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所讀的大學走,天氣十分炎熱,讓我白色的T-shirt 都濕透了。“都唔明點解條斜路咁斜!”心裏暗罵無數次建造這道路的工程師後,我終於到達校舍——香港大學。
 
可能現在是暑假吧,校舍在烈日下顯得非常寧靜,只有少數“書呆子”才會到圖書館溫書。突然,我看見有一個身穿白袍的中年男人從醫學樓神色慌張地跑了出來,手上還拿着一個銀色的鐵箱,往校門直衝。一陣風在我耳邊吹過,他與我擦身而過,

行路唔帶眼!”我轉罵道。
 
他從校門而出,恰好有輛黑色Benz經過,把中年男人接上車。
 
“咁怪既,成個賊咁”我心裏喃喃道。
踏上教學樓,我看見一名身穿黑色polo-shirt,戴著黑粗眼鏡的年青男仔向我招手。啊,忘了介紹,這是我的室友——啊源。我們原本相約在這裡是為了收拾宿舍裏的東西,回家住。




 
“喂,文軒,做乜咁遲呀!等左你好耐啦”啊源不滿道。
 
“車,少少咋嘛,將就下啦,腳疼!”我笑笑說道。
 
突然,類似警響的聲音迴響在整個校園之中,顯得十分詭異。
 
“哇,做乜野”啊源喊道。
 
“妖,點知!”




 
“唔通係頭先個男人?”我心裏暗暗想道,只因他行為怪異,動作就像小偷無異。
 
“三級警報啟動,1211號實驗品失竊,現正封鎖校舍,請在內各位人仕到主樓接受搜身檢查,多謝合作。”
 
 廣播響起,為數不少的同學和職員們都顯露出不解的表情。學校從來沒有發生過類似事情,我便知道事情大條了,失竊?難道是剛剛三魂不見七魄的中年男人?剛想到這裡,我的思路就被啊源打斷了,
 
“喂,文軒,點解宜家好似咁大獲咁,肯定係唔見左d好重要既野啦”
       
“我都覺得係,不如我地去左主樓先講啦。”我一抹淡然地說,其實我一點也不慌,這小事嚇不了常練泰拳、玩war game的我。




       
不消十分鐘,警車陸陸續續來到,此外還有幾輛保時捷車停泊在校門外,警察和幾名戴著墨鏡的人員把守著校門,想必是來防止罪犯逃走的。有幾個不跟指示的學生還走與墨鏡人員爭執,他們卻從腰間拿起一支純黑色的手槍,把那幾名學生都嚇得臉青口唇白、全身發抖。
       
“哇,CZ-75手槍呀!”啊源看到那個墨鏡人員的手槍,不禁驚動得大喊出來。他是一個軍事迷,對很多武器都撩如指掌,難怪他能一口認出手槍的型號。
       
        人們陸續到達主樓的大堂,一名類似高級督察的大叔拿起咪,說道:“請你地到側邊既檢查站記下名字,然後接受搜身檢查,檢查完畢後你就可以離開。因為事關重大,不容有失,大家請配合我們,多謝合作。”
       
我和啊源便去排隊,那些警察都看起來十分專業,做事純熟,跟那些新入行的警察有天淵之別
 
“喂,啊軒啊源!”一把洪亮的聲音吸引了我們的注意,我回頭一看,原來是張建峰,他身穿一件黑色的背心、棕色及膝褲,有一對令人神魂顛倒的眼,高挺的鼻子,樣子十分俊俏。因為經常打籃球的關係,他一身古銅色,身形也非常健碩,是迷倒萬千少女的陽光型男。雖然他外表出眾,但性格卻一點也不囂張,更可以說他是“內心毒”,與我們這群單身毒男經常一起。
 
“咁啱既,原來我地一齊奶野。”啊源答道。
 
“係咯,本來今日想翻黎同Jessie一齊溫書,點知又搞咁大單野。”啊峰一臉不忿地說。
 




原來Jessie就在啊峰後面,她雙手叉腰,扁著小嘴地站著。對於她的儀容,我只有兩個字來形容,“女神”。一對勾人心竅的大眼睛、高挺的瓊鼻、櫻桃小嘴全都長在她臉上,美中不足的是,她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港女!
 
啊峰不能自控地跟啊源不停地聊天,剩下Jessie一個孤伶伶地站著,我心裏暗暗恥笑他不懂泡妞,我就在低頭苦思。
 
我心裏一直盆算著是否要通知那些警員我剛剛的所見所聞,我直覺告訴我那中年男人有很大的嫌疑,但是有不想惹禍上身,但是我估不到我這個決定,竟然改變了我庸碌的一生!
 
我被男警官全身檢驗,幾乎體無完膚,十分尷尬(當然,女生是由女警官負責啦)!
 
