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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路飛馳著的小型貨櫃車上,我向莫世杰與姜懷道出剛才到醫院所發生的事情後,我不禁從貨車上的倒後鏡子把望著張志文,而腦海亦開始湧現出姜懷在故宮博物館跟我說的話。


雖然我不想去猜測,但是姜懷所道的事情也不是毫無道理,我一直被這問題煩擾著,直到小型貨車到達了另一間的酒店。


我看著那一股傻氣的張志文,與其說他會出賣我們,我倒覺得他被人利用了而不知道的可能性比較大。






在我們到達了另一間酒店後,我的腦海不斷地猜測,除了恭可詩外,其餘四人出賣我們的可能性,張志文與丁家儀雖然思想天真,但我總是覺得出賣我們的可能性不大。


雖然莫世杰的行蹤非常我行我素,但我沒覺得他會出賣我們,又或許應該說若他出賣我們,我們早已經被姚安妮所擒下或殺害了。


而姜懷是我最認識不深的人,雖然他處處也是在幫助我們,但若他對我說要防範張志文的言論,目的是想挑撥我們,那麼他出賣我們的可能性是最高。






當張志文幫我們都租下了酒店房間後,因為我有些心煩意亂,所以立刻前往浴室洗澡,藉此想放鬆一下那一直緊張的心情。


花灑清涼的水令我思緒稍為清晰了一點,當我在洗澡的時候,我早前被葉美欣所弄傷的手臂處還是隱隱作痛,這一刻,我回想起之前來到澳門所發生的事情,突然間我察覺到一件事情,我終於對誰人出賣我們有一點頭緒。










洗澡過後,我拜託了張志文看顧恭可詩,而我更向恭可詩道出我猜測到誰人出賣我們,之後我獨自外出,並著恭可詩她們明天先行前去上川島,我隨後再跟她們會合。


當我踏出酒店後,內心還是戰戰兢兢,我留心地把望了四周後,立即登上附近的一輛計程車,並著司機在附近駕駛多一會兒,雖然那計程車司機覺得我有點可疑,但當我把從張志文那裡借來的五千元遞給他時,他對著我的表情和語氣,絕對不會較遇上什麼國內高幹的差。


計程車在北京市內徘徊了一個多小時,我沿路上多次致電給張志文,當我得悉他們仍然是平安無事的時候,我知道自己所猜測到的應該錯不了。


當我知道自己應該猜測得沒錯後,我隨即著計程車司機載我到附近的火車站,我用手機查看到火車在北京開出的班次後,發現前往天津的列車大約十多分鐘後到達火車站,我連忙著司機趕快交我到達火車站。


我在開往天津的列車開出前最後一分鐘登上到列車,並且用手機查詢天津機場的前往方法。






來到了天津後,我輾轉地乘坐了計程車,最後到達了天津的機場,我到前往澳門航班的櫃台購買到明早的機票後,隨即找了一個附近有機場警衛當值的椅子坐下,並閉目養神等待明早的來臨。


手機的提示鈴聲響起,我緩緩睜開雙眼,發覺距離登機的時間亦差不多,我隨即致電給張志文,我們互相報了平安後,張志文仍是死心不息地問我獨自離去所為何事,而我還是一貫沒有回應。


