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當我們沿路下山的時候,恭可詩突然提議我跟她一起折返回棋盤山,並帶隨著那六分儀在身上。


我知道恭可詩想完成父親的心願,但棋盤山上的那些提示,我猜測應該是居民所刻制,而目的是為了吸引遊客,張志文也好奇我們的舉動,於是與丁家儀一同跟著到來。


我們走到棋盤山上後,看到那兩塊巨大的欖仔石與峨嵋石,而且在兩石的中央處有著一個的洞口,恭可詩隨即在附近尋找到一支木竹插進洞內︰「月照竹杆尾,兩影相交地。」






「妳莫非找到了什麼線索?」張志文緊張地向恭可詩發問。


「沒有,只是想隨便試試看。」恭可詩一臉失望地回應。


我默不作聲地看著恭可詩,我知道她這刻的心情非常難過,所以才想以尋找寶藏去忘記傷痛。






天色已變得漆黑一片,而皎月也照到我們的頭上,我們四人靜坐在兩石之間,張志文更疲倦得睡在丁家儀的身旁,恭可詩還是入神地猜想著那巨石上的提示,我卻百無聊賴地看到面前木竹的影子。


突然間,在木竹影子的方向,我察覺到一些異樣︰「這才是月照竹杆尾,兩影相交地。」









恭可詩聽罷我的說話,連忙問道︰「你猜想出什麼?」


「那兩塊巨石的影子現在重疊了。」我指著巨石影子的方向道。


「莫非在那位置?」恭可詩站了起來,更走向巨石影子之中。


我也跟隨恭可詩走向影子中,卻發現我們前方已經是一個向海懸崖︰「可詩,小心一點。」


恭可詩站到懸崖旁邊把望了地上一會,接著突然轉身撲向我︰「我猜想到這提示真正的地方。」






「真的?」


「欖仔對峨嵋和兩影相交地,其實不是指這裡,而是經緯線,我們所站著的地方,用那六分儀來尋找。」


「那麼十萬九千四,莫非是指海里,109400?」


「有可能,但我沒有地圖在身。」恭可詩臉上的興奮隨即變成失落。


「你們真笨,開啟手機的應用程式就能找到地圖啊。」張志文不知何時醒來,並聽到我們的對話向我們走來。






我跟恭可詩互望了一下,接著哈哈地大笑出來,我們查看手機上的地圖,並計算到大約位置,接著恭可詩用六分儀朝著那方向把望︰「現在太暗了,什麼也看不到。」


最後我們決定離開,等待明天再到來這位置再重新尋找一遍,我們回到上川島上的酒店與姜懷和莫世杰會合,並告知了姜懷我們發現到的線索,姜懷聽罷歡喜得把酒喝過不停。


而黃燊亦告訴我們,陳智傑剛才到來了,並跟公安一起把雷志遠帶走,而雷志遠返回香港後會被正式起訴。







到了第二天,我們在天色剛露出曙光,已經出發到棋盤山上,我與恭可詩差不多整夜也沒有睡覺休息,一起在手機的地圖上查找那兩塊巨石上字句的提示。






走到棋盤山上,我們踏立在昨晚的懸崖上,而恭可詩就像一個航海家似的,用那六分儀把望著遙遠的茫茫大海。


「那方向好像什麼也沒有。」恭可詩帶點失望地向我道,並把六分儀遞交給我。


我接過六分儀後,凝視著望遠鏡的部分,看到眼前的,只是一片海洋。


「欖仔對峨嵋,你們所觀望的位置似有不對。」莫世杰左手橫放在額前,遮掩著那刺眼的陽光向我們道。


我聽罷莫世杰的說話,立刻把望身後的巨石,隨即轉身把方向調整,跟那欖仔石對峨嵋石的方向,再次用六分儀把望多一次。






「我看到了那邊有個小島。」我感到一點興奮地道。


接著我把六分儀交給恭可詩,姜懷與莫世杰也接過六分儀把望著那一個方向。


我們再一次看著手機的地圖,之後離開了棋盤山,回到了上川島的碼頭附近,我們到處尋找可租用出海的船隻。


「我看還是購買一艘船吧。」張志文一臉疲憊的樣子向我道。


