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即狂奔至原先的位置,什麼疲累,疼痛都拋諸腦後了,啊源千萬不要死啊,他的積分不算多,只得1287分,排第27名,前37名的人才能獲得做特工的資格。如果他被殺死的話,我真不知他能不能與我一起成為Team A的特工了。此外,沒了啊源的幫助,我的行動就沒有那麼順利了,積分一定會少很多,還有很大的機會被人殺死,啊源,你千萬要等我啊!
 
我愈擔心便愈急,愈急便愈快,不消一會兒我便會到啊源的位置了。
 
啊源不見了,但是密密的腳步聲提醒了我他們仍在附近。
 
“砰!”槍聲自樹林下面響起,我立刻跑下去。
 
只見兩個黑色皮膚的壯男在包抄啊源的退路,啊源拿出軍刀一下子刺向光頭裝男的脖子,光頭壯男立刻頂著他的手,使持軍刀的手無法動。
 




啊源好像早已料到他有此一著,他鬆開手上的軍刀,瞬間轉身到光頭壯男的後背,以腰力來鬆開光頭壯男的手,然後一拳一肘轟在他那脆弱的脖子,把他擊暈了。
 
此時,我正奔向啊源,因為他根本留意不到,後方一名醜妞壯男正瞄準他的頭,他一板下扳機,啊源的頭顱便會開花了。
 
我拿起手上的軍刀,想也不想便投擲到醜妞壯男。
 
“砰!”啊源沒有被射中。
 
軍刀恰巧擊中他持槍的手臂,使他射失了。我發力狂奔,怒氣衝衝似的奔向醜妞壯男。說真的,近身搏鬥的話,我完全有把握把他三下子便搞定了,我多年的拳擊混合功夫的訓練不是省油的燈。
 




他見狀頭也不回便向溪澗處跑,但是他的速度可不及位於高速奔跑狀態的我,我從一條樹根發力上跳起,躍至在他的背脊上方,手化成手刀,借落下之衝擊力劈向他的頸骨,誰知他突然變速,手刀只落在他的脊骨上,傷害不大。
 
他立刻轉身,手執軍刀,想在千鈞一髮間把我殺死。
 
我看的真切,提腿發力一蹬,正中他的小腹,把他踢得向後跌倒。
 
我們的位置是斜坡,一直向下傾斜至一條頗深的河流,以肉眼估計,我們離他還有二十米。因此醜妞壯男再沒有地方逃了,現在我正是趕狗入窮巷,弄得醜妞壯男奮身一戰。
 
他不消半秒已經站立回來,我們對峙著,他頭髮蓬鬆,兩眼通紅而帶點血絲,現在一定是發瘋了,青筋自他太陽穴那裡突起,看起來煞是恐怖。
 




我心裏暗暗發毛,媽啊!我的軍刀都投了出去,不知落在哪裡,我的武器便是赤手空拳,但是他的是一把鋒利的軍刀。
 
我記得老爸曾經說過,在拳擊比賽遇上一些發狂了的對手時,千萬不要恐怕他,要轉攻為守,尋找他發狂時的一些防禦空隙,再把他一擊K.O.。
 
我擺出一隊橋手,對於太極我也略點皮毛,老爸醉心於太極,我自然也被逼著要學習。
 
“嚎!”醜妞壯男像野獸一樣嚎叫,提刀的手隨即做出一個拉弓的動作,準備向我襲來。
 
我冷笑一聲,拉弓動作是打架中最差勁的動作,打架講求快、狠、準,拉弓動作又廢時間,力量也不見得會增強很多,變相也提供足夠時間給敵人躲避。看起來醜妞黑人不怎精於打架。
 
我踏腿向前,手刀在他拉弓時劈下持軍刀的手腕,誰知他神情有異,眼神一厲,我的腿隨即一酸,整個人失重心跌倒了。原來醜妞壯男在我接近時以橫掃腿來把我踢跌,我才知道他不是弱貨。
 
我頭恰巧撞到一塊石頭,眼前的景象一分為二,我想我要昏厥了。
 
銀色的刀芒在我眼前閃現,我知道我離死亡不遠了,只要他向下一刺,我便會從虛擬世界會到現實世界。




 
“砰!”一些血濺到我臉上,我都分不清這些血是誰的,我只知道頭很疼,這個全息系統用不著弄得那麼真啊,真要人命!
 