差不多四小時後,我再度返回澳門,並且聯絡了黃燊,當我與黃燊會合了後,他告訴了我已經依照恭可詩的說話把事情辦好,之後我與黃燊兩人一起向我們的目的地上川島出發。





上川島其實距離澳門不算太遠,我與黃燊乘車前往到廣東省江門市的台山,再在山嘴碼頭乘快速小船到達了上川島。






來到了上川島後,我致電給張志文,知道他們也到達了後,我著他們先前往到棋盤山搜尋有關張保仔寶藏的線索後,我隨即向黃燊問道︰「你早前那些手下也已經來到了?」


「沒錯,昨天可詩跟我聯絡後,我已派遣他們前來等待。」


「那麼著他們在棋盤山的沿路上把守,若發現姚安妮就立即通知我們。」


「你到底想打算幹什麼?」


「我不想坐以待斃,所以想把姚安妮和雷志遠抽出來。」






「但你怎知道他們在哪裡?」


「不用找他們,他們自然會前來找到我們。」


「莫非我們當中還有出賣者?」黃燊帶點激動地跟我道。





我點著頭沒有正面回應黃燊,而黃燊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我們開始往棋盤山出發,一路上我也小心翼翼地留意著周圍環境,走了個多小時候,我們跟著指示來到了棋盤山的山腳處,而且更發現了張志文他們。






