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映楓在辦公室裏忙著,案頭上放置了一大堆待整理的舊文件,忙中生亂不慎把文件推倒了。映楓歎口氣,俯身收拾,赫然發現六年前她處理過的第一個個案,這屬於紀宇行的檔案文件。

她翻看著資料,重新看到這人獄中畫作的複印本,不禁想至出了神。這個時候,她的一名下屬剛巧經過,“師姐,你處理過此人的個案麼?他兩個月前剛出獄了……”

映楓帶點迫切關顧的語氣問道:“是麼?他出來了?那有沒有社工跟進他出獄後重投社會事宜,還有生活上的適應和安排?”

同事略皺著眉,“師姐,那不是我們的工作範疇啊!實在我相信,大概有關部門會作出相應的安排罷!那人……是你認識的人,是親友麼?”

映楓有點兒尷尬,敷衍回應了,然後低首繼續她的工作。



她的心情有點忐忑,亦為到自己不正常的過敏反應感到大惑不解。手執著這人的檔案,映楓心想:這屬於悲劇的一個男人,獄中八年鐵窗生涯,是否能如他所願把罪孽都悉數贖清了呢?他的重獲自由,是純粹脫離了人身上的綑綁,還是同時也釋放了心靈上的枷鎖呢?

她與他只兩面之緣,可是對於她,他留下了給她很深刻的印象。她默默祝願這犯人編號“愛你一生一世”(201314)曾犯過弒妻之罪的人,在自由後能真正的更生,真正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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