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工作上的矛盾帶進一段關係裏,是很傷感情的事。

很少爭吵的映楓和凌霄,為著一個映楓近日跟進的犯人,一個實在與他們不關疼癢的人,激烈的在爭論著。

“你居然在為一個殘暴不仁的兇手在說情,推薦他提早假釋?你這不是在助紂為虐又算是什麼?你此妄為更是放虎歸山之舉,讓他早一天自由了,這社會便早一天多了危機!”曾為這話題中的受害人進行驗屍程序確認死因的凌霄,想到行兇者的卑劣殘酷手段,不禁憤慨填胸。

“每個在囚犯人能否在他刑滿前獲釋出獄,取決於多方面的因素,中間需要經過無數慎密的程序,犯人要達到一定的評估分數和要求,才能獲得提前假釋的機會。這絕對不是以我一人之力可以促成的!”映楓解釋著,卻不能自已的地有點激動。

“不管如何,你就是認為,這個你的客戶……是值得承受比法律懲治他更少的刑罰了麼?”



“我不是在做生意,他不是我的客戶,他是我的受助人……”

“我不和你咬文嚼字!映楓,善良和同情,不是這樣個用法的!你也不是上帝不是觀音大使,沒有赦人免罪的權利和義務!”

“每個人也會犯錯,也會犯罪,可是,犯過了錯犯過了罪,就代表永無翻身的機會了麼?撫心而問,你沒有犯過錯犯過罪麼?”

“很抱歉,我當真沒有犯過什麼大錯,滔過什麼大罪!”

“沒有作過與法律抵觸的事,人當真就是清白無瑕了?”



“撇開道德而論,這可成立。”

“可是人都受道德所束縛著啊!”

“我凌霄頂天立地,身家清白!”

映楓斜目看他,嘴角泛起帶著一點不屑的笑意。

爭論開始趨向理性地不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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