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低!”文仔大叫。
 
我立刻蹲下,把車椅作為我的掩蓋點,同樣我見到啊源也是這樣做,車外傳出震耳欲聾的開火聲,警車仿似在被拆解一樣。
 
“啊!”一聲慘叫傳來,震撼了我的心靈,我把頭微微伸出一看,原來是開車的司機中了槍,血漿從頭顱中緩緩地流出來,相信已經沒救。突然,槍手見到我,槍口向著我,我如觸電反射一樣,把頭立刻移回椅子後。
 
“噗!”身後的座椅立刻被無情的子彈開了個洞,我的心臟“噗噗”不停地跳動,我清楚知道,如果我動遲一秒,將被子彈開洞會是我的頭顱。
 
‘仆街!啊忠,我地以門做掩護,同佢地駁火!”文仔跟忠仔說道。
 




“你地兩個,一見安全,就即刻跑去後面搵掩護,架車非常危險,唔留得幾耐!”忠仔嚴肅地向啊源和我說道,身旁的車門也自動拉開。
 
“唔好出去住,等果個男人被擊斃先好出!文仔喊道。
 
我再把頭伸出一看,另外三個大漢正與那三架警車內的警員駁火,戰況激烈,他們三人正跑去找掩護。
 
“啊軒,我地會唔會死架?”啊源臉帶哀傷問道。
 
“哼,有可能架。唉,但係死之前都冇咩作為,真係柒。”我說道。剛才我才見證過司機的死亡,才明白到原來死亡是他媽的近,只是一瞬間已經可以失去了性命。死並不可怕,但是在死之前沒什麼成就才是愧對自己。
 




兩輛保時捷終於有行動了,他們打開車門,拿着純黑色的手槍走出來,十分有型。在我身旁的墨鏡人員是個高挑女孩,紮着一條馬尾,頗為漂亮。她拿着純黑色手槍向着其中一個北方漢開火,我密切地注意著前面的狀況,四名北方漢不斷走動,殺戮著阻住他們逃跑的市民,看到我七竅生煙,八個墨鏡人員同時向他們開火,把其中兩名大漢射傷。
 
“操你媽的臭婆娘!”沒受傷的一個大漢火冒三丈地叫道,把殺器似的M134指向我身旁的女孩(這時我還在車上),我見狀不管那麼多,立刻飛身撲出把她撲低,子彈在我們的頭上呼嘯而過。前面沒有障礙物,我清楚知道如果我們再不還擊,中彈的會是自己。我發覺自己原來伏在一片柔軟之中,我立刻雙手撐地起身,我再看看她,女孩的臉霎時變得嫣紅,弄得我非常尷尬。
 
“砰!”子彈直穿保時捷的車窗,這時我知道自己仍在危機之中,我只想立刻把對方殲滅。我的心境霎時反而變得平靜,如湖水一樣,我手握墨鏡女孩的手槍,以平時打war game的方式瞄準,手指握動扳機,發射!
 
“噗!”因為裝了滅聲器的關係,低沉而鋒利的聲音從槍管傳來,是死神的嚎叫,第三個北方漢中槍,心臟的位置流出鮮血。
 
“仆街!”我心裏暗暗叫道,現在才知道我剛剛是犯法,非法開槍,面色漸變蒼白。
 




“你!跟我地上車!”一把低沉而無情的聲音在我耳邊迴響。
 
我向前看,原來是一個墨鏡男。
 
忠仔和文仔以及其他警員和墨鏡人員正向雙手充滿鮮血的四個北方大漢開火,他們的生命力很頑強,即使身中幾槍還能拿着M134,向周圍掃射,屠殺著警員和無辜的市民,店鋪的玻璃破裂聲再不生疏,市民的慘叫聲也變得熟悉,我這是有種感覺,四個大漢似乎是等待一個時機。
 
“我都唔知你地係咩組織,憑乜叫我跟住你地?”我不知哪來的膽,說出這句。
 
墨鏡男把槍口指向我,逐隻字說:“我!叫!你!上!車!”這充滿威嚴的一句,把我嚇倒了,我便唯唯諾諾地按他的說話做。兩個墨鏡人坐在我的兩邊,其中一個是我剛剛救的女生。
 
“啊!”一聲嚎叫傳來,我伸頭一看,原來是第四個彪悍大漢被射中,接著倒地。但是剛剛明明有那個拿着鐵箱的男人,為什麼現在不見了他?
 
