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翹講完呢個屬於佢回憶一部份既故事之後,我花左一輪時間黎消化。
 
「原來係咁既......」我消化過後,內心即時浮出兩種情感。
 
第一種,係因為自己唔體諒芷翹所以衍生既內疚 ;
 
第二種,係因為自己唔了解芷翹所以衍生既醋意。
 
「芷翹!」我搣一搣芷翹既臉蛋。「呢D咁重要既事,你應該要係同我拍拖之前就要同我講呀麻!」
 


「我知道喇......」芷翹樹熊式咁訓係床到攬住我。「原諒我啦,好無呀珞仔?」
 
        「梗係唔得啦!」我輕輕一說。
 
        芷翹意料唔到我會咁講,於是乎瞪大對眼望住我。
 
        「梗係唔得啦,」我輕撫著芷翹既頭。「要請求原諒既人係我,唔係你呀,傻妹。」
 
        的確,以一個男朋友既身份黎講,我真係完全唔合格。
 


        既無男人既細心,亦無廣闊既胸襟。
 
        「我依家雖然未必會係一個好好既男朋友,」我將芷翹攬到實一實。「但我承諾,我將會係世上最想努力成為好男友既男朋友。」
 
        「所以,原諒我,俾多一次機會我啦,好無呀芷翹?」
 
        「嗯......唔好!」芷翹雖然口裡面係咁講,但係臉上既笑容早已經出賣左佢。
 
        「咁你要點先肯原諒我呀~~~」我撒嬌咁講。
 


        「好簡單!」芷翹好奸詐咁望住我。「我要補番我既生日慶祝!」
 
        係喎!如果唔係芷翹講番起,我都唔記得左自己幅畫同埋部結他!
 
        「得,無問題!」等我即刻落去望下D野仲係唔係到先!
 
        於是乎我就諗住落床啦,點知芷翹一野扯番我番黎。
 
        「咪住!」芷翹係個小朋友咁。「係慶祝之前,我要你陪我訓覺!」
 
        「咁......」因為我心裡面仲係記掛住部結他同幅畫,所以一時間俾唔到反應芷翹。
 
        「咁唔洗旨意我原諒你喇!」芷翹一腳踢左我落床。「哼!」
 
        「芷翹大少姐,唔好嬲啦!」我抬高頭望住芷翹,不過佢就拎轉左個身唔望我。


 
        算啦,反正我本來都打算唔要D野架喇,所以搵唔搵都罷啦!
 
        而且就算俾我落去搵得番,個個「驚喜」既意義其實都已經失去左。
 
        與其係咁既話,倒不如再買過部新結他唱歌俾芷翹聽,再畫過幅畫送俾芷翹睇!
 
        係喇,就用黎緊我要畫既個一系列畫作之中抽一份送俾芷翹啦!
 
        雖然要畫D咩主題呢其實我都仲未諗到,哈哈!
 
        「芷......翹!」我一野跳左上張床到騎住芷翹。
 
        「嗚哇!」芷翹俾我搞到大叫左一聲。「變態佬,死開呀!」
 


        「嘻嘻嘻......」我奸笑。「你即管盡力求救大叫啦!但無論你點喊都好,都唔會有人黎救你架喇!」
 
        咔察。
 
        門......突然間打開左。
 
        我一望過去,發現伯母企左係門口。
 
        伯母個樣先係好似撞奸咁望住我地兩個,然後就係尷尬咁笑一笑。
 
        無喇,今次仆街喇!我同芷翹依家呢個動作咁好惹人懷疑,伯母一定會誤會喇!
 
        「姨姨!」「媽!」
 
        我同芷翹一齊叫左出黎,然後安分守己咁坐左係張床到,就好似等緊伯母訓示咁。


 
        「哈哈,見你地依家咁好默契就好囉,我都放心D!」伯母個重點好似放錯左。
 
        定抑或其實係我地放錯左呢?算啦,哈哈......
 
