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做咩將成碗譚仔倒落我個頭上面！？》: 第十七章(下)

係之後既幾個星期裡面，我一直都好努力咁完成呢一系列既畫作。
 
當然啦汲取左之前3月14號既教訓之後，我無再淨係掛住畫畫而拋低芷翹唔理。
 
如果係上學日既話，芷翹放學之後就會跟我番屋企陪我畫畫 ; 如果係星期六日既話，芷翹就會早上黎陪我畫畫，下晝我地就出街行下拍拖。
 
經過我呢個完美既時間分配之後，我一方面可以專心畫畫，另一方面又可以兼顧到同芷翹之間既感情，避免發生早前既事件。
 
「呼，又搞掂一幅！」我審視緊眼前呢幅《緣圓》。
 


「好yeah！」芷翹係我張書枱到溫緊書個陣聽到我講野，於是乎即刻撲埋黎攬住我。「即係你差最後一幅就畫完喇！」
 
芷翹望一望我幅畫，然後當堂呆左。
 
「呢個畫面……咪就係我地係尖沙咀kiss個陣既情景……？」芷翹臉都紅晒咁講。
 
「無錯。因為呢個畫面係我人生中最重要既其中一部份。」我捏一捏芷翹既鼻。「而我人生之中最重要既野，就係你喇，芷翹。」
 
「車，賣口乖啦你！」芷翹錫左我臉豬登一下。「不過我中意，呵呵！」
 


計埋呢幅《緣圓》，我整個系列已經畫左6幅畫。
 
第一幅，係我細個攞國際藝術獎個陣父母衝埋黎攬住我既畫面，名為《家庭》。
 
第二幅，係我升中第一日，遇上蛋撻呢個老友既畫面，名為《最佳損友》。
 
第三幅，係我同阿娜係廣州最後一日，因為一齊食左辣青瓜所以同枱對望既畫面，名為《遺憾》。
 
第四幅，係芷翹係譚仔扔我湯麵既情景，名為《緣序》。
 


第五幅，就係我係尖沙咀向芷翹表白後相擁接吻既情景，名為《緣圓》。
 
咁仲有一幅係咩？
 
個幅就係第七幅，但係已經唔見左既《我的兩個孩子》。
 
換言之，我就只係差第六幅未畫。
 
不過，我暫時仲未諗到畫咩。
 
「好啦，暫時係咁多！」我望一望個日曆，依家係4月1日，即係仲有3日既時間，遲下慢慢畫都仲得。
 
「芷翹，不如我地出去行下，舒展下筋骨囉！」我收拾好D野之後講。
 
「好呀好呀！」芷翹睇黎都好似溫書溫到好悶咁，所以一聽到我既提議之後就好興奮咁回應。


 
於是乎我同芷翹就落左街周圍行。
 
不過其實觀塘區真係唔算好大，所以好快就行晒。
 
「依家去邊？」我地又百無聊賴咁係APM遊蕩。
 
「er......旺角？」芷翹一臉無辜咁望住我。
 
「行到合埋眼都識行架喎！」我笑一笑，然後搣芷翹塊面。
 
「咁......深水埗？」芷翹用佢個對水汪汪既眼不停咁電我。
 
「都行到悶喇喎！」我又ban左芷翹既建議。
 


「算啦！」芷翹一手扯我入地鐵站。「你唔揀，我揀！」
 
「喂去邊呀！！？」我任由芷翹擺佈咁講。
 
我地搭地鐵un下un下咁就去左港島線個邊。
 
其間我係咁問芷翹其實我地去緊邊，不過佢多數都唔應我，最多只係偶爾好神秘咁望住我講 : 「去到你咪知！」
 
「大少姐呀，我地去邊架？」去到北角站既時候我就俾芷翹扯左出地面。
 
「好快就到架喇，等多等啦！」芷翹一副天真既樣，相信佢都唔會賣我豬仔既。
 
於是乎我就乖乖地跟佢行，結果就行左去一個巴士站。
 
「63號！？」我望住眼前既路牌，終於知道芷翹想帶我去邊！


 
63號巴士，就係去赤柱既巴士。
 
「做咩無啦啦咁好興致去赤柱觀光呀芷翹大少姐？」我地係到等緊巴士。
 
「咁鬼叫你咁唔嗲唔吊咩！呢度又話悶，個度又話唔好行咁。」芷翹撓住我隻手。「咁我見依家又只不過係1點幾，咪決定同你去d未去過既地方囉！」
 
「哈哈，都係大少姐你諗得周到，抵錫！」我裝作要咀芷翹。
 
