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倉頡親率劫法場 大撓恩報終入伙

(大撓篇)蔣夸確是位真英雄,自從我跟他離開後,他對我亦以禮相待,並無為難我。他將我囚禁在一間酒店的豪華套房內,雖無自由,廿四小時有人看守,三餐也在房內,半步不能離開,但卻是舒適愉悅。

我的看守人叫管夏,也是轉世轉魔師,善使一根五尺六寸方形鐵棒,人送外號塌天虎,從北京調來專責看守圖騰抓到的叛黨。今天他給我送餐時,突然壓低聲線跟我說:
「大撓哥哥,風軍師托我跟你講,十五號當蔣兵總押你和共工、相柳上深圳時,侯氏圖騰便來救你。」

我看著管夏,也壓低聲線說:
「謝謝兄弟。但你失職不怕有事嗎?」





「管他個鳥,救了哥哥你之後,我也上山入伙去!」

「好啊,有勞管夏兄弟,當晚你也要小心。」

(倉頡篇)經過幾天情報,終於知道大哥在本月十五日從中環經車路押送到西環碼頭堅彌地城新海旁的碼頭上船,經水路到深圳再轉上北京。風后跟我匯報後,召集眾將和伯夷在議事廳。


風后對眾人說:
「我等已收到情報,大哥和共工、相柳一併將會十五號從中環車路被押運到西環碼頭,再從水路到深圳。」





眾人鬧哄哄地說:
「去啊!我們要去救大哥啊!救回我們的兄弟啊!」

我說:
「各位兄弟放心,今趟我親自率領眾兄弟一起營救,定將大哥和共工、相柳兄弟救回來!」

風后繼續說:
「如今連共工兄弟也被抓走,山中不能無人看守。丹朱兄弟和計蒙兄弟便與其他兄弟留守山上。」

伯夷問:




「軍師,那應該怎樣?」

「我已有一計,車路上是繁盛之路,不宜戰鬥,不然惹起警察就麻煩了。根據之前編制,可分三路人馬。和仲、和叔、桐君可當天先在西環碼頭附近租條大漁船,裝作漁民隨時戒備。第二路人馬,先生、沮頌、祝融、應龍、子契、奚仲、伯夷分成兩部車緊隨押送的囚車,慎防有變。第三路人馬,大鴻、俞跗、巫彭也在碼頭裝成釣魚客,待先生等兄弟出手之時前後夾擊,定能救出大哥和共工兄弟。」

伯夷疑惑地問:
「但今次押送大哥、共統制等人,蔣夸一定親自押送。他雙鞭厲害,我們人多也不一定是他對手。」

應龍站前,抱拳說:
「軍師,俺願當前鋒,跟這厮拼過你死我活。」

風后思考了一會,回答說:
「應龍與子契可纏住蔣夸,但緊記不可戀戰,其他兄弟全力營救,一旦得手定要速離。」

我也說:
「軍師所計甚妙,兄弟們!我等一定救回大哥和共工兄弟!」





眾人一起抱拳回答說:
「得令!」

日暖春和,正合撕殺,九月十五日已到。凌晨十二時我們也戴上口罩,在酒店附近,看見蔣夸、禺強、管夏和十多人押著大哥、共工和相柳上車。他們果然如管夏的情報路線,正前往西環碼頭。

到達後,看見和仲、和叔、桐君、大鴻、俞跗和巫彭各在其位,我們也手執兵器,準備一戰。此時我想起一首歌。。。
「兄弟一二三四五,兄弟個十百千萬,兄弟相逢三碗酒,兄弟論道兩杯茶,兄弟上陣一群狼,兄弟拉車八匹馬。兄弟相逢三碗酒,兄弟論道兩杯茶,兄弟投緣四海情,兄弟交心五車話,兄弟思念三更夢,兄弟懷舊半天霞,兄弟今生兩家姓,兄弟來生一個媽。。。」

