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目睽睽之下,我站在雙劍、長槍、銀劍、粗闊劍面前。
 
「這是……什麼力量?」花花藥師訝異。
 
要對付這種堅硬的大塊頭,當然要選擇「大型」的武器。
 
右手握住了「粗闊劍」。
 
——其餘的武器隨即消失。
 


「神力。」阿賢回答藥師,又微笑,「抱歉,我的朋友,是有點奇怪的力量。」
 
「你是什麼人?」鐵人甲問,面罩下的眼神認真起來。
 
「比你更強的人。」我宣言。
 
「居然拿起了大劍,這不就是在挑釁我嗎?」鐵女乙起手握向大刀,「由我來會會他。」
 
她把背部的大刀抽出來,以右手握緊。
 


「慢著。」鐵人甲勸阻。
 
可是鐵女乙沒有打算收手,已經奔了過來。
 
「我才不慢著。」她右手揮大刀。
 
我雙手握劍,馬上提至身前。
 
「鏗!」擋住一刀。
 


刀劍的金屬交擊聲,響徹了四周。
 
我被壓後,退了一步。
 
「哈哈,看來也沒有多強!」鐵女乙右手提刀,再劈下。
 
「鏗——」刀劍相格,又一聲巨響。
 
很強的……臂力!
 
她不停地提刀,再劈下,提起再劈下,我只能沉重地防禦。
 
「鏗——鏗——鏗——鏗——」四擊之後。
 
「呼。」我俯身避過一記橫斬,即以雙臂發力,「啊啊啊!」


 
銀光一抹而過,粗闊劍從下而上,狠狠斬中她的胸口,「鏗——」
 
火花濺出,卻毫無傷痕。
 
「哧——」還聽見她的輕蔑的笑聲。
 
隨即,鐵女乙雙手握刀,一下子力度大增。
 
「鏗——」我及時用劍擋住,壓下重心。
 
仍被擊退至五米之外,退到羅莎面前。
 
「哮……哮……」我喘氣,雙臂有點抖。
 


她的力量太大了,不單止她……
 
憑剛才的一拳一腳,那個鐵人甲的力量也絕對不弱。
 
我的身後就是羅莎,她身旁就是螢螢、單殺和藥師父女。
 
退無可退了嗎?
 
「看你還避不避?」鐵女乙問,再次以右手握刀。
 
我再看清楚她胸口的鎧甲,真的連刮痕都沒有。
 
明明,正中了我的一劍。
 
「如果你避開這一刀,」她以雄渾的聲線,說妖異的話,「你後面的人就會死了。」


 
說著,她擺出架式,準備大幅揮刀。
 
「阿牛。」羅莎說。
 
「我在聽。」我看著鐵女乙。
 
「不用管我們。」她說。
 
我苦笑,回答,「不可能。」
 
鐵女乙起步,踏前數步後,右手大幅揮刀。
 
「羅慕路斯。」我呼喚。
 


「噝鏈噝鏈……」鐵鏈從地面冒出,束縛了她的右手。
 
就在她停頓了的一剎——
 
我無情地。
 
「鏗——」迅速以粗闊劍突刺。
 
劍尖刺在她的胸口,把她推開了至少五米。
 
她稍微吃驚,發現鎧甲仍然無損後,再次笑了。
 
然而,她的右手仍被束縛。
 
我已在半空,準備雙手揮劍。
 
粗闊劍劃過天花,轉眼劈了下去。
 
「呼——鏗——」她左臂擋住,依然無損。
 
「沒用的!」她說。
 
接著她一手把大刀插地,揮手把鐵鏈割斷,「鐺——」
 
「夠了。」鐵人甲發話。
 
「憑你這種武器,是沒有辦法傷到我們的。」鐵人甲對我說。
 
「鬼才大人,請跟我們走吧。」他再說,語帶警告,「假如,不想出現無謂的死傷。」
 
鬼才站在原地,最後夢魔,看了羅莎一眼。
 
在他看似有了決定的時候。
 
「我也不想出現無謂的死傷。」我搶先說。
 
「那麼……」鐵人甲說。
 
「可是,我還有答應了徒弟的事要做。」我說,「我還有下面的村民要救。」
 
「放棄吧。」鐵人甲說,「看了你剛才的動作,便知道你不是高手,也不習慣使用這種大劍。」
 
「不過如果你硬是要打,那就由我來吧。」鐵人甲主動上前。
 
「期間,鐵女乙。」他再命令。
 
「怎麼了?」鐵女乙解下了手上的鐵鏈,重新握起了大刀。
 
「殺掉其餘的人。」鐵人甲說。
 
「哈哈,還以為你要我退下之類……」鐵女乙殺意滿滿,「好啊,殺人。」
 
「交給我吧!」她接下了。
 
聽到這裡,我半回頭,問單殺,「單殺,你想師父把其他村民救出來嗎?」
 
「想!」單殺回答。
 
「那麼,在師父戰鬥的時候,好好照顧其他人。」我說。
 
「知道!」單殺說。
 
「阿賢。」我再說,「這個穿鐵甲的女人,合你的口味嗎?」
 
「完全不合。」阿賢說。
 
「我猜也是。」我說,「但能夠把她交給你來處理嗎?」
 
「喂,你們在聊什麼閒話?」鐵女乙不滿。
 
阿賢瞇笑,左姆指推開劍格——
 
「難道,我能夠說不嗎?」阿賢說,接下了任務。
 
於是,鐵女乙面對阿賢。
 
我再次走到鐵人甲的面前。
 
「老實說,就算我不防禦,你也沒法傷我分毫。」鐵人甲以低沉的聲線說。
 
「所以,盡早放棄吧。」他勸說。
 
「真的是這樣嗎?」我沉下來,「那你就站著,讓我斬一劍吧。」
 
「來吧。」鐵人甲說,「即使我不閃不避,憑你的力量,無論如何揮斬,都不會……」
 
「神劍。」我輕念,右手的粗闊劍消散。
 
金光匯聚在右手掌心。
 
我流了汗,又立即蒸發。
 
受我發散的熱氣影響,室溫上升兩度。
 
不一會兒,一柄冒發金光、刻有古代文字的劍出現。
 
「不要後悔。」我說,右手接過神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