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新沒有再吸收在世界游離的彩源了。年說他的識海潛伏著一隻心魔,待時機成熟它便會結果。生了心魔的

人性情會容易大變之外,力量更會無條件地暴升,若心性不堅定,沉迷於此,便好有機會被心魔奪去身心。

就算心性足夠的堅定,心魔也會從旁無了期地用一整天,每一天的時間侵擾你,無論是語言或實際行動,患

了心魔者是很難再有一顆專注的心去修煉,你的時間將都會用作應付自己的心魔,輕生的人更大有人在。心

魔沒什麼多,時間最多,你在,他也在。






年把話說得那麼清楚,張新才開始懂得害怕。好在年終究不愧是年,她還是有方法壓制住還是處於種子時期

的心魔,只叮囑張新不要再吸收不純淨的彩源。


張新現在乖乖的用自身提煉的彩源補充反應爐,連睡覺都帶著它。慢是慢了點,勝在安全嘛。


除此之外,張新還在修煉一種叫《引天星法》的東西,是年從闖入幻靈居的無數修者中的其中一個身上取得





的,年更道《引天星法》在基礎功法層面說是很高級的東西。


昆山劍門在自己成為外門弟子的時候也送了一本叫《基引訣》的垃圾,張新當然不知道那是垃圾,是年告訴

他的。《基引訣》沒派上用場就已經被年指使的辛燒毀了。


張新也沒有了主意,唯有硬著頭皮去煉這本《引天星法》,但他實在摸不透這本《引天星法》。直到現在可





以說是一點進展也沒有。


年說這是正常。你他媽這煉都煉不到的還算正常麼?自己修真那麼快要到頭了?


張新很煩惱。


年在識海中觀察著張新,此時的張新在殘舊的星室坐著蒲團一動不動,很是專心。年發出清脆好聽的笑聲,

跟一旁的辛道:「你看張新哥哥多努力。」






辛點了點頭。


不過,年清楚知道《引天星法》並不那麼好修煉的。它甚至不是一本基礎的吸納功法,它本來是一本用來引

動「二辰七星」裡七星的其中一顆星的力量加持在使用者身上的一種星級法訣!只不過被年的通天手段以及

無量的知識硬生將《引天星法》修改為一本基礎的吸納法訣。


能引動「二辰七星」的物品,無一是凡品,就算被年將它修改為低級的基礎法訣,它本質上還是深澀難懂,

要學懂《引天星法》對於像張新這樣的修真界「P牌仔」可以說是完全不可能成功。但若張新抓緊拿不可能

的機會,成功掌握《引天星法》,那樣他以後的修真之路,便不用走那麼多彎路。






慢慢享受吧,張新。


張新不知道自己無情白事被別人給坑了。只不過就算知道也沒有用,絕情的年早已將《基引訣》燒了,《引

天星法》他是不煉也得煉了。


怎樣才能跟那該死的叫做「煌」的星有共鳴啊!


「煌」被譽為王者之星,若修者跟「煌」的親和力夠高,可以被視為有王者之相,是萬中無一的奇才。不過





修真者人數有千百萬億個,又有幾個人能跟「煌」有那麼一點親和度呢。


一個夜風飄飄的晚上,張新獨自一人坐在屋前的亂草上,凝視著無雲的夜空上七星中最光最耀眼的那顆星,

想得出神,看得入迷。


兩個月後──


紀若水有點擔心張新。


紀若水跟外門弟子們熟絡得很,掌門將每個月檢視外門弟子修煉狀況的這個工作交給內門弟子去辦,其他內





門弟子當然不會接這種苦差,這工作很自然地便落在紀若水的頭上。


整整兩個月了,張新連最基本的《基引訣》也學不成。紀若水怕若被掌門或其餘師叔知道,張新會被直接踢

出昆山劍門。


「張新師弟。你有好好修煉嗎?」紀若水關心的同時亦不失莊嚴。


「有啊!我每天都在煉!」張新眼光誠懇,不見一絲虛偽。


見狀,紀若水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對張新說了聲加油,若有什麼不懂就告訴她之類的話便去留意其他外門弟

子的情況。


師姐很忙啊......


哥也很忙的......只不過就是沒進展啊!沒進展!


