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動人心靈的一章] 鋼琴下，遇見愛: Chapter 05 秦汶靜

我好奇的打量著老舊帶點殘缺的琴譜，汶静見狀二話不說的搶回來，
 
「俾返我。」
 
而我語帶悔意的跟她說，
 
「Sorry，我無心嫁。」
 
「我知道。」
 


「你......有無整親？」
 
「無。」
 
跟汶靜的對話中，她說話的方式簡短，跟其他女孩不同，
雖然如此，我從不覺得她沒有禮貌，下意識感覺她只是害怕跟別人溝通。
 
「你無事咁就好啦。」
 
「嗯。」


 
「你.....放學啦？」
 
「嗯。」
 
「今日咁早既。」
 
「今晚要學琴。」
 
跟汶静的談話，總是教我有一種莫名的緊張，


更有一點如像共鳴的感應。
 
難道我真的是她的知音人？哈哈！
也許其他只不過是所有男生面對可人兒的女孩正常反應而已。
 
「原來係咁，你真係好鍾意鋼琴。」
 
「你好鍾意聽鋼琴既樂曲？」
 
「都算既.....」
 
果然談及鋼琴能氾起她感興趣的話題，
 
「你識彈琴？」
 


「我唔識，我媽媽識，但我未聽過！哈哈。」
 
「下？」
 
她語帶驚訝的看著我，驚奇也對的，
為何媽媽懂得彈琴，而作為兒子從沒有聽過，
這樣的奇事，真令人難以置信。
 
不過我擁有一位年輕貌美的媽媽經已是一件眾人稱奇的事。
所以對我來說，沒有事情比我的家庭和身世來得奇怪。
 
「總之一言難盡啦，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原來係咁。」
 


她的神色依然氾起一絲疑問的樣子，於是我只好報以一個傻笑來回應，
 
「哈哈，就係咁呀。」
 
「你叫咩名？」
 
在這所學校竟然有人不知我的名字，對我而言跟發現新大陸無異。
 
「我.....叫楊煜熹，你呢？」
 
「秦汶靜。」
 
果然連姓名也滿溢了古典美人之氣質，
擁有秦這個姓氏的人十分罕見，
配上跟汶靜一樣的才華更是難得。


 
「果然人如其名。」
 
「嗯，係咩？」
 
「鋼琴既女仔總係會令人聯想到文靜呢兩個字。」
 
汶靜看了一眼她腕上的手錶後，接著跟我說道，
 
「我要走啦，有人黎接我。」
 
「咁.....聽日再見。」
 
她只是點頭以示道別後便離去，秦汶靜這三個字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
看著汶靜的背影，感覺她是一位謎一樣的女孩，感覺虛幻卻活活地出現在我的眼前。


 
汶靜離去後不久我便緊隨離校，在回家的路上不停迴盪著她演奏的月亮奏鳴曲
回到家後打量著空無一人的居所，飯桌有有著媽媽留下的便條和五百元。
 
「煜仔，媽媽約左人食飯，今晚靠你自己一人晚餐啦。」
 
唉，又在跟不同的追求者約會！
到底我這位媽媽要交過多少位男朋友才願意罷休？
慢著，我出世後，她有戀愛過嗎？好像只是一直收兵而已。
 
沒有心情晚飯的我，便坐在電腦前，打開電腦瀏覧著Youtube，
聆聽著別人演奏的月光奏鳴曲，不過他們彈奏時給人的感覺跟汶靜一樣，
用行雲流水般的音符闡釋浪漫情懷，不過樂曲中好像欠缺了某樣重要的元素，
如像樂曲只有軀殻沒有靈魂。
 
靈魂？
 
還是情感？
 
對吧，應該欠缺情感，可是誰人能猜到已逝世百多年的貝多芬編曲時的情感。
 
聽畢歌曲後，我徐徐地走到家中老舊的鋼琴前，
輕撫著琴鍵，琴鍵發出的聲調讓我再次憶起汶靜，
汶靜這位女孩充斥著謎團使我好奇，
擁有一雙能奏鳴出奪人心靈的歌曲教我著迷。
 
在我迷思之際，媽媽打開鐵門的聲響教我清醒過來，
媽媽不禁好奇的呆望著輕撫琴鍵的我，並對我問道，
 
「仔，你唔係不嬲覺得部琴好多餘既咩？」
 
「無聊研究下座鋼琴。」
 
媽媽走到鋼琴前跟我一樣左手撫著琴鍵，按了兩下，
 
「呢座鋼琴好耐嫁啦，有咩好研究。」
 
「我想研究下媽媽點解你從來唔彈，但仲保留住呢座琴。」
 
媽媽深呼吸一口，望著我說道，
 
「做咩最近愈來愈關心鋼琴？識左個彈鋼琴既女仔？」
 
「下，無.....」
 
媽媽由語帶凝重的轉為挑皮的笑容，
 
「唉呀，明嫁啦，你大個仔嫁啦，暗戀女仔一啲都唔出奇，而且我個仔咁靚仔。」
 
「痴線嫁你。」
 
「仲話媽媽痴線，媽媽年輕過，媽媽一定明解既，咁我依家沖涼啦！問題少男。」
 
唉，面對這位心智還未成熟的母親真教人吐血。
 
媽媽走進浴室後，看著面前的鋼琴，不禁把它跟秦汶靜一同聯想。
洗澡過後，回到床上腦海依然聯想起汶靜彈奏時，鋼琴的高音徐徐降落，
如像散落一地的珍珠，細碎卻泛著晶瑩的光澤。
 
從來沒有任何的一件事使我著迷，著迷得如痴如醉！
這件事，到底是我打從心底對鋼琴對音律的熱忱還是其他事情？
 
她說，相遇時的甜蜜，孤單時的苦澀，都是在琴弦下你我的回憶，
天下間的情感如像曲子一樣，不同的曲調給人的感覺絕不一樣，
 
激情的，讓這愛戀充滿激情！
溫柔的，讓這愛戀親切幸福！
 
可是伴隨尾音完結，意味曲子的終章，
終章過後，多動聽的曲子，過後只有遺憾和意猶未盡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