“啊sir,其實我啱啱喺你封鎖之前見到有個賊眉賊眼既啊叔走左出去。”我以低沉的聲音對檢查員說。

忠仔,帶佢去陳sir面前。”檢查員沉聲向另外一名警員說道。
我跟著這名叫忠仔的警員,走到陳sir面前——剛剛那個高級督察,啊源和啊峰對我被帶走一事都深感疑惑,我向他們回頭一笑,露出告訴他們別大驚小怪的眼神。
 
“o靚仔,你真係見到一個手渣鐵箱既男人?”陳sir以審犯的語氣問道。
 




“冇錯,我的確係見到。”我不屑地回應他,因為我非常討厭他的語氣,當我是犯人一樣。
對於我沒禮貌的回應,陳sir才意識到自己剛才過於兇惡,語氣緩和下來,接道:“今次我地真係需要你既幫助,老實講,大學既實驗室被偷走左T病毒。佢地係大學近排為左研究治療愛滋病而研發的病毒,呢種病毒侵略性很強,如果一傳染開去,可以造成無可估計既傷亡。”
 
“咁我要點做先可以幫到你地?”
 
“你可唔可以仔細形容他咩樣出黎?”
 
“佢係一個中年男人,地中海髮型,著白色恤衫,黑色西褲,啡色皮鞋,帶眼鏡。暫時係記得咁多……呀,我仲記得佢坐一個架黑色Benz走!”我絞盡腦汁,召回我的記憶。
 
“記唔記得車牌係咩?”陳sir急不及待抓著我問道。
 
“唔記得,睇唔清楚。”
 
“唉……”陳sir一味失望地搖頭。
 




“文仔!!”陳sir呼喚另外一個下屬,“通知各位伙記,留意黑色Benz,見到既即刻影相,要清楚見到車內人物,快呀!”陳sir果斷地下命令。
“知道!”警員文仔便急步走回警車。
 
“請你跟我地上警車,幫手認住邊架車係個中年男人上o個架,事關重大,唔該曬。”陳sir問道。
 
“冇問題!”我答道
 
說真的,我冇什麼上警車的經驗,只是在15歲時曾制服一位歹徒,要協助調查,真想不到再次乘警車時便是發生那麼大件事。我跟著忠仔警員,走向警車,途中啊源衝來,說:“啊軒,發生乜事呀,你做乜無啦啦比人拉?”
 
“冇,我協助警方調查姐。”我開玩笑似的解釋道。
 
“唔得,我又要跟埋黎!”啊源氣衝衝地要求。
 
“唔……啊sir,得唔得呀?”我問忠仔sir。原因是我真的有些少緊張和害怕,有朋友陪伴會舒服多了。
 




“陳sir,得唔得呀?”忠仔向遙遠的陳sir大聲問道。
陳sir擺出一個“ok”的手勢,表示同意,我們便被忠仔領到警車上。
 
在車上,忠仔和文仔兩名警員認真地對著電腦螢幕工作,那部電腦也不像是普通貨,造型非常精密,應該有特別功能。
 
我起初寧靜地看著窗外的景物,留意到有兩輛保時捷房車跟著,裡頭還載著幾個西裝筆挺的墨鏡人員,想必是校門守衛的同黨。過了一會兒,文仔叫我看著螢幕,一張張清晰的照片現於我眼前。這全都是黑色benz,可能是相機的質素很好,車裏的乘客清楚可見。
 
“見到果個中年男人就叫停。”文仔說道。
 
我一臉認真地觀察每一張照片,車裏顛簸不停,讓我看得格外幸苦,有點暈的感覺,極不好受。
看了不下於三百張照片後,我們終於有發現。
 
“係呢個男人啦,係佢啦!!”我激動的大叫。這是有原因的,我早已頭暈眼花,現在能完成任務,豈不應發瘋?文仔立刻把圖像放大,把那個男人的頭像弄出來,然後傳送到各個警員。
 
“佢現正喺西區海底隧道,已經派緊同事跟緊架車。”文仔說罷,警車明顯地加快,讓我和啊源都坐不穩。
 
“佢地危唔危險架,係咪恐怖份子黎架?”啊源極度緊張地問道
 
“冇錯,係極度危險果種,可能帶有大量重型武器!”文仔裝作詭異地答道,令啊源忐忑不安。這也難怪他,本身就在一個富裕的家庭下長大,年青有為,日後有大把前途。這種情況也是第一次見,作為一個正常人遇到恐怖份子必定 “淆底”。
 
“唔洗驚,又唔係我地去捉賊。”我的冷靜地說,可能是從小便學搏擊的關係,這些場面也不令我太擔心。反而我在仔細研究側邊的保時捷車,他們看起來不像是警察,因為警察根本沒可能駕保時捷,跟沒可能打扮得像黑超特警一樣,所以我便懷疑他們是一個與政府轄下的秘密組織,當然,這還是我的猜想。
過了十多分鐘,我們很快到達了尖沙咀。場面非常震撼,
“唔係呀嘛!”我不禁大喊出來。
 
三輛警車打側把一輛黑色benz截住,黑色benz內走出了四個彪悍大漢看樣子似是北方人,各手執一把M134迷你機槍,向那三輛警車掃射,瞬間傳出玻璃窗碎裂的聲音,弄得千瘡百孔。我們和黑色benz大約有50米的距離,隱約看見千瘡百孔的車窗染上了紅色,那是血,實實在在的血,我一時間看得呆若木雞,突然,一個大漢突然把槍口掉過頭來,把槍指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