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學民重奪政府山 三娘情歸地藏獸

(大撓篇)九月廿二日,早上起床收到電話,是我在伏羲圖騰時認識的同袍,甘肅人氏,姓赤名松子,因有一手好書畫,人送外號鐵目筆。現在人間總參事蒲伊麾下當個參事,在上海工作。

松子說:
「大哥,我是赤松子。早陣子跟你說過的那套不義財,羸少昊已決定十月四日凌晨從深圳押送到香港。」

「當天我們自家兄弟將會前來,但兄弟可有打聽到是誰人擔當今趟押運呢?」

「今次我已在押運人員名單上,只知有一個新來的都統制,叫死柏常,人稱雙劍蝠,聽說在香港是個使得一手好雙劍的轉世驅魔師。」





「有勞兄弟了,之後浮山圖騰等人將會與你聯繫。」

「好啊大哥!等我到了香港才再跟你吃酒!」

如今我已在侯氏圖騰效力,本應將這套財富獻給先生。可是我跟浮山圖騰早有所言,助他們多些糧財,便不應壞了江湖道義。而且侯氏圖騰錢糧充足,與剛起步的浮山圖騰不同,百廢待興。

我跟封鉅講了消息後,並提醒他們雙劍蝠‧死柏常劍法一流,曾殺不少轉世驅魔師,不可輕敵,並把松子電話給他們聯絡了。

真期望他們能劫富濟貧,好比落在那幫貪官手上好。。。





出了房間,我到了花園享用早餐,見風后前來共餐。

我笑說:
「原來是軍師,為啥不見先生呢?」

「先生最近連夜思量,昨晚高燒,而家係房休息。」

「原來如此,我待會也去看看他。」





「大哥,我知道你對佔中一事既立場。而先生最近好似有啲改變,我正擔心你地會有所分歧。」

「軍師放心,我現在先生圖騰麾下,即使意見不合,只要先生堅持,我定會支持。軍師不必多慮,哈哈哈哈。」

風后喝口茶,說:
「今日學民思潮發起學界罷課,以抗議全國人大常委會既決定。因應康文署將添馬公園租借俾廣西社團總會舉辦慶祝中國國慶65週年活動,全港大專生已經響應。」

「國家是不會妥協的。」

「依我所料,佔中應該好快趁機一觸即發。」

「如果像軍師所言,我們只好為蚩尤復活作好準備,也阻擋不了七十二惡魔集齊聖物。。。」

(昆吾篇)今天已是九月廿六日,周氏圖騰去了,就是說常儀也去了。芷恩雖然不是他們圖騰的人,但早陣子知她也有佔中之意,而且她也知道我不會參與,所以今天罷課她早已跟其他志同道合的朋友也去了。





晚上九時,我約了馮夷飲酒聚會,他提議我們到一間旺角彌敦道的樓上酒吧喝酒,順便介紹一個前輩我認識。到達酒吧門口,絕不像一間酒吧,只有一道簡單的木門。馮夷領我進去後,差不多有一千尺地方,但只有兩個房間。裡面佈置復古,天花上有不少橫樑,纏著不少粗大的蔓藤,整店感覺陰森中帶點藝術。

近處有兩客人坐著。指細一看,他們喝的為什麼像紅色的漿糊,還有一顆像是眼珠的東西,難道提早全城哈囉喂?但再看遠處的另一枱客人,有條屍體躺在沙發上,三個人正在掘屍體的內臟吃。

我望著馮夷,等不及他說話,我已從腰間準備拔出昆魔棒時。天花的四條蔓藤向我的四肢纏住,扯了上半空。我召喚伏仁,凌空翻身將蔓藤纏得更貼天花,此時我的右手夠空間拔出劍來,一個橫斬,斬斷了四條蔓藤。再次在地上,擺出一副戰鬥姿勢,一個身穿白色襯衣、牛仔褲、戴著無框眼鏡、滿臉鬍鬚的秃頭黑漢,他出拳之快差點讓我擋不住,當中是否還有詠春拳法也不知道,我的劍好像起不了什麼作用。他的一個左手批掙,我被打倒挨在牆身。