當看見他們下車後,我和眾兄弟下車包圍他們。蔣夸手執雙鞭,說:
「你地係咩人?想劫囚車!」

我喝道:
「廢話少講,接我一刀!」





我先聲奪人,一刀刺上,蔣夸用雙鞭擋過。應龍已說:
「先生!咱們收拾這厮!」

「好!」

應龍和子契已使鎗和蔣夸較量,他以一敵二,應龍鎗法如神、子契快如閃電,但蔣夸沒有半點怯懦,雙鞭活如神揮,左一鞭,右一鞭,根本兩人也攻不下去。我們其他人也沒有落後,與蔣夸的其他正氣師亂戰一團,大鴻也率俞跗、巫彭前來援戰,前後夾擊。大鴻雖沒兵器,卻有控制他人活動的本事,令對手動彈不得,和氏兄弟相輔進攻,可謂相得益章。

伯夷的戟法也原來不錯,三兩下功夫便打倒數人。突然聽到一戟一棒碰擊,看是管夏跟伯夷在打鬥,我一刀斬傷眼前敵人的腿,送他一踢,喝止:
「伯夷兄弟,管夏兄弟是自己人,莫要傷到。」

管夏也說:
「先生!大哥快被押到船上去了,我們快去啊!」

岸邊圖騰的漁船已到,船上也有十多人正押大哥、共工和相柳上船。聽到蔣夸大喝道:
「你地快啲押佢地落船,呢到我地頂住!」





和仲、和叔已從自己的漁船跳到海裡,游到圖騰的漁船底,突然從水中躍起,有如鯉躍龍門,他們兩人各執長鎗在躍起時凌空使鎗向船上的人掃過他們的腿,不少人受傷倒地。桐君雙鉤也大顯近戰神威,不少人被他傷及手腳。他們已救下大哥等人,幫他們鬆了綁。

共工即時雙手執起其中一人拋向牆,大笑:
「哈哈,和仲兄弟!」

和叔說:
「共工兄弟,我們快去幫先生!來啊大撓前輩,隨我們上車!」

和仲已領住大哥上到岸,其他人仍在船上開戰。這邊廂,蔣夸雙鞭打下,子契用鎗打橫擋住,仍然有點吃不消,看見子契執鎗手也在抖震。幸好還有應龍在旁,協助解圍。

蔣夸也顯得心亂,大叫道:
「唔好俾佢地走甩!我地既援兵呢!」

此時又來又一部大貨車,尾板降下後,又多來了廿多人,個個拿上鐵棍。我們也陷入苦戰之時,遠處殺出一個黑漢子,雙手合共綁上四塊大的方形磚頭,跑來橫衝直撞,利用他雙手綁住的磚頭打向眾人,大聲喊道:




