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頭』,我想查一下這個車牌……」石驚天說著,便把剛才記於腦海中的車牌號碼,向電話中的霍振華道出,隨又望向已經死去的影子戰士,說出自己所在的位置,道:「你們盡快過來吧,有案件了。」

  結束通話後,石驚天便開始維持現場秩序,以防線索被圍觀的群眾破壞。

  原本還是思緒混亂的他,此刻亦因為這次事件而清醒過來。當下亦下定決心,即使影子組織的勢力有多龐大,他亦會把這毒瘤清除!


  剛剛完成了一天工作的紀飛雲,把公司的車輛停泊好後,正要出發回家之際,忽然接到一通來自滕美枝的視訊來電。

  紀飛雲不禁感到愕然,畢竟平時他們二人也不會用視訊來通電話,不過儘管覺得好奇怪,他亦沒有太多的懷疑。





  「幹嗎……」電話才剛接通,一名他不認識的金髮男子映入眼簾,紀飛雲立時一愕,隨即皺眉道:「你是誰?」

  「Holly shit!我們明明在拳賽見過面了!」布魯仕敲了敲自己的額角,道:「這樣也認不出,難道你腦袋裡只有精蟲嗎?」

  紀飛雲聞言一愕,聽到這洋漢說話的口音和方式,他立時想起了之前黑市拳賽中,那名打扮成小丑模樣的旁述員,隨即怒瞪著螢幕中的布魯仕,道:「你是蒼無常的人,為什麼你會用我太太的電話?」

  「為什麼呢?」布魯仕的臉上泛起其一貫詭異的笑容,道:「因為我喜歡……SM?」說著,已經把鏡頭瞄準滕美枝,只看她此刻正全身被麻繩綑綁,昏睡於輕型貨車尾部的載貨空間中。

  「剛剛她想跳車,我怕她會受傷……」布魯仕把鏡頭移回自己,裝作擔心道:「所以讓她睡一會。」





  得知愛妻落在對方手上,紀飛雲早已火冒三丈,根本沒有耐性欣賞其浮誇的演技,只看他厲聲道:「你夠膽再碰她一條頭髮,我一定會殺了你!」

  布魯仕淡淡一笑,道:「還記得之前的拳賽在哪裡嗎?想救她就趕快過來吧。」

  沒有多餘的動作,紀飛雲在掛掉電話的同時,人已經重新坐到駕駛座上,用力踩下油門,迅速朝之前舉行黑市拳賽的鐵皮建築駛去。


  不到半小時的時間,紀飛雲已經趕到鐵皮建築,環視四周,入目的一切亦與當日離開前一樣,擂臺仍舊被鐵籠包圍,而當日受到蒼無常和尹承空那強大無匹的氣勁波及,擂臺四周的混亂景象亦是維持原狀,似乎自那一晚起,便沒有人再回到這裡整理。





  紀飛雲很快便看到鐵籠內的滕美枝,只看她此刻正被綁於約三米高的鐵籠上,因為被布魯仕下了藥的關係,仍然處於昏睡狀態。除此之外,還有四名影子戰士,分別在擂臺內和鐵籠入口前看守著。

  這時,布魯仕亦徐徐從擂臺後步出,朝紀飛雲走去,同時揚聲道:「聽說你是易天行徒弟,我最喜歡向高手挑戰。」

  「是不是打贏你,就會放我太太離開?」紀飛雲一邊說著,一邊擺出架式,雖然眼見的現場只有五人,但他卻察覺到建築內的暗處,有為數不少的藏身者,雖然隱藏氣息的功夫並不算特別高明,但相信皆有不錯的身手。

  要以一人之力打敗他們,同時又能保證愛妻安全,確實是難比登天,加上鐵籠的出入口早已鎖上,不擅輕功的自己,要跳過三米高的鐵籠亦只屬天方夜譚,可想而知,要硬闖救人根本不可能。

