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戰魂: 第十章：擂臺交鋒
今天是紀天行與洪震天決鬥的日子，除了一大群來觀戰的學生外，一眾有關人等亦早已聚集於天堂學院的禮堂內，當中亦包括郭耀基等人。
「那個紀天行現在的功夫好像進步了不少……」羅剛一邊凝視著於人群中的紀天行，一邊跟身旁的郭耀基道：「會不會對我們的計劃有影響？」
卻見郭耀基泛起淡淡笑意，從容道：「他進步得越多越好，最好就可以跟洪震天兩敗俱傷，到時我們便能坐收漁人之利。」
很快，決戰的時間已到，一眾學生亦在工作人員的指示下朝四邊後退，為禮堂的中央騰出一片空曠的空間，隨後，一名在後台工作的校工便啟動機關，那片被騰空的地方隨即升起，形成一個約十來平方米的擂臺。
「高科技呀！」紀、黃二人不禁看得目瞪口呆。
此時，在禮堂正前方的舞臺上，天堂學院的校長孫武亦已經手持麥克風，準備發表講話。
「相信各位來這裡的目的亦跟我一樣，就是來欣賞一場精彩的比武。」孫武臉帶微笑道：「那我們就事不宜遲，先請我們今天準備交手的兩位武者上擂臺吧。」
言罷，洪震天便一手按著約一米高的擂臺邊沿，腳用力一撐便輕鬆躍上擂臺。看到對手從容不逼的樣子，紀天行亦不想認輸，旋即壓下心中的緊張感覺，雙手撐著擂臺，欲像洪震天一樣輕巧地跳上去，可惜事與願違，雙手用力不夠，還不小心滑了一下，差點便要親吻地面，狼狽不堪，引得臺下眾人鬨堂大笑。
「讓我先跟各位介紹一下，在我左手邊穿黑色衣服的是洪震天，擅長的功夫是『八極拳』。」孫武的話音剛落，臺下已經傳來陣陣掌聲。
歡樂的掌聲過後，孫武繼續介紹道：「至於在我右手邊穿著白色衣服的則是今年的新生紀天行，所使用的功夫不詳。」話畢，臺下亦有鼓掌之聲傳出，但與剛才相比卻顯得有點冷清。
孫武接著道：「比賽一局定勝負，時限為兩分鐘，使用計分制，有效擊中對方得一分，對方倒地得兩份，以高難度技巧擊中對方得三分，不允許攻擊對方後腦、頸部和襠部，否則作犯規論。對方犯規會根據嚴重的程度可得一分至兩分。」
紀、洪二人表示明白規則過後，站於擂臺邊的裁判便喊道：「比賽開始！」
話音剛落，洪震天已經暴喝一聲，徑直朝紀天行衝去。紀天行頓時一呆：「很快……」
「砰！」洪震天用力往地面一踏，拳頭應聲彈出，直指對手面門。紀天行不禁大吃一驚，赤子神功亦於同一時間起了作用，借著大腦機能的急促提升，讓意識到的時間速度相對地減慢。
紀天行現在有了更多的時間思考，心情開始稍微冷靜下來，只看他鬆腰一扭，以微小的動作避過了這炮彈般的重拳。當然洪震天不會就此罷休，後腳橫移上前，整個虎軀朝紀天行撞去，使出一招「鐵山靠」。
雖有赤子神功輔助，但紀天行畢竟習武時間尚短，面對這種四肢以外的攻擊技巧，他一時之間亦不懂得要如何化解。
「砰！」
紀天行中招雖已經立時急退卸去勁力，無奈仍然失去平衡，坐倒在地上。
「擊倒！」裁判舉起手喊道，旋即開始為倒地的紀天行讀秒：「一、二……」
幸好紀天行並無受傷，很快便站起身來，擺出架式繼續迎戰。
藍一水旋即喊道：「你忘記了化勁嗎？」
「化勁……」聽到藍一水的說話，紀天行口中念念有詞，腦海則在思考著該怎樣做才能化去洪震天那強大無匹的勁力。
其實藍一水亦知道對於只練了三天太極的紀天行來說，要他做到用身體化勁的程度實在是強人所難，不過就算是明知不可能亦只能嘗試，只因除此以外已經沒有其他可行的方法。
這時，洪震天亦已經再度迎上，拳頭順勢擊出，紀天行旋即鬆腰側身，右手同時按在對方攻擊的手臂上，跨步移往其身後，左手旋即一掌推出。
不過紀天行始終資歷尚淺，還未能真正學會運用太極拳中的那份柔勁，所以洪震天中招後亦只是向前仆了一步，便回身再度迎上。
