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籠車內的呂布: 《十一》

我企喺條街度，抬頭望住「天睡街市」四個大字，深深咁吸咗口氣，昂首闊步行入我嘅主場，一如以往咁行向屬於我嘅天地「下邳豬肉檔」，只係短短冇返嚟兩日，感覺有啲陌生，硬係覺得有啲嘢咁，可能係錯覺，都冇刻意理佢，放低啲傳單同優惠劵，就攞出部電話whatsapp畀劉、關、張，點知等咗幾分鐘都冇一個回應，尋日明明約好今朝六點半喺我間舖等，但依家竟然一個人都冇，冇奶油㗇！


於是我即刻打畀劉玄德，電話通咗，隔咗陣，忽然跳咗去遺言信箱，咁即係表示條友唔得閒聽，亦可能係咁啱收唔到。


唯有打畀關雲長，通咗之後又跳去遺言？又會咁啱？唔 ～ 我開始feel到有啲唔對路，事有蹊蹺，但唯今可以做嘅，都只係打埋畀張益徳。


電話通咗，今次終於有人接聽，我忍唔住搶住問






「喂 ～ 你喺邊啊？有冇見到老劉同阿關啊？」


但電話筒傳嚟嘅竟然係 .....


「哈哈哈哈 ～ 屌你老鼠，我忍唔撚住聽咗啊，梳哩梳哩！」張益德笑住咁講。






「點啊呂布，搵我呀？」劉玄德搶過張益德部手電就話。


「喂喂！我係阿關啊，傻西。」關雲長亦唔執輸咁講番句。


「你咪咁話呂布啦！佢on9咋，唔係傻啊，屌你！」聽到關雲長咁講，劉玄德即時作出反駁。






「OKOK，對唔撚住囉，on9 嘅傻西，哈哈哈 ～ 」關雲長連聲扮道歉。


「嘩哈哈哈哈 ～」


電話筒入面嘅劉、關、張，一人一句，不停咁奚落我，已經無需要解釋，大概都清楚係咩一回事，結盟合作，答應推出各種優惠，一切一切都係假嘅，根本我就畀人當傻仔咁玩緊。


怒火中燒，我同自己講我一定要摷到班仆街出嚟問淸楚，呢個時候，我感覺到到啲恥笑好聲有立體感，我慢慢拎開部電話，啲笑聲逐漸由遠傳到近，除咗笑聲，我仲見到遠處有幾個人影行緊埋嚟。


睇清楚啲，係五個人，佢哋幾個搭緊膊頭，有講有笑，見到我一刻，仲指手劃腳，抱腹大笑，呢五個人當中有四個都好呼之欲出，就係劉、關、張同曹阿瞞，而最令我估唔到嘅係行喺佢哋後面嗰個男人，雖然佢冇同嗰四個仆街一樣咁取笑我，但雙眼一直釘住我冇眨過，好似好痛恨我一樣，佢就係我「下邳豬肉檔」嘅好拍擋 -






「陳登」


曹阿瞞玩鳩我，商場如戰場，同行如敵國，我明白。


劉、關、張夾埋跣鳩我，我靚仔過佢地，佢哋唔抵得我，我冇說話好講。


但我嘅好兄弟、好拍擋陳登出賣我，我真係接受唔到，心如刀割！！


一時之間，十萬個為什麼浮現喺我腦入面，我嘗試為陳登諗出各種唔同嘅藉口，但都唔可以掩蓋我嘅失望，任何藉口都唔及我直接一拳。






「呯 ～」狠狠嘅一拳重撃落陳登塊面度。


「點解？點解你要咁做？！點解要咁撚樣出賣我啊！」


「點解？哈哈哈 ～ 你仲問我點？到咗呢一刻你仲未知自己衰咩呀？好，叫做一場兄弟，等我做好心話畀你知等你死得眼閉。


我同你識咗同合作咁耐，唔好話兄弟喇，你有當過我係拍擋咩？冇啊！你一直只當我係臭四，啲污糟邋遢、最撚辛苦、最仆街垃圾嘅全部我做晒，你呢？你就STEPHEN，淨係食、屌、瞓，以為自己好撚靚仔，成日溝師奶攞著數，食親雞就淨係識得食雞髀，雞有兩隻髀㗎，你條仆街就食撚晒，啲雞頭鷄屎忽就成日話我一定鍾意食，留畀我、益鳩我喎，你都痴撚線㗎！雞頭有撚肉呀？雞屎忽有屎㗎！你唔食！啲阿婆、豬扒又留晒畀我，我好蝦啲呀？仆你個街！」


「我 .....」聽到陳登連珠爆發咁講，我一時間又諗唔到一句反駁嘅說話。






「咁多年嚟你又唔講，我又點撚知你唔鍾意食啫，你一路食一路喊，我咪以為你鍾意食囉，我點撚知你咁委屈啊！」


陳登聽到我咁講，搖搖頭，輕輕喺我身邊擦過，頭也不回咁講


「你走啦！我已經同咗豬西結盟，呢度唔再需要你喇，呂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