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動人心靈的一章] 鋼琴下，遇見愛: Chapter 26 問世間，情為何物 (上)

由於今天上學沒有遲到，Miss Ng跟一眾領袖生的態度依然驚訝不已，
走到操場，心想其實這三年中學生涯以來，能夠早會的日子少之又少，
但就算沒有遲到，總會不其然的走到訓導處，也許已成習慣
打量著音樂室，剛好發現汶靜在音樂室翻閱琴譜，
我叩了數下木門後，她回過神來報以一個淺笑，
 
「你真係無遲到喎。」
 
而我傻傻的走進音樂室報以一個害羞的笑容回答，
 


「哈哈，我答應左你嫁嘛。」
 
「你真係講得出做得到。」
 
從我們的交談中，我發現汶靜的笑容多了，
不再像剛認識時冷若如冰，開玩笑也不懂笑，
 
「緊係，我都話我唔會呃你。」
 
汶靜把琴譜放進手袋後，走到鋼琴前並示意我上前，


 
「你過黎啦。」
 
「好呀。」
 
叫我跟她一起走到鋼琴前到底所謂何事？
在我走到鋼琴前不消一秒的時間，
汶靜不假思索用她的右手的牽著我的右手，
突如其來的手指緊扣我是驚訝的，但同時是心暖的；
我的下意識把汶靜拉上前，在音樂室，用鋼琴作掩護，


就這樣我們深情對望了一會兒，她害羞的說道，
 
「其實......我轉頭要出去港島比賽，Lunch Time返。」
 
「我相信你得既，加油。」
 
「以前我比賽唔會有咩感覺，但我今日好似有牽掛，集中唔到。」
 
「緊張？」
 
汶靜把雙手緊緊握著我的右手，
 
「我覺得係牽掛。」
 
「牽掛？」


 
她疑似撒著嬌笑說，
 
「你自己諗下！但如果今日比賽輸左我一定怪你。」
 
「咁都得？哈哈。」
 
「係，你自己諗過。」
 
「咁.......」
 
我從褲袋中拿出銀包，再從銀包掏出一張屬於我的學生證遞給汶靜，
她雙手接過後，二話不說的掩著口偷笑了出來，
 
「拎住呢張學生證應該無牽掛？」


 
「哈哈，張相好攪笑，做咩你個樣笑得咁牽強？」
 
「個個影學生相都係咁嫁啦，拎你果張俾我睇。」
 
「係嫁咩？你今個月數學測驗合格咪俾你睇。」
 
「嘩，難度極高！咁依家拎住呢張學生證應該無牽掛？」
 
汶靜假裝忍笑認真的回答，
 
「哈哈，我怕望住呢張學生證笑到彈唔到琴。」
 
「如果係咁，輸左仲可以拎去鵝頸橋順便打小人。」
 


「鵝頸橋仲有小人打既咩？唔係以前至有？」
 
「......仲有嫁。」
 
汶靜珍而重之的把學生證放進她的銀包，剛好早會的鐘聲響起，
 
她對我說，
 
「我要出去比賽啦，今日你唔好留堂呀，哈哈。」
 
「答應左你既野有邊一次做唔到？」
 
「咁我行啦。」
 
「汶靜。」


 
「嗯？」
 
「加油呀。」
 
「知道，Lunch Time呢度見。」
 
汶靜的背影漸漸遠去，使我頓時心感空虛，
我們還是待會見吧，今天專心上課，畢竟答應過汶靜不會留堂。
走出集會的隊列，同學們紛紛報以驚奇的神情，可是我沒有理會，
聽著校長訓話，聽過老師們的早會報導，雖然今天陽光普照，
幸好還有微微秋天的涼意，要不是的話真的很難熬。
 
