出來的混亂就像雪球一樣愈滾愈大,南瓜汁濺到旁邊賣菜的大叔,兩人爭執時又不慎推倒了在旁湊熱鬧的蠟燭匠。蠟燭匠手上棒著用來製作低價蠟燭的豬油向四方八面亂濺,地面沾滿了油,很多途人跌過四腳朝天,你撞我碰,開始引起了小規模的騷動,這當然不足以令首都內的士兵空頃巢而出,還需要雅各加上烏雷這兩個搗蛋奇葩,雅各像牛一樣在市集亂衝,然後把途人摔進群毆的位置。烏雷更可謂搗亂界的翘楚,用魔法在某幾名途人的衣角燃起小火苗,引起大混亂。之後又向對峙中的途人使用電擊,加速事態的發展。他們享受著眾人的吵鬧聲,臉上浮現的笑容和純真的笑聲,都是發自內心,真心真意。相反耶穌,一臉沉鬱地看著自己顫抖的雙手,難以置信自己做出這種連惡魔都不容許的事.... 






過了不久,遠處傳來穿著盔甲跑動時所發出的腳步聲,「喔喔~原來是這個方向嘛」烏雷跟其他人點一點頭,就向著士兵的向方衝過去,由於士兵只著眼於控制村民的混亂場面,並沒有發現耶穌他們,到了下一個十字路口,雅各以一副「只好這樣幹」的表情,把巨斧放回背上,一手輕鬆地提起裝滿稻草的木頭車,毫不花力就將它扔到老遠。嗯,耶穌看見那架木頭車的主人,看著自己的木頭車像小鳥一樣在空中奔馳飛走,只留下散滿一地的稻草,那絕望、無助、無辜的表情,一世都不能忘記。但往好的方向想,另一批士兵又趕到來了,烏雷和雅各互相點一點頭,又向著士兵跑來的方向走。





「為、為什麼不召喚雷神呢?」耶穌已經受不了別人對自己投以搗事者的眼光,總覺得一次性的大規模混亂會比較好過。


「如果我召喚雷神,沒錯是能夠引起大混亂,但是跑出來的就是那個魔頭國皇了,結果不是跟上一次一樣嗎?現在就不同了,引來的只是無名小卒,對我們而言安全得多。」烏雷豎起手指搖晃。


「搗亂最高!」雅各純粹為了高興。


「耶穌!你看!」雅各突然扯住耶穌的衣角,指向隔壁的街道。


「什麼?」耶穌向著手指的方向望去,是一排整齊排行的軍隊,他們全副武裝,部分士兵還受了傷,看來是剛外出參與戰爭回來。


「是軍隊啊!」雅各像發現寶物一樣大喊。






耶穌的表情扭曲,喊出去的聲音已經收不回來了,傳到士兵的耳裡,他們有默契、有效率地同一時間望過來,果然是訓練有素的士兵呢,一眼就看出耶穌一行人是形跡可疑的人了,亮出武器的速度也非常快,亂中有序。耶穌以扭曲的神情看著雅各,一般發現了敵人,不是應該靜悄悄地消失嗎?怎麼你好像跟發現了美女一樣大喊「軍隊啊」呢?





「你們是什麼人!幹嗎拿著武器!」領著軍隊的士兵用劍指著我們。耶穌搖搖頭,算了,雅各拿著這麼顯眼的兩把武器,又怎麼會不被人發現呢。


「啊啊啊啊啊啊~~!」雅各縮緊下顎,筆直地看著軍隊,迅猛地衝過去。


「連鎖閃電!」烏雷放出幾道生猛的閃電,盔甲又是很好的傳導體,十數個士兵都在咬牙切齒地跳舞。


「戰爭,來自人類的原罪,我明白了。」耶穌終於知道戰爭的開端原來可以如此簡單直接,他環抱著雙臂閉上眼睛。


「耶穌!!」加百列彈出。


「吓?」耶穌張次望開眼睛,自身周圍被一個肥皂泡差不多的半透明球體包住。可是跟保護性質的肥皂泡不同,面前的士兵都一同被這個巨型球體包住了,士兵們跟雅各和烏雷都像氣泡一樣飄浮起來,在半空中懸浮著,彷彿不受任何的束縛一樣。





