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羅馬鬥獸場打喪屍》: 第八章(31)

海風吹過。
 
「啪——」木板被打開，水手接二連三地走出來。
 
他們把帆放下來後，立即奮力地划船。
 
「一、二、一、二……」划船號令聲，發自每張用力划船的口中，浩浩蕩蕩地從船的兩邊傳過來。
 
不消兩分鐘，他們身上已佈滿汗珠。
 


面對著他們的汗水，船選擇以速度來回應。
 
因此，海風更大了。
 
 
「你剛才說……羅馬鬥獸場？」騷動過後，我繼續與阿賢對話。
 
「是啊。」阿賢說。
 
「那是一個怎樣的地方？」我著緊地問。


 
「想知道？肉，全部拿來。」他看穿了我的好奇。
 
我把牛肉直接放在碟上，再發力推過去。
 
他接住滑過來的碟子，先吃掉竹籤上的牛肉。
 
「羅馬鬥獸場，又稱圓形競技場，經常都有血腥表演。」他吞肉後說一句，又把下一塊塞入口中。
 
「我聽說，那是一個神秘、充滿傳說的地方。沒有人知道它是何時建成、誰人建造。有人甚至認為是神創造的。」我在他咀嚼的時候說。


 
以上是我第一次跟海大叔見面的時候，他告訴我的。
 
「嗯，那的確是一座神秘的建築。」阿賢點點頭，把肉嚥下。
 
「傳說，那是神話時代的產物，由神所建造。那時候眾神經常活躍於人間，而圓形競技場就是神與神決鬥、競技的地方。」他開始介紹。
 
「這麼厲害？」我眼前一亮。
 
「只是由人類接手之後，變成了觀賞血腥戰鬥的地方，名稱也由競技場變成了鬥獸場。」他繼續說。
 
「鬥獸場，就是人類與猛獸決鬥的意思嗎？」我急著問。
 
「你先聽我說吧！」阿賢不好氣地說。
 


我閉上嘴巴，請他繼續說。
 
「原先決鬥只分為三種，就是『人類打猛獸』、『猛獸打猛獸』以及『人類打人類』。」
 
「上場的人類，也就是『角鬥士』，一般由奴隸、囚犯擔任。他們會被推出來進行殊死決鬥，直至其中一方戰敗為止。」
 
「如果戰敗的一方尚未斷氣，就由觀眾或者國王來決定他的死活。」
 
「也就是說，在沒有國王的日子，敗者的生死完全由觀眾決定？」我忍不住問。
 
「沒錯。」他說，又繼續介紹。
 
「猛獸方面，主要是獅子、豹、犀牛等等。可是，由於表演愈來愈多，野獸不斷被殘殺，數量大幅減少。後來，無論是搜尋還是捕獲都變得很麻煩。」
 
「於是，大部分的比賽都改為『人類打人類』，因為……人類是殺不盡的。」


 
我留意著他的神情，相信他也覺得這是不人道的血腥競技。
 
「不過這都是上世紀的事情了，現在幾乎都是人類與喪屍的決鬥。決鬥方式按人數、劇情、環境的不同，而分為數百種。」他說。
 
「從觀眾的角度看來，肯定很刺激。」我說。
 
「這就是令人瘋狂的原因。」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