早會過後回到班房，星期一的第一課是我一向討厭的數學課，
突然我褲袋中的手機傳來震動，偷看一眼後得知是汶靜傳來信息，
 
「你星期一第一課是數學課，別貪睡，放學問你課本，其他課堂一樣要專心。」
 
這個傻瓜傳來的一道短訊使我立即精神抖擻，
要回覆她嗎？可是我生怕回覆她，換來是她的責備我不用心上課。
 
但心中不禁暗道，這個傻瓜為何得知我每星期一的第一課是數學課？
是我告訴過她嗎？還是我忘掉了？
 
 
今天從李Sir的神情中顯出他有著想為難我的念頭，
可是給我的感覺只有想的念頭，而正當把視線投向我處，
表情卻猶豫了，接著打消念頭，專心講課直至下課。
 
三堂數學課輕鬆過渡，不過我還是記不到課堂的內容，哈哈。
唯有待會用心請教我的數學補習Miss - 秦汶靜小姐。
 
數學課後迎來一個小休，小休過後是音樂課，
但我們上音樂課使用的是六樓的音樂室，
而地下訓導處那一間是給合唱團等等樂團使用。
 
音樂課上，聽著黎Sir彈奏的樂曲跟汶靜對比真是天壤之別，
可是她外出比賽，還是憑曲寄意，舒緩一下思念之苦。
 
不知道汶靜有否同樣的感覺？
 
音樂室過後是兩節英文課，英文課教授的內容早已利用我的過目不忘的能力緊記，
正準備打呵欠接著抱頭大睡之際，回想起汶靜於信息中的提醒立即喚起來，
而Miss Chan數次對我的抽問我還是對答如流，更令Miss Chan對我另眼相看。
 
汶靜，把我改變了，對嗎？
 
聽媽媽說過，一個好情人好女孩，可以改變你的一生，
選錯情人愛錯了人，害的只會是你一輩子。
 
原來專心上課的時間過得很快，英文課過後是中國歷史，
由副校長任教，老舊的上課方式，十五分鐘講課，然後做問答題。
一節課很快便完結，副校長的人工還真好賺。
 
噢，終於到了午膳時間，汶靜終於歸來，
其實她上學也不錯，可能經常「攞正牌」外出，更為校爭光。
 
徐徐的走到音樂室，汶靜經已歸來，心感歡喜不已，
從後的拍著她的肩膞，她得知是我後，哼了一聲便不理睬我，
我則跟隨在後，她突如其來的生氣讓我感到錯愕；
 
到底所為何事？難道她真的輸掉比賽？
 
「做咩呀？突然間咁嬲同唔開心。」
 
「一日都係你.......」
 
「下，又係我？」
 
「係。」
 
「唉，人生不如意的事十常八九，輸嬴有定數。」
 
她立即生氣的問道，
 
「你做咩唔覆我信息？」
 
「咁......我怕回覆你會俾你話我唔專心上堂！下，唔會係因為我唔覆你攪到輸左？」
 
要是真的話，這回我成了千古罪人，
還是想法子哄回這位會發脾氣的小龍女。
 
就在此時汶靜咀角上揚，捏了我的臉頰一下說，
 
「邊個話我輸左，我成功入圍，睇下你幾緊張！」
 
這位小龍女的演技還真的可以奪取影后，
得知她只是跟我開玩笑瞬間如像還下心頭大石。
 
「你唔係嬲就好啦。」
 
「你張學生證好有用！評判點名讚我彈得有感情。」
 
「咁你彈咩呀？」
 
「歡樂頌呀，你信唔信？」
 
「.....」
 
汶靜掩著咀巴不停的偷笑，而我總是追問，
 
「到底你彈邊首？」
 
「唔話你知，有機會話你知。」
 
「見係你，唯有放學再問，哈哈。」
 
汶靜從銀包中拿出我的學生證，正當我準備接回後，她把手縮回，
 
「做咩呀？」
 
「我都係覺得拎住呢張學生證，參加埋決賽至俾返你。」
 
「你諗住由頭到尾都彈歡樂頌既，我一定借俾你。」
 
「多事，總之依家開始由我Keep住。」
 
我們說著笑著，聊了一會後，她突然問道，
 
「阿熹。」
 
「做咩呀？」
 
她問，問世間，情為何物。
 
我答，直教人生死相許，你知道我有看神鵰俠侶的。」
 
「唔係呀，我真係問你，問世間情為何物。」
 
「嘩，真係考起我。」
 
汶靜這道問題，問得還真是玄妙，使我摸不著頭緒。
 
「唔緊要，你知道答案答我！」
 
「一定。」
 
我主動的走上前牽著汶靜的雙手，
而她則對我報以一個情深款款的模樣。
 
 
她說，情感從來是一道沒有任何公式，沒法計算的一條問題，
最終的答案只有兩個，就是愛與不愛。
同時愛這樣情感是沒有任何保障的東西，相愛不一定可以保證白頭到老，
兩情相悅，不一定可以保證雙方牽手走到終點，
但唯一知道，只要兩顆心一直還愛，無論何時何地，我們都是相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