「哈哈！唔要~~~<3」芷翹用食指禁實我個嘴。
 
我地等左一陣就有巴士喇，於是乎我地就坐左係上格層最前排右邊既座位。
 
唔知大家有無坐過呢個位架呢？呢個位最特別既地方，就係有一個小玻璃窗位可以俾大家望落樓下個巴士司機到。
 


「講起上黎我細個成日都會同家姐坐呢個位架！」芷翹望住個小玻璃窗係到講。「我同家姐仲會對住個玻璃窗大喊『司機叔叔』咁架！」
 
一講起Hani，我又諗番起個日既事，搞到周身唔自在咁。
 
「你同你家姐都真係幾可愛架喎！」我笑一笑。
 
「咩話？」芷翹突然用疑惑既眼神望過黎。「你之前唔係先話我家姐係死TB，當街攬我唔應該咁架咩，做咩會忽然話佢可愛？！」
 
唔係掛？唔通呢D就係女人既直角！？
 
「傻啦，我以事論事姐！」我慌忙解釋道。「佢當街攬你係佢衰，但係無可否認你地細個個陣係可愛麻！」
 
「哼，算你『斗』得番啦！」芷翹似乎下左啖氣，於是乎又再一輪嘴咁講細個D回憶俾我聽。
 
呼，好彩無事！
 
我地越傾就越覺得眼訓，最後仲不自覺咁挨住對方訓起覺上黎。
 
        「赤柱廣場總站......」巴士廣播將我由睡夢中喚醒。
 
        「芷翹，到喇......」我仲係睡眼惺鬆咁講。
 
        鬼咩，呢幾個星期以黎我都長期專心係畫畫上面，幾乎無一日係訓多過6個鐘。
 
        「嗯......到喇？」芷翹根本就連眼都唔想打開。
 
        又係既，我畫咁耐畫，芷翹就陪足我咁耐，所以佢應該同我一樣都係咁攰。
 
        我抬頭望一望窗外既景色......嘩！！！！！
 
        出面真係好靚呀！！！
 
        係我眼前既係赤柱廣場既門口，中間有一條往下伸延既扶手電梯，通向一個圓拱型既戶外舞台。
 
        舞台右手邊係美利樓，前方係一片汪洋大海，左邊就係赤柱市集。
 
        整個畫面望落去非常獨特，感覺上自己就好似正處身於外國一樣。
 
        望向上方，今日既天空藍而清澈，十分漂亮。
 
        懸掛在空中既陽光雖然猛烈，但係就更加突顯出個種「天朗氣清」既感覺，令到我心廣神怡，倦意盡消。
 
        「芷翹，快D望下啦，出面好靚！」我係咁「初」芷翹既臉頰。
 
        「嗯啊......」芷翹緩緩咁張開雙眼往外看。
 
        「嘩！好靚呀！！！」芷翹雙眼好似發光咁成個人痴落塊玻璃窗到講，搞到我即刻笑左出黎。
 
        「傻妹！」我笑住咁拖住芷翹。「落去喇！」
 
        「嗯！」
 
        我地一落車踏足平地個一剎那，有一點微風輕輕吹過，令到芷翹既髮香味傳左過黎。
 
        唔經唔覺，呢種髮香味已經陪伴左我半年有多喇。
 
        時間真係過得好快。
 
        唔知......我同芷翹之間仲會有幾多個半年呢？
 
        「快D行啦！」芷翹已經急不及待咁拉左我去扶手電梯。
 
        我地一路搭，一路四處張望風景。
 
        我仲記得對上一次黎已經係4歲定唔知5歲，仲知就係呀爸呀媽失機無神無啦啦帶我入黎行一圈個種啦！
 
        所以我對赤柱既印象，淨係得美利樓，同埋個好那多人既沙灘。
 
        「珞仔，你睇下個邊！」芷翹一手指向廣場中心一個自彈自唱緊既男仔。
 
        哈哈，睇黎我真係要重新認識下「赤枉」呢個地方先得喇！
 
        我地落到去之後就行左過去個個男仔隔離。
 
        佢正準備演唱一首王祖藍既經典歌曲，跌落凡間的天使。
  