迷迷糊糊間,我聽到有些打殺聲,刀碰刀的刺耳金屬摩擦聲,一個男人的慘叫聲。漸漸地,一切都化成黑暗,我失去了意識。
 
不知度過了多少虛空,反正我也沒了意識,一下冰冷的刺激倒把我弄醒了,我下意識地抹抹雙眼的水,朦朧地睜開眼睛。
在我旁邊的是流水潺潺的小溪澗,天空一片灰黑,電腦應該是想增加大家的匿藏度,始終這個場地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如果是天朗氣清的話,所有人的身影我們都一目了然啦,這樣的遊戲哪裡測試出我們對突發事情的處理呢?
 
“啊軒!你終於醒啦!”我徐徐地坐立起來,啊源在我身邊顯得一臉亢奮。
 
“我昏迷左幾耐?”
 
“大約三個鐘到,我仲以為你會唔醒添,諗住掉低你架啦,點知你條好樣,一盆水潑落你塊面就醒翻喇!”啊源戲謔地說,對這個環境沒什麼危機感。
 
“呼,呢斷期間發生左咩事呀?”我揉揉眼睛說道。




 
“唉,說起上黎就一匹布咁長喇。”啊源長歎一聲,接道:
 
“你咪走開左既,冇幾耐有兩條黑鬼見到我,好似見到一個裸體美女咁,狗衝埋黎,我咪爆seed同佢打lor,之後你咪救左我既,我衝過黎幫你個陣,你已經攤左喺地下,我一槍打中左個條友隻手,之後在兩三下功夫搞掂左佢。我叫極你都唔醒,我估你條好樣已經暈左,我當時都唔知點算,我揹住你一直行,最終行到呢條河前面。我放低左你,諗住等到你醒,途中都冇乜野發生既,就係有個金髮獨行既鬼妹發現左我地,諗住自己係葉問咁,可以一個打兩個。其實佢真係幾打得,一拳整到我肋骨斷咁濟,最後比我一下假身再一下馬步衝拳打中氣門,郁唔到。如果我心術不正,肯定xxoo左佢啦,好彩我都係正人君子,一野秒殺佢就算喇……”
 
“你冇摸多佢幾野已經當你神咁拜喇。”
 
“他說到這裡,我忍不住哭笑不得地打斷他了。
 
啊源的實力已經超乎我想像,從遊戲開始已經能與我殺死五個強人了,然後在以一打二而立於不死之地,剛剛更殺人如喝水一樣。如果他的說話屬實的話,他的實力已經與無異了。心態上的轉變更明顯,他從酒吧那次,面對危險時表現得不知所措,到現在面對兩敵還能保持戰力。他整個人簡直是脫胎換骨了啊!
 
我看看特殊手錶,距離遊戲完結時間還有六個小時左右,我伸展一下身體,喝過幾口河水,與啊源繼續上路。
 
“啊源,你身體狀態點?”現在是時候決定我地既去向了,啊源擁有1325分,排第四,我則只有1150分,排名退到第九名了,生存者剩餘18人。我對第一名的獎勵很有嚮往的,哪怕科技先進的組織給我一把極光劍我也滿足了。
 




“背脊既傷勢好似已經冇左咁,個心口位比個鬼妹打到痛痛地,不過都冇乜事。”
 
“咁就奇喇,我個頭都係,正常撞落舊石都應該會好痛先係架……但係我依家竟然冇乜痛既感覺。”我滿臉問號說道。
 
“肯定係個全息系統搞既野啦,不過咁又合理既,組織主要係測試我地既戰力,如果我地打鬥整傷左隻手,殺左一個人之後就打唔到,咁個遊戲有咩意思呢?”啊源故作專家說道。
 
“既然係咁,我地要準備狩獵行動喇。”
 
“何謂狩獵行動呢?”
 