        「我落一落街買餸先,你地就訓多陣啦!」伯母望一望我地。「珞仔你係到食架可?」
 
        我用眼神請示左芷翹並得到同意之後,就點頭是好。
 
        「咁我就一於加多D料,今晚食海鮮!」伯母好興奮咁講。「好啦,唔阻你地喇!」
 
        伯母臨閂門個陣仲加多左一句 : 「惜住我個女!」
 
        「砰!」門給閂上了。
 


        「伯母都......幾趣緻。」我呆左咁望住道門。
 
        「都......係既......哈哈......」芷翹苦笑左一下。
 
        結果,我同芷翹攬埋一舊咁就訓左陣,然後就起身去沖涼。
 
        當然啦係分開沖,唔好諗太多!
 
        雖然......我都想一齊沖......
 
        我地係芷翹屋企食埋晚飯之後就落街行左陣街兼食糖水,途中我就同左芷翹講關於我比賽既事,同埋幫佢爭取留學學位既事。
 
        雖然芷翹聽完之後一直係咁鬧我咁樣問人去攞學位好羞家,不過佢臉上非常燦爛既笑容已經話左俾我知佢係有幾開心,同埋有幾想陪我去。
 
        所以,我一定要畫好呢一系列既畫,然後送個留學學位俾芷翹!
 
        講起上黎,我地行街既途中有經過韆鞦,不過就已經見唔到我幅畫同埋我部結他。
 
        唔怕啦,一於等我攞左芷翹個學位之後先再買部結他番黎,然後送個「遲來的生日驚喜」俾芷翹!
 
        「呼!」我訓番落張床到望住個天花板。
 
        「感覺上......」我微笑左一下。「我同芷翹既距離,好似又再近左一D喇。」
 
        希望終有一日,我地之間會變成零距離,然後建立一個屬於我地兩個既世界。
 
        UM......咁如果要加多個BB,我都唔介意既!
 
        「肥冬~~~你做咩咁耐都唔出文~~~」一首動聽既電話鈴聲將我由夢鄉之中喚醒起黎。
 
        我伸左一個大懶腰,然後落床走到窗邊,眺望窗外既景色。
 
        唔知係咪因為琴晚訓得太甜太美好既關係呢,就連個天都好似同我有共嗚咁,今日望落去天朗氣清,完全沒有半點白雲。
 
        「今日個天,真係好靚。」對住咁好既陽光,我不自覺咁微笑起上黎。
 
        「明日晴れるかな......?」
 
        我換好衫之後,徐徐步向學校。
 
        今日我比平時更加早出門口。
 
        你問我點解?無原因架喎!
 
        可能......係因為失而復得芷翹之後,更加想珍惜每一日既時光掛!
 
        「珞仔......<3」芷翹今日同樣係咁早番到學校。
 
        「傻妹<3」我主動拖住芷翹,然後一齊行入canteen買檸檬茶。
 
        放心啦,因為太早所以無咩人,所以我先夠膽咁做姐!
 
