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的左右各有三個牢房,每個都困了一個女人,合共六人。
 
有一個在不停抽搐,有一個在自慰,其他的動也不動地躺在地上。她們身上,只有單薄的衣服。
 
「為什麼要囚禁她們?」
 
「因為……」
 
「啊——」一個躺在地上的女人,聽到英雄的聲音後,瘋狂尖叫。
 


「啵!」她把頭撞到牆上,然後倒在地上。
 
「喂,你沒事吧?」我隔著鐵欄呼喊。
 
「快給我鎖匙!」我喝英雄。
 
「已經沒救了!一看就知道她已經斷氣。」英雄掏出腰間的鎖匙。
 
「不過,你想要的話,可以給你。」英雄把鎖匙扔給我。
 


我馬上開門進去,可是……她真的氣絕了。
 
「到底發生什麼事?她為什麼要自殺?」我抓著英雄的衣領問。
 
「這裡的女人,精神都已經崩潰了,救出去也沒有用。」英雄淡淡地回應。
 
「你們做了什麼?」我怒問。
 
「太多了……特別是剛才的大胖子。」英雄走向旁邊的小圓桌,倒了一杯酒給我,又倒了一杯給自己。
 


「現在,即使放她們出來,她們都是不會走的。」英雄把酒一飲而盡,又請我坐下。
 
「什麼意思?再說,你為什麼要請我來?」我坐下。
 
「我在外面有一個善解人意的妻子,也有一個活潑的孩子。」英雄又倒一杯酒。
 
「你突然在說什麼?既然有了妻兒,你為何不好好待在她們身邊?」
 
他不回答。
 
我隨即抓著他的衣服,扯起他,再把他拉倒。
 
他跌在地上。
 
我上前,準備踢他一百腳。


 
「她們……都死了。」
 
 
我收住腳。
 
「所以我才一個人走回來。上面那些傢伙,就是我準備回來時認識的。」
 
「她們為什麼會死?」我問。
 
「都是我的錯。」他說,「因為我們家沒有錢、沒有權。原本我們只打算過簡簡單單的生活,我也只是幹些簡單的活。心想只要生活過得去就算。可是……」英雄走回桌子的位置。
 
「可是城裡的治安愈來愈差,經常有強盜出現。我們的家又近貧民窟……我早就想換過另一間房子,住在較好的地區,可是我們沒有錢。」
 
「我這輩子除了懂得打架之外,完全不懂得如何賺錢。結果……有一次我不在家的時候,有強盜進來……」英雄流淚,又喝盡一杯酒。


 
「他們不單洗劫財物,還……」英雄說不下去。
 
「你當時在什麼地方?」我問他。
 
「羅馬……鬥獸場。」
 
「你當時在打喪屍嗎?」
 
「你聽我說!」英雄突然很沉重地拍住我肩膀。
「我請你來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我問。
 
「我就單刀直入了。」英雄深呼吸一口氣。


 
「你根本不是阿牛。」
 
「突然,你又說什麼?我不是阿牛?」我不好氣地問。
 
「你沒有在這裡生活的記憶,對吧。相信我,你以後也不會回憶起的。」
 
「你……認識失憶前的我?」我問。
 
「我只是見過你一面而已。準確來說,我是見過你的戰鬥一面。」
 
「什麼意思?我的戰鬥?我跟誰戰鬥?」
 
「你在羅馬鬥獸場的戰鬥。」
 


「我?別說笑了,憑什麼?」
 
「憑你非凡的能力。」
 
「夠了。」我用刀再次抵著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