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醒過來,望見詠宜還在床上酣睡,
她睡著的模樣還真的很可愛,
看到床頭時鐘正值早上七時十五分,
於是報以一個微笑便喚她起床,
 
「老婆,起身啦。」
 
緩緩地推了她數下後,詠宜閉上雙目毫不耐煩地問道,
 
「依家幾點呀?」




 
「七點十五分啦老婆。」
 
詠宜瞬間由可愛的模樣,變成怒目相向,
 
「都話左每日七點叫我起身嫁啦!」
 
「咁都係怕你唔夠訓姐。」
 
「唔想同你講咁多,去沖涼。」




 
她說畢後二話不說的起床,走進浴室;
 
嘆了一口氣後,心想做人老公什艱難,當一位好老公更難,
由其是擁有一位如像小女孩的太太。
 
要是七點喚她起床,她必定會發脾氣,接著賴床,
遲了一點喚她起床,她還是會因為許多理由而生氣。
 
在詠宜洗澡裝扮的同時,我徐徐的起床,




待她上班後,我便回到公司約見客人。
 
詠宜離開家門後,我發現電話有著一條未讀的msg,
是我的好友Vincent所發來的。
 
詠宜並不喜歡我這位朋友,主要原因是他不論在我婚前婚後每個星期,
均會邀約我到酒吧閒聊,因為這樣詠宜經常性埋怨Vincent這位酒肉朋友,
婚後更對我下達禁令。
 
他:「喂,今晚去唔去飲野?」
我:「唉,可以飲野既話,你上個月生日我就可以到啦。」
 
有時候心想,為何詠宜可以跟她的好姐妹晚飯,而我跟我的兄弟聚會則不行;
也許每個女人的心,總會覺得男性三五成群,就不會再是人。
 




他:「最多去你屋企樓下附近間清吧,有心事想同你呢位兄弟傾傾。」
我:「我地不嬲都係去清Bar嫁啦,係我老婆成日覺得我地落Bar溝女。」
他:「我唔理,我今晚要見你呀!」
我:「好Gay囉!」
他:「可能你老婆都係怕我地攪Gay姐!」
我:「哈……哈……哈!唉,今晚…..真係唔得呢。」
他:「唔係ma,連屋企樓下都唔落得?」
我:「買宵夜都計時,你話呢?」
他:「男人,有時候要做下職業特工隊!」
我:「點做呀?睇戲咩,職業特工隊。」
他:「連買宵夜計時你都做到,有咁既本領,其實你同職業特工隊無咩分別。」
 
Vincent所言的嘲笑不無道理,為何要淪落到如此收場?
 
淪落?結婚不是當初我主動提出的嗎?何解用上淪落一詞?




 
最多,只能說是自作自受。
 
我:「咁你想我點呢?」
他:「十分鐘時間落吧!講兩句就夠。連行程都同你諗埋!」
我:「嘩,你認真?」
他:「你怕呀?」
 
回想起每天詠宜早上總是對我斥罵,還真有點心有不甘。
 
我:「怕咩?捨命陪你十分鐘。」
他:「好,一言為定。」
我:「咁行程係點?打俾你電話講?」
他:「依家係屋企,老婆今晚返夜,下午打俾你。」
 




噢,忘了一件事。
Vincent是已婚男士,擁有一位惡得很的護士太太。
 
我想,每一位惡妻的背後,是否一定擁有一位職業特工隊的丈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