        我聽住呢首歌，腦海中忽然浮現出每一個同芷翹之間既片段。
 
        芷翹，我愛你。
 
        正如歌詞所講，「為何還流動在心扉 日後只想抱著你 仍無懼是落差二萬六千里」。
 
        我同芷翹既未來會係點樣，唔會有人知。
 
        或者會如我所願，可以同芷翹生兒育女。
 
        又或者會同我既想像背道而馳，好快就分手。
 
        但無論結局係點，我都只想好好咁抱著芷翹、愛著芷翹。
 
        我唔會將未來交予「命運」，因為我地既未來，理應係屬於我地。
 
        所以，我同芷翹既未來，一於就由我地自己親手譜寫。
 
        「係喇！」我忽然靈機一通。
 
        無錯喇......我已經諗到第六幅畫應該點畫。
 
        「做咩事啊珞仔？」芷翹一臉不解咁望住我。
 
        「多謝你呀芷翹！」我一野攬實左芷翹然後勁大聲講 : 「我愛你呀！」
 
        「咁...咁...咁突然既？！」芷翹甜甜咁笑左一笑。「我都好愛你呀，珞仔！」
 
        隨住歌曲既落幕，我地都慢慢鬆番開。
 
        突然，我發現個男仔好驚訝咁望住我地。
 
        我同佢對望左一陣......屌！我認得佢係邊個喇！
 
        佢咪臭係當初因為芷翹而同我挑機，最後柒到轉左校個個大隻佬ON9？
 
        「屌！你做咩係到架！」我一句車埋去大隻佬到，於是乎芷翹都望左過去。
 
        「嘩，佢做咩係到架！」芷翹嚇左一跳，然後靠在我背後。
 
        「喂，呢到公眾地方黎架麻，唱下歌都唔俾咩？」大隻佬不甘示弱咁講。
 
        呀屌，佢又講得岩喎！
 
        「嗯......咁你繼續唱啦！」我拖住芷翹行去美利樓既方向。「你唱得幾好聽，加油。」
 
        「嗯嗯......byebye喇......」芷翹一臉尷尬咁講，然後跟住我行。
 
        「喂咪走住！」大隻佬無啦啦行過黎，一野捉起我雙手。
 
        「你...你...你做咩呀！」我想俾力去掙脫大隻佬既束縛，但奈何條友就好似食左禁藥咁好撚大力，搞到我根本郁都郁唔到。
 
        「有樣野，我想同你講好耐架喇！」佢含情脈脈咁望住我。
 
        ......屌，唔係玩呢味下話，中途轉機？
 
        唔好搞我呀媽呀......我唔要俾人玩菊花！！！
 
        「我...我...我......」我望向身邊既芷翹求助，點知芷翹竟然俾左個「愛莫能助」既表情俾我。
 
        ......歐陽芷翹，你好耶！！！
 
        「我好想同你講！」大隻佬緊緊咁捉實我。「我好想同你講，」
 
        「請好好珍惜芷翹，佢係一個好女仔黎！」
 
        ......屌，嚇死人咩，仲以為想講d乜！
 
        「嗯......我會盡我一生既時間同心血照顧芷翹架喇，唔洗擔心！」面對住個咁抽得既對手，我都係順下佢意思算。
 
        「咁就得喇！」大隻佬忽然流起馬尿上黎，然後望住芷翹講 : 「咁我就將你交俾佢喇！」
 
        「er......係邏輯上黎講呢，我就唔係你既......哎？！」正當芷翹諗住串大隻佬個陣，我一野掙脫左束縛衝左去芷翹到，然後扯左佢走。
 
        「byebye喇！」大隻佬係我背後哽咽咁講，聲音亦隨我地遠去而漸漸減弱。
 
        不過最後我都聽到大隻佬講既野......
 