若是《基引訣》的話張新有信心很快便能掌握好啊,偏偏年就要他煉什麼鬼《引天星法》。早些日子來了個

小孩子幾天便學會了《基引訣》,吸納星力的速度是他的三倍!快他三倍意味什麼?意味著這個不到十歲的

小孩子會比他更快擁有屬於自己的星旋,張新現在就很有衝動一頭撞死自己。


他現在真的是連個小孩子都不如了。


檢查完畢,張新便灰頭土臉的溜回自己的屋子,進去了星室打算繼續修煉毫無進展的《引天星法》。張新結

了幾個特殊的手印便開始入定,這是《引天星法》獨特的手印。


張新心無旁騖,專心感受「煌」,努力地嘗試捕捉到屬於「煌」的星力。


足足兩個月了!張新真的想大聲喊一聲:「幹!」


他已經喊了。《引天星法》直到現在一點進展也沒有。這一個月來張新除了修煉《引天星法》,便是補充反

應爐,鮮有接觸外界。他從來未試過對一件事情那麼氣餒,他做研究的時候哪次不是困難重重,可就沒有試

過由始到終一點進展也沒有。


「咚咚、咚咚、咚咚。」幾陣厚重的敲門聲打斷了張新的修煉。


被打斷的張新,帶些無奈的前去打開屬於星室的門。


「是太叔麼?」打開門的張新同時道。


來人是個高大粗獷的大叔,赤裸上身露出健壯黑而亮的肌肉,整個人看上去像有用不盡的體力。他叫太叔,

天賦不怎樣的,就算有《基引訣》的幫助下修為也只比張新高一些,遲遲突破不了成就星旋。不過人倒還好

,沒什麼介心,直來直去的個性,在張新的印象中還蠻好的。


「小張啊,抱歉打斷你的修煉,只不過若水師姐在到處找你啊,我急起上來才......」就算是性情爽直,直腦筋

的太叔也知道打斷人修煉是一種非常不禮貌的行為,想作解釋。


「沒事。」張新真的認為沒事,反正他也有些預感自己今天也煉不成那《引天星法》的。


「師姐在哪裡了?我這便去找她去。」張新又問。


「在昆山樓。」太叔一個激靈:「就是你平時打工的地方啊!」


昆山樓是一個讓外門弟子休憩聚會,放鬆的地方,平時昆山的外門弟子一沒事便會前去昆山樓聚一聚,一談

修煉心得,以至凡崑時事,到三外域的動盪......昆山樓同時是張新的打工地方。


因為現在的他實在是沒本事自己去狩獵某些妖獸圖利,好心的昆山樓老闆同樣是一名外門弟子,見張新連《

基引訣》這樣的基本法訣也修煉不好,帶著憐憫之心便收留了他,讓他留在昆山樓打工。管吃管喝,一個月

有八顆一星星石。


張新當然想過讓辛去當這個狩獵妖獸的苦力,但又怕辛被誰發現了,為免節外生枝只好作罷。


被人當廢材看是一種非常不爽的事情,至少張新是很不爽,而且並不是個個外門弟子都是那麼好心的,除了

昆山樓的老闆和傻大個太叔外,基本上全昆山的外門弟子也有意無意的疏遠了張新。


離張新住處不遠,有一座三層高的古舊建築,裝潢不怎麼華麗;但舊也舊得很有味道,且內部設施竟也顯得

十分新淨。這建築的第三層的一間客房,坐著位臉蛋精緻的姑娘,但這張精緻的臉孔此刻卻愁眉深鎖。


「師姐找我?」張新冒了個頭來。


紀若水一解憂愁的臉孔,別過臉向張新招手,要他坐下。


「張新師弟,你是有什麼困難嗎?不況告訴我這個當師姐的,師姐一定會幫你!」紀若水擔心道。


「嗯......那師姐能給我說說「煌」嗎?」張新知道這很突然。為什麼突然?一個連《基引訣》都學不會的廢材

竟問起「二辰七星」這樣能代表著這整個修真界的聖物!


紀若水真的是哭笑不得起來,這個張新師弟倒是未學行先學走了。但見張新問起,又不想掃他的興,紀若水

自問也足夠好學,應該能解答到張新關於「煌」的問題,所以紀若水微斥:「哎,《基引訣》你不好好練,

就知道問些有的沒的。」但她還是道:「「煌」師姐也知道不多,不過解答師弟你的疑問應該還可以,你問

吧。」


張新其實是不想請教紀若水的,他原來是想請教年的,誰知道年隻字不提,說了句真男人靠自己就沒理過他

。張新是逼不得意的。


有個好師姐真好啊......既然紀若水都這樣說,張新便放開懷抱了:「那師姐,想跟「煌」繫結一絲聯繫要怎麼

辦才好啊?」


「為什麼天下星力那麼充裕,我就是找不到任何「煌」的星力啊?」張新認真問道。


年在識海聽到,不由笑著向辛道:「你看你的張新哥哥多為難人啊,那個小女孩的修為只有立旋在即,便要

答那些連某些高階修者也答不出的問題。」


紀若水的笑容僵在臉,煩惱的臉容如應考生般:「啊,給師姐些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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