        係我地拍拖飲緊檸檬茶個陣,Crystal突然係我身邊彈左出黎。
 
        「喂,珞仔!」睇黎Crystal為左我爭取到留學學位呢一件事都仲係覺得好開心。
 
        「早晨Crystal!」我同芷翹一齊講。
 
        「嘩,咁快就成對老夫老妻咁,同聲同氣喇喎!」Crystal一路講一路坐左係我地身邊。
 
        真心,如果我唔係認識Crystal既話,我真係唔會覺得佢係老師,仲以為佢係我地學校既其中一個學生。
 
        「咪玩我地啦Crystal!」我笑一笑咁講,而芷翹就臉都紅晒咁繼續飲檸檬茶。
 
        「好啦好啦唔講笑喇入正題!」Crystal認真番少少咁望住我。「珞仔,法國藝術學院個校長琴晚通知我,話4月4號個日想繳請你去半島酒店個會議室洽談番d留學細節。」
 
        Crystal繼續補充 : 「校長仲話如果你仲係想爭取多一個留學位既話,就希望你能夠係個一日一併詔繳交晒你個一系列既畫作俾佢。」
 
        換言之,即係得番一個月都唔夠既時間。
 
        「好,無問題。」我堅定咁回應。「咁就麻煩Crystal你幫手覆一覆俾校長,同佢講我可以出席,並且會一併繳交畫作。」
 
        「咁有信心可以完成?」Crystal用質疑既眼光望住我。
 
        「其實我信心都唔係好大架咋。」我苦笑。
 
        的而且確,係一個月都無既時間內要籌備好至少5 - 6幅而且仲要有關連既畫作並唔容易,甚至稱得上係難度極高。
 
        「不過,」我望住芷翹。「為左我最愛既人,無論條件再坎坷我都會願意一試。」
 
        芷翹聽完之後塊面仲紅過塗左胭脂咁望番我,然後甜甜一笑。
 
        「唔好咁啦,我好骨痺!」Crystal係到抽我地水。「得啦,珞仔你咁講到我就放心。」
 
        「今次既畫作製作我唔會參與同埋唔會協助你。因為我想俾你自己經歷下、訓練下,從而得到成長。」
 
        「明白晒。」我好感激咁望住Crystal。「其實你已經幫左我好多,無你,就無今日既我!」
 
        「x你啦講呢d!」Crystal個個「x」字淨係做左個口型,搞到我同芷翹先是一愣,然後一齊笑左出黎。
 
        「珞仔,加油呀!」芷翹望住我好認真咁講。
 
        嗯,為左你,我一定會。
 
***
 
        好快又到左星期六。
 
        呢幾日裡面,我不斷重覆咁思考緊呢一系列畫作應該用咩做主題。
 
之但係我個腦就好似閉塞左咁根本咩都諗唔到。
 
童話?夢想?天使與惡魔?神話故事?
 
統統都唔得,因為代表唔到我自己。
 
        「毫無頭緒呀!!」我一手將書枱上既參考書掃晒落地。「用d咁爛既主題畫出黎既畫點可以送俾亞瑟伯伯架!」
 
        我心裡面既係憤怒,又係自責。
 
        明明當初自己實牙實齒咁應承左芷翹一定要幫佢爭取到呢個留學位,但係依家自己就咁唔爭氣,遲遲都未落筆不特只,仲要連構思都無半滴。
 
        「唉……」我徐徐執拾起好地下d書,然後放番落書架。
 
        「珞仔?」老豆忽然敲門入黎。「做咩岩先咁嘈既?」
 
        「哦,無事呀。」我嘆左一口氣。「只係我煩緊留學d野姐。」
 
        「你要加油呀呀仔,我知道你一定得既!」老豆試著鼓勵我。
 
        不過如果鼓勵係有效既話,我一早就有靈感啦。
 
        「嗯,多謝老豆。」我推番老豆出房。「我要繼續畫畫喇,所以暫時唔好入黎!」
 
        「okok!」老豆俾左個加油手勢我。「不過……唔好俾咁大壓力自己呀,量力而為、隨遇而安就好。」
 
        「如果太大壓力既話,出街行下,放鬆下心情啦!」
 
        「知道喇!」我推左老豆出去之後就閂左房門,然後坐番落張床到。
 
        其實,依家咁樣係間房到發呆應該都幫唔到我。
 
不如就學老豆話齋,出街行下啦!
 
話唔定……會有新靈感!
 
於是乎我求其換左件衫就出門口。
 
講起上黎,自從我拍左拖之後,真係好耐都未試過自己一個漫無目的咁聽住歌行街。
 
呢種寂寞,孤單得黎又好舒服,就好似世界得番我一個人咁。
 
「除非你是我,才可與我常在,一個人,從鏡內發展恩愛~~~」我不自覺咁當街當巷唱起歌上黎。
 
「睇......」突然間有把人聲隱約從我耳機外面傳入黎。
 
「睇車……」把聲再次傳黎。
 
「睇車呀仆街!」一把清脆既女聲終於傳左入我耳仔!
 
