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惡在大氣下,在人心內,從無間斷的在進行著瀰漫著,地球同時卻在滅亡之前沒選擇餘地的在為著一天而半傾斜的在自轉著,為著一年而沉悶的圍著太陽在公轉著。

六年一霎眼間過去。二十九歲的映楓早已是個經驗豐富的犯人心理輔導員。在她專業的協助下,這幾年間,受惠獲得提早假釋的犯人不計其數。另一邊廂,她的男友凌霄亦早已成為正式的法醫,而在他精密的一刀一切下,這幾年間,喜能沉寃得雪死而瞑目的受害人也是不計其數。

拍拖七年,傳統上統計學上,這是一個危險的數字和日子。

他們早已視對方為終身伴侶,事實事業漸上軌道的兩人,早就到了可談婚論嫁的地步。幾年間凌霄無數次向映楓提出結婚的要求,可是,每次均被謝絕。

凌霄明白女友的憂慮。她背負著一個沉重而無法卸得下的心理包袱。經歷慘劇後成長的孤雛,性格心智上尚能平衡發展,價值觀和人生觀上尚能保持正面,她已算是很了不起的了。



偏倚了,略歪曲了的,唯有是她的婚姻觀。在她看來,愛情或可長久,婚姻則不然。

凌霄一直體諒她。可是,再體貼再諒解,他到底只是很普通很世俗的一個男人,跟好多三十開外事業穩定的大多數男人一樣,他渴望婚姻,渴望家庭,渴望孩子。

可惜現階段,映楓對事業的投入和重視,卻把婚姻家庭孩子統統蓋過。這天晚上,兩人本來約好青培飯聚,她卻因急需處理一個犯人個案而臨時爽了約。

三人飯局變成二人之約,幸而這二人尚算投緣合拍。今天的凌霄和青培算是同僚,他們同效力於聯邦調查局,分別隸屬法證調查科及刑事重案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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