「擊中！」
在裁判說話的同時，洪震天已經揮出一掌朝紀天行胸口擊去。經過剛才數招的交手，紀天行開始掌握了戰鬥的節奏，心境亦比剛開始的時候冷靜了許多，只看他提起雙手壓下對方攻擊，順著來勢借力旋身。
不過洪震天始終是技高一籌，在紀天行避過重擊的同時，立即轉身踢出一腳，紀天行中招立時飛跌開去。
「高難度擊中，三分！」言罷，裁判再次為紀天行讀秒：「一、二、三……」
這次紀天行明顯來不及卸勁，中招倒地後久久不能站起。
「快起來吧！」胖子高聲喊道。
「看來勝負已經很明顯了。」藍一水搖頭道。
「七、八！」眼見剩下的時間不多，紀天行雙手撐地，用盡九牛二虎之力，總算勉強站起身來。
「可以繼續嗎？」裁判問道。
紀天行用力地點了點頭，再次擺出戰鬥架式，雙眼在不知不覺間變得非常凌厲，緊緊盯著對手不放。
「是有點料子。」洪震天淡淡一笑，道：「看來我要認真一點了。」話音剛落，已經以比剛才高出一倍的速度朝紀天行攻去。
「很快……」紀天行頓時一驚，不敢遲疑，立即朝一旁躍開。就在此時，洪震天的攻擊卻突然出現變化，一手抓著紀天行的手臂。
還未來得及反應，洪震天已經迎上前來，一記重拳打在紀天行的小腹處，沒有絲毫停頓，一個閃身便來到紀天行背後，使出一招「鷂子穿林」，以厚背一撞，把紀天行逼回擂臺中央的方向。
「擊中，洪震天得一分！」
「他奶奶的……」紀天行向前踏出一步穩住身形，也不再理會什麼以靜制動，轉身一拳主動出擊。
卻見洪震天一手截斷紀天行的攻勢，在其中門大開之下，手肘隨震腳出擊，重重撞在紀天行胸口處。這一招「挑打頂肘」頓時把紀天行震退開去。
「擊中，一分！」
「你的功夫就只有這些嗎？」洪震天眉頭一皺，旋即衝上前去準備結束比賽。
「呼——」
只聽到拳頭劃破空氣之聲，紀天行卻在一瞬間離開了洪震天的攻擊範圍，擂臺下的眾人看著亦不禁大吃一驚。
洪震天暴喝一聲，手肘橫移擊去，但紀天行卻又再一次輕鬆避過。
「跟上次一樣嗎？」洪震天頓時大感疑惑，心暗道：「不對，跟之前有點不同……」
只見此刻在紀天行的臉上已經看不到任何表情，呆滯的雙眼中並沒有任何焦點，彷彿已經失去意識。
看到這樣的紀天行，洪震天只感到一種無形的壓迫感，也不敢猶豫，立即朝他作出連綿不斷的攻勢，拳擊腳踢毫無間斷地打出。
雖然洪震天的攻擊速度已經很快，但始終沒有一拳能夠擊中紀天行，就像上一次的交手一樣，只是這次卻與赤子神功無關。只看紀天行此刻正朝著不同方向來回踏步，步法看似雜亂無章，卻又像是遵循著某些規律，時快時慢，讓人難以捉摸。
「這種步法……」藍一水所表露出的驚訝神色，就像是已經知道紀天行所使用的是何種步法。
洪震天的最後一腳亦落空，換來了紀天行的一掌反攻。
「澎——」
只聽到一聲巨響，洪震天立時被其掌勁震跌開去，重重倒地。
擂臺下頓時變得鴉雀無聲，只因現在的形勢已經超越了大家的想像範圍。
「還不快數十秒？」黃智聰喊道。
裁判這才回過神來，立即為倒地的洪震天讀秒：「一、二、三……」
「那個紀天行為什麼會這麼厲害的？」雷威不禁驚訝道。
郭耀基勉強泛起淺笑，道：「他只是幸運而已。」
「真的只是幸運嗎？」說話者，正是一直站在郭耀基身旁的那名髮鬢剷青，氣度不凡的少年，此人正是郭耀基的四名助手之一——孔智明。
看著剛才擂臺上所發生的事，孔智明清楚知道這並不是單靠運氣就能做到。
「五、六……」讀秒仍在繼續，紀天行此時亦已經回過神來，看著正痛苦地爬起身來的洪震天，再看一下自己的雙手，紀天行所表露出的神情，就像是連自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樣。