  所以,紀飛雲此刻能做的,只有滿足對方的要求。

  只見布魯仕亦擺出其搏擊架式,笑道:「打贏我再說吧。」

  話音剛落,紀飛雲已經運起內勁,一拳朝布魯仕電射而去。

  卻見布魯仕小跳了一下,在落地的同時啟動鞋子裡的機關,利刃和釘子從鞋底彈出,沒有半秒猶豫,便一腳旋踢而出,鞋頭的刀刃以閃電般的高速跟四周空氣產生磨擦,發出一陣尖銳的聲響。





  紀飛雲心下不禁一震,也不遲疑,旋即祭出其虛實難測的「遊雲身法」,以毫釐之差避過對方暗器,在佯裝退開的同時,看準時機發動攻擊。

  布魯仕頓時被他的假動作迷惑,中招後退。

  紀飛雲當然不會放過這大好時機,乘勝追擊,利用「遊雲身法」的各種假動作,向這狡詐的對手發動連番重擊。

  布魯仕頓時被他攻防不定的身法,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不過其雙腳的暗器,仍能讓紀飛雲有所顧忌,因為怕被刀刃所傷,而無法放手進攻。

  二人在激烈的高速攻防中,互有攻守,平分秋色,大家亦無法取得絕對優勢。

  其實單以格鬥技術來論,作為易天行愛徒的紀飛雲,身手絕對比布魯仕高,不過年紀較輕的布魯仕,在體能方面卻又勝過紀飛雲,加上暗器機關的幫助,在綜合實力方面自然高於對方。

  只看紀飛雲看準對方攻防間的空隙,立即運起掌勁,使出其引以為傲的絕學「飄雲掌」。





  剛猛的掌勁追風掣電般撲面而來,布魯仕豈敢遲疑,旋即揮臂截去。

  當布魯仕的前臂接觸到對方攻擊的同時,卻感覺到對方剛猛的勁力忽然消失得無影無蹤,而自己的前臂更像是跌入高空的雲層中,找不到立足點,無從施力。

  回過神來之時,紀飛雲的厚掌,已經順著布魯仕的手臂,重重擊中其胸口。

  當然,一向個性狡猾,且實戰經驗豐富的布魯仕,在面對這位武林高手時,豈會毫無防備?

  早已經啟動了「電擊手套」機關的他,在中招的同時,厚掌亦順勢按在對方的手臂上,強力電流頓時傳至其全身。

  「啪!」

  布魯仕被掌勁所傷,不禁後退了數步。從表面上來看,似乎較紀飛雲所受的傷嚴重,但實際上卻完全相反,只因在紀飛雲的厚掌接觸到布魯仕的胸口時,已經同時遭受到電擊,強力電流讓其手臂的肌肉發生痙攣收縮,原本打出的勁力頓時散去,以致布魯仕所承受的掌勁,大概只有原來的十分之一左右。

  反之,紀飛雲的前臂不單只被電流灼傷,甚至失去意識倒地。





  「麻醉!」布魯仕大叫一聲,一名影子戰士便從他身後的陰暗處步出,遞給他一件槍型的藥物注射器。

  布魯仕替紀飛雲注射藥物後,便吩咐影子戰士把他綁在鐵籠上。

  「準備功夫完成!」布魯仕雙手往外伸去,以誇張的肢體動作表達其興奮心情,道:「很心急吧,好戲要上演了!」


  蒼無常的電話忽然響起,是一通視像來電,當他看到來電者是那位曾經背叛自己的部下時,不禁皺起眉頭冷哼一聲。

  他深知對方不會無緣無故找自己,相信又是段成德的意思,於是便帶著心中鬱悶接聽電話,道:「又想怎樣?」

  只看布魯仕以其一貫輕佻的語氣回應道:「你不是很想要赤子神功嗎?我有好東西要介紹給你。」說著,便把鏡頭指向鐵籠內的紀、滕二人。

  蒼無常不禁一愕,看到那掛於鐵籠上的二人一動不動,不禁皺頭大皺道:「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布魯仕見狀大感疑惑,道:「不是應該開心嗎?幹嗎會這種反應……」說著,又望了望紀、滕二人,隨即恍然大悟,道:「喔!放心吧,只是讓他們睡一下而已,還未死!」

