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殺戮的降臨
 

無數穿著短裙,外露長腿的女生站在大道兩旁,一張又一張標致動人的面孔讓人忘記活在苦難中,無論二十出頭的幼嫩男生,還是五十多歲的壯年男人,都被這副美景吸引得目定口呆,而眼前不遠處,正是港島一軍的總部,匯豐大廈,雖然命名為總部,但大樓平日都是一些文職人員在工作,通常在征兵日才會安排較多職員在大廈上班。
 

“阿凌!阿凌!”
 

有人從人群中擠到前方,瑤峰,是林凌從小到大的鄰座同學,腦袋有點不靈活,甚至應該說是笨,但四肢異常發達,所以從小到大林凌借他作業抄,而他則保護林凌免讓高年級生欺負。




 

“阿凌,你來做什麼?你要參軍?”
 

“神經,才不是呢,今天1月1號公眾假期不用上班,加上剛剛聽電台說這裡招兵,我特意過來看看美女,誰叫長得好看一點的女生都在港島一軍裡面,還有小俄也會在呢!贊!你呢?你也過來看美女?”
 

“才不是!我打算來報名參軍!殺絕龍團!”
 





早上對於殘殺事件的報導,彷彿引起了很大的公憤,從前林凌每次站在房子的陽台上,看著去報名參軍的人數,最多只有三四十人左右。但今天前來參軍的人數明顯比平常多出了一倍有多。林凌看著四周密密麻麻的人群,心裡不禁覺得,大家都有一股滿滿的正義感,連眼前這個笨蛋朋友也讓他有點肅然起敬。
 

在大道的最前方是一個被鮮紅色佈置的演講台,台下周圍站了三十名軍兵,統一白色軍服打扮,腰間系了把黑色劍鞘的長劍。除了裝束外,連臉上的表情都如被訓練至一致,目無表情地盯著前方。此時,一人從講台旁走向中央,年齡大約四十多歲,也是一身白色軍服打扮,腰間沒有佩刀,從他戴著一副厚重的眼鏡來看,應該是一名文職高級官員。他首先環看了台下的眾人一眼,但依然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出現,他不爽地對著台上的講咪用力拍了幾下,本來熱鬧的人群安靜下來,紛紛地把目光集中到講台上。這是他首次擔任發言官,內心既激動又緊張,昨晚甚至徹夜不眠,重複地把講詞默念了無數次,期間也對著全身鏡不斷擺出各種姿勢,花了整整一個小時去演繹雙手如何舞動,只為今天自己的首次發言,正當他張口準備說出第一個詞時,突然頭上傳來一痛。
 

“他在做什麼?嘴巴張得這麼大,又不說話?”
 





除了瑤峰發出疑問,周圍的人群紛紛表示疑惑,突然間該官員倒在講台上,大家傳出驚嘆聲,台下幾名軍兵立刻衝上講台,而其它軍兵拔出劍刃,擺出半圓陣型。
 

死了。在場的人一個都不可以離開!”其中一位軍兵對著台下的眾人吼叫。
 

“慘了,慘了,死了名高級官員,我們這次麻煩了。本來打算參軍報忠,現在反而被當成罪犯。”
 

“我更慘!本來打算過來看美女,結果小俄都還沒見到,就出這種事,倒霉死!”
 

一名貌似隊長的軍兵對著其它軍兵發出某些命令後,其中一人從講台處迅速地向人群外步行,當他正要坐上軍車時,一人從天而降地落在他眼前,他下意識地立刻伸手拔出腰間的劍刃,但一雙有力的手掌硬生生地把拔至一半的劍推回鞘中,軍兵只感覺到頸上傳來一陣涼意,在他閉上雙眼前,清楚地看見把他分屍之人的背影,沖進人群中泛起的血海和讓人心寒的慘叫聲,他慶幸自己不用親歷地獄。
 





該來歷不明之人一身暗啞紅色護甲,手持一把紅色的巨型彎刀,薄如紙片的刀身更能讓人感受到寒凍的鋒利,而他染成鮮紅色的短髮在微風中輕輕飄揚,就算戴上眼罩也藏不住那張年輕的面孔,太約在二十多至三十歲左右。他從身上拿出一根香煙,再輕輕地舉起彎刀,往地上飛快一劃,火花跟隨著彎刀方向飄起,突然凝住在半空中,只見是紅髮青年隔空把火花掌控著,他手臂用力發勁,火花迅間化成為掌心般大的小火團,默默地香煙點上後。紅髮青年把小火團拋至半空中,之後把握著彎刀的手往後拉動。
 

“快點跑呀!”
 

此時人群中傳出一聲,但一切為時已晚,一遍焰浪隨著彎刀斬下小火團而湧出。站在前排的人們瞬間化為灰燼,無數男女也被焰浪波及,不停地拍滅身上的火種。紅髮青年早已尾隨焰浪沖進人群中,血紅彎刀在人群中隨意舞動,走不及的人們皆身首異處,各種肢體四散一地,血流成河。在場的眾軍兵沖至紅髮青年面前欲將他包圍,但對方早已料一步,隨手一揮,兩名站在最前方的軍兵瞬間倒下。
 

”暗器!大家快散開!”
 

軍兵隊長在眾人分散時,從腰間拔出他才能配用的手槍,迅速地開了一槍,子彈並沒有打中任何人,反而一把大彎刀就在剛才從遠處飛斬進他的肩膀中,他忍著痛把手槍換至另一手上,努力地嘗試再次瞄准前方,就在他舉起手槍時,人早已奔到面前,一手把依然陷在血骨中的彎刀拔出,一條血柱噴至半空中。痛楚還沒來得及傳到大腦神經組織中,彎刀已劃過隊長的脖子。
 





在場餘下的28名軍兵,眼看比自己實力高出一節的隊長,如玩偶般被瞬間斬殺,震驚得呆立不動,甚至握不住手上的劍刃,數把劍刃應聲跌落在地上。最終,慌亂中的28名軍兵如手無縛雞之力的平民般,每人只留下一聲悲鳴。
 

並不是軍兵們的實力太弱,雖然他們不是萬中無一的頂尖高手,但都是與上百名普通軍兵去競爭這個席位,大家都是一流的精兵。不過所謂的精兵,在真正的高手前只會變得不堪一擊,現在變成躺在血灘中一動也不動的屍體。

 
紅髮青年拿著那把泛起血色的大彎刀站在屍體中間,戰敗者的鮮血化成小滴點殘留在護甲表層,他輕輕地舞動彎刀,血點從刀上表層散落在空氣中。眼看現場基本上沒有任何生環者,只餘下遍地數之不盡的殘肢與屍體,偶然會從某處傳出輕微的悲吟聲。紅髮青年如死神一般,跟隨聲音的方向走去,補上一刀斬斷那些人與世界的連系。他慢慢地步向馬路中央,看著那台銀白色小車從遠處正不緩不急地開往這方向,而車裡之人正是他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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