“我都略略分析左依家個形勢。我地之前既活動範圍最主要環繞下部呢個區域……”我用樹枝在地下畫出一個大圓圈。
 
“結果,我地只係遇到三個人,咁其他幾十個人去曬邊呢?”我故弄玄虛地說。
 
啊源也顯出一臉不解的樣子,幾乎被我啟發了。




 
我深呼吸,接道:“因為我地既活動範圍只係樹林下面呢斷區域。作為正常人,喺遊戲開始個陣,好多時都會諗到去佔盡個“勢”。何謂呢個遊戲之中既“勢”呢?就係幫自己站在最優越既地理位置。你唔見樹林走得愈下,啲樹就會愈稀疏架咩?轉句話講,你站喺海拔愈低,比人發現既機會就愈大。”
 
“你就係想講,我地如果走上去既話,會有多啲人殺?”啊源恍然大悟地問。
 
“正是,我地兩個一起打既話,好大可能會殺到好多人,同時會拿到好多分,到時我地好大可能會攞到第一名既獎勵。我直覺好強烈,今次既獎勵唔係一般既獎勵。”
 
“咁行啦,做好隨時死亡既準備。”啊源獨自跑上去,同時也向我招招手,示意我跟著他。
 
沿路一直都是些陡坡,走得比較幸苦,走了半個多小時,錶上的地圖顯示我們離山頂還有一百多米的距離。
 
“好彩個場範圍唔大,如果唔係就行死我地喇。”啊源抱怨著。
 
“殊!依家開始收慢腳步,呢到係打獵場,好危險!”我嚴肅地提醒啊源。
 
頭上方密密麻麻的枝葉把這裡遮得密不透風,灰灰暗暗的密林非常陰森恐怖,彷如地獄。
 
我們環繞樹林游走著,尋找我們的“獵物”。
 
走了兩多小時,我們暫時還沒發現任何人,生存人數下降至十六人。
 
“唔通我既推論係錯既?”我想著。
 
啊源提議去山峰看看,我點點頭,默認了。這一百多米的距離實際上是斷漫長的路程,步步驚心。槍打出頭鳥,我怕我們會被潛伏中的人秒殺了。那為什麼要走到那裡呢?嗯,我認我命賤,危機等於機會,我一旦走運了,殺掉幾個高分者,我的積分排名肯定會升到最高了。
 
“砍掉山頂大樹者,將3000分。”當我行到山頂平地附近,我耳邊突然響起一把柔和的女聲,是系統發出的。
 
我還以為自己見鬼了,無故有把人聲在我耳邊真把我嚇得半死,而然,啊源和我面面相覷,表示他也聽見了。
 
我在山頂平地的一堆草叢裏潛伏,此時,我看見一個頗為可笑的場面。
 
七個不同種族的人在使用他們小小的匕首,往一棵粗壯的大樹狂砍。他們又會笨得真的相信系統說的話呢?這根本是個圈套,去引準特工們現身互相殺戮,等等,這些人不是泛泛之輩,更可能還比我聰明,為什麼他們會安然無恙地在這裡砍呢?一旦有人放暗槍的話,他們死定的。既然是這樣,他們憑什麼在這裡有恃無恐地砍樹呢?
 