跟住落黎我就俾一股拉力扯左我向後。
 
與此同時,有一架貨車面貼面咁係我面前駛過。
 
「嘩屌!」望住眼前個部同我唔夠一米既貨車,我淨係識呆左咁企係到講粗口。
 
當我回過神來既時候,我就俾人除左兩邊耳機。
 
「你係咪傻架,淨係掛住聽歌完全唔睇路架喎!」呢把女性聲音正正就係剛才叫住我個把。
 
我一轉過頭望向聲音既方向,當堂呆左一呆。
 
「……芷翹家姐!?」
 
「好彩我及時拉住你咋!」眼前既芷翹家姐,頭髮比起係西貢見到佢個陣長一d,去到及膊既位置,就同一開始見到芷翹個陣既bob頭一樣。
 
不過正正係因為長左呢少少,反而令到佢個種女人味出晒黎,睇起上黎再唔係一個美男子,而係一個美少女。
 
正如芷翹咁講,佢真係幾似蔣雅文……
 
「喂!」芷翹家姐將我喚醒。「眼甘甘咁望住我做咩呀你,信唔信我同細妹講呀拿?!」
 
「你識我?」我驚訝咁講。
 
「邊有可能唔識呀,珞仔呀麻,個日係西貢個個跟蹤狂呀麻!」芷翹家姐莞爾一笑。
 
死喇,今次仆街喇,點解我望住佢笑個陣竟然會心跳加速架!
 
「er……哈哈……」我一時間俾唔到反應。「係呢芷翹家姐,我都未知你叫咩名添。應該點稱呼你?」
 
「叫我Hani得架喇!」芷翹家姐拍一拍我膊頭。「放鬆d啦,我又唔會食左你既!」
 
對住咁靚既女仔,唔緊張先假啦……
 
而且最重要係咩呀,Hani佢係芷翹家姐呀!
 
「頭先真係唔該晒,我以後會睇路架喇!」我尷尬咁講。「我有野做要走先喇,遲下再傾啦!」
 
我講完之後拎轉身就準備走。
 
「喂!」Hani一野拉住我個衣領。「話晒我都係你救命恩人呀,係咪循例都應該請我飲番杯咖啡呢?」
 
「er……好。」對住靚女,我投降。
 
於是乎我地就去左apm個間Starbucks到坐低飲咖啡。
 
「係呢芷翹家姐,」
 
「叫我Hani!」芷翹家姐打斷我既說話。「家姐前家姐後咁,搞到我老晒囉!」
 
「係既Hani!」我即刻糾正番自己既說話。「係呢Hani,點解你會係觀塘出現既,你唔係住西貢架咩?」
 
「哈哈哈!俾你發現左添!」Hani突然哄到勁埋望住我。「其實……我係黎特登搵你架……珞仔<3!」
 
WTF,個「<3」係咩一回事!!!
 
「咩話!?」我紅都面晒咁縮番後個頭。「你…你…你搵我做咩!?」
 
「哈哈哈!」Hani笑到腰都彎埋咁坐番係自己個位到。「我會唔會係黎搵你呀?我講笑咋傻仔!」
 
呼……嚇得我。
 
「唔好笑囉好無!」我不甘咁講。「咁你點解會係觀塘姐!」
 
「無啊,我岩先幫朋友去觀塘廣場買野,咁買完見無野做咪上去左搵芷翹傾計囉,之後一落番黎無耐就係馬路口見到個唔睇車既柒頭,咁咪即刻衝埋去拉住佢囉!」Hani仲係笑住咁講。
 
Hani補充 : 「咁你呢,唔係話有緊要事做架咩,做咩仲咁得閑請我飲咖啡?」
 
頂呀,調番轉成件事黎講既,明明就係你屈我請野飲!
 
不過,其實我根本無野做。
 
「其實我真係有緊要事架!不過我呢樣緊要事,想急都急唔黎。」我唔好意思咁R住個頭講。「因為我依家其實係希望周圍行下,從而搵到畫畫既靈感……」
 
「畫畫靈感?」Hani不解咁問。
 
於是乎我就將我比賽既事講左俾Hani聽。
 
「嘩,原來你咁犀利架!」Hani雙眼發光咁望住我。「睇你個樣CHOK下CHOK下成個沈震軒咁,仲以為你係個D咩都唔識既死MK黎架添!」
 
乜芷翹唔會同Hani你傾下我既事架咩,咁都唔知我把炮!
 
仲有呀我自問不嬲行開文青風格,又點會MK!
 