「啵」耶穌一愕,球體就爆破了,所有人都掉在地上。








「發、發生什麼事?」烏雷被剛才的情況為之一怔,手上凝聚的閃電球不見了。
 
 
「是那個假扮成人類的骷髏人!他放出了奇怪的魔法!」其中一位因為失平衡而跌倒的士兵指著耶穌。
 
 
「呃...呼呼...不....」耶穌滿頭大汗,四肢乏力地蹲在地上,無氣力反駁「假扮成人類的骷髏人」這句說話。
 
 
「媽的!真倒楣,跟剛才那瘋婆娘一樣...」另一個摔了一交摸著屁股的士兵咒罵。
 
 
「瘋婆娘?」耶穌這也無法反駁,推測是這班士兵剛才外出怔戰時遇到可怕的人物吧。
 
 
 
 
 
現場的兵器滿地都是受驚的士兵丟在地上的兵器,雅各意味不明地高舉手上兩把武器,互相碰撞而發出「哐哐」聲,巨響令士兵們都搗住耳朵,部分尚有戰意的士兵拾起武器衝向雅各。得到了石魔像力量的雅各,揮舞武器時變得更加強悍,受到老化詛咒的負面效果變得彷如無物。雖然雅各使用武器的技巧不像騎士般精湛,但矮人族是天生的戰鬥專家,在兵器交錯的戰鬥裡總能先一步把敵人擊倒,施展野蠻的暴力美學也可算是一種藝術吧。
 
 
 
「砰!」雅各把石鎚用力砸向地面,地面劇烈地震盪,地上的兵器彈跳了一下,站著的士兵全數跌倒在地上,戰鬥結束了,再也沒人敢爬起來繼續戰鬥。
 
 
 
 
 
「沒事吧?」加百列扶起耶穌。
 
 
「沒事,只是有點累...剛才太激動了。」耶穌用力搖頭。
 
 
「可是剛才到底怎樣一回事?」加百列。
 
 
「我也不知道,剛才的感覺很古怪,我不知道該怎樣形容。就好像...好像我能夠控制所有東西。半透明球體內的東西跟我的身體互相緊扣,地面就像我的皮膚一樣,士兵就像我的血液,周圍的商店、地上的兵器全都變成我的脈絡,一切都變得很渺少。我的身體彷彿變得巨大,不對...不是巨大....而是身體直接變成半透明球體了。」耶穌按住額頭,皺著眉覆述剛才的情況。
 
 
「所以剛才就全都浮起來了....?」加百列。
 
 
「加百列,我實在不想回憶那恐怖的感覺了,我能夠操控他們任何一個人,只要我一動念,他們就會像氣泡一樣爆開,就宛如用手指戳破氣泡一樣這麼容易....這是多麼可怕的力量...」耶穌看著自己無法停止顫抖的手。
 
 
「耶穌,或許上帝給你的力量,不止治療這麼簡單...」加百列幽幽地說。
 
 
「耶穌!快看這裡!」雅各再次大喊,耶穌以為又會看到看見巡邏的軍隊,怎料剛才只顧著戰鬥沒有留意,面前不遠就是國皇的城堡了。
 
 
「耶穌,沒事嗎?」烏雷。
 
 
「沒事,走吧。我們要盡快救出花迪雅。」耶穌無法用治療術治療這種全身乏力,四肢麻痺的感覺,也許就是跟花迪雅的魔力耗盡一樣。
 
 
 
 
 
 
近到城堡面前,沒有發現太多士兵,也許大家都忙著處理莫名奇妙同一時間出現的群毆事件。雖然雅各堅持要大搖大擺在正門走進去,然後再歡天喜地地蹂躪著阻擋在面前的敵人。但烏雷也覺得這樣做跟智障沒有分別,所以不理會雅各的誠懇訴求,避過守在城堡門外的守衛,鑽進地下水道潛進城堡內。




耶穌跟其他人一路沿著又濕又臭的下水道走,烏雷嫌惡地把長袍拉高至膝蓋,避免被污水沾濕。雅各生得矮,污水浸到他的大腿位置,加上雅各大動作的走路姿勢,污水都四濺起來得連鬍子都濕透了。不知是否幸運女神終於肯降臨在耶穌頭上了嗎?哎~這樣說好像不太恰當,畢竟幸運之神也只是上帝的產物。無法繼續依靠「岔路的權能」找出正確的路的耶穌,竟然不消一會就找到了通往城堡地牢的通道。他們走到下水道的出口,發現出口被鐵枝欄住了。