「大哥!大隻犀黎救你喇!你係邊啊!」

他邊打邊叫著,伯夷見了,也說:
「大隻犀,大哥係果到!你快啲帶佢上車!」

「原來小呂侯你都係到!好啊!大哥我黎喇!」

此人勇猛直往,以一敵十也沒有怯色,打倒數人。禺強的朴刀竟趁機攻向伯夷,但伯夷反應及時,反送了他的右手送上一刺,他的刀便失了,再以戟尾打向的頭立刻倒地。

沮頌說:
「伯夷兄弟,呢個係陰玄冥‧唐禺強,蔣夸既心腹,帶佢番去一定有用!」

伯夷回答說:
「好!」

我也說:
「既然已經救左大哥同共工兄弟,快走!」

我們同心合力殺出重圍,雖然大家也略有小傷,但全部人仍可安然上車回到飛鵝山我的大屋裡。風后等人已在花園設宴等待我們,跟我說:
「先生!先生!」

大撓上前向我抱拳跪拜,說:
「侯書長,多謝你救命之恩!」

「快請起,大哥仲同我客氣。早前希望你可以留係山中,就唔會有今日既苦。」

「唉。。。今天再次多謝侯書長相救!」

「而家大哥唔好再諗,係出去太危險,以後就留係山到。」

「如今我若再推諉,就真失了道義了。」

大撓帶著那個黑漢子上前,跟我說:
「他是我在北角認識的兄弟刑天,人稱病金甲。來,犀牛,快拜見侯書長。」

刑天也跪拜說:
「你係大哥既大哥,我一定要叫大哥大喇!啊,唔係,大大哥!」

刑天自己也混淆得傻笑起來,眾人也發笑,我說:
「刑天兄弟請起,以後我地就係好兄弟。」

刑天也說:
「小呂侯,你都不如一齊入伙啦!好過屈係北角唔知做咩鬼!」

伯夷靜了一會,看著我,抱拳說:
「如果先生不棄,願當個馬前卒!」

刑天說:
「咁你去門口痾篤屎黎睇下先啦,唔係大哥大點信得過你。」

眾人又再大笑,沮頌此帶著禺強走來,說:
「先生、軍師,岩岩我已經勤服左禺強兄弟歸順。」

禺強抱拳向我和其他人說:
「多謝先生俾機會!以後定當好好效力!」

風后說:
「今日又多伯夷、刑天、禺強兄弟為我等圖騰效力,更值慶祝!」

萊言笑說:
「咁大家仲等咩,演稚同我預備左好多好酒今晚痛飲!」

演稚也笑說:
「當然仲有大哥最愛既花雕啦!大哥好耐無同你痛飲喇!」

宴席開始,眾人大杯酒大塊肉,是多麼令人感動的兄弟情!在席上,我用普通話宣布說:
「大哥道義聞名天下,我早有所言,如果大哥入伙,定當我們圖騰之主。」

大哥抱拳回答說:
「此事萬萬不可,侯書長仗義疏財,天下英雄敬之。如果侯書長再講,我寧可下山。」

風后說:
「先生、大哥,兄弟們也剛征戰回來,疲憊不堪。圖騰易主如此大事便暫且擱置,今天晚上與眾兄弟同飲幾杯,共工、相柳兄弟也同是吃了不少苦頭了。」

我明白風后的苦心,說:
「好!共工兄弟、相柳兄弟,今晚我等就痛飲三百杯!」

凌晨五時,不少兄弟已喝醉倒在花園,有些兄弟已回房休息。大哥、風后和我坐在泳池旁邊,欣賞著日出。

我說:
「昨日一戰,蔣夸一定唔會放過我等圖騰。」

風后笑說:
「經過昨日先生大勝,救番大哥,蔣夸一定唔會罷休。下次一定會大兵來犯,我等圖騰將會有一場硬戰。」

大哥也說:
「先生,依我所見,現在侯氏圖騰錢糧充裕,尤欠大將。若得更多獨立圖騰結盟,方能成就大業。」

我說:
「無錯,大哥同軍師既諗法一樣。只係而家佔中在即,大家都同我等理念不一,難以團結。」

風后說:
「佔中三子勢之所趨,我等只能等待更適合既時機,無能為力。」

大哥說:
「看來七十二惡魔又能多取一件聖物了。。。」

大哥即席揮筆,寫下詩句:
「春月冷夜深,千萬古來音。
 誰知名姓字?忠義及此心。」

春天還有寒冷的感覺,是因為仕途上?還是對國家的失望而感到寒冷?所有事情已不知從何說起,驅魔界的兄弟們抱有一番熱血,為人民得享安寧,又有多少人知道我們的名字?但忠義同樣永遠存放在心中。

大哥的抱負真的偉大,我們三人再多一兩杯也各自回房休息了。

我在床上難眠,究竟以後圖騰之路應該怎樣走?長期與伏羲圖騰、政府抗爭嗎?想我侯倉頡出身香港,長在富貴之家,一向為人忠義,非理不為。現在落得圖騰叛黨,國家緝拿。既然民不聊生,天不容我,為何不幹一番大事,還要阿諛奉迎?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