「會唔會係MK呀!」我扮嬲咁講。「咁我當初夠以為你真係男仔啦,點知你係TB!」
 
呢個時候我忽然醒起Hani係因為阿修先至變成TB,搞到我覺得自己頭先好似好仆街咁暗串Hani俾仔拒絕。
 
「ER……Sorry。」我為住剛才自己魯莽既說話而抱歉。
 
「傻啦我都無野。」Hani竟然毫不介意咁笑住講。「芷翹有同你講阿修既事?」
 
「嗯。」我點點頭。「咁你知唔知道3月14號既事?」
 
「梗係知啦。」Hani飲一飲杯咖啡。「而且阿修中意芷翹呢一件事,其實我一早就知。」
 
「下?」我不解咁問講。
 
「一個本身完全唔會望自己一眼既男仔,又點會中意我先得架!」Hani苦笑咁講。「阿修當初肯同我玩得咁埋,其實咪就係因為芷翹。」
 
「咁……點解你俾阿修拒絕之後又要做TB既?」我好奇咁問。
 
「想放縱下自己囉!」Hani望住我。「始終愛左一個男仔咁耐,唔多唔少其實都已經好攰。所以想放縱下自己,中意下女仔!」
 
「不過,依家諗落,對個d同我拍拖既女仔真係好唔公平。」
 
「所以我放任夠架喇,係時候收拾心情,做番個真正既女仔。」
 
「原來係咁既……」我消化緊Hani既說話。
 
唔係喎咪住先!
 
「咦,唔係喎!」我疑惑咁講。「我想問Hani你既然一早知阿修中意芷翹,而且又知道芷翹有我呢個男朋友,咁點解你仲會俾阿修送芷翹番歸架呢?」
 
「因為……我想幫呢個老朋友完成佢最後既心願。」Hani似笑非笑。「自從半年前芷翹同阿修係譚仔發生個件事之後,阿修就再無聯絡過我地。」
 
「曾經我有去過阿修班房搵佢,但係原來佢已經好耐無番學 ; 之後我鼓起勇氣去佢屋企搵佢,點知就發覺佢連屋都搬埋。」
 
「我並無將呢件事同芷翹講。咁係因為我唔想芷翹覺得內疚。」Hani望住窗外既景色。「阿修既離開其實根本就唔係因為佢俾芷翹拒絕,」
 
「佢毅然離開,係因為佢身體出左問題。」
 
「咁即係咩問題?」我早前聽芷翹講故事個陣都已經估到阿修有病。
 
「唔知啊,佢唔肯講。」Hani講。「本身我都以為阿修係因為情傷所以離去,但又覺得呢個理由牽強左D,因為佢爸媽無理由陪佢癲埋一份玩搬屋。」
 
「後來有一段時間我都搵唔到阿修,結果惟有選擇漸漸咁將佢忘記,將與佢既回憶收藏係心底之中永遠冰封。」
 
「點知就係2月14號晚,佢突然打俾我。」
 
「佢搵我個一下我真係好突然,所以我只係識雞啄唔斷咁問佢呢半年黎發生咩事。」
 
「不過佢咩都無回應我,只係好誠懇咁同我講以下呢番說話。」
 
一直以黎,真係好對唔住。我一直都辜負左你既愛,亦都做唔到一個好既朋友。
 
希望你可以原諒我既幼稚,原諒我既不領情。我相信你一定會搵到一個比我更好既男仔。
 
如果你肯原諒我既話,我好希望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幫我最後呢一個忙。
 
我好希望係芷翹生日個陣約佢出黎食飯,然後同佢親口講聲對唔住,最後送佢番屋企,完成我一生人之中既最後心願
 
「結果,我就應承左佢。」Hani有少少抱歉咁望住我講。「不過我真係唔知道最後會搞成咁,所以真係好對唔住,珞仔。」
 
「唔緊要,反正我同芷翹並無因為呢件事而分開,仲反而變得更靠近。」我開解番Hani。「而且你都係做好人幫阿修姐,無錯既!」
 
「嗯,多謝你體諒。」Hani臉色仲係唔多好,睇黎應該係擔心緊阿修。
 
好,等我搞下GAG氹Hani開心先!
 