  蒼無常卻沒有因此而露出歡容,疑惑道:「為什麼要捉他們?」

  布魯仕的臉上浮現出誇張神色,道:「你的頭腦不是很好的嗎?忽然精蟲上腦嗎?我很明顯是在幫你,他們兩個落在你手,不就可以逼紀天行那小雞巴就範,把赤子神功雙手奉上嗎?」

  這個解釋表面上的確合理,但卻讓蒼無常的懷疑不消反增,只看他冷道:「如果你真的要幫我,既然你有能力捉到他們兩個,直接捉紀天行回來不是更好嗎?」

  卻見布魯仕嘆了一口氣,解釋道:「赤子神功這麼厲害,他反抗起來我怎會是他對手,還是用一個來威脅另一個比較省力,可以先從最弱的下手嘛。」

  蒼無常當然不會輕易相信對方的話,但紀、滕二人被捉已成事實,不管相不相信,他亦必須赴約。

  「你趕快過來吧,我等一下會幫你叫那小雞巴來。」布魯仕笑道:「快點解決嘛。」

  蒼無常頓時眉頭大皺,道:「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布魯仕一臉不耐煩地道:「你幹嗎這麼多問題,煩不煩?總之趕快吧!」言罷,便掛掉了電話。


  天色已經黑透,飽睡一頓的紀天行漸漸清醒過來,看了看放於床頭的鬧鐘,赫然發現已經是晚上八時多了,便立即爬下床來,走出客廳。

  卻見客廳處的燈沒有打開,四周一片昏暗,完全沒有人活動的跡象,紀天行不禁大感奇怪,暗忖老媽去超市買東西已經是幾個小時前的事了,幹嗎現在還未回來?

  而且,讓紀天行不解的還有紀飛雲蹤影,要知道平日這個時間,紀飛雲亦應該已經下班回家了,為何今天也會不知所蹤?

  紀天行嘆了一口氣,心裡無奈道:「不會是那些什麼週年紀念吧,也應該提早跟我說一聲吧?一點責任感也沒有……」

  紀天行一邊這樣想著,一邊走到廚房看看有什麼能吃的東西,畢竟填飽肚子比較緊要。

  就在他把杯麵焗好,準備開餐之際,電話鈴聲忽然響起,他便拿起放於身旁的手提電話查看,發現來電的是滕美枝的電話號碼。

  「媽的神經病,幹嗎是視像的?」紀天行心下暗罵了一句,便按下接聽鍵,映入眼簾的,是受藥物影響而昏睡的滕美枝臉部特寫。

  「現在幾點了,你去哪裡了,又說去超市買東西……」紀天行說著,忽然感受到一股不尋常的氣氛,開始疑惑道:「你……在睡覺?」

  昏睡中的滕美枝並沒有開口回應,再加上其「睡姿」實在不太自然,讓紀天行開始擔心起來。

  鏡頭緩慢地拉開,紀天行隨即看到滕美枝被緊緊綁在鐵網上,而綁於她身旁的紀飛雲亦隨之映入眼簾。

  紀天行立時大怒,用力把筷子拍在桌上,拿起電話暴喝道:「你是誰?快放了他們!」

  鏡頭迅速轉回布魯仕那詭異的臉上,只看他淡淡一笑道:「想救人?拿你的赤子神功交換吧。」說著,便舉起電話,一邊直播四周環境,

  一邊道:「認得這裡吧?一個人過來。」言罷,便掛斷電話。

  「蒼無常!」紀天行氣得差點把電話摔在地上,也不作多想,立即換了一身運動裝出門。


  另一邊箱,蒼無常駕著其擁有強大馬力的跑車,有如流星般高速飛馳,很快便到達鐵皮建築。

  只看他迅速把跑車停泊好後,便一邊戴上鐵面具,一邊急不及待地快步朝建築內走去。

  「布魯仕!」蒼無常揚聲叫喚,同時,人已經來到布魯仕的面前。

  沒有任何寒暄,他雙手一伸,緊緊抓著對方的衣領,把他拉近道:「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布魯仕卻是神色自若,依然保持著微笑,道:「你可是黑道霸主,這麼激動會有失身份的。」說著,便輕輕拍了拍對方的手,示意其放開。