「你終於到來了。」恭可詩看到我後立刻跟我擁抱。


「妳的感冒已沒大礙了?」我伸手探著恭可詩的額頭問道。


「已經差不多痊癒了。」


「你們不要打情罵俏吧。」張志文一股怒氣地向我說道。


我與恭可詩對望了一眼後,互相笑了一下︰「你們找到了什麼線索了嗎?」


姜懷拿著酒瓶向我走近︰「我從村民那裡打聽到,在棋盤山上的欖仔石和峨嵋石處有著一段關於寶藏的提示。」


「那麼你們有發現到什麼?」我心急地問道。


「那兩塊大石上,名自刻有一句提示。」姜懷把酒灌到口裡後道。


「欖仔對峨嵋,十萬九千四,月照竹杆尾,兩影相交地。」恭可詩向我徐徐道出。





我聽罷那幾句提示,不禁眉頭皺起︰「聽上來很像是假的。」


張志文也連忙說道︰「我也跟村民打問過,這一段提示流傳了很久,而且更聽說這裡的寶藏早已經被人尋找到了。」


「不會吧,那麼我們尋找那些六分儀到頭來是為了什麼?」我覺得這事情完全是徒勞無功。


「我覺得寶藏的線索不會這樣簡單。」莫世杰還是用一貫玩世不恭的表情向我說道。


這時候,黃燊的電話響起來,當他接聽了電話後隨即向我們道︰「我的手下發現了姚安妮,而且還帶有二十餘人前來當中。」


「姚安妮再次找到我們了?」張志文看著我疑惑地問道。


我望了恭可詩一眼,看到她對我信任地點頭後,我立刻說道︰「因為我們當中有人出賣了行蹤給她們。」


姜懷聽罷變得激動,並走向張志文把他的衣領拉扯著︰「你這臭小鬼竟然出賣我們﹗」





我立刻阻止姜懷,並跟他道︰「不是志文出賣我們。」


姜懷感到錯愕︰「那到底是誰人?」


我倒抽了一口氣後回答︰「是我。」


「是你?怎會是你?」姜懷愕然地把望著我。


莫世杰像是猜測到什麼,隨即向我道︰「莫非你的身上有追蹤器?」


我苦笑了一下,並把衣袖捲起︰「對,在我的右手臂的後方。」


「我看不到有東西在你的手臂。」張志文走到我的身後把望著。


「那是超小型的追蹤器,而且他們植入到我的手臂內。」


我輕按著右手臂一會,接著輕輕用力把皮膚推壓,隨即有著一顆圓形的東西現出來。


「你怎會被他們植入了追蹤器?」莫世杰看到了我的手臂後問道。


「在我一星期前去澳門那時候,我乘坐姚安妮的汽車遇上了意外,更曾經暈倒了兩次,我猜應該是那時候被他們植入了。」我把早前到澳門所發生的事詳細地告訴給他們。


「那姚安妮真是過份。」張志文一臉憤怒的面容怒吼著。





恭可詩輕撫著我的手臂︰「對不起,連累到你這樣,還會痛嗎?」


「每當觸踫到的時候有一點,我最初以為是早前被葉美欣所弄傷,但過了一星期多還是隱隱作痛,我昨晚洗澡時,才發現到手臂內有異物,最後才獨自外出,希望爭取一些時間。」


「那為什麼你不告訴我?」張志文立刻向我質問。


「我最初還不太肯定,所以才一直沒有說。」


「但現在她們前來了,怎辦?」


張志文向我打問後,我立刻從背道而馳裡取出一件東西,並把那東西佩帶在手臂上︰「放心,這條臀帶有著阻隔電波的鋁,我們走到山上去引姚安妮獨自前來。」


「這樣就能引到姚安妮獨自前來?」張志文一臉疑惑。


莫世杰立即搶先回應︰「若然姚安妮所用的是追蹤器,那麼突然失去了訊號後,她們必定會分散尋找,而在附近有黃燊的下看守著,若看到姚安妮獨自一人,子健再把臂帶拿掉,那麼姚安妮獨自跟蹤著訊號前來的機會相當之大。」


我點頭示意莫世杰所解說無誤之後,立刻著他們一起登上棋盤山,並在樹林中躲藏起來等候時機。




我們一行人走到棋盤山上已經是四時多,我烈日當空下我們找到一處隱蔽的樹林處藏身,過了半小時多後,黃燊的電話再度響起,當他掛掉了線後隨即向我道︰「跟你所預料的一樣,姚安妮她們分散了行動,現在她們只有兩人分頭在尋找我們當中。」


聽罷黃燊的話,我立刻把臂帶拿掉,接著靜靜地等待姚安妮前來。


過了一會兒,我們發現到了姚安妮的身影,而2我們更喜出望外的事情,是她只有獨自一人。


我們商討過後決定去捉拿她,雖然我們持著人多勢眾,但還是小心翼翼地待姚安妮走近我們才行動,當姚安妮距離我們只有三米多距離時,莫世杰立刻從樹林裡撲出,並一手捉拿著姚安妮的手腕。


姚安妮看到我們一伙人後大感吃驚,並向恭可詩道︰「可詩,終於找到妳了。」


恭可詩看著姚安妮,情緒慢慢變得激動︰「姐姐,妳不要再做壞事了,好嗎?」


這時候,突然在姚安妮身後出現了一個人影,那人隨即用手敲打到莫世杰的頭上,我們看著莫世杰緩緩倒下後,才看清楚那人影,雷志遠。


「你們以為這種小把戲可以欺騙到我嗎?」雷志遠笑著向我們說道。


看見到莫世杰的倒下,我的心不禁怔了一下︰「可惡﹗」


「這就是所有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雷志遠把姚安妮拉到身後再向我們道。





「我來對付他。」張志文說罷,隨即衝前向雷志遠揮拳。


「手下敗將,來吧。」雷志遠兩隻手掌向著自己輕撥,藉此挑釁張志文。


看著張志文移到雷志遠面前揮拳,但已立刻被雷志遠擋下,並向他回上了一拳,張志文頓時掩著胸前後退了數步,這時候我記起了張志文要依靠歌曲的幫忙才會神勇,我連忙問丁家儀有否張志文手機裡的歌曲。


原來丁家儀早已經拿出了手機,並正準備播放出那一首名曲,男兒當自強。


林子祥那雄厚的聲線在手機裡播出,張志文立刻感到渾身是勁,我看著張志文的身法變快,更開始向著雷志遠再度進攻,聽到了歌曲的張志文開始佔了上風,一拳一腳的把雷志遠打得有點徬徨,但他們再過招了一會兒後,張志文之前所佔的上風開始消失掉了。


「被你這小子嚇了一跳,原來那歌曲會令你強起來,但你勝不過我的硬氣功。」雷志遠硬生生地接下了張志文的拳頭,一臉得意地道。


雷志遠再度佔上了優勢,並把張志文擊退到我們面前,張志文稍為回氣過後,立即助跑並朝雷志遠踢出一腳,那一式是張志文的迴旋踢,我曾經看到他跟何國明打鬥時使出,當我以為張志文的那一記迴旋踢能命中雷志遠時,卻被雷志遠化解了,並一掌把張志文推開。