看著他那沒精神的樣貌,我拍了一拍他的肩膀道:「你還是到酒店再睡吧。」


「不要,我也要去幫忙。」張志文像一個小孩子般向我撒嬌。






最後,我還是讓張志文購買了一般小型快速船,並請了一名懂開船和這附近海域的居民駕駛小船。


當我們出海後,就著那名居民沿著我們所指示的方向駛去,看著小船上顯示屏的航行坐標接近到109400時,我們看到前方有著一個小島。


「這小島看來沒人居住。」姜懷凝視著我們面前的小島徐徐地道。


「這小島太小了,而且到處也是山丘,怎麼能居住。」那居住聽到姜懷的說話後立刻回應。


我們著那居民盡量靠近岸邊,因為那小島沒有碼頭,我們要把小船駛近到能上島的地方,才能勉強登上到小島。


我們小心翼翼的在小島上走了一圈,除了一些樹叢和野草外,我們沒有發現到什麼。


「難道到頭來也是白忙一趟?」張志文開始感到心灰意冷。


這時候,我發現到山坡最上的地方突然有一隻海鷗飛出來,看到那隻海鷗,我就像哥倫布發現到新大陸般喜悅:「那山丘上應該有異樣,我看見一隻海鷗從那裡飛出來。」


我說罷立即捉著樹幹攀爬到山丘上,當我接近山丘的最頂端,我興奮地回頭喊嚷:「這個山丘頂端有一個巨大洞口,而且下面還有一片草地和湖泊似的地方。」





張志文聽到我的說話,也立刻趕快爬到我的身旁,我發現到有一條人為的小石极可以走到那大洞穴裡,我戰戰兢兢走到洞穴內視察了一片,這時候,張志文、恭可詩與及姜懷他們也慢慢攀爬到來。


「除了那些枯萎了的植物外,好像是什麼也沒有。」我帶著失望地向他們說道。


姜懷凝視著那些植物,接著彎身把那些枯萎的植物拿在手上觀察,突然,一陣笑聲從姜懷的口中豪邁笑出。


「什麼事啊,姜老師?」恭可詩看到姜懷像失心瘋般笑著,感到相當奇怪。


「這些植物,有可能就是張保仔的寶藏。」姜懷似笑非笑地回應。


「不會吧,這些枯枝是寶藏?」張志文也隨手拿起一支枯枝道。


「這植物是罌粟,是用來提煉鴉片的植物。」姜懷不忘拿出了酒瓶在手中。


我與恭可詩聽著感到非常驚訝,我隨即向姜懷問道:「但鴉片也不可能會是寶藏吧?」


姜懷把酒喝上了一口:「在清末時,張保仔一直也有吸食鴉片的習慣,在晚年時候當上了官員的他,也是因過量吸食鴉片而變得時常神智不清,或許他已經把這些能提煉鴉片的罌粟植物,當作寶物也說不定。」





「不會吧?」張志文還是有點不肯相信。


「而且我早前所找到的古舊文獻中,提及張保仔所說關於寶藏的惡魔,從他所形容的詞彙,我更加覺得自己所推測的無誤。」


「那令人俯首稱臣的東西,居然就是這些罌粟植物。」恭可詩徐徐地道。


「在任何時代,毒品也是害人不淺,吸毒的人為了毒品而俯首稱臣比比皆是。」姜懷嘆息地說道。


「那雷志遠怎樣也想不到,他費盡心機想找尋出來的,竟然就是罌粟,若被他知道了,很可能會發瘋也說不定。」莫世杰失笑了一下後向恭可詩道。


「那麼我們真的白走一趟了。」


張志文拍著我的肩膀說道,但不知道是否他用力過度,還是我站得不穩,我竟然失了重心,更向後跌去,我連忙想找些東西扶持著,這時候恭可詩立刻把我的手拉著,但是恭可詩不敵我的體重,被我也一起拉倒,而且我們兩人更跌進到這洞穴的湖泊中。


「妳沒有事吧?」我立刻向恭可詩問道。


因為這湖泊的水很污濁,我跌下時才發現到這湖泊原來很淺,我緩緩地站了起來,再伸手把恭可詩扶起。


恭可詩突然臉帶笑容,更一臉神秘的樣子把手遞向我,並拿著一件東西:「你看我找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