頓時,我恍然大悟,“喺架車入面!”我道。
 
可是,我遲了一步。黑色benz向我們衝來,他似乎想從我們車與車之間的空隙衝出去,我看見了後面陸續有警車來,我心想:“你走到我切啦!”




 
“大獲!有三個熱源喺空中,相信係霸主的直升機!”坐在司機座的鬍鬚墨鏡男拿着一把平板電話,驚慌地說道。
 
“唔通佢地想從空中接走T-virus!?”剛剛威逼我上車的墨鏡男說道。
 
說罷,黑色benz從旁而過,我透過車窗看見中年男人露出奸狡的笑容。我很疑惑,他似乎很有信心可以逃出,難道他還有什麼底牌?
 
很快,前方一聲爆炸解答了我的疑惑。
 
“碰!!”前方的警車被炸得稀巴爛,三個黑色黑色物體從上空接近,一件橢圓形的白色物體被掉下。
 
“總部!over!霸主派左三架直升機黎支援!”坐在我旁邊的白哲墨鏡男對著一個造型奇怪的通訊器說道。
 
在另外一邊,四個彪悍大漢被另外一車的墨鏡人員和警員們拘捕了,他們還亂叫著:“我操你媽個b啊!有料子就放開我,跟我打一場,你們sb……”聽得我幾乎笑了出來。啊源被另外一車墨鏡人抓了,不,應該說是“保護”。天知道他們想把我們怎樣處置!
 




突然,我心中泛起一陣漣漪,
 
“仆街,佢地用火箭炮射我地!!!”白哲墨鏡男青筋暴現地大喊。
 
鬍鬚男立刻踩盡油門,逃走!這是我不禁要讚揚保時捷的敏捷性,車子很快便加致高速,
 
“轟!”後方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我回頭一看,路面露出大量濃煙,著了火,旁邊的警車被炸得不似車形,幸好另外一輛保時捷也極速逃離了,相信啊源也被嚇得半死,
 
車子立刻回頭轉,向着黑色benz的位置追去,
 
“癡線架?咁危險仲追!?”我在車內激動地說道。作為,一個普通人,貪生怕死也是正常。
 
他們繼續保持沉默,車子全速飛馳,我看清楚了上面的直升機,彷如三隻黑鷹在捕捉自己的獵物一樣,機上的人拿起火箭炮轟炸正前來的警車,為黑色benz清理障礙物。剛剛威逼我的高大墨鏡男拿起手槍,向著benz不斷開火,可惜上方的直升機不斷支援,以火箭炮來我們不得不左閃右避,難以瞄準。
 
突然,我從天窗看見一個白色飛彈正在我們上方,掉下來……




 
在我未來及反應之際,高大墨鏡男淡定地說:“Christy,反導彈熱感魚雷!”透過天窗,我見到一粒球體從車頂發射,剛好在千鈞一髮間把火箭炮在上空引爆,一大陣衝擊波向車頂施壓,令它向下微彎。這時,我很肯定,這架肯定不是普通的車。
 
我感覺我就快崩潰了,精神實在不能承受這刺激的戰鬥,本來是陽光明媚的一天變成在生死之間徘徊的一天。在香港從未發生過的襲擊案也發生於我眼前,可真夠震撼!
 
Benz的距離與我們越來越遠,“正仆街直升機!啊哲,總部冇支援咩?”高大墨鏡男激動地說。
 
“佢地唔派得,話派既話會比敵人偵測到基地。”白哲墨鏡男回答道,嗯,原來他叫啊哲。
 
“其實呢,你地係咪帶我去送死架?”我不屑問道。他們載了我那麼久
 
Benz正駛向三號幹線的方向,兩輛銀色保時捷正馬力全開,追著它。由於上橋了,直升機不能再轟炸路面,否則橋肯定會倒塌,黑色benz也車毀人亡。新一番挑戰又來了,
 
“噗!”車頂傳出類似金屬碰撞的聲音,Christy立刻拿起一副看起來經過改裝的眼鏡,眺望直升機,
 




“佢地轉左加特林炮!我地架車頂唔到好耐!”Christy說道。
 
“射低佢地啦,就黎追到前面啦!”鬍鬚墨鏡司機喊道。
 
“噗,噗……”子彈把車窗的玻璃打裂了,可見車窗的玻璃是防彈玻璃,車身被擊中也不被穿透,應該是用特別的金屬製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