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ndy消失在我生活中的日子很是難過,那一年,我迷上了icq。
不是因為icq可以認識女生,是因為icq是我和candy的開始。

在icq上,我認識了小凱。認識她不是偶爾,是我故意的,
我故意找一個和candy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女生。

原來同年同月同日生,也可以完全不同。
小凱很愛笑,如果candy是北風凜冽的布拉格,小凱絕對是陽光燦爛的沖繩島。
第一次見面,我們相約在圖書館,她穿著很樸素,一件深藍的運動外套加上牛仔褲。
手上、耳上沒有任何飾物,也沒有口紅和化妝,卻一樣顯得很可愛。



我們在圖書館一角靜靜地聊天,那裡只有我們兩人。
大概聊了一個下午,我們正要離開,當我貼近她時,她忽然吻了過來。
我和她也萬分驚訝。後來我問她為什麼要吻我?
原來她以為我要去吻她,她才接下的,其實我只是要把她那邊的書拿出來。
就這樣的一個誤會下,我們開始了。

那一年,家裡環境好,我搬家了,雖然不是九肚山,但也算是比較豪華的了。
有了私人的房間和廁所,房內設備更是一應俱全。
小凱她和candy住在同一區,也是超遠離市區的,而我家正好也是偏遠地區。


造就了不少我和小凱在家獨處的時間。

就在我們開始後的一個星期,她來我家過夜。
我們親吻著,夜服也很自然地慢慢脫光。
在我心中,她一直也很容易就犯,要牽要吻,她從不拒絕,
但我是沒想到她連性也沒有絲毫抵抗。還以為她經驗豐富,原來她才第一次。

過程中,她帶著一點點的羞澀,聲音始終困在喉嚨裡,
沒有瘋狂的抓床單,也沒有誇張的叫床聲,一切就很自然地完成了。
我感覺到和她平常不一樣,藏在骨子裡深處的那份純真。


我第一次把女生的童貞奪去(kitty那次我不肯定),我感到內疚而不快樂,
但更不快樂的是,翌日她跟我說分手了。

那一個突如其來的分手,我用一通電話圓回來了。
正如我所想,小凱真是沒有絲毫抗拒的一個女人。
不用廢多大的勁便把她追回了,對男人來說,這是好事,
對小凱:妳要小心保護自己啊!

兩星期後,小凱和我再次作出了環保運動,事後翌日,
也同樣地和我說分手了,今次我用了3天的時間才把她討回。
那時候我在想,這女孩到底怎麼了?

每次做愛後遺下的空虛感,每人也有,但也說不上要分手吧。
難道每次做愛後的代價就是要分開嗎? 我在為這些事情打算著,
想著為下一次的分手而備戰。



直到第三次,果然發生了,但不是做愛後,是尋常的一天,
她也尋常地說分手了,我再也忍不住要問出原因。
她說她的前度追回她了,前兩次也是同樣的原因。
前度! 我是他的第一個男朋友沒錯,但我沒想過她的前度竟然是一個女生。

和她在一起三個月,幾乎每天也見面,一直也是快快樂樂的。
也沒有多過問她的過去,要知道交換過去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只是我沒有想到,她純真背後那種不為人知的,我實在難以接受。
原來我的備戰也沒用,雖然我自信條件不輸人,特別在candy之後,
我不斷努力地培養自己成為有條件的男人,但情況不同了,
因為我輸在起跑點,那是一個我不能明白的世界。

她們是一對的。
從中一開始,她們便已經是一對,


她的那個「她」,外型上比我討好,因為「她」沒有男人味,一點也沒有;
也受她的朋友歡迎,因為「她」同時是她們的朋友;
也受她的家人愛戴,因為「她」早就認識她家人,但沒人知道「她」的身份。
也受她的同學推崇,因為「她」是那個社群內的老大,很多學妹想倒追「她」。

對於我這個第三者給予的所謂壓力,「她」就像比達一樣:
「原來只是十倍重力,難怪我沒有感覺」
我能輕易地追回小凱,原來「她」比我更輕易。
終於,我輸了。

那一夜,是我敗得最不甘心的一夜。
開始時是我把小凱當成了愛的替身,到最後才發現,原來替身是我。
我把戰敗的賠償交出來,一瓶上千顆的摺紙心心和一本記事簿。
記事簿上,貼滿了打從我們第一天上街時的吃飯單據、車票、戲票……
全都過膠了,寫著每天的心情和感想,對電影的感覺、晚餐的味道、


車程的長短都一一寫下來。

我把這些一一都送給小凱。

我曾經跟小凱承諾過,「不信的話把我的心剖開來看,妳會知道我沒有騙妳」
半年後,小凱回來了。小凱終於看到了我給她那最後的情書。

她真的把每一顆心心都拆開,重新拼起來,那是我給她最後的情信。
最後寫著:這一瓶子內有一千一百二十二顆心,只要再加上一顆,正好是妳的生日,
請妳全都帶走,包括我的一顆心,反正我的心早已隨著妳的離開而鎖在瓶中。

那次之後,小凱沒有再離開我了,她喜歡我為她準備的浪漫小玩意。
當年有人說我幼稚,今天回想起來,真的很幼稚,但越幼稚的越浪漫。
也曾試過把出奇蛋切開放進戒指再給她,但光是練習如何不留痕跡地拆開招紙,
已經要花十數個蛋了,拆開後再用火槍把朱古力盪熔還原更是考功夫。



那些事情,如今我都不會再做,畢竟人已經長大了,有更多的東西比浪漫更浪漫。
而已年代不同了,有朋友曾經把這幾招借去,換來的結果是……
無聊、浪費時間和金錢,更甚者連那瓶摺星/摺心都給扔掉了,
那封情書從此不見天日,可憐的我們,
因為把浪漫都遺忘了,最後當然是給浪漫遺忘,就如我和小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