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尾男轉身離開,只留下我和敏晴在這個私人會所裡。
 
我在思考著馬尾男回答我的三個提問,我記得當我問他「我們是因為什麼原因而被困」的時候,他猶豫了片刻並且沒有完全的答案告訴我,他說「我們因為某些原因」而被困著,那麼「某些原因」究竟是什麼原因?
 
而且這裡不是監獄,我們不是囚犯,而是他們口中所說的「支」和「兵」,那麼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馬尾男去到最後也沒有正面回答我的提問,只是說這裡是一個安全而且殺人也不犯法的地方,我認為整件事背後一定有些人或集團在操控著整件事情。
 
「你唔好諗咁多啦,你睇下你,個額頭啲紋出晒黎啦。」敏晴說。
 
「可能我真係太緊張啦,我沖涼先,你不如叫野食啦。」說完,我便走往浴室洗澡。
 


「沙沙!」
 
我大力的用浴棉洗刷自己的身體,只要一想起我在那片荒地把一個男人殺死的時候,我就覺得自己的身體散發一陣陣的血腥味,我看著自己的雙手,我想這就是其他人口中所謂「沾滿鮮血的手」吧。
 
腦海裡再次想起那個男人用求饒的眼神向著我說「唔好殺我」,如果我不想辦法逃離這裡,即是說我還要繼續殺人嗎?馬尾男之前說每一個任務也不會重複,而且一次比一次難,下一個任務究竟是要幹什麼?
 
本以為一個舒適的環境,可以讓自己的精神放鬆,可是當獨處的時候,很自然就會想起那時候的殺人畫面,這讓我的腦袋有點繃緊。
 
不過我相信這種感覺將會慢慢適應,當殺人變成習慣,那麼殺人根本不是一件什麼大不了的事,除非………我找到方法和敏晴一起逃離這個鬼地方。
 


我在思考著我之前經過的每一個地方,這裡的走廊和大門沒有指示牌和記號,除非好運到可以亂行也走到出口,否則要離開根本就不可能。
 
洗完澡後,我便走到大廳,只見敏晴之前點的食物亦已經送達,我們便坐在一起享用那豐富的午餐。
 
「點呀,問完問題之後,你有冇打算下一步點做呀?」敏晴說。
 
「……… 暫時未有,佢講完同冇講差唔多,我都唔知點算,我而家反而擔心緊下一個任務究竟係咩。」我說。
 
「如果太危險就唔好去啦,返去水泥房,都好過任務完成唔到而死呀。」
 


「頭先你有冇留意到馬尾男最後嗰一句說話?佢話下一個任務等緊好,而唔係七日後仲想完成任務就搵佢,你聽唔聽得出個分別嚮邊到?」
 
「即係下一個任務變左一定要做,而唔係做唔做都得?」
 
「係,成件事越來越複雜,嚮我地未清楚晒呢度所有既野既時候,我地唔好輕舉妄動。」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