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望向夜狼,他馬上走過來。
 
「夜狼,做得好。」羅莎讚賞。
 
夜狼搶回單殺拿著的十多枝藍花,交給羅莎。
 
她接過後,分一枝給夜狼,「你也要一枝吧。」
 
便把一枝藍花,插放在夜狼的左耳上。
 


「到底會是誰呢?讓貝 ‧ 父如此緊張。」我問。
 
「會不會是武才?」羅莎提出,「不過目前情報有限,也不會有結論,總之,這是我們救人和逃脫的機會!」
 
「沒錯,我們先會合阿賢和夢魔吧。」我說。
 
「好。」羅莎同意。
 
正想往阿賢的房間走前一步,身體又有點……
 


再次有一股力量在流動。
 
「雷穆斯……」我嘗試呼喚,「雷穆斯,你聽到我的聲音嗎?」
 
可是連呼幾次,都沒有回應。
 
「阿牛,你還不走?」螢螢問。
 
我才回過神來。
 


「走吧。」我回應。
 
穿過一個房間,觀看阿賢跟鐵女乙的戰鬥。
 
「為什麼,你那柄殘舊的劍……可以斬開我的鎧甲?」鐵女乙右臂赤裸,其餘部分的鎧甲還在。
 
鎧甲是鐵啞色的;開始時的銀色甲和銅色甲都被斬破了。
 
「那是因為你不知道這柄劍的來歷。」阿賢說。
 
左手握劍,改為右手握劍。
 
「有什麼來歷?」鐵女乙追問。
 
其身後有很多人在呼喚鐵女乙,嚷她去貝 ‧ 父身邊,可是她都不理會。


 
「該到我發問了。」阿賢說。
 
「為什麼每斬開一套鎧甲,你的胸部就會縮小這麼多?」阿賢不滿,「假如我把你身上的鎧甲都斬開了,你還有胸部嗎?」
 
「回答我的問題,你的劍到底有什麼來歷?」鐵女乙發怒問。
 
「回答我的問題,你真的是女人嗎?」阿賢一臉不滿。
 
「看來,老娘不動真格,你是不會乖乖收口和回答問題了。」鐵女乙右臂握起大刀。
 
「看來,我只能親眼看看了。」阿賢換個眼神,輕露瞇笑。
 
鐵女乙重心下沉,調整姿勢,突發——
 


「蹬——裂……」雙腳發力,地面半裂。
 
「啊!」她已衝向阿賢,大刀瞄準。
 
阿賢緩緩前傾,右手握劍,踏前一步削出。
 
「呼鏗——」力量一放。
 
一瞬間,兩人位置交換。
 
輕輕收回。
 
阿賢站著不動,鐵女乙也是不動。
 
「切裂……」鐵女乙身上的鎧甲一分為二,掉落地上。


 
她赤裸地轉身,望向阿賢。
 
夜狼掩著我的眼睛,我不讓他掩,改要他掩單殺的眼睛。
 
「告訴我,你的劍到底有什麼來歷?」她眼濕地問,十分不甘心。
 
「說有什麼來歷,是騙你的。」阿賢看著自己的劍,「這不過是我家的其中一柄劍而已。」
 
「你……騙我?」她問。
 
「不過,硬要說的話。這是我小時候,拿起的第一柄劍——」阿賢懷緬著,回憶不斷重演,「陪伴我長大的劍。」
 
鐵女乙無言以對,無力地跪下。
 


「那為什麼能夠斬破我的鎧甲?」她最後問,「明明其他人都無法傷它分毫。」
 
阿賢對她說, 「斬破你鎧甲的,不是劍。」
 
他右手再揮劍,「呼,切——」
 
「轟!」隔空斬破了一道木牆,地面也留下深長的劍痕。
 
「是劍氣。」阿賢說。
 
最後,鐵女乙苦笑,心悅誠服地倒下來。
 
「鐵女乙大人!」一群黑色制服人緊急上前治療。
 
「原來,看上去,還是有胸部的。」阿賢安心下來。
 
接著,才發現我們都在看著。
 
「不愧是我身邊最強的劍。」我欣慰,「做得好。」
 
「這女人,真的很纏身,我手都軟了。」阿賢訴苦。
 
「有學到什麼嗎?單殺。」我問。
 
「我連看都看不到。」他仍被夜狼掩著眼。
 
夢魔控制的鬼才看了全程,走過來說,「阿賢很厲害,很久沒看到如此厲害的用劍高手。」
 
轉眼間,鐵女乙被人帶走。
 
再沒有人要攻擊我們,甚至無人理會我們。
 
「為什麼?」我奇怪。
 
「他們像是在緊急撒離。」羅莎說。
 
留意走廊,人們都在搬運研究資料和研究藥材。
 
忽然,極慘的聲音傳到耳中——
 
「啊救命啊!」村民發出嚎叫。
 
「糟糕了,肯定是喪屍開始咬人。」我面如死灰。
 
「求求你們,快去救人吧。」藥師的女兒小葦哀求大家。
 
聽了這種哀求和下面傳來的慘叫,實在無法袖手旁觀。
 
「阿牛,你的身體還好嗎?」羅莎問。
 
「好像有股力量在流動……」我說,「一時之間,我也說不清楚。」
 
「不過,我不建議大家分開了。」我說,「我們一起下去吧!」
 
隨即,羅莎說,加上用手勢指示,「夜狼,拜託你了。」
 
「帶我們去有更多藍花的地方!」羅莎再說,再指示。
 
說時遲,那時快。
 
夜狼一記重拳打向地面。
 
「啵——轟!」房間地板碎裂。
 
「等等……」我制止不及,已經踏空。
 
阿賢忍不住笑了,抱緊了劍。
 
連同藥師父女、螢螢、單殺、鬼才、羅莎和夜狼……
 
我們一行人,統統掉了下去。
 
掉落爆發喪屍咬村民的——
 
藍花種植區。
 
期間,我的瞳色漸漸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