        「芷翹，阿珞，要幸福喲<3！」
 
        「愚人節大整蠱咩！頭先真係少d心血都俾個大隻佬嚇死！」我沒好氣咁講。「地球有無咁細呀，去親邊到都撞到人既！」
 
        「喔？」芷翹一臉疑惑咁講。「乜你仲有撞過其他人咩？」
 
        「梗係有啦，咪就係……」弊家伙，一時脫口，差d講左Hani單野出黎添！
 
        「咪就係……？」芷翹既疑惑開始變為猜忌。「你又撞到阿娜咩？」
 
        死喇死喇，芷翹呷醋喇！
 
「咪就係……坦克車囉！」我假笑道。「我想講個日情人節買蛋糕材料，跟住撞到坦克車個單野咋麻，你諗左去邊！」
 
「係咪架……」芷翹半信半疑咁講，不過最後都係信左我。
 
呼，又過關！
 
「不過好心珞仔你就咪咁叫人啦！」芷翹扮嬲咁講。「雖然人地英文名真係叫Tank姐，但你咁叫人都唔係咁好！」
 
……屌，我笑左出黎。
 
點會有女仔會叫自己做Tank……
 
而且，我諗起L4D個隻……哈哈……
 
我地經過左美利樓之後，就繼續周圍行。
 
老實講，赤柱呢度靚就係好靚，但係亦都淨係得個靚字。其他野就比如好似係消費呀、玩樂呀咁其實都係無乜。
 
所以我同芷翹好快咁就行晒成個赤柱。
 
「4點幾咋喎！」我指住隻錶。「依家去邊好？」
 
「反正又無野做，不如求其搭架車出番市區先啦！」芷翹提議。「不過係番去之前……我地要影番幅相先！」
 
「哦好呀，」我攞出我部iphone5。
 
「No No No！」芷翹講。「識影一定係用即影即有影！」
 
「之但係我地都無帶……」我不解咁望住芷翹。
 
「車，無帶之麻！」芷翹一副自信既樣。「問人借咪得！」
 
「下？！」
 
於是乎我地花左起碼半個鐘既時間係到尋覓D有即影即有既遊客。
 
當然啦我地中途都有搵到既，而且仲同佢地講我地係俾錢買兩張，不過佢地都唔肯。
 
「算啦，咁問法天黑都未影到！」我已經流到身水身汗。「不如用住手機先啦！」
 
「唔好啦……咁難得黎到D咁靚既地方……」芷翹扁晒嘴咁講。
 
「但係搵唔到人借都無法架喎！」我講。「算啦好無呀？」
 
「咁……好囉……」芷翹好失望咁行埋黎。「咁你攞手機出黎啦……」
 
望住眼前既芷翹，我忽然內疚起上黎。
 
岩先咁樣同芷翹講野，好似真係太不近人情。
 
明明諗住開開心心咁黎玩，無理由要芷翹失望架姐！
 
「等我一等！」我講完之後就一支箭咁周圍跑，希望搵到D有即影即有既人。
 
「算啦珞仔！」芷翹都叫住我。「算啦，無架喇！」
 
「唔得！」我堅定咁講。「我點可以要我既芷翹大少姐失望架呢？」
 
「就算芷翹你天真到話想要天上既月亮，我都一定會佢摘落黎送俾你！」
 
「……傻仔黎既！」芷翹終於唔再扁嘴，而係露出一個甜蜜既笑容。
 
當然啦，最後我地都係搵唔到。
 
不過，可以換黎芷翹既笑容，已經係最大既得著。
 
起碼，我同芷翹都已經心滿意足。
 
我地重新走到去巴士站，求其搭左一架都唔知係咩號碼既巴士。
 
總之，就係番港島市區架啦！
 
由於岩先跑得太攰加上塞車既關係，我同芷翹搭搭下車又訓著左，結果仲訓到去總站。
 
到左總站之後，我同芷翹落車望左兩望，先知呢到係中環既交易廣場。
 
「好肚餓……」芷翹按住自己個肚。
 
「其實我都係，哈哈……」我都按住自己個肚。「我記得附近有麥記，不如去食？」
 
「唔好住！」芷翹靈機一觸咁講。「我諗到食咩喇，不如就食SUPWAY！」
 
芷翹繼續補充 :「依家一個包一杯野飲都只係25蚊咋，而且仲好味過麥記多多聲啦係咪先！」
 
「講到食喇喎邊到夠你專業呀，肥妹！」我吱一吱芷翹條腰。
 
「哇哈哈！」芷翹俾我搞到叫左出黎。「肥你又要！」
 