雖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擊倒洪震天，但他卻感覺到自己的手心還殘留著一股力量，他很快便意識到這是一種於體內行走的氣勁。
快要數到十秒之際，洪震天亦終於站起身來，裁判確認了他能繼續戰鬥後，便喊道：「紀天行得兩分，比賽繼續！」
「為什麼他會有這麼強的內勁？」面對著眼前這個身手難以捉摸的對手，洪震天不禁眉頭大皺，心暗道：「難道他一直也只是在隱藏實力？」
在洪震天這樣想著的同時，紀天行突然把雙手放於小腹前，開始練習著之前藍一水講解過的運氣法門，嘗試憑自己的意志來運行赤子神功。
看到此番情景，洪震天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心中暗忖再繼續打下去，恐怕對自己不利，看來還是要速戰速決！
洪震天暴喝一聲，立即闖進紀天行懷內施展肘擊，紀天行豈敢遲疑，旋即後退再提手貼住對方手肘，欲借攻擊來勢進行反擊。不過洪震天亦不是省油燈，打出的手肘立時變勢，前臂張開搭下，緊緊纏著紀天行的右手，運勁一扯，紀天行立時平衡盡失，朝著洪震天仆去。
攻勢沒有停下，洪震天一下震腳，膝撞隨著一聲暴喝閃電擊出。
紀天行下意識地用餘下來的左手硬接這招，從手腕到肩膀，整隻手臂也被洪震天的勁力震至發麻。
「如果真的這麼不幸運被抓著的話，那就緊記一個『圓』字吧。」
藍一水在比賽前所說過的話，此刻忽然在紀天行的腦海中浮現，只是從那時候開始直到現在，他始終仍未能了解這句話的意思。
「到底什麼是圓？」右手被封住的紀天行，此刻只想盡快擺脫對方的控制。
洪震天的下一記攻擊撲面而來，已經沒有思考的時間，紀天行立即施展全身的力量，想要把洪震天抓著自己的手甩開。
就是這一個想法，紀天行頓時恍然大悟，他記起藍一水曾經向自己解釋過太極拳的運動規律，那種規律正正合乎「圓」的意思。
只見紀天行在側身避過重擊的同時，右手忽然用力前推，讓本來把他拉向自己的洪震天一時之間亦反應不過來。紀天行就是抓緊這一瞬間的空隙，立即把手朝自己拉回，同時往外一旋，不單只掙脫了對方，更把他牢牢抓著。
豈敢遲疑，紀天行運力把對方的手，朝自己上方扯過來的同時，左腳立即踏步上前，身體在放鬆之下把左臂從下送出，一掌推向洪震天的脅下位置，使出一招「扇通背」。
「擊中！」
洪震天中招後退兩步，沒有停下便再度上前，一拳閃電擊出。紀天行正要重施故技擋下攻擊之際，卻發現對方的拳頭原來只是虛招，只見洪震天收回拳頭的同時闖入對手懷內，一記「裡門頂肘」重擊其胸口。
紀天行中招自然後退，但洪震天卻是一手抓著其後頸把他硬拉回來，讓其臉部朝地，隨即踏步上前一下震腳，勁力從地而起，通腰間直達拳頭，其攻勢順如流水，勢如破竹，紀天行根本還未意識到其攻擊手法，已經感到前額處出現一股強大的衝擊力，接著便是眼前一黑，無力地往地面倒去。
峰迴路轉的戰況，讓現場陷入一片死寂，裁判的聲音顯得格外響亮：「擊倒，洪震天得兩分！」言罷，便走到紀天行身旁開始讀秒：「一、二……」
卻見洪震天微微搖頭，淡淡道：「其實不用數也可以，我剛才所用的是『立地通天炮』，他中了這招不可能還站得起來。」
「立地通天炮？」劉子龍疑惑道。
藍一水聞言點了點頭，道：「這是八極拳的八大殺招之一，威力之大不是普通人能承受得了。」
聽著，劉子龍不禁眉頭大皺，道：「那個洪震天，對著一個新手居然用上威力這麼大的招式，實在有點過份。」
藍一水卻是淡淡一笑，道：「或許他是從交手的過程中，發現紀天行的實力難以捉摸，情急之下便使出殺招希望盡快結束比賽。」
「八、九！」快要決定勝負之際，情況卻出現意想不到的變化。