看到張志文倒地,我開始擔心起來,雷志遠更乘勝追擊,不斷地朝張志文踢去,張志文在地上狼狽的翻滾著避開雷志遠的攻勢後大嚷︰「家儀,播放那一首歌曲啊。」


我不明白張志文的說話,立時向丁家儀問道︰「什麼歌曲?」


丁家儀手忙腳亂的按著手機︰「那一首是志文禁忌之歌,他跟我說過不要隨便播放。」





「若播放了會怎麼樣?」恭可詩在一旁看到了張志文對聽到歌曲的轉變後,不禁問道。


「我們要離他遠一點,他會性情大變,隨時會連我們也傷害。」


丁家儀說罷,把我們拉開,隨即在我的耳邊響起了另一首歌曲。


我對那首歌曲也有印象,那是香港的一隊名為大懶堂樂隊的名曲,1127。


有佢教曉我地唔係東亞病夫
黃皮膚都可以做番自己
唔要跟人地抄人地黐人地
中國人唔要睇死自己


公元二千年中國五千年
六十年前呢度 曾經出過一個人
大家又知唔知道 佢又做過一o的事
行過一條路 令到全世界o既人都知道
乜o野叫做中國人中國精神......



我依稀記得那首歌曲的歌詞是歌頌李小龍,而張志文聽到這歌曲後,本來倒在地上的他,突然使出了一式蜈蚣彈,更擺出了我從來沒有看過的對戰姿勢。


丁家儀看到張志文的姿勢,隨即歡呼著︰「截拳道﹗」


「什麼?志文他懂得截拳道?」聽到丁家儀的說話,我感到無比出奇。


「沒錯,李小龍是志文跟他爸爸的偶像,志文自小就被他爸爸進行地獄式的訓練,除了太極拳外,他們兩父子也研究過截拳道,但志文怎樣去練習也達不到他爸爸的要求,直至上星期我們去唱歌的時候,志文聽到這歌曲突然性情大變,更被他領悟出截拳道的真諦。」丁家儀徐徐地向我道出。





我看到張志文的動作快如閃電,而雷志遠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被張志文打中了幾拳。


一臉痛楚與及驚慌的表情同時出現在雷志遠的臉上,張志文沒有給雷志遠回氣的餘地,立刻「呀叱」的一聲飛踢向雷志遠,雷志遠反應不及只能把雙手護在胸前,但也被張志文踢飛到地上。


