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本來就是性情相近,故即使映楓不在,依然言談甚歡。他們中間,卻只存在很坦蕩很單純的友誼。

凌霄喜逢傾訴對象,談得興緻勃勃。青培向來喜歡健談的男人,這密友的男友,言之有物字字鏗鏘,話題嚴肅富有深度,卻又不失幽默,她感到映楓實在有福。

明知不會叫見慣場面的女警官反感,凌霄分享了他近日驗屍工作中遇到的一些奇事。噁心話題下看著友伴興趣濃濃聽得津津有味的同時,居然也能吃得津津有味,青培給予他很知音的感覺,叫他有一絲感動。

這晚凌霄的話特別的多,對此他自白的說,“青培,別介意我滔滔不絕口水多多,我們這一行的,只有兩個極端,一不惜字如金,一不口若懸河,前者是因為見死人太多了,講話的機會太少連語言能力也都被迫得退化了。後者呢,以我為代表,都是因為見死人太多了,卻是難得碰到活人,便忍不住拼命的大吐口水花了!”

青培被他逗樂了,“你這不對,除非你沒有把映楓當活人看待了!”



想到映楓,凌霄有一絲無奈,“有時候,她太收藏自己,和她一起的日子愈久,我發覺……竟愈不了解她。”

說罷隨即意識到這變調有點沉重,凌霄換過一個輕鬆的語氣和態度,以食指指著自己的腦袋,“我和映楓之間的溝通,實在已昇華到……可單憑腦電波作出互相交流,是最高層次的一種……神交。”

這冷笑話,實在有點反效果,言者和聞者,都聽出了當中的無奈和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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