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複雜的心情,拖著疲倦的身體回家,
家裡空無一人,後來想起媽媽今天當夜班,
走進廚房,滾了一個泡麵拿進睡房,
一邊打開電腦一邊吃著,
 
噢,對了!汶靜還未晚餐,她會肚餓嗎?
登入MSN後只見她還未上線,於是我發了一個信息給她,
 
「你肚唔肚餓?我記得你仲未食野。」
 


拿著手機待了一會,汶靜便回覆了我,
 
她:「不餓,今天中午時的那一頓撐飽了。」
我:「咁就好啦,依家做緊咩?」
她:「我準備洗澡,洗完澡後上線MSN找你。」
我:「好呀,轉頭MSN見。」
 
在我回覆的同時,腦海中閃過一道邪念四個字,
 
「汶靜出浴」


 
不行的,我不可以對汶靜進行思想侵犯的;
於是便走到廚房倒了一杯冰水,大口大口的喝下。
 
走回客廳亮了燈,望著媽媽的睡房便再次回想起日記和舊琴譜的事,
然後再次打量著家中那座老舊的鋼琴,心中再次氾起好奇心的問道,
 
到底這座老鋼琴,跟日記舊琴譜,還有我的生父有何關聯?
 
走到老鋼琴前,輕撫著琴鍵,弦線發出微微的琴音,


琴音總是怪怪的,是否因為過於老舊的緣故?
就算經常找人調教音節依然於是無補,
正如人一樣,老去了,縱使如何費盡心思依然不能時光倒流,
我們只能把過去變成回憶,牢牢的銘記在心。
 
正當我站起來之際,媽媽剛好下班回來了,
她望見我在舊琴面前,挑皮的追問,
 
「煜仔,你依家去左學琴呀?對鋼琴咁有興趣既?」
 
而我只有吞吐的回答,
 
「......咁......我.......」
 
「唉呀,睇下你啦,唔同你玩啦,今日好累,沖個涼先。」


 
第一遍被媽媽問得尷尬的我,借故走回睡房,
看著電腦得知汶靜經已上線,還跟我say Hi,
 
我:「岩岩行開左,Sorry。」
她:「不要緊,你吃了東西嗎?」
我:「如果我話未呢?」
她:「那你快點去吃。」
我:「我講笑咋,我食左啦。」
她:「你總是給人的感覺不認真。」
我:「下......你真係咁認為?」
她:「我也不知道。」
我:「呵,你唔信我,你對我既疑心太重。」
她:「那我問你......」
我:「問啦。」


 
汶靜的疑心未免過重了吧?還是天下間的女孩均是一樣?
尤其是汶靜,看上似是十分堅強硬朗,事實上感覺她的心靈十分脆弱。
 
她:「你剛剛在公園說的話對我做的事,會不會騙我?」
我:「我呃你做咩?你正話都睇過我既脈搏啦,你話我無講大話。」
她:「你太危險了。」
我:「點解?我無呃你,同時我唔會呃你,點解你覺得我危險。」
她:「因為在你面前,我的心靈我的心思無所遁形,我的面具更是使不出來。」
 
汶靜這話算是......表白的一種嗎?
想不到,竟然是她作主動的一方。
 
我:「我咁危險既話,係咪應該要Offline?哈哈。」
她:「不許你下線,你說過不會掉下我。」


我:「我講笑!你要我點證明我無呃你同唔危險?」
她:「呵,明天放學後到音樂室找我。」
我:「每天放學都去音樂室找你的。」
她:「你別以為說書面語,我就會忘掉抽書問功課的約定。」
我:「......」
她:「怎麼了?你怕?」
我:「不怕!來吧。」
她:「哈哈,我要睡了,你也要睡,明天不許你遲到留堂,因為你答應過我的。」
我:「好好好,你訓我都訓。」
她:「嗯,要是你騙我的話,你到音樂室我一定不放過你。」
我:「點會呃你!等等,你係咪秦汶靜?突然講野咁惡既?俾返汶靜我!」(付上一個生氣表情)
 
她:「我不是汶靜你覺得是誰?難道你找錯人?」(付上一個生氣的表情)
我:「唔搵你搵邊個?」
她:「誰知道你?可能會是晴晴師姐等等......」


我:「我個MSN得你一個女性連絡人。」
她:「真的嗎?」
我:「又唔信我!」
她:「相信你啦,真是一個傻瓜,明天記得要找我喔。」
我:「記得啦。」
她:「晚安!」
我:「早抖啦。」
她:「現在你要去睡,不許你再玩電腦。」
我:「好啦,答應你,早抖。」
她:「晚安啦。」
 
汶靜下線後,我不其然聽她的話關上電腦,
走進浴室洗澡,把頭吹乾後只見媽媽把房門關掉,
這個是她十多年來的習慣,一直以來我還不會在意,
為何今天我總覺得媽媽一直是在有意隱藏。
 
不過,媽媽刻意隱瞞的原因我是了解的,
所以還是假裝對一切懵然不知對她比較好。
 
躺上床後,不消一會便昏死過去,
原來有了你,即使沈睡了,也在笑。
 
突如其來在我沉睡的腦袋中氾起了汶靜在MSN跟我的約定,
而且更是有聲的跟我說道,
 
「聽日唔準你遲到留堂,你答應過我嫁。」
 
這把嗓子如像鬧鐘般一樣把我整個人清醒的喚起來,
我打量著床頭的時鐘,時間正值早上六時,
慨嘆了一口後不禁心想,汶靜說我是危險人物,
我認為,她才是一位危險人物。
 
她,不知不覺的把我漸漸的改變。
她,不經已的住在我的生活,我的心裡。
她,會把一舉一動無意間刻烙在腦海中
原來,兩個人的感情就是這樣的一回事,
原來,愛就是一塊磁鐵,把兩個獨立個體合二為一。
 
梳洗過後,今天休假的媽媽竟然這麼早便起床,還取笑我說道,
 
「嘩,世界變啦!煜仔你竟然又一次咁早起身。」
 
我一邊更換校服,想了一個籍口回答
 
「咁......我唔想你家長日見家長既時候難做姐。」
 
媽媽聽過後假裝恍然大悟的回答,
 
「原來係咁,仲以為係因為......邊個邊個出現左之後先至突然有大轉變。」
 
「楊小姐,你想太多啦。」
 
「一定係啦.......」
 
媽媽打了一個呵欠後,便走回睡房呼呼大睡,
而我則二話不說穿上鞋子便趕回學校,
這真是我人生第一次如此害怕上學遲到,
一邊沿著上學的小路走著,
一邊回味著汶靜昨晚另類的告白;
 
同時更想到快要可以再次見到她,
心中按捺不住思念的情感,
 
別人會問,待會不是能見面嗎?
原來這種思念滲雜了期待便變成了牽掛。
 
她說,一直以來,女孩一直的心願是時間過得慢一點,有了男孩的出現後,
她更想時間可以停流,因為她開始害怕失去,從前她不怕,是因為她不懂愛這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