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朝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
 
門外不斷傳來拍門聲。心情極之惡劣。
 
「拍夠了沒有?」我怒喝。打開門。「是翠翠嗎?找我什麼事?」
 
「昨晚洋洋回來後不斷地哭,直至天亮才睡著。我想問……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事?」
 
「你想知道發生什麼事嗎?過來。」我捉起她的手,扯她到床邊,然後推倒她。
 


「什麼事?」
 
「你想知道昨晚發生什麼事吧,我做給你看。」說完,我脫光翠翠身上所有的衣服,不停吸吮她的乳頭、搓她的乳房、還用手指侵犯私處,就像昨晚所看到的一樣。
 
「好痛——」她說,然後用手掩著口。
 
「你不反抗?你為什麼不反抗?」我想起昨晚不反抗的敏怡,隨即聲淚俱下。「你明明可以大叫,可以打我,拿東西扔我。你為什麼不反抗?」
 
我淚流不止。
 


翠翠只是默默地望著我。
 
我深呼吸,試圖止住眼淚,並把衣服歸還給她。
 
她馬上接過,穿上。
 
「我不應該拿你來發洩。」我在她差不多穿好衣服時說,「對不起。」
 
她摑了我一巴掌,仍然默不作聲。
 


「對不起。」我別個面,感覺很羞愧。
 
「等你冷靜一點後,我再來問你。到時你要平心靜氣告訴我,可以嗎?否則我就不再理你!」翠翠嚴肅聲明。
 
「替我跟洋洋說句對不起。」我拜託她。
 
「你自己說。」
 
接著是一聲關門巨響。
 
「嘭——」
 
 
我從床上驚醒,剛才……是夢?
 


還好是夢,否則我又多犯了一件錯事。
 
外面不斷有人拍門。
 
「誰呀?」我打開門,果然是翠翠。
 
「對不起。」我搶著說。
 
「為什麼要跟我道歉?」翠翠問。
 
「對了!你對洋洋做了什麼事?昨天她一回來就把自己鎖在房間。我看她的眼睛紅紅的,肯定在外面哭過。她……到現在還未出來,叫她起身吃飯也沒有回應。」
 
「她不會幹什麼傻事吧!」我擔心地問。
 
「她從小自尊心就很強……經你這麼一說,我也有點擔心……」


 
「我們再去敲她的房門,不行的就要用強硬的手段了。」我說完就馬上起步。
 
「……」翠翠突然拉住我,好像有話要說。
「沒什麼,還是……先確認她安全吧。」翠翠有點吞吐。
 
「嗯,走。」我說。
 
到了洋洋的房門前。
 
「叩叩叩!」我連敲三下門。
 
「洋洋,你在裡面嗎?」我呼喊。
 
沒有聲音。


 
「可能她還未睡醒。」翠翠說。
 
我再用力拍門,務必要確定她的安全。
 
我不想再犯下更多的錯了。
 
如果她有什麼三長兩短,這個責任我實在擔當不起。
 
「洋洋。你應一聲好嗎?」我焦急起來。
 
「不要進來。」這是洋洋的聲音,可是聲音很弱。
 
「你沒有事吧,不要幹傻事喔。」
 


「哐啷——」入面傳來玻璃破碎聲。
 
 
「我要撞門!」隨即退後兩步,並在心中默數三下。
 
一、二、三!我把身子撞向門。
 
「咔嚓。」門竟同時開了,還傳來洋洋「不要撞」的聲音。
 
可是勁已發,收制不住。
 
我撞向半掩的門,連同洋洋一起跌到床上。
 
「幸好不是跌在地上」,我望著滿地玻璃碎說。
 
此刻的洋洋面容憔悴,鬆身的睡衣跌了半邊下來,露出蒼白的肩膀。
 
「你喝酒了?」我看出地上的玻璃原本是酒瓶。
 
「只是昨晚……喝了一點點。」
 
「以後不准再喝,知道嗎?」
 
「與你無關。你又不是我什麼人。」很明顯,洋洋在生氣。
 
「我……」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咳咳……咳咳……」洋洋突然咳嗽起來,咳得滿面通紅。
 
「你病了,有沒有發燒?」我摸摸她的額頭。
 
可是我不懂分辨,因為我的手本身也很熱。我望向門口,可是翠翠不在。
 
翠翠到哪裡去了?
 
洋洋或許看穿了我的想法。
 
「你不知道有其他方法,可以量度體溫的嗎?」她問。
 
「什麼方法?」
 
「用你的額頭貼住我的額頭。因為手腳的溫度人人不同,但頭部總是一樣的,如果你貼過來的時候覺得熱,那麼我就是發燒了。咳……咳。」洋洋說。
 
其實洋洋滿面通紅,已可斷定是病得很嚴重了。
 
「你不願意用這種方法?」洋洋問。
 
她的樣子很虛弱。肯定是昨晚著涼了,畢竟她穿得很單薄。
 
「我願意。」
 
我撥開她的瀏海,緩緩地把頭靠近。
 
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一回主動把頭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