「交給我吧!」雅各用鎚輕輕一敲,鐵枝「哐」一聲就嚴重歪曲了。


「別來發出引人注意的聲音了!」耶穌。







幸好沒有被守衛發現,烏雷說地牢通常都是囚禁犯人的地方,以這個國皇的變態程度來說,要囚禁的人多如繁星,應該是不難找才對。耶穌看見了一道往下走的樓梯,以「囚犯應該在最底層」的心理因素影響下,他們決定往下走,沿途電昏了幾個正在巡邏的守衛,順利無聲無色地走到樓梯盡頭,環顧四周,已經沒有可以再往下走的樓梯了,這裡應該就是最低層。耶穌發現前方的房間內有燭光傳出,不...這亮度肯定不是燭光,光線紮實地照向四周圍,不像微弱的燭光一樣搖晃不定。這個房間一定有古怪,耶穌指向房間的方向,烏雷和雅各點一點頭,就放輕腳步向房間進發。耶穌早已有戰鬥的心理準備,可是跑過去看見房間裡的情況,不禁怔住了。






「有什麼好大驚小怪啊?」烏雷跟上去看一看,他也呆站著發愕了。


「有什麼好大驚小怪啊?噫嗚!!」雅各也跟上前一看,突然兩個鼻孔一同噴出鮮血,把鬍子染成紅色。







令他們為之一怔的原因是看見花迪雅,奄奄一息地被人用鎖鏈掛在牆上了。花迪雅的白色襯衣血跡斑斑,也被撕破了一大半,白晢纖幼的腰部暴露了出來,下半身的皮長褲也被脫掉了,只剩下一塊用來遮掩著敏感部位的內褲,花迪雅應該被打昏了,只剩下微弱的鼻息,胸膛緩緩地起伏著。花迪雅的皮膚有多處傷痕,應該是被國皇打令嚴刑侍候吧。但撇掉這噴血的場面不說,最令人奇怪的是四名守衛全都昏倒在地上,其中兩個還口吐白沬。






「花迪雅!」耶穌飛快地跑過去把扣住花迪雅的鎖鏈解開。


「叫我嗎?」突然房間裡的幽暗處傳出花迪雅的聲音。


「花迪雅?」耶穌沒聽錯,花迪雅的確好端端坐在一旁看書。


「咦?兩個花迪雅?」耶穌看一眼滿身傷痕的花迪雅,又看看優閒地在看書的花迪雅。


「喔?她只是我用土元素和光元素製造出來的假象。」花迪雅閉眼低喃,然後再張開眼睛,被掛在牆上的花迪雅「沙」一聲變成沙子散落在地上。


「妳是怎樣逃脫的?」耶穌感到難以置信。


「國皇離開了之後,我集中意念解除他的恐懼術。使喚風元素把房間的蠟燭吹熄,等到他們再次把燈燃起,鎖著的那個已經是我的土元素替身了。


「那、那為什麼他們全都倒下來了?」烏雷指著地上的守衛。


「我不明白他們做出這種事的目的何來,我只覺得一陣厭惡的感覺湧上心頭,所以我便用背刺加上劇毒教訓了他們一下。」花迪雅。


「不明白?」耶穌。


「把皮肉之苦施加在敵人身上,以求拿取重要的情報,這是人類常有的做法吧?我明白這道做法的原因何來,可是為什麼他們要把我的衣服撕破呢?還有脫下褲子的舉動,原因何在?即使他們能看光我的身體,也無法看透我的內心,不是嗎?那麼到底他們為何要這樣做呢?」花迪雅的語氣聽起來,並不是裝作天真,而是真的不明白。


「噫!~~」雅各像是受到極大打擊般捂住瘋狂噴血的鼻孔。


「別、別再說了花迪雅,他快要失血過多而昏倒了。」耶穌。


「?」花迪雅不明所意。


「算了算了,花迪雅妳先將光元素弄掉吧,這樣未免太引人注目了。」耶穌指著亮得像下午的牆壁。


「因為我在看書,如果那個巫師來的話,我會順便刺他一下。再加上,你們不是全靠這些亮光才找到我的嗎?」花迪雅雖然是優雅的精靈,但說話的語氣畢竟是刺客,聽起來有點讓人毛骨悚然。






