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後留在校舍中都是顧著更新未來一星期的天氣報告,希望有狂風暴雨的時候,偏偏未來一星期都是天朗氣清。啊璇本也有跟我whatsapp,但自從她跟那個啊豪約會開始後,她就再也沒有上過線。連啊璇這個唯一的朋友也沒空理我的時候,我就百無聊賴的躺在沙發上。這時天色漸黑,而且也接近吃飯時間,於是我就走到校園每一個角落尋找啊焯出外用膳。在一個小花園找到他後,我就對他說道 

「喂,出去食飯啦,咁勤力做咩呀」 

「你想去邊食呀?七點先收工呀,比我扮多十分鐘野先啦」 

「是但啦,不如渣車出沙田圍打邊爐」 

「哦,咁你去車場開車先啦,我一陣出黎」 





  啊焯在校工室取了一條車匙給我後,我就先到車場把車駛出街外去。回想起半年前才從學神進化為P牌仔,考牌後也只自駕過十多次,想不到現在對上一次駕車已經是十年前。滿心期待等待好啊焯上車後,我才意識到… 

「屌,我個車牌過左期,你渣」我對啊焯說道 

「屌你呀,我識西渣咩,我雪藏牌黎嫁」 

「你做校工唔係要識渣車咩?換位啦屌」 

「屌平時係我同事渣開…我負責照顧學…」 





「屌你,換位呀!」我強行走到啊焯的座位說道 

  幾經辛苦跟啊焯換過位置後,我們二人就正式駕車到沙田圍去。由大埔到沙田圍最快捷且直接的方法當然是走高速公路,但啊焯的技術真的比我還要差。在公路上只能搖搖擺擺駛個四五十公里。最後,我們竟然完完整整的駛離高速公路,但現在時間已差不多十時。 

「傑….傑…點行呀,…」 

「轉右...」我不耐煩的說道 

「啊…啊….!!!」車子突然停在路中心 





「你呀!屌你老母我講轉右你就搵路口,慢啲搵路口姐,我幾時講過剎車呀!打右燈啦,轉右!屌你老母轉右你就發定個訊號話人聽先得嫁!落離合,一腳踏到底做一二一二, 一二一二隻腳呀!屌幾時郁到隻手呀!推啦係到推,好,禁下喇叭啦!屌你老尾西,果個,果個係咪你老襟黎嫁!落二波,推啦,隻手落二波啦!個隻西手識唔識做嫁!屌你老母小兒麻痺嫁你!抬起隻手,抬起個離合器,碌柒啦你咁!嗌你抬起個離合器都未抬到,講四五句都未郁!加油啦,又開追悼會嫁啦!屌你咁樣負車唔行點得嫁姐,三波!碌柒呀你依D,節奏咁樣死得啦,唉….」 

  最後,我們用了三倍的時間,終於從大埔到了沙田圍。
「嗚…嗚…屌你!我話左唔渣車嫁啦!」啊焯哭著說道 

「唔好咁啦,岩岩我語氣係重左小小。黎,食舊肥牛先」 

「我唔食肥牛!」 

「夾舊肥牛比你,加隻蠔丫」 

「……好」 

  把啊焯哄回後,我們兩人吃著肥牛,喝著啤酒就自自然然的說起中學的往事。雖然只是離開學校兩年,但意外的來到2025年,跟唯一的中學同學說起往事,總是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 

「啊傑,你仲記唔記得…以前我地兩個成日同David同啊豪兩個走堂去唱k呀?」啊焯喝著啤酒說道 





「記得,當然記得啦…我仲記得…啊豪特別鍾意黎呢到打邊爐…」 

「係…真係好掛住以前四個人一齊既日子…只可惜…」 

「只可惜,我地唔可以回到過去」我嘆了一口氣說道 

  啊焯聽到我跟我相視一笑,然後一口把罐上的啤酒喝乾。能夠在2025年找回一個好朋友,是我來到未來後最開心的事情。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回到過去,不再沉迷於書本中,珍惜我們四兄弟相處的時間。 

  凌晨十二時左右,為免遭到公安的檢查,我和啊焯便打算離開返回校舍。但啊焯在離開大牌檔的門口時竟然嘔吐了,還拍手畫道的說見到啊豪和David出現,看來啊焯已完完全全被酒精擊敗。當我在苦惱如何送他回去的時候,一把普通話聲音竟然從後說道 

「先生,請出示你們的通行證!」 

  冷靜數秒準備回答的對白後,回頭一看,才知道是啊璇的惡作劇。她這晚一身輕便的連身裙打扮加上一個淡妝,頸子上還掛著一個近距離才分辨得到真偽的通行證。如果我是檢查人員,一定不會浪費時間檢查這人的通行證。我們二人相視一笑後,啊璇便二話不說幫助我把啊焯送上貨車。坐好後,我才想起要問她 





「係啦,做咩你會係到打邊爐嫁?你唔係約左人飲野咩?而且你仲偷偷地係夜晚出黎!」 

「車,咁出過一次就想出第二次嫁啦!而且啊豪又係好似你咁鍾意挑戰規則,又對當年佔領運動咁熟悉,我見大家岩傾先肯同佢出黎打邊爐昨!老實講,咁大個女都係第一次出黎呢D地方食野」啊璇笑著道 

「咪住先,夜晚出黎咁危險,點解條友唔送埋你返屋企?」 

「本身我離遠見到你地,我地兩個都一齊行個黎搵你地嫁。點知我嚇完你之後就唔見左佢,微信佢又唔應我,佢應該怕羞自己走左啦」 

「唉,大陸人就是靠不住」我心想 

「得焯叔識渣車,我地今晚無得返大埔嫁啦,你介唔介意留係嫁車到訓一晚呀?」我向啊璇問道 

「嘻,唔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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