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申,汝多番擾吾之居所,汝告訴吾汝哪次不是無功而返?」年凝望著立於軍團最前的龍申道。


「汝要知道,即使吾現在不處於巔峰之態,亦不是汝這些螻蟻所能挑戰!」年說畢便噴出一口龍焰襲去龍申

等人。


龍焰,是深紫色的龍焰,其中被捲入龍焰的一塊巨岩直接被溶為泥水。






「三團。」龍申輕輕說道。他對於來勢凶凶的龍焰視若無睹猶像個沒事人,他似乎還嫌這裡不夠暖,將自己

大袍上的紐子全都扣上。


三團成員表現雖不慌亂,但可沒有龍申那麼有雅致,面對幻靈的龍焰他們可大氣也不敢喘一口,聽到龍申的

命令便立即上前,所有制式防禦法器同時祭出抵擋龍焰,防禦法器所形成的光芒合并在一起,便如一塊巨大





的光盾包圍著龍申以及其他團員。一時間光芒四射,四周都是抵禦龍焰後的游離星力,星星點點一瞬即逝。


在三團抵禦龍焰其間,龍申繼續道:「這次不同,我會用你意想不到的手段對付你,兩年了,你殺了我那麼

部下,我終於逮到這個機會幫他們復仇!」三、四、五師團似是被感染了個個紅了眼睛,從遠處也可以感受

到他們的怒火!






「汝還在耍那種熱血的戲碼?」年可清楚龍申不會是那種會擔心部下死活的仁將,但兩年來龍申一直保持著

這種態度,關於此點年是覺得不會是單單為了激勵部下那麼簡單,如果那些將士們是被稍微激勵一下就能打

倒她,那她也活不到現在了。


「我勇敢的戰士啊!時機到了!為那些死在幻靈下的同伴復仇的時候來了!」龍申舉高左手中的《弒幻總訣

》:「便是那隻該死的幻靈殺死你的兄弟、朋友、戰友的!來吧,獻出生命一洗我們的屈辱吧!」


就在龍申舉起那本古決的同時,年的眼神竟流露出無以復加的驚恐,毫不猶豫以鮮為人知的真身示人,一手

抱著她的孩子,一手以她僅存的星力凝起八朵血刃飛速投向龍申!






龍申卻早有準備,捏動古決:「弒幻二式──刃封!」


三團半數人的胸口處倏然出現一個空洞,那半數人卻沒有驚惶之色,似乎知道時候到了,臉上掛著詭異的笑

容,伸手向空洞,取出大小不一白色的光團。


光團被取出的瞬間立即便被古訣吸收,光團被吸收後,那半數人盡數失去生機,死得不能再死了。


手執古決的龍申朝八朵血刃的方向虛點數下,血刃竟毫無徵兆地粉碎!






年軟跪在地,看著龍申,抖道:「弒幻總訣......你竟是......滅絕已久的弒幻族族人。」



......



於幻靈居偏北的一邊卻有著一場不同的「惡鬥」。


巫老很久沒有這麼憤怒過了,人老成精,久居高位的巫老能在修真界打滾那麼成功,當然深知無恥,哦不,

深知計謀是在修真界不可或缺的元素。但這人的「計謀」也太超乎水準了吧!






巫老當時偷襲得手,一擊將張新擊到十來丈遠,盡管巫老用了將近五成的星力於這一掌,但他知道這一掌必

不能將這樣的雙星修者傷及根本,但是傷是一定少不了的;卻未想到那個一身破爛靈鎧的修者受了自己五成

力的一掌後竟事都沒個,還要挺一挺身板子慢條斯理地拍走身上的塵埃,這才向他比了一隻中指才飛走。


在暮會出了名脾氣火爆的巫老是不明白那個動作的含意,卻阻不了他那股無明火升起,一時間氣得那個啊......

「#@$#@!」吼叫了一聲,噴了一句任何人都聽不懂的說話便御空追出去了。


暮會的人雖不明白巫老在鬼喊什麼,卻不陌生,在暮會這是被稱為「巫老之怒吼」鐵一般的流傳在各星頻。





「巫老之怒吼」的出現意味住巫老不死不休的纏擾。


一、二團的人個個心裡苦叫不堪,暮會怎麼會派巫老這樣臭脾氣的人來,當然他們只敢心裡想想。


「那天殺的躲哪裡去了!」巫老喊道,心裡卻微微為那個修者的速度而驚訝。


「哎呀,巫伯伯你的脾氣還是那麼臭啊!我竟有幸看到巫伯的「巫老之怒吼」,現場果然比起星頻什麼的都

要來得震撼啊!」曲如憐不知從哪裡飛近巫老道:「不過嘛,人家就比比中指罷了,那可能在他的故鄉是代

表著敬意的手勢呢。」


「滾,本座現在心情不好!你師父遠在暮會總部可救不了你!」巫老冷冷道。


「哦呀,哦呀,好可怕。」曲如憐擺擺手,慢慢後退。


忽然,巫老擺一擺手,示意大隊停下,他的神識掃到了那個破爛靈鎧的修者,他正於一處由無數殘瓦敗礫所

形成的一個石洞裡!