不單只是洪震天，就連藍一水等人亦認為紀天行已經無力再戰之際，他卻及時爬起身來，雖然其表情顯得非常痛苦，但他能夠在十秒鐘之內重新站起卻是事實。
洪震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見他不由得望了望自己的拳頭，暗忖自己難道出拳的力度還不夠？
「叮——」
代表著比賽完結的鐘聲響徹整個禮堂，孫武隨即開口道：「時間到，比賽結束！」
頓了頓，又道：「洪震天所獲得的分數是九分，而紀天行則只有四分，所以比賽的結果是洪震天勝出！」
言罷，在場旋即響起如雷貫耳的喝采聲和鼓掌聲，大家亦為這場精彩的比武而歡呼著。
只見洪震天徐徐走到紀天行的面前，伸手道：「從某種方面來說，你的確很強，讓我感到意外。」
紀天行聞言尷尬一笑，隨即伸手與之相握。
「我希望再有機會跟你交手。」洪震天亦淡淡一笑，道：「不過我們的下一次交手，不會再有什麼分數和時間限制，亦不會再有任何規則，我會耐心地等你把技巧磨練好，只要你準備好的話，我隨時都會奉陪。」
紀天行呆呆地點了一下頭，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他。
「對了。」洪震天又問道：「你練的是什麼內功？」
紀天行立時一愕，吞吞吐吐地道：「這個……我練的這個……」
洪震天見狀搖頭失笑，道：「算吧，不想說我也不會勉強你的。再見了。」話畢，便頭也不回地離開擂臺。
望著洪震天那漸漸遠去的背影，紀天行的內心不禁出現一種莫名其妙的寂寞感，他也說不出自己為何會有這種感覺，或許他亦期待著與洪震天來一場真真正正的決鬥。
比賽完結後，人群逐漸散去，郭耀基等人亦離開了禮堂，一如既往地回到他們長駐的教室中，商討著未來大計。
「那個紀天行居然能夠從洪震天身上拿到四分，看來並不簡單。」丁芷祺開口道。
「對。」雷威點了點頭，皺眉道：「看來我們要盡快跟他們比賽，不要讓他再有機會提升實力。」
卻見孔智明輕輕搖頭，道：「就算最快也要一個星期。」
羅剛卻是冷笑道：「你們能不能帶種一點？剛才是因為洪震天沒有盡全力，你們才會覺得紀天行厲害而已！」
此話一出，郭耀基立時放下心頭大石，點頭道：「對，那個紀天行只是個新手，就算天分再高也不可能在這麼短時間內，練出一身能夠打敗我們的功夫。」
頓了頓，又望著羅剛笑道：「那個洪震天真是的，為了搞氣氛而故意放慢手腳。」
羅剛旋即點頭一笑，附和道：「就是嘛，以為自己在表演趣劇嗎？」
雖然二人嘴裡是這麼說，但卻掩飾不了內心的疑惑。
孔智明淡淡一笑，道：「也對，不交過手是不會知道誰勝誰負的，與其擔心紀天行，那個人稱『一擊必殺』的劉子龍不是更值得我們注意嗎？」
此話一出，羅剛立即喊道：「劉子龍讓我來對付！」生性魯莽，不自量力是羅剛最大的弱點，他純粹是因為劉子龍的名號夠響亮才說出此話，心想只要能夠擊敗他，自己自然聲價十倍，卻完全沒有考慮過對手與自己的實力差距。
孔智明卻是搖頭淺笑道：「你絕對贏不了他的，他是一個街頭格鬥高手，由我來對付他就最好不過。」
郭耀基點頭道：「也對，你練的是『截拳道』，也算是一種適合街頭格鬥的功夫，跟他是同道中人吧？」
「那我要跟紀天行打嗎？」羅剛問道。
「紀天行應該留給郭耀基。」孔智明淡淡道。
眾人聞言皆疑惑地望著他，等待著他的解釋。
只見孔智明開口道：「雖然剛才說過紀天行的實力不簡單，但你們也說得沒錯，他再厲害也畢竟是一個新手，實力不會在我們之上，不過剛才他在比賽中的高水準表現，應該會讓很多人留下深刻印象。」
頓了頓，便望著郭耀基道：「如果你能夠趁這勢頭把他擊敗，那相信以後在學校裡就不會再有人質疑你的實力。」