我正想再出手時,黑漢大笑,馮夷也說:
「昆吾唔好打喇,自己人黎。年哥,呢個就係我成日同你提起既兄弟,地藏獸‧昆吾。」

年哥笑說:
「昆吾兄弟好身手啊!入我房再傾。」

馮夷拖住我進了年哥的房間,馮夷跟我介紹道:
「昆吾兄弟,呢位年哥,曾斬殺妖魔數萬,即使幾隻惡魔同時係佢面前都唔係佢對手。而且年哥出拳最重可以去到四百幾磅,頭先如果佢唔係就住你,中佢一拳你胸骨都碎埋啦。」





我驚訝地抱拳說:
「咁勁!失禮失禮,年哥!但年哥既然係驅魔師,外號會唔會係重炮呢,哈哈。」

年哥笑說:
「昆吾夠曬幽默,我個外號真係笑話,第日再話你知,哈哈!飲杯先!」

我們乾杯後,我才醒起剛才外面的客人在吃屍體,我搶住問:
「年哥唔好怪我細路仔唔識世界,出面係咩一回事?」

年哥看了眼馮夷,再笑著跟我說:
「其實我退出驅魔界好多年架喇,之後我就開左呢間酒吧專係招呼唔同既妖魔鬼怪,等佢地唔洗出去殺人都可以係到開餐。咁佢地只要專心係人間番工賺錢就得喇,哈哈。都算係幫人地,幫自己積公德。」

馮夷也跟我說:
「但如果你唔介意既,都可以多啲上黎啊。年哥呢到都有岩我地飲既酒,哈哈。」





我們也大笑起來,年哥說:
「但今晚我就忙啲,陪唔到昆吾你吹水飲酒喇。馮夷,你就陪你兄弟係露台出面飲野啊。昆吾可以放心,我呢間酒吧既妖魔鬼怪都唔會傷害人,更加唔敢係到打架,你安心係到輕鬆一晚啦。」

我回答說:
「好啊年哥,有機會我地再傾計。」

馮夷便和我到了酒吧的露台坐下,馮夷跟我說:
「呢到除左係酒吧之外,你見唔見果邊仲有間房全部都放住異域既草藥同埋人間稀有既藥材,下午呢到就係跌打舗黎架喇,哈哈。」

我問道:
「咁即係年哥而家仲有人間同異域兩邊走?」

「係啊,佢肯定今晚又係去異域啦,如果唔係佢好少唔得閒。」

我們碰杯後,馮夷陰險地笑說:




「兄弟啊兄弟,芷恩你又唔想陪、常儀想陪又無得陪,咁你就陪下我阿妹啊麻,約我飲酒把鬼咩。」

「你唔好再笑我喇,菲菲有無出去啊咁?」

「佢更係有,佢一向都好熱血呢啲野。」

「咁你呢,馮夷兄弟。」

「我政治冷感,只想一心一意做好驅魔師既野,你覺得呢?」

「我覺得搞咁多野根本就無用,政府又唔會聽,大陸又唔會改,反而如果真係搞個佔中出黎,累到既咪又係普通市民同小商戶。」

馮夷躺在沙發上喝酒,自在地說:
「你都講得岩既,為左大家既飯碗,真係唔岩既。唉,不過呢啲大事唔關我呢啲小人物事。得閒飲下酒,練下武仲好啦。」

馮夷的八掛性格又來了,不斷問到之前常儀和我在深圳的事情,我跟馮夷是兄弟,也並無隱言。在三個女人中盤旋,確實對於一個剛脫毒的宅男來說是十分困難的。

十時十五分左右,酒吧的電視傳來學生們在公民廣場示威的場面,開始出現雙方爭執。看見菲菲站在前線,馮夷緊張地說:
「昆吾,係菲菲啊!我有預感好快會出事,我要去救佢!」

「好!我陪你一齊去,順便睇下見唔見芷恩!」

當我們趕到時,已經差不多十時三十分,不少學生已經衝到有「政府山」之稱的公民廣場與警方衝突起來。警方即使在未舉起紅旗下已經使用武力對付學生們,當我們趕到現場時已慘不忍睹,甚至看見有警察已拔出警棍。

https://youtu.be/91eVFx45MCY

馮夷和我幾經辛苦擠進廣場裡,看見一個警察快將警棍揮打到菲菲身上,馮夷趕前一托手執警棍的警察右手,左手隨即用掌力打向那警察胸口,將他成功推開,並跟菲菲說:
「阿妹走啊!班警察痴左喇!」

