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奕生:聽著席來世的說話,內心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聽到她說了那照片的說話,我的心仿佛漏拍了。她令我想起了已離世的朋友張小芽。】                

晚上在某酒店清吧的場地內,微弱燈光照射在玻璃和水晶的燈飾上,折射出來微微彩色的光彩使到現場環境有一種高尚的感覺。各式各樣的酒類放在一旁的玻璃櫃中裝飾,顯示出該地方能提供各種的酒類。在這裡也能嗅到淡淡的花香味,讓人能在這裡放鬆的跟朋友聊天喝酒。

我一早就預約了這地方好讓我在攝影展開幕後就來這樣跟好友和協辦攝影展的貴人們慶功。

因為這裡客人不多,又夠寧靜絕不會被別人打擾。

我跟著朋友一起坐在柔軟的皮製沙發上聊著天,雲石製的桌子上放了一些小吃也放了數瓶的酒,我輕輕拿起了酒杯道:「乾杯。」



我拿著酒杯跟協助舉辦攝影展的一眾助手,好友輕碰著酒杯,感謝他們的協助我才能成功的舉辦攝影展。

「奕生,你平時不是很少沾酒的嗎?」坐在我前方的好友Tim看到我喝酒就笑著道。Tim是我在外國時一同跟外國攝影帥Paul學習的伙伴,所以他很清楚我的酒品。

平日我是很少喝酒的,因為他們喝酒喝得很=10pt凶,跟他們喝酒的話,第二天的早上就會宿醉,頭痛不已,會影響我的工作效率。但是在外國的時候如果是Paul跟我們去酒吧消遣休息的話,我就不好意思不喝了,但如只跟Tim的話我就會拒絕去喝酒了。

「今天的慶功喝一點也沒關係。」

「你甚麼時候會回去? 」坐在另一方的Ray是美國人,是協辦攝影展的貴人,他很喜歡我的作品,曾經要求買下我三幅作品,可是我卻不願割愛。最後在他的強烈的要求下,我只把一幅作品賣給他。



「奕生他不會回去了。」坐在我一旁的俊豪喝著酒替我回應道。

Ray聽到我不再回去就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他張放手問:「為甚麼?」

Tim仰起頭把酒杯內的液體喝光,然後笑著的插話道:「他要回來香港發展攝影事業,你知道Paul知道奕生不再當他的助手,他是要想要留下他的,知道他不在外國發展攝影事業他是覺得很可惜的。如果是我離開的話Paul他應該不會傷心吧!」

我笑著的搖頭,因為Tim他也是得力助手之一,他多實習和學習多一年就會當起攝影師來。如果他離開不當助手Paul也一定會不捨。

Ray看著我認真的問:「為甚麼不在外國發展?你之前在外國不是參加過數個攝影比賽都拿了獎嗎?在外國攝影界有一點知名度就這樣回來香港發展會不會太可惜了?」



俊豪喝著酒斜視著我,像是也不同意我的做法。

其他身旁的朋友和攝影伙伴也不明白我的做法,只是覺得我這個決定是錯的,浪費了大好的機會。

我緊握著酒杯,看著酒杯內液體的倒影,內心有點沉甸甸的。「我是為了守一個諾言。」

「你的兩個好友不是已經不在香港了嗎?」Tim很婉轉的問。因為在外國時我跟他是室友,我們會一起聊天,聊起以前的種種,所以他很清楚我的事情。

我笑著的搖搖頭,然後便把酒杯的酒喝光。

「我租了父親其中一間工作室,而且已接了一些工作,會在這裡發展,俊豪也會留在這裡當我的助手。」

就算她們二人不在,我還是想要守下兩年前對=10pt她們的諾言,會回來跟她們一起聚聚舊,聊聊近況的,可惜現在已經不可能了。

「噢!那真的可惜呀。」Ray露了可惜的樣子搖頭。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想甚麼,今早的那個神經女人也是。」俊豪緊繃著臉的一邊替自己添酒一邊道。

「女人?很少會有女人跟我們的『白和尚』一起相提並論喔!」Tim一邊說著一邊挑起好看的眉,露出很感興趣的模樣。

「今早有個瘋女人走來說要當他的助手,而且一點攝影常識都不會,但這傢伙卻願意聘用她!」

「是怎樣的女人?」Tim和Ray身體向前傾著,一副興奮勃勃的樣子。

「很醜的女人。」俊豪給她下的外貌了的評語。

我對他們所說的話笑而不語,只是搖搖頭的聽著他們說話。

「奕生,為甚麼你會聘請她呀?」



「那是因為她是第二個人說出那番說話,跟那作品很相配的標題。」他們不會知道那番說話是關於甚麼。

說完這番說話後,他們只是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10pt看著我。

「那你也不該聘請一個不知道是甚麼身份背景的女人吧!」俊豪忍不住低聲罵道。

其實照常理來說我是不會請一個不會攝影技術,不清楚那個背景的人,可是今早在攝影展中聽到她的那番說話,我就想起了張小芽,那個一年多前離世仍牢牢緊記在心中的好友,我就沒有多想的答應了她的要求。我想那時候是太衝動了吧!可以我卻不後悔作下這個決定。

「俊豪,一年前在外國的街頭上我巧遇了你,是因為你對攝影的興奮趣和熱誠我才讓你跟我回來當助手的。現在有一個女生難得能鼓起勇氣的向我請求,你就不能對她語氣好一點接受她嗎?」

俊豪還是一如以往的瞧不起女性的助手,他總是覺得女性因為體力不足應付不了一些勞動的工作。

「哼!」他對於我的說話很不滿,但還是接受了。

我希望星期五的工作,他對她不要存在太多的偏見吧。



我喝了一口酒,腦海想著那個外貌平凡,有點膽小的女人席來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