「『臭你又奶』既朋友？」我笑住咁講。
 
「即係咩？」芷翹竟然未聽過，真係夠晒單純！
 
「無野喇，哈哈！」我推住芷翹行去碼頭既SUPWAY。「行啦行啦，就黎餓死我喇！」
 
我地食完野之後都已經6點幾，太陽都準備落山。
 
所以我地就沿住海皮一路散步，一路欣賞夕陽既景色。
 
「究竟咩係『臭你又奶』姐！」芷翹由頭先我講完開始就不斷咁問我。
 
「即係榴槤呀！」我拉住芷翹坐左係海旁既一張凳上面。「D人又要食榴槤，但又要話榴槤臭，於是乎咪有人串佢地『臭你又奶』囉！」
 
「原來係咁既！」芷翹好似一理通馬國明咁講。
 
我地安靜左落黎，細心咁欣賞著呢個因夕陽暉照而變得通紅既大海和天空。
 
「珞仔，呢個景色真係好靚啊可？」芷翹感嘆道。「但有時我會係到諗，一件事太美好，其實係咪唔好架呢？」
 
芷翹繼續補充 : 「就好似夕陽咁，佢雖然美，但亦好短暫 ; 又或者好似黃昏咁，佢雖然好靚，但之後迎接佢既會係一片空虛既漆黑。」
 
「芷翹，你係咪有D咩想講？」我望住芷翹。
 
「嗯……其實我都諗左呢樣野好耐。」芷翹望番住我，眼神之中藏有許多既擔憂。「我有時係到諗，我地之間好似太美好咁。」
 
「當然啦我好享受呢種感覺，亦都好想繼續咁樣落去。」
 
「之但係世事從來都唔會咁得償所願架麻！或者……呢個咁美好既情景，只會好似陳奕迅既歌詞一樣，『夕陽無限好 卻是近黃昏。』」
 
「所以……我好驚我地之間既感情……」芷翹講到呢到已經再講唔到落去。
 
只見芷翹緊握拳頭、一臉不安咁望住我。
 
原來……芷翹一直都擔心緊呢D野……
 
唔通係我俾唔夠安全感佢？
 
        唔得，我唔可以再令芷翹傷心架喇！
 
        我一手扯左芷翹埋黎攬住佢，然後係佢耳邊輕聲咁講 : 「芷翹，你唔好唔記得，黑夜之後，又會係一個美好既清晨。」
 
        「我地兩個唔係已經經歷過幾個黑夜架喇咩？阿娜個件事，情人節個件事，仲有你生日個件事。」
 
        「但係我地最後都一一捱過左。」
 
        「每一次捱過後，我地都會再次見到清晨既太陽。」
 
        「呢一個個既太陽，唔係就已經係我地感情之間最好既證明喇咩？」
 
        「所以，我地無需要去害怕未來既事，因為未來係無人知曉架。」
 
        「我地可以做既，就係珍惜現在，緊握對方既手。」
 
        「相信我啊芷翹，我一定可以俾到安全感你，令你不再擔驚受怕。」我將芷翹擁得更實。
 
        「珞仔……」芷翹既聲音變得沙啞起上黎。「好多謝你……」
 
        「傻妹黎既！」我緩緩推番起芷翹，然後替佢拭去臉上去淚珠。「等我地黎一齊譜寫屬於我地既未來啦！」
 
        「嗯！」芷翹終於破涕為笑。
 
        芷翹將頭向前一伸，與我既嘴唇緊緊接上。
 
        接吻既魔力真係好強。
 
        仿佛呢個單純既身體接觸，就可以完全感受到對方既愛。
 
        今次，我感受到芷翹濃濃既愛。
 
        日落既餘暉從我地身上晚晚減退。
 
        黑夜，終於要來。
 
***
 
        今日既旅程結束之後，我就重新回到房間中，釘起第六幅畫布。
 
        「睇黎……咁樣就已經係最完美。」我徐徐拆下畫布，然後連同前五幅畫一齊放入公事包。
 
        法國之旅，你要等我！
 




        『給我體貼入微 但你手 如明日便要遠離 願你可以 留下共我曾愉快的憶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