「城堡入面住左隻仙子,佢叫做咩名!」我將腦裡面第一個笑話講左出黎。
 
「下?……er……er……」仆街,Hani又真係係到認真咁諗架喎!
 
        「嘩好難喎,唔知道!」Hani勁期待答案咁望住我,即係我既目的已經達成左。「快d講答案!」
 
        「哈哈,答案就係……」我一個唔留神high得濟,企左係身勁大聲咁講。「答案就係,」
 
        「堡‧仙‧子!」
 
        ……
 
        「傻瓜~~~傻瓜~~~」出面有隻冚家鴉飛過。
 
        「……」我臉都紅晒咁坐番低,乖乖咁飲我杯咖啡。
 
「嘩哈哈哈哈哈~~~!」突然間Hani笑到傻左咁係到拍枱捧腹大笑。「好好笑呀頂你!係有料到喎,保鮮紙都俾你諗到,哈哈~~~!」
 
唔係掛,有無咁易笑……
 
不過望住Hani咁開心,我都覺得好開心。
 
屌唔得,我有芷翹架喇!
 
「笑夠未呀,邊有咁好笑!」我沒好氣咁講。
 
「真係好好笑麻!」Hani竟然對住我扁嘴……
 
Hani個頭因為笑黎笑去搞到亂q晒,於是乎佢攞左個髮cool出黎紮左條馬尾。
 
嘩……另一番風味,正!
 
佢突然用一副欣賞既眼光望住我講 : 「睇黎我細妹眼光都幾好喎,揀中個又睇得,又講得,又畫得既男朋友!」
 
「哈哈,有無咁誇張……」突然間咁俾Hani讚一讚,搞到我好唔慣。
 
「喂!」Hani另起新話題。「講番你畫畫靈感單野先。你依家諗住畫咩主題?」
 
「我仲未諗到啊,因為個主題要代表到我自己……」我坦白咁講。
 
「咁你直接d畫自己咪係囉!」Hani講。
 
「下?即係點?」我不解咁講。
 
「即係當每一幅畫就係一幅相咁,畫出一本屬於自己既相片簿。就好似係d人結婚個陣咪會播投影片回顧一生既,你咪將每一幅投影片畫出黎!」Hani好興奮咁提議。
 
「人生相片簿」?呢個題目幾新鮮喎!
 
的而且確,有好多對於我黎講好重要既時刻基本上都唔會有人幫到我影相。
 
就好似係同芷翹係尖沙嘴擁吻既一刻咁,邊會有人幫我影相架姐!
 
所以我惟一可以做既,就只有憑感覺同記憶畫番個畫面出黎!
 
一方面我可以用我既回憶黎完成呢一系列既畫作,極度能代表自己 ; 一方面我又可以藉此黎回味自己人生中既重要時刻,整理思緒。
 
呢個提議夠晒正!
 
「掂喎Hani!」我好興奮咁講。「今次真係出路遇貴人喇!」
 
「哈哈,互相幫忙姐!」Hani莞爾一笑,非常漂亮。「咪當係報答你照顧左我個妹咁耐囉!」
 
「係佢照顧我先岩!」我笑住咁講。
 
飲完咖啡之後,我就想趕番歸畫畫,所以直接同Hani講 : 「我要番去畫畫先喇,遲下再傾!」
 
「好呀,反正我都有你電話number!」Hani哄個頭埋黎。「珞仔,今日呢件事,唔好同芷翹講!」
 
「下?!」點解搞到我地好似偷情咁!「點解既?」
 
「因為……」Hani笑左一笑。「我想我地之間有個小秘密囉!咁樣友誼先可以長久!」
 
「係咁架咩?」我消化緊呢番說話。
 
「我話係就係啦!」Hani推開我,然後向我揮手。「快d番歸啦你,記住睇車呀!」
 
「哦……咁我走喇,byebye!」我回過神來,然後向Hani道別。
 
「byebye!」Hani笑住咁講,然後步去地鐵入口。
 
哈,呢對姊妹,真係可愛!
 
我快步跑番屋企,然後將畫布釘係畫架上面。
 
「let’s go!」我毫不留情咁揮下第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