雷志遠狼狽地站起來,而且雙手更紅得發燙,當他看到張志文的攻擊稍為停下,立刻衝前撲向張志文,並把張志文推倒在地上,雷志遠佔得了上風後,連忙朝張志文的胸口揮出數拳。


「志文加油,不要輸﹗」丁家儀看到張志文再度被雷志遠擊倒,立刻幫張志文打氣。


但張志文還是被雷志遠攻打得不能還手,這時候,我看到張志文的拳頭擺放在雷志遠的胸前,雖然雷志遠還是不停地揮拳,但張志文的拳只是貼近在雷志遠的胸口處。


眼看到張志文被雷志遠的拳頭不斷地擊中,當雷志遠的拳勢慢下,更把力度集中在最後一拳似的向張志文揮下。


在電光火石之間,我看到雷志遠被打飛了,更像斷線風爭一段滾在地上,並且痛苦地呻吟著。


「那是寸勁﹗」丁家儀興奮得歡呼跳起。


張志文再駛出了蜈蚣彈站了起來,更目露兇光地看著我們,我不知道他是否被雷志遠打得糊塗,竟然朝我們的方向衝來。


兩米、一米、半米,張志文神速的衝到我們面前,並準備向我們下手,在這千鈞一髮之間,張志文卻突然倒下在地上,我們隨即聽到一把聲音︰「快把那歌曲關掉。」


原來暈倒在地上的莫世杰已經醒來,並在張志文向我們出手前把他的腳拉倒,丁家儀連忙關閉了手機的歌曲,接著走到張志文身旁把他扶起,更不理旁人跟張志文親嘴起來。


當我們還以為雷志遠被張志文打倒時,我們冷不聲防聽到了一下響亮的槍聲,接著一個身影倒臥在我的面前。






「姚安妮?」我看著姚安妮倒臥在我們的面前,我震驚地道。


當我還灰不知所措的時候,莫世杰無懼雷志遠的手槍,更撲向到雷志遠身前搶奪他的手槍,或許雷志遠被張志文傷得非常嚴重,莫世杰輕易地把雷志遠的手槍奪去,並用手扣押在地上的雷志遠。


恭可詩看到姚安妮的倒地,神色變得驚訝,並走到姚安妮的身邊︰「姐姐妳為什麼......」


姚安妮雖然痛苦地呻吟著,但卻笑著臉︰「對不起,一切也是我的過錯。」


「妳剛才是為我擋下了子彈?」恭可詩發覺到雷志遠的槍口指向她,而姚安妮卻突然阻擋在雷志遠面前。


「對不起,若不是我,妳不會受了這麼多的苦。」姚安妮的眼角流出了淚水。


「姐姐......」


「其實真正殺害父親的人就是雷志遠,我年幼時得悉母親離世後大受打擊,更離家出走,那時候遇上了雷志遠,我不知道原來他早已經想對付父親,當我知道父親被他所殺害後,我開始想辦法去復仇,但最初想接近他才下殺手,但不知為何卻漸漸地愛上了他,我曾經內心掙扎了很久,直到之前他答應了我,他只會尋找張保仔的寶藏,而不會傷害妳,我才打消了復仇的念頭,而我更想告知妳一件事情,雷志遠的兄長,是被我們父親所殺害,所以他才會找上父親殺害。」


「那麼妳之前一直尋找我的下落,就是為了這原因?」


「沒錯。」姚安妮的臉色變得蒼白,聲線也變得越來越細小。


「哈哈,妳這臭婊子被我一直利用也不知道。」雷志遠雖然被莫世杰所擒拿著,但還一臉高興的說道。


恭可詩聽罷感到非常憤怒,立刻走向雷志誚面前並在他臉上摑了一掌︰「你收口。」


「妳們還不知道我的真正身份,妳們姓恭的是張保仔的後人,而我的祖先就是張保仔從前對頭人,郭婆帶。」





「黑旗,郭婆帶?」姜懷聽到雷志遠的說話後,一臉驚訝。


「郭婆帶是誰?」我不禁問道。


「郭婆帶是曾經與張保仔齊名的海盜,而且最後被成為官員的張保仔所擒下。」姜懷打量著雷志遠後再道。


「子健,對不起,希望你能夠好好的照顧可詩,並且達成到父親的心願。」姚安妮看著我用力地徐徐道出。


看著姚安妮的胸前流出大量鮮紅的血,更把草地染上了血紅的色彩,我用力地點頭回應姚安妮,下一刻,我看到姚安妮回報了我一個微笑後,雙目已變得無神,我的手顫抖地伸到她的鼻前打探,發現到她已經返魂乏術。


黃燊看到姚安妮被殺後,激動衝向雷志遠,更把莫世杰手的的手槍奪去,並想在雷志遠的腦袋開上一槍。


「燊哥,住手﹗」恭可詩立時喝止著黃燊。


「我要為源哥報仇。」


黃燊正想開槍的時候,卻被恭可詩走到雷志遠面前所阻止了︰「我們所找到他的犯罪證據,已經足夠令他坐一輩子監獄。」


我走到恭可詩身旁,並擁她進到懷內,而天色也開始昏暗,黃燊用手拷把雷志遠扣押好後,我們沿山路離開,而一路上姚安妮所帶來的人,也全數被黃燊的手下所制服了,所有事情也開始靜悄悄地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