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漢用刀猛砍房門,發出比肉販砍肉更響亮的「噹噹」聲。
 
「你冷靜啲先,我地都想搞清楚件事,我地真係冇做過啲咩?大佬你做乜事要斬人搞到咁大?」
 
「我唔想再聽你講廢話,你搞到條女我就要斬死你!」
 
「等一等,我地真係冇人有搞過你條女,你會唔會搵錯地方?」
 
「冇可能!你有條契弟既地址,就係呢度,肯定冇錯!」
 




「或者你講條友個名黎聽下?」
 
「講你老母!我唔知咁多,但我肯定條友住呢度,快啲同我滾出黎!」
 
我嘗試向狂漢索取任何有用資訊,以了解清楚整件事,但他正怒火中燒,不可能會好好合作。
 
「佢姓陶,你識唔識一個咁既人?」我問基佬。
 
「唔識。要唔要問問阿樂?」
 




「都好,而且佢係果邊咁耐都冇出過聲,都唔知佢點。只係我地同佢講野一定要慎重,因為個癲佬都會聽到。」
 
「阿樂,你識唔識外面位姓陶既先生?」我大聲說。
 
過了五秒,阿樂答道:「唔識。」
 
「聽見你冇事就好,我地都唔識佢,你有冇啲咩諗法?」
 
狂漢聞言,激動地道:「你老母就唔識!你地唔駛夾埋係度扯貓尾!竟然搞我條女,禽獸!」
 




「大佬,我地真係冇,你要點講先信……」我無奈地說。
 
「屌你啦!我有相係手,有證有據,仲有得假咩!」
 
基佬說:「有圖有真相,咁你一係形容下條友個樣,未必真係我地其中一個啊!」
 
「就算係你地都會話唔係!咪當我好呃!」
 
基佬對我小聲說:「條友又蠢唔哂。」
 
「掉番轉黎諗,條友有相,如果我地行得正企得正,其實可以出去當面對質,件事就乜都清楚哂,不過我都知個癲佬而且咁既精神狀態,可能見人就斬。」
 
「命仔黎,我都覺得搏唔過,除非我地有方法唔出去而又比到個樣佢睇。」
 
「不如係門罅攝張相出去比佢對比下?」




 
「條友會唔信我地係相中人,徙氣,佢一定要見到我地真人先信。」
 
「你都岩。唉!估唔到只係隔左道門,所有野就變得咁複雜。」
 
基佬淡然道:「人與人之間既互信就係咁薄弱,所謂知人口面不知心,就算係識左好耐既人企係面前都未必信得講過,更何況係陌生人,仲要隔左道門。」
 
基佬的說話一言驚醒夢中人,現在的處境較剛才安全,腦袋終於可以靈活思考,我為何這才想到整件事很有可能是熟人所為的陰謀。
 
即便是來尋仇的狂漢也是其次,整件事的關鍵在於我們三人同時離奇丟失手機,我可以假定手機是在屋內失蹤的,那麼偷掉我們手機的人一定有我們住所鑰匙,更有可能……
 
是阿樂或基佬其中一人!
 
我不想懷疑兄弟,但確實事有蹊蹺,他們是否其中一人或是兩人同時與狂漢串謀?究竟他們有甚麼目的?抑或偷手機的是另有其人?可有幕後黑手?
 




我腦海冒出一堆假設,一堆我絕對不想成真的假設,我無法想像會被兄弟出賣、背叛,甚至想置自己於死地。
 
不過,正如基佬所說,人心隔肚皮,又有誰自信能看清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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