我可以肯定,有不少人都在周圍埋伏著,準備偷襲。
 
又過了十五分鐘,事情終於有觸發點了。
 
“砰!”右方一下槍聲響起,突然,以樹為中心大約五米的距離出現了一個半透明的能量波,它把子彈完全擋下了,無力地掉在地上,就像一名垂頭喪氣的武士,沒完成任務,然後剖腹自盡。
 
我頓時明白了,這棵樹旁肯定有些特別的防禦機制,所以別人無法遠距離狙擊砍樹的勇士,那些砍樹人應該也是試驗過才幹動手。
 
在我旁的啊源站立起來,瞬即踢腿疾跑,方向正是傳出槍聲的地方。
 
我亦二話不說,調整心境,感覺殺意的存在。我們將會面臨一場大混戰,其他人可不是吃素的,到時肯定有各路人馬來追殺開槍的人
 
“五!”
 
我拿出手槍。
 
“四!”
 
後面傳來淩厲的殺意,我知道後有追兵頭也不回,舉起手槍向後掃射。
 
“三!”
 
殺意消失了,我回頭一看,一個頭被射成馬蜂窩的人正倒下。
 
“二!”
 
我故意模仿發怒的狀態,把身體保持可怕的冷靜,同時自己增至最高速。
 
“一!”
 
我看見兩名一男一女的白種人正在追趕一名頗為英俊的小子,他採用hit &run 的戰術,在逃走同時,也時常轉腰提著手槍向白人掃射。
 
“行動!”
 
啊源在疾跑同時回頭向我打個眼色,我們的目標將會是兩名白人!
 
啊源左手提槍,右手提軍刀,挾帶狂風掃落葉之勢,直逼女白種人!
 
同時,我把槍換成軍刀,雙腿在高速中發力騰空一跳,騰空而起,架起軍刀,在落地之時切向他的脖子。
 
可是他的反應快得出乎意料之外,他彎瞬間下身,然後以“鐵頭功”撞向騰空的我。我霎時被他撞得人仰馬翻了,他按在我身上,舉起獠牙般的軍刀,一下子向我襲來。
 
他揮動軍刀的速度好比子彈,我又不是超人,怎能避開呢?我的求生本能被激發了,腎上腺素開始飆升,正確來說是全息系統正在模擬這個情緒。
 
我全身瘋狂亂動,卻被這笨重的男人壓得動不了。此時此刻,我只想生存下去,死亡離我卻是這麼的近。
 
“嚓!”骨肉分離的聲音,在我眼前響起。
 
很疼!
 
疼得要死!
 
錐心的痛楚自我胸口傳來,我從未承受過這程度的痛楚,快痛昏了。
 
我以意識支持著,眼前的白種男人彷如對待一隻被捕獵的小動物一樣,這令我非常不爽。
 
他動手把我胸口位的軍刀拔出,我立刻發瘋了,你媽的!我不要在承受這要命的痛啊!
 
管不得什麼打架禮儀了,我雙手頂著他的胸膛,用盡吃奶的力推開他。我瞬間站了起來,這時理不得安全了,我彷如一隻被趕進窮巷的狗,發瘋似拳腳並用地轟在他身上,我使出打泰拳的技術,把他毆得吐出血。痛覺刺激著我的神經,激發著我的格鬥本能,我厲害得不正常,即刻就算是世界拳王我也有絕對的信心把他秒殺。
 
“啊!”一聲嚎叫後,白種男人失神地倒在地上,身體漸化成白光,消失了。
 
我看著手上那充滿汙血的軍刀,始終不明白為什麼我當時能發揮這樣的力量。
 
插在我胸口上的也軍刀也消失了,因此胸口出現了個大血洞。
 
我小心翼翼地深呼吸了一口氣,沒有特別痛,證明軍刀沒有傷到肺。
 
在另一邊廂,啊源正和白人女子鬥得難分難解,他們身上也出現了不少的傷痕。
 
“完結既時間到喇!”我冷笑說道。
 
說罷,扣動扳機,女子的腦漿灑滿一地,噁心異常。
 
“呼!”我睜開疲累不堪的眼睛。
 
我脫下笨重的頭盔,身邊的啊源似乎剛離開了,我也順著科研人員的指示,走回宿舍了,冰山美人走在我後面,她對我輕輕地哼了一聲,然後加快腳步離開了。
 
看了後面那七十四張空床子,我對自己很自豪。
 
啊源的身影在我不遠的地方,我跑前去,搭過他的肩膀。
 
“啊源,你會唔會怪我?”我非常歉疚地小聲說。
 
“做咩講埋呢啲野呀,一場兄弟既邊有得咁講架!”
 
