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恩雅重新回到風的家中,是一星期後的事。她孤身一人,臉色蒼白地坐在風的家中,不說一話。沒有解釋任何東西,只冷冷地向呀風丟下一句:”我既事處理好啦,你亦唔可能再丟低我啦。” 從此,恩雅沒再回到過油塘的家,半次也沒有。而風,亦再沒有聽到恩雅提及過她的女兒,半次也沒有。
 
 
芝琪回港,在機場閘口致電呀風。
 
“喂,小風風,你有無黎接我機呀?我係法國又輸左,激死我啦,不過今次總算係成績最好既一次,排第十一,我覺得自己好叻架啦。”芝琪說
“芝琪呀,你不如返到屋企再打比我丫,我有D野想同你講呀,但係又唔想你搬住咁多野黎講喎。”風說
“吓……你真係無黎接我架?原來就算終於打了勝仗,無人在前面的機場,迎來閘門外分享。唉,心淡。”芝琪笑說。
“……我要開工丫嘛,你返到屋企再打比我啦,收線先啦。”風說。
“好好好,知道啦。”芝琪沒趣地回應道。




 
回家,芝琪再致電風。
“喂,我返左屋企啦,攰死我啦,要一個弱質少女搬住一架波車同兩件行李由機場返油塘,我憎死你呀。”芝琪撒嬌道。
 
“芝琪,我地分手啦。”風說。
“…………”沉默
“我話你唔接我姐,唔洗分手呀……我講笑架渣話憎死你,唔係架唔係架。”芝琪慌亂地說道。
“芝琪,唔關事架。係我,我識左第二個女仔,係我花心,所以我地分手啦。”風說。
“呃……即係我比唔上果個女仔?”芝琪問。
“我同佢上左床。”風忍住心中的內疚、悔恨,一字一字地說出。




“總之,我唔可以同佢分手,所以我要同你分手,對唔住。”風為芝琪的心,補上最後、最狠的一刀。
 
電話筒內只剩下沉默。一起做義工的回憶,一起打保齡球的回憶,初次拖手,他初次抬起我的頭,親吻我,所有所有所有的回憶,都伴隨著眼淚,湧出來。
 
痛,痛,痛。雙方都感到很痛很痛。但當然,芝琪的痛要比風的,痛上一千倍,痛上一萬倍。
 
然後,芝琪消失在風的生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