「別怕咧~我來了,嘿嘿嘿嘿嘿。」詭異的聲音突然傳出。


「?!」就像後頸突然被人扔冰塊的感覺,耶穌跟花迪雅同時間往後望,烏雷也一樣朝同樣的方向望過去。






樓梯上站著一個全身被黑色披風、黑色兜帽包裹住,身材矮小的男人,他正在發出令人心寒的笑聲,而跟在他身後的,有大約數十名全副裝備,就像在城堡外遇到的士兵一樣,可是他們唯一分別的是,雙眼都散發著殺戮意味的紅光。






「國皇呢?」耶穌看見他身後的軍隊,不禁想問。


「那肥豬?你以為我會聽令於他嗎?!他只是個替我收集恐懼的工具而已!」裴斯。


「你這個妒忌、懶惰、貪食的化身!在你身上充滿了罪惡!」耶穌勃然大怒。


「哈哈哈哈哈~」裴斯大笑。


「你這個在背後脅持野豬的毒蛇!」雅各也躍躍欲試想喝罵裴斯,只是比喻好像有點奇怪,毒蛇跟野豬?好像難以令人想象,但聽起來又覺得好貼切。


「廢話少說,給我殺!」裴斯一聲令下,身後的士兵像發了瘋的狗一樣飛撲向耶穌一行人。


「巫師的最大弱點就是近身作戰,只要想辦法解決這群士兵,我們就有勝算了!」烏雷一邊說,手上燃起火球,把第一排的士兵炸開。


「喝哈~」雅各擁有石魔像的力量,令他跑步的腳力也大大增強,他高速撞向敵人,由於腳短,每一下跺地的震盪存都直接傳到頭上,牙齒互梳碰撞得快要破裂。


「碰!」全力揮鎚,又一排士兵像落噪被刮起的大風吹走一樣撞到牆上。


「嗚...嗚...」令人震驚的是,受傷的士兵竟然全部爬起來了。


「什麼!?」烏雷。


「哈哈哈哈哈~他們身上全都是有嗜算術的士兵喔,好好嚐嚐巫師的厲害吧。」裴斯。


「我能用治療解決嗎?」耶穌。


「不行,巫師的詛咒必須靠破壞詛咒物才行。」加百列指著士兵胸甲上的符文。


「噹鏘!」其中一名士兵突然衝到耶穌面前一劍刺下,幸好加百列出來營救。


「謝謝,我暫時無法使用肥皂泡!」耶穌緊握長矛,之前在城堡外使出了可怕的魔法之後,耶穌體內的神力還沒恢復過來。


「這裡是室內,我也無法使用光系魔法。」加百列以精巧的劍術,手上的天使之劍分散成十數把以多角度攻擊,士兵被擊退。


「還不賴,試試這招~」裴斯單手伸前,低喃著奇怪的咒語。


「小心!是恐懼術!」花迪雅一邊在四名士兵夾擊之下穿梭,一邊大喊。


「嗚!」烏雷抱著頭。


「........」耶穌望向裴斯,突然一隻巨爪從黑色兜帽下竄出來抓住地面,全身的肌肉各自朝不同方向牽扯,整個身體左右極端的不協調,身體各處都出現深深的皺紋,眼睛暴漲紅筋像蟲一樣蠕動,下顎扭曲露出慘白的牙齒,這簡直是一隻可怕的魔獸,裴斯的身體已經漲大到要抬起頭才能正視著它。


「是幻覺,別看!」花迪雅緊皺著眉頭在抵抗著裴斯的恐懼術。


「怪、怪物...」烏雷也看見相同的東西嗎?





所有人當中,就只有雅各直視著裴斯,他那顆只有空殼的頭蓋骨裡,恐怕沒有想像力能塑造出可怕的形象吧?






「哈哈哈哈!還沒完呢!」裴斯伸出另外一隻手。


「這又是什麼啊?!」耶穌大受驚嚇。


「嗚...除了翅膀長得漂亮之外,我簡直連白鴿都不餘...」加百列突然跪了下來,一臉挫敗。


「我真沒用,下輩子不如做電鰻吧...」烏雷在哽咽。


「是、是沮喪...嗚...除了做什麼都被別人優雅之外,根本沒有缺點,我是個不完全的生物...」花迪雅也中招,可是這真的是沮喪嗎?