“對……唔住”
 
“其實係我自己廢就真,唔怪得你。”
 
“但係如果……我反應得快啲既話……”
 
啊源立刻打斷道:“唔好再怪自己喇,佢地話聽日先公佈成績,依家我真係好攰,快啲翻酒店訓啦!”
 
“嗯。”
 
眼皮有如千斤重,經過十二個小時既殺戮,我真的累得要死。如果現在有一張床的話,我一定會毫不猶疑地躺上去。
 
啊源和我在回酒店途中一句話也沒有說,可能大家都累得沒有精神說話,也或許他在氣我不救他。
 
昏昏欲睡的我一回到房間,關燈,睡覺。
 
愈想睡覺,愈睡不著,明明就很累了嘛,偏偏自己的腦部卻活躍得很,我回想起一幅幅生存遊戲裏的畫面,彷如在我眼前。
 
胸口有個血洞的我沒什麼大礙,只是疼痛而已,而且骨也斷了幾根。
 
“對唔住。”我看著眼前被我一槍射爆頭的白人女子致歉,她的身體漸化成點點光粒,連同隨身的軍刀和手槍,消失了。
 
突然,砍樹那邊傳出打鬥聲。
 
“終於黎料啦。”我冷笑道。七個人砍樹,砍斷樹的那個會有三千分,那其餘六個是怎麼呢,白做了呢?所以,我斷定他們一定會發生爭執,繼而打起來,現在正正是漁人得利的時候。
 
我手持一把沾滿污血的軍刀,腳下滿是屍體,正是剛剛砍樹的人。剩下兩名白人跟我戰鬥,殺紅了眼的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一拳轟在臉部,我卻被另外一人踢中了肚子,我頓時透不過氣了來,退後了幾步。兩人同時向我襲來,那個發狂的狀態又再次回到我的身體,這時我知道自己很危險,因為不想死的緣故,所以觸發了這個潛能。他們兩人豈是處與發狂狀態的我的對手呢!雖然他們也拼死戰鬥,雙眼通紅的,與我非常相似。可是我除了充滿力量外,還擁有絕對的冷靜,他們只是蠻牛般亂揮打著。因此,兩人很快便變成了屍體。
 
此時,場內生存人數只剩下三人。
 
在遠方的啊源卻豪不好過,被冰山美人伏擊,她外表似是個柔弱女子,實質戰鬥力還比啊源強,幸好啊源處境不變,苦苦死戰,身上卻明顯地不停增加著傷痕,想信撐不了多久。
 
我向冰山美人開槍,誰知她的反應如閃電般快,向我躍前了三步,恰恰避開了。我卻糟糕了,胸口的血洞被她一掌擊中,我頓時身體有如被火燒般,痛得不能動彈。我估計她下一著必定是割下我咽喉,致我於死地。
 
她卻回身兩步衝到啊源前,手持軍刀殺意盛盛的切向啊源,啊源倒也反應得及,以軍刀蕩開她的軍刀,冰山美人雙目一凜,腿挾帶衝勁直取啊源的小腹,啊源被踢得失了平衡,她瞬間再刺一刀,啊源死了。
那時我為之一驚,我的好友已被殺死了,心裏非常愧疚。胸口的經脈卻全斷了,這種痛就像在一個大傷口上灑滿火酒,而且這種痛是持續的,我已經失去戰鬥力了。冰山美人來到我面前,一刀解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