「說得好！」郭耀基點了點頭，微笑道：「不過你有一點說得不太準確，就是那紀天行的確很厲害，我擊敗他是因為我真的有實力！」剛剛還說過紀天行沒什麼大不了，現在卻突然改變口風，愛出風頭的性格表露無遺。
羅剛數了一下指頭，驚訝道：「難道我要跟女生打？」
卻見丁芷祺響起其柔和悅耳的聲線，道：「如果是藍鳳鳴的話，我有信心打贏。」
羅剛聞言一愕，望了望剩下來的雷威，旋即搶著道：「那我只好跟那個楊家嘉打吧！」
「那剩下的那個是誰？」雷威問道。
郭耀基便思索道：「是個胖子，好像叫黃智聰。」
雷威聞言眉頭一皺，旋即走到羅剛面前，握拳道：「剪刀石頭布，一局定勝負！」
另一邊廂，紀天行眾人在與洪震天一戰之後，亦已經回到活動室。
「那個洪震天實在太厲害了，完全不是他的對手。」紀天行低頭凝視著自己的拳頭，臉上不禁浮現一絲失望神色。
周子豪泛起淺笑道：「你可以從他那裡拿到四分，已經超出我們的想像了。」
紀天行聞言一愕，抬頭一看之下，發現眾人皆臉露笑意，立時皺眉道：「難道你們早就知道我會輸？」
藍鳳鳴笑道：「其實我們對你沒什麼寄望，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之前你贏得了我爸，是因為他手下留情而已，難道你以為自己只練幾天就可以成為絕世高手嗎？」
紀天行轉過頭望向藍一水，尷尬道：「真的嗎……」藍一水輕輕地點了點頭，紀天行立刻回頭再道：「但我贏了那個死胖子！」
只見黃智聰靈機一觸，一臉囂張道：「其實我當時也是手下……」話未說完，已經被藍鳳鳴一腳踢倒。
藍鳳鳴道：「你贏他是應該的，你看我一腳就把他放倒了。」紀天行聞言，便失望地低下頭。
楊家嘉見狀，立刻走到他面前，柔聲道：「天行真的很厲害，居然可以跟那個滿身肌肉的人打了這麼久。所以你要繼續努力，變得更厲害，你將來一定可以打贏他的。」
得到楊家嘉的鼓勵，紀天行忽然想起自己之所以會充滿鬥志的原因，不多不少也是因為她的出現，如果不是有了要保護她的願望，或許自己亦不會這麼勇敢地站上擂臺，頓時覺得自己不應該對剛剛的勝負太過執著。這樣想著，心情亦得以放鬆下來，旋即微笑道：「對！我一定會繼續努力的！」
突然，藍一水轉過頭來跟紀天行道：「對了，你剛才跟洪震天打的時候，是不是使出了一種奇怪的步法？」
紀天行貌似對此完全沒有印象，疑惑道：「有嗎？我不記得了。」
這時，藍鳳鳴亦忍不住道：「但你剛才真的很厲害，尤其是拿下兩分的那一掌！」
「兩分？」紀天行這才記起剛才比賽的時候，的確看到洪震天倒了在地上，只是自己卻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見他皺眉道：「說起來，我有一段時間出現過幻覺，回復意識時，洪震天已經躺了在地上……」
藍一水便閉上眼睛，低頭暗道：「是嗎……真奇怪……」
晚上，在洪家的洋房當中，洪震天正盤膝而坐，在陽台中閉目冥想，感受著體內真氣的流動，繼而進行操控，讓其流至丹田氣海運轉數周後，再強行沖向任督二脈。
「始終沖不破……」洪震天無奈道。無論他怎樣努力，真氣也在到達百會穴和會陰穴時停滯不前，一點進展也沒有。
洪震天嘆了一口氣，旋即站起身來，望著天上明月。
此時，他不禁想起紀天行。
不知何故，自從昨天和紀天行一戰後，心裡總是想著他，希望再次跟他打一場。當然，他知道自己現在不論跟他打多少次也不會滿足，因為對方實在太弱。他只好強忍著慾望，待紀天行的實力有所提升，才與他再戰。
洪震天此刻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提升自己的內功修為。
「看來只好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