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之三十三)
 
「喂!你哋喺度做咩呀。」四個把風的男子眼見我與樂平來勢洶洶,立時指手劃腳。
樂平拿著一把劈材刀,刀背較厚,威力驚人。
我即手持潛水刀,亦是殺氣騰騰。

眼前四人似乎是這種「講就凶狠,做就你份」的古惑新一代,口中鬼哭神號,腳步卻不斷後退。

此時樂平疾奔上去,大喝一聲:「懷禮你擰轉頭!」我無瑕細想,唯有照辦。
眼尾所見他手中多了一支噴劑,他也神不知鬼不覺地掛上了面罩。





一聲狂呼,換來是一陣驚叫。
我心想:「依個樂平真係古惑過古惑狼。連生化武器都出動埋?一定又係昨晚準備到...」
想到這裡,我反而心頭一鬆,因為如他有這些裝備的話,要殺我實在太簡單,單靠這支噴劑,剛才在車上我只有任他屠宰殺的命運。
他為了阿空與我一同走到這一步,算得上是?不照顧身。

「我亦開始打從心底相信他。」

噴劑不可思議,四人似乎狀甚痛苦,但尚未倒下,四肢亂舞。
須知有時候無情的破壞力更大。他們此時胡亂揮拳,吃上一記的話可不是說笑。





樂平的劈材刀沒有舉起,似乎想留對方活口。突然其中一個男人亂拳瞎打,卻如自動導航般揮向樂平的後腦。
我急忙衝前橫身一腳,直蹬他的腰部,此一男子被我一踢,整個人平衡盡失,連帶拳力都蕩然無存。

我為助樂平脫險,但不慎吸了一口現場的氣體,頓時感到一陣刺鼻與暈昏,
樂平喊叫:「係催淚劑加暈煙溝埋一切,咪索呀!」
我心想你就不能因為我準備多一個面罩嗎?
這四名男子異常痛苦,其中一人已經倒地。
另外兩名也也放棄阻攔我們,只餘一個大塊頭,還想堅持下去。





他站於門前,舉起木枱,有向我倆轟頂之勢,也別看樂平一表斯文,此刻也豁了出去,一刀直刺向木枱中心。
轟一聲,木枱被他擊碎,但有部分木屑還是順衝力插傷了樂平。

這些小傷不礙事,我氟擔心其刀身會否甚至異穿了此人的身軀。在這大街大巷殺人,可不划算!
幸好刀身短,刀尖在胸膛前半吋就停下腳步。
這狀漢停住動作,一時樂平也沒有再作追擊。

我湊過去拿起潛水刀,打算給他最後一擊,只是樂平收起劈刀,一腳橫掃,此男的就無聲倒下。

「佢暈咗架啦,行啦。」樂平說。

站著暈倒嗎?還真是一個硬男子。
時間不等人,我們破開大門,直奔上二樓,此時樂平握緊噴劑,打算來一個「秒殺」。
二樓就在眼前,我心中發毛,生怕阿空已遭毒手,我們行動雖快,但至今也花了幾分鐘,一個狀漢要勒死一名弱質女流,幾分析的時間非常充裕。





「唔好出事呀!」我心中暗自祈禱。
踏上最後的階級,樂平握緊噴劑,咬牙切齒;我亦舉起潛水刀,準備有理無理,送這個「司」一刀。

只是最後噴劑沒噴;刀亦沒張。
皆因眼前的畫面令我們呆掉了。


阿空像女皇一樣,完整無缺地坐在沙發之上。
而這個「司」則坐在旁邊。
 
當日的工廈談判我在現場,自然認等他的面容。

而陳仔亦在場,只是雙手被縛,嘴裡被塞上毛巾,哼不出聲。

這是甚麼狀況?




我不了解。
樂平亦覺茫然,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阿空沒事,
而我們,可能會出事。
 
 
眼角稍稍一掃沙發前的茶几,我略懂一二。
 
茶几佈滿了不同的紙條。
其中一張的內容是:
「江懷禮沒死,我身上裝有竊聽器,我需要你配合。」
 
我抬頭再看看阿空的眼神。
她得意地裝回剛才的聲音:「透..唔到氣...就...死...啦…哈哈哈,我嘅演技睇嚟都唔錯呀!」
 
已經猜不透他們的心思...而剛才的騷動也驚動了附近的混混,幾名大漢已步上二樓,前無後路,後有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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