「哼,叫你狂!走投無路了吧!」巫老一揮手要大隊先進去。


石洞的通道一次只擠得一個人,一團的一位成員到了洞口處,好奇摸了摸洞身,發現其光滑無比,似是人為

造成的。


正當他想繼續前進的同時,一道綺麗七彩的光束便洞穿了他的身子,他死前更瞥到於洞的深處,有一「隻」

藍色的光芒,之所以說是「隻」,因為那光芒就像眼睛似的一直看著他倒下。


就是這樣,一場由張新築起的「惡鬥」便空前展開。


巫老想破頭腦也不明白為什麼那個修者會找得到這一處石洞!更不明白為什麼這洞竟是由「基石」所成,讓

本想一舉破壞石洞的巫老氣炸了。


舉兵進去吧,你他媽的竟然會放死光。巫老看到過屍體,他知道即使自己防禦法寶齊開亦同樣擋不了那種光

束。巫老不敢上,他身邊的小弟們更不敢上,偏偏他又知道那個該死的修者已經是窮途末路,是虛弱之身,

那種光束不可能一直施放。現在倒好了,打又不是;退又不是,叫他如何是好呢。


此刻他終於明白雙星跟自己是有多大的差距了。


巫老不知道洞內的張新現在卻鬆了口氣,什麼都不顧的坐了下來。


賭對了!


其實那個石洞的真面貌是張新從年的寢居割切一個人大小的缺口所造成的!別人沒有切割「基石」的能耐,

不代表他張新沒有,張新從年口中得道「基石」的厲害,便打賭巫老等人沒有人能毀滅「基石」,於是他賭

對了,成功形成這局面。


張新瞥了瞥彩源值,抵擋巫老的那一掌用掉了1%,造洞時用掉了5%,這樣算來,反應爐也就剩11%左右

的彩源能使用了。


想一想那個脾氣火爆的老傢伙還真廢啊,一掌過來也就1%的彩源,比切割洞穴的消耗還要少,看看人家年

多大的本事啊,一招便是60%。


堂堂單星修者的巫老若是知道張新心內想什麼估計是不用打了,氣也要氣死他了。竟找幻靈跟他作比較。


張新知道自己殺人了,出奇地他的心理沒有出現什麼負擔,甚至連些微愧疚也沒有;只要張新認為是對的,

只要他殺的是他認為是該殺的,既然是對的,為什麼要愧疚?當然,這只能怪張新是個實實在在的怪人。任

誰殺了人,無論立場是否對錯,也不能做到張新的地步。


自己還真冷血啊。


於洞內席地而坐的張新不禁自嘲一下,他一動不動,似是在思考。他在想辦法對付那些人。


啊啊,要不是彩源消耗得太厲害也不至於這麼被動了......


張新不由有些擔心幻靈兩母子,因為消耗得張新最多彩源的便是年,年一定是非常虛弱。而年的對手更是那

個龍申,張新直覺認為龍申不會是個簡單人物。


張新突然輕咦了聲。


他從未損壞的右面甲上看到顯示著彩源值的數字毫無徵兆地上升了0.1%!張新一個激靈,二話不說將面甲

的視覺轉換成可見彩源的視覺。


張新的心臟差點要停止跳動了!


他看到了無數星星點點的彩源,無數比一粒米還要少百倍的彩源顆粒!


方才的0.1%應該便是自己無意中過濾出來的!


張新清楚盔甲需要的能量是彩源,而且是經過自己過濾的彩源,他興奮地吸收了一小團彩源,很快便露出失

望的表情。


彩源濃度太低!低得離譜!比他從泉源吸收的低上十萬八千倍還不止!剛才的0.1%一定是差那麼一點就會

升上去,不然沒可能憑借濃度這麼低的彩源提升得到那怕0.1%!


張新不知道其實這個世界,其實是充斥著彩源的,但於世上飄浮著的彩源卻充滿雜質,一小點彩源有大半都

是雜質!只有數量極其稀少的泉源才會生產最精純的彩源,連幻靈族都奉為至寶的泉源,可想而知是多稀有

,精純的彩源是多難得。


不過彩源對人類毫無用處,而盡管是年這樣的物種也只能容納少量彩源在體內,年當然選擇在泉源上吸收最

精純的彩源。


好在,它再不濟也是彩源,本住蚊子再小也是肉的道理,張新是決定採取不浪費態度,瘋狂地吸收彩源!他

卻不知道這些游離彩源有個很大的缺憾,不過這是卻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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