「喂喂!你們在幹嗎?」雅各訝異地看著其他人一個一個跪倒。


「骷髏人都比我還壯健...」耶穌。


「嘖!真沒用啊你們!」雅各迅猛地衝向裴斯。


「什麼?!恐懼術和沮喪術都沒有用?擋住他!」裴斯有點意外。


「嗚嘶嘶嘶嘶嘶嘶嘶!!!~~」全數士兵都撲向雅各,把雅各壓在底下,形成了一座用人堆砌出來的小山。


「呼~幸好這矮人中了我的老化詛咒...現在就來收拾你們這群雜魚了~」裴斯從懷裡抽出匕首,慢慢走向耶穌等人。





在耶穌的眼中,那隻巨大的魔獸正向著他張牙舞爪。





「站住!」


「吓?!」裴斯回頭。







「恐懼和沮喪!對無腦的矮人只是個屁啊!!」雅各用石鎚使用自轉絕技,壓住他的士兵全都被震飛了。




「你、你這個沒腦的東西!」裴斯被雅各的氣勢震攝,一下子腿軟跌倒,給其他人的恐懼詛咒也解除了。
 
 
「拔掉羽毛後,我跟一隻雞又有什麼分別....咦?!解除了....我是大天使加百列啊!!」加百列猛地拍打翅膀,展現天使的威嚴。
 
 
「呼呼,敵人像螞蟻一樣不斷湧上來,要一鼓作氣把他們解決掉。」烏雷裝作沒事地站起來,神經質地撥撥頭髮。
 
 
「交給我吧!」加百列飛向著頂部衝擊,撞碎了地牢的天花牆壁,一直到達地面才停下來,一束光線照射進地牢裡。
 

「就讓你們見識一下,天使光輝!」加百列雙手握劍高舉向天,照射進地牢的光線頓時分成數十數光束不斷搖曳著,宛如被賜予生命般分散地向著士兵射去。

 

 
「碰碰碰碰」光線照射到士兵身體時,他們就像被巨大的石柱砸中一樣飛彈開去,數十道光線多方夾擊,地牢裡的士兵全都被彈飛到牆壁去昏倒,形成用人堆砌成的一座座小山。
 
 
 
 
 
「噫啊...太可惡了!來人!來人啊!」形勢突然一面倒,裴斯怒得全身都在震抖,他隨手扯住在他身後的士兵怒吼。
 
 
「裴斯大人,我、我們......」士兵竭力保持不拔足逃跑的決心,湊向裴期耳邊匯報。
 
 
「北方的巨型幼蟲?那群蠢蛋不是有定期祭祀嗎?!噢...」裴斯激動地揪住士兵的脖頸搖晃,然後才發覺自己漏說了不可以說的話,所以捂住嘴。
 
 
「蟲?祭祀?」耶穌望向聽力最好的花迪雅。
 
 
「嗯~那個士兵說,國皇派了一半兵力去南邊應付那瘋婆娘,同時亦派了一半兵力去制止北邊巨型幼蟲....」花迪雅就像看著寫有士兵剛才對話的紙一樣一字不漏地照著讀。
 
 
「所以呢?」耶穌。
 
 
「所以~城內已經沒有任何兵力了....」花迪雅也把最重點的事托出來。
 
 
「........」眾人望向裴斯,他雙手往前方空氣亂抓著,試圖把說出去的話抓回來,可惜根本不可能做到。
 
 
「我勸你還是乖乖投降吧,畢竟一個體格沒受過訓練的巫師,是抵受不住矮人戰士摧殘的...」烏雷指向步步逼近的雅各。
 
 
「巫師之志,只有破壞,沒有建設!」裴斯從袍裡掏出一個刻有符文的木牌,然後用牙齒和手「咔喇」一聲將它折斷。耶穌跟其他人不明所意地看著。下一瞬間,在斷開的木牌裂縫,迸發出刺眼的光粒子,然後......唰!
 
 
「是自爆術!快...」烏雷來不及說「逃」字,光已經向四周快速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