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他會先殺陳國熒還是警務處長?」
 
阿文和阿欣坐在化驗所附近的一間咖啡廳,繼嬻討論案情。
 
阿欣想了一想,道:「如果我是兇手,一定會選擇陳國熒,畢竟捨易不取難,雖然警務處長已經離任,但『爛船總有三根釘吧』。」
 
「所以說,我們應該要先找到陳國熒在哪裡,否則他可能很快就被兇手殺害。」
 
「我也是這樣想,何況……」阿欣沒有說下去,似乎是甚麼說話難以啟齒。
 




「何況甚麼?」
 
「如果我們先找到他,」阿欣再次頓了一頓,道:「或者可以找他作餌引兇手出來。」
 
雖然這個想法似乎有欠道德,但其實仔細想想,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所以阿文也大表贊成。
 
「但問題是,我們只有『陳國熒』這個名字,怎樣才能夠找到他?」阿文表示同意之後提出了疑問。
 
「還是先用老方法吧。」阿欣說完之後取出平板電腦,在搜索欄輸入「陳國熒」的名字。
 




網站的搜索結果:「沒有任何文件符合您的搜尋 – 陳國熒。」
 
「果然如此,」看到搜索結果的阿文說:「不會每次都像上次搜索張永耀的資料般好運。」
 
既然這個方法不能找到陳國熒的資料,那麼唯有用其他方法。在香港,能夠最方便可以查詢市民資料的,除了警務處之外,相信就只有入境處了。
 
負責香港出入境的入境處,自然能夠擁有所有香港居民的資料,只是怎樣才能夠得到資料庫中的資料,卻又是另一個難題。
 
「我有人脈,可以幫你調查。」阿欣在阿文遇上這個難以解決的難題時,再次拯救了他。
 




但是,為甚麼阿欣會有這樣龐大的人脈?阿文仔細想來,其實他對阿欣的背景是完全不清楚的,他只知道阿欣是阿榮介紹而認識的港聞版記者,但是一個普通的記者能夠有如此龐大的人脈嗎?
 
「好,那就拜託你啦。」
 
經過一輪折騰,天色早已變暗,原來已經是晚上七時。
 
雖然案件的調查明顯已經到達黎明的階段,但現在的阿文卻只能等,因為化驗結果要明天才知道,而調查陳國熒這個人需時也是長的,最起碼應該都要一天的時間。
 
所以阿文也就乘機休息一下,雖說平時他也經常看推理小說,也會自己推想案情,但這次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案件,變成了似乎是唯一的疑兇,所花的氣力和精神也比看小說時大得多。
 
「不如我們一起吃晚餐?」阿文除了想跟阿欣一起吃晚飯外,其實還有另外一個目的,就是希望了解阿欣的背景,畢竟阿欣在這次的調查案件上所顯示的能力,是超出他的預期的。
 
只不過阿文轉念一想,其實即使不了解阿欣的背景,但從開始調查案件以來,阿欣的確只有幫忙,而沒有任何加害之意,所以最後阿文還是決定不去特意地問。
 
「也好,我現在也已經很肚餓,我們就在這裡吃?」




 
「我正有此意。」
 
他們分別點了一個簿餅和一份意大利麵,雖然這間是咖啡廳,但馳名的卻是脆而不乾的簿餅和濃而不膩的意大利麵。
 
兩人吃完晚飯之後,已經是晚上八時,這幾天的調查案件,的確很花精神,而且在等候結果的過程,最好的選擇還是休息,畢竟要真正破解案件,還是要養足精神。
 
「有結果時我再打電話給你吧。」阿欣在離開時跟阿文說。
 
「好的。」此刻的阿文也不再去理會阿欣的身份和背景,畢竟他覺得阿欣是真心在幫助他。
 
回到家中,百無聊賴的阿文隨手打開電視機,然後就走入浴室裡洗澡。
 
熱水源源不絕地從花灑中噴出,平日輕鬆的阿文總是喜歡在洗澡時唱歌,只是此刻的他的確沒有這樣的心情。
 




洗澡後,阿文坐在梳化上,或者此刻的心情比較輕鬆吧,在電視聲音的伴隨下,他便漸漸進入夢鄉。
 
※※※※
 
「你已經被拘捕。」
 
阿文驚醒,眼見黃大力將手扣鎖在他的手腕上。
 
「我不是兇手呀,我已經查出點眉目,你給我點時間好嗎?」
 
「當然不可以,警察做事需要你來指導?」
 
阿文被大力拉下梳化,被黃大力拖拉著行走。
 
咦?為甚麼被他拖拉著行走也不會覺得痛?正當阿文想著這個問題的時候,周遭的一切突然化成一團白光。




 
原來阿文剛剛只是在發夢,望望時鐘,現在是早上八時,可能阿文一直在承受的壓力,終於透過夢中釋放出來。
 
放在茶几上的電話突然響起,阿文也被嚇了一跳,畢竟只是剛剛從惡夢中醒來。
 
「阿欣,這麼早就打電話來,是否已經有結果?」原來打電話來的是阿欣。
 
「你說對了一半,昨天的兩件事只是其中一件有結果,但因為這個結果頗為奇怪,所以也就立即打電話告訴給你聽。」
 
「奇怪的結果?」
 
「對,剛剛我在入境處的朋友跟我說,他已經將全香港市民的資料作為對比,但卻始終找不到有人的姓名是陳國熒。」
 
「沒有人?那麼那張醫院紀錄豈不是……」
 




阿文還未說完這句說話,突然想起一處之前沒有留意的地方。
 
四天,阿文只剩下四天證明自己不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