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為什麼不去見他?」

……

這個男人很愛我,我也很需要他,但是他從來不需要我。

……

「我是你的妻子。」



乾笑。沒有聲音的冷笑,叫作乾笑。我很久沒聽過他笑出聲音。

「Simon,我們可以不要這樣嗎?」

又是乾笑。


每次凌晨四時回來,他都是這樣,因為他們見面了,或者說,他以為他們又見面了,於是重覆又重覆的一句對白,今天又重覆一次。然後,等到下一個輪迴,他和我才能說上第二句話。有時候,我什至希望他快點找一個女友、分手,然後,我和他便能說話--縱然只有一句。




歸根究底,愛不愛他是有關係的。

我把蛋吃了,只留下一塊豬柳和漢堡給他--那個用豬柳蛋的紙包著的豬柳漢堡。

結果他為我留下的,也只剩下豬柳漢堡。


「Simon,我睡了,我愛你。」




這時候,他會摟著我一起睡,帶點嗚咽聲。

就只有這一刻,我才感受到那丁點兒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