  蒼無常冷哼一聲,便緩緩放開了他。

  布魯仕一邊整理自己的上衣,一邊道:「這只是一宗對大家也有利的交易而已,你煉成神功,有助於我們的研究。」說著,又再笑道:「再說,以你目前的狀態,不要說是打贏我,我怕你連『起頭』也不行。」

  布魯仕的確所言非虛,而蒼無常自己亦是心知肚明,要知道他一直以來也有服用段成德給他的慢性毒藥,加上在黑市拳賽中跟尹承空一戰時,過度催谷體內真氣,導致五臟六腑的傷勢,已經嚴重得回天乏術,幾乎每分每秒也要忍受撕心裂肺之痛,要不是他擁有異於常人的體魄,恐怕早已撒手人寰。即使現在的他已經每天靜坐,利用內養功進行調理,但亦只能勉強維持性命,狀態仍是每況愈下。

  的而且確,此刻的他幾乎已經無法戰鬥,即使是跟紀天行單打獨鬥,亦不可能取勝。

  不過,作為黑道第一高手的他,意志力亦是非比尋常,內傷嚴重到這種程度,仍能表現得若無其事。只見他冷冷道:「那你要跟我打一場嗎?」

  布魯仕不禁眉頭一緊,心暗這黑道霸主果然是頭怪物,都已經虛弱得快死了,還能維持著其一貫的氣勢。

  儘管知道蒼無常是虛張聲勢,但布魯仕亦不會冒險跟他交手,因為根本沒有必要,只要一切按照計劃進行的話……

  「打贏現在的你也沒有意思,待你煉成你的神功再打吧,到時候還有很多人排隊輪你大米。」布魯仕淡淡一笑道。

  蒼無常冷哼一聲,便轉身面向入口方向,橫抱雙手,等待紀天行的到來。

  蒼無常作為黑道第一高手,對自身的武學追求自然有著一份執著,為了追求極致,他不斷地研究各種武學,最後讓他發現了赤子神功的特性,竟能與自己的魔心訣互相兼容。為了讓自己的功力臻至化境,他決心要利用赤子神功,來進一步提煉已經達到極限的魔心訣,成就絕世武學——赤煉魔心大法。

  此刻終於能得嘗所願,說實話,他的內心亦非常期待,而且他知道赤子神功的灼熱真氣,還擁有一種神奇的治療功能,或許在得到神功後,有望讓虛弱的身體稍微恢復。

  他不期望身體能完全康復至高峰狀態,只望回復至五、六成,配合自身已經突破極限的強大功力,相信在世上已經難逢敵手。

  不過,這些都只是他的主觀期望和推測,要知道就算真的得到赤子神功,能不能煉成大法也是未知之數……


  沉思著的同時,紀天行亦已經來到。

  「快放他們下來!」紀天行一股勁地朝鐵籠衝去。

  卻見其中一名守在鐵籠前的影子戰士,在紀天行接近的同時,一腳踹向他小腹,紀天行只顧著綁在鐵籠內的父母,根本無暇理會其他人,更別說是對其攻擊作出反應,結果自然是硬吃這一腳,拋跌出兩米外。

  「不要這麼性急吧,你乖乖遵守承諾,我們自然會放你父母下來……」布魯仕走到正狼狽站起的紀天行身旁,微微俯身望著他道:「不過如果你不乖的話,擂臺上那兩位哥哥就會……」說著,便提手放在自己的喉嚨前成手刀狀,輕輕劃了一下,示意會殺死其父母。

  紀天行聞言雙目圓瞪,心中的怒火不言而喻。

  布魯仕轉頭朝蒼無常望去,揚聲道:「別擺pose了,快開始吧,等一下收工我還要去找樂子的!」

  蒼無常冷道:「不需要你說!」言罷,便把雙手置於小腹前運功。


  此刻的紀天行並沒有打算反抗,儘管平日的他,即使處於什麼劣勢,靠著其小聰明,加上實力高強的戰友協助,最後總會化險為夷,但此刻在父母性命受到威脅,又孤立無援的情況下,實在是肉隨砧板上,任他想破頭顱,亦找不到任何勝算。