「唔得啊,我啲同學仲係到啊!」

其他警察趁馮夷在跟菲菲說話之際,向他的臉噴上胡椒噴霧,並想將他拘捕。我一時情急,心中默念伏仁不要用劍救回馮夷。我用掃堂腿將其中一個警察打倒,再以雙手前臂挾住另一個正想噴胡椒噴霧的警察右手,將他右手拗後,用左腳踢向他右腳的後腳踝,令他跌倒在地上。

同時發現學民黃之鋒、學聯周永康等人已在混亂中被抓住拘捕。其他警察看見,立即上前也想對付我,但後方的學生也前仆後繼,向前湧上。這份激情我從來也沒有見過、感受過,看見身邊的學生們不畏一切上前,是何等震撼!何等激動!我也被感動!

我想起芷恩會否在混亂中,跟馮夷和菲菲說:
「你地快啲走啊!失控喇!如果唔係實俾人拉架喇!」

菲菲扶住馮夷回答說:
「知道喇,昆吾一齊走啦!」

「唔得啊,我仲要搵番芷恩先啊!你地快啲走啦!」

菲菲便帶馮夷撤退離開,我在混亂中不知跟多少警察交過手,一邊推著人群,一邊大喝道:
「芷恩!芷恩!我係昆吾啊!你係邊啊!」

還不見芷恩,但見后稷、常儀和驩兜在一方與警察抗衡中。我衝上去揮拳打向其中一個防暴警察的盾牌,他立刻後退幾步,再左一拳、右一拳打向另外兩個防暴警察的盾牌,也令他們後退幾步,這當然是伏仁的能力才有足夠的力量。

我大聲喝道:
「后稷,快啲帶常儀走!班差佬癲左架喇!」

后稷說:
「咁你呢!」

「我仲要搵番芷恩,你地快啲走啊!」

常儀以不捨得、關懷的眼神看著我?因為我救了她?還是因為我們上次深圳分開後,今晚第一次重遇?我不知道,起碼我遵守了他們有事,我一定會出來營救的承諾。。。

承諾,對一個自己永遠不能相愛的女人真的有價值嗎?

回過頭,終於發現芷恩了。她已被一個警察制服在地上,正準備鎖上手扣。我上前想推開那警察,就被另一個警察從後抱實。我再次召喚伏仁,把腰向前彎,再用頭向後撞,左批掙他的腰,右批掙他的頭,反手將他摔倒地上。

再向押住芷恩的警察送上一腳,從後抓住他的臉,將他三百六十度一轉摔在地上。我跟芷恩說:
「走啊!快啲走!唔係被人拉到就死喇!」

我拖著芷恩向後離開,因為我知道,再不走便逃不了。。。

我帶芷恩回到宿舍房中,空無一人,相信我的室友仍在公民廣場。芷恩抱緊我,我也雙手抱緊她。

芷恩說:
「你第一次救我。。。每次你都只係為左佢。。。」

「我。。。我點會唔理你。。。」

「多謝你。。。BB。。。」

「係第一次,我永遠都會記得。926呢個日子,係屬於你同我既。」

「嗯。。。嗯。。。我會保護你一生一世架麻。。。」

又一個承諾,我想起最老土的問題,就是常儀和芷恩同時跌在海中,我會救誰。這是多困難的問題,如果加上菲菲也跌到海裡,那我救誰呢?三選一?不如我也跳到海裡淹死也罷,畢竟我也不懂游泳,四人一起淹死也是另一種浪漫吧。

芷恩抱緊我親吻,正常的男人面對如此尤物的芷恩物當然也難以抑制。尤其是我也不能理解去示威,芷恩也穿著小短裙,難道打算示威時用上美人計嗎?我將她抱到床上,熟手地把手伸進她那36D的胸部,原來一手抓不完的胸部是如此令男人雄風。一雙嫩滑的長腿第一次令我真的心動,是酒精和剛才戰鬥後的激情,令我今晚對芷恩如此有感覺?芷恩主動用她的小嘴幫我帶起節奏,隨之而來的便是常規戰吧。

完事後的一種空虛和失落湧到我的心頭。芷恩跟我親吻了一下,她整理好衣服後,只跟我說:
「我知道,我知道。。。你做既時候諗住邊個。。。」

芷恩。。。她知道我的失落和空虛是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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