  他唯一希望的,就是蒼無常遵守承諾,得到赤子神功後會放人……

  只看蒼無常朝紀天行伸出一手,魔心訣強大的引力頓時把後者凌空吸扯過去,在紀天行貼近之時,便搭著其肩膀,同時手腳齊出,把他的身體旋轉至背向自己,盤膝坐下。

  勉強運功,讓蒼無常的內傷加劇,忍不住吐出一口濃血,不過這並沒有讓他放慢手腳,盤膝而坐,閉上雙眼,專心運功,一掌朝紀天行的後背擊去,掌心帶奇異引力的氣勁,便穿過紀天行的肉體,把他體內的真氣牽引過來。

  隨著赤子神功那至剛至陽的真氣進入體內,蒼無常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熾熱感覺,游走於體內的奇經八脈,與自己本屬至陰的魔心訣真氣互相抵觸。

  屬性相剋的兩種真氣於體內交戰,讓蒼無常的身體忽冷忽熱,冷時有如赤身處於兩極嚴寒之地,熱時有如置身烈日下的熱帶荒漠之中,讓本已經有嚴重內傷的蒼無常更加痛苦難耐。

  如果是普通人,恐怕早已承受不了如此痛苦的煎熬,就算沒有七孔流血而死,也寧願痛痛快快地自我了斷。此刻的蒼無常,只能憑著自己過人的意志撐住這些難以言喻的折磨。

  時間一分一秒地消逝,不知不覺便經過了半個小時,已經完成牽引的蒼無常,便收回厚掌,散功收式。就在他張開雙眼之時,赫然發現原本看守著紀飛雲夫婦的影子戰士,早已經離開了擂臺,除了仍未恢復意識,被綁個結實的紀飛雲夫婦外,現場空無一人。


  一陣電擊聲響起,掛於鐵籠上的紀、滕二人在無從脫離的情況下,全身上下隨即遭受殘酷電殛!

  這突如其來的意外狀況,讓蒼無常頓時呆立當場。至於神功被吸收得一乾二淨的紀天行,身體在一時之間難以適應,只感到頭暈目眩,亦無從反應。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蒼無常迅速朝聲源望去,發現布魯仕正向著門口方向跑去。注意到蒼無常的視線,布魯仕立即舉起食指放於雙唇前,示意其保持安靜,臉上再次掛起其一貫詭異笑容。

  布魯仕離開後,紀天行的感覺總算恢復正常,而鐵籠上正冒著煙的父母亦早已斃命,陣陣燒焦的氣味刺激著他的嗅覺神經。

  紀天行沒有說話,立即衝往鐵籠。

  蒼無常見狀一驚,隨即大喝一聲:「不要!」話音剛落,已經因體內難以言喻的痛苦而失足,按著胸口單膝跪地。

  紀天行的手一接觸到鐵籠,電弧立時閃現,瞬間被強烈的高壓電擊打,飛跌出數米之外,此時的他,淚腺終於失去控制,眼淚狂湧而出。

  長時間承受著高壓電的紀、滕二人屍首,亦於此刻燃燒起來,綑綁著二人的麻繩瞬間被燒斷,兩條屍首「砰」的一聲掉在擂臺上。

  蒼無常連自己的身體也還未顧好,又哪有空閒關心別人,再者,二人的死已成事實,再待在這裡也不會有什麼改變。

  他一邊拖著忽冷忽熱,劇痛難耐的軀體離開,一邊致電給他最信任的屬下……

  「卓穎……」接通電話後,蒼無常便把自己的位置說出,隨又道:「你趕快過來……紀飛雲兩夫婦死了……你…你幫忙看著紀天行那小子…」

  「發生什麼事了?」電話中傳來傅卓穎緊張的聲線:「你是不是受傷了,聲音怎麼……」

  蒼無常強忍著劇烈不適,加強語氣道:「別再問了!我再不回去閉關靜修……恐怕明天日出也看不到……總之這邊的事我交給你了!」言罷,便掛掉電話,駕著其愛車離去。


  建築內,獨遺下紀天行一人跪在地上,看著自己的父母被燒成焦炭,無助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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