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一傘曾征百萬師 離聲傳留數俠義 

(子契篇)11月24日、11月30日和12月11日,從亞皆老街、西洋菜南街、山東街、彌敦道、添馬公園、龍和道、夏慤道、龍匯道、德立街的高空至陸地一直看下去也滿是情緒激動的抗爭者,每個人也為自己的訴求在抗議,更是公民抗命。。。

看見眾兄弟在這段時間的英勇抗爭片段,流血。。。流淚。。。被拘捕。。。

共工執著木卡板不斷橫掃,試圖擋住想清拆雜物的防暴警察。他叫囂著:
「睇下你地有幾大本事!頂住啊相柳!」

向前一推幾個警察倒下。相柳在旁執著長木條格擋著其他警察,也喝著:




「無問題啊師父!俾班黑警睇下我地既本事!」

完全發揮著他們師徒二人的合力。

但後面隨即幾下警棍,甚至其中一棍打中共工的頭部。他滿頭是血,仍然重新執起地上的木卡板再次抵抗,相柳也身中多棍。

直至他們終於筋疲力盡身上和頭部多中幾下警棍也倒在地上被鎖上手扣。。。

大鴻、奚仲、朱虎和洪羆在夏懿道被圍攻時,他們四人各自執著鐵欄不斷四邊推向包圍他們的防暴警察。





奚仲說:
「你們這幫鳥人!瞧洒家的厲害!」

奚仲也有山東人的特質,力氣夠大,向前大力推跌幾個。

他再大喝道:
「大鴻哥哥,他們人太多了!你先走啊!」

大鴻也回應道:
「怎可以拋下兄弟!」





朱虎邊抵擋邊說:
「走啦,大鴻哥!你仲有老婆仔女,唔可以衰架!」

洪羆也跟著說:
「係啊,大鴻哥快啲走啦!」

大鴻使出他的絕技,突然他面前的幾個警察被他停止了動作,動彈不得。

警察們也大驚地問:
「點解會咁架!」

大鴻乘機衝了出去。朱虎再說:
「奚仲哥哥,你也快衝出去!你的身份不可曝光啊!」





奚仲擔心地說:
「但。。。」

洪羆繼續說:
「快走啊!哥哥!有我們撐住!去保護大鴻哥啊!」

奚仲於是也跟著大鴻衝出去,但朱虎和洪羆便沒有那麼幸運,很快被壓倒地上被捕了。

他們被壓在地上時,不但滿臉是血,更是充斥著淚水。

但他們還是只喊著「走啊!快啲走啊!」。。。

沮頌和祝融夫婦在一條後巷被廿多名防暴警察包圍,那時沮頌祝融手上只有四根鐵通。

其中一名警長用喇叭警告:




「立即放低你地既武器,否則我地將會採用武力!」

沮頌只是嘲笑地說:
「你地咪一直都係採用緊武力囉!廢話少講!老婆,我地上!」

祝融跟沮頌一笑後,說:
「老公,即使你要死,我也要拉著你的!」

沮頌輕鬆一笑後,跟祝融背貼背應戰。兩邊的盾牌陣壓來時,沮頌紮好馬步,祝融壓著沮頌凌空翻身用雙棒揮打沮頌面向的那排警察。

沮頌也即時轉身躍起雙腳伸向一排盾牌,再後翻落地。雖然他們夫婦二人身手了得,但同樣敵不過警察的人多勢眾,最後也難逃拘捕的厄運。。。

同時也眼見不少其他兄弟已被拘捕。。。

瑤姬在混亂中突然被一個男總督察從後抱緊,強行拉走,場面簡直是不可理喻。





丹朱早已按捺不住,解開了他的易拉架長袋,執起他的六角長棒,說:
「快啲放開個女仔佢!」

總督察當然沒有理會他的勤告,把瑤姬抱得更緊,手的位置好像在瑤姬的胸部似的,這時丹朱已經憤怒到極點!

丹朱一棒打向那個總督察背部他才放手,看那總督察的樣子好像以前已見過他也這樣對付女示威者。

丹朱雙手握緊鐵棒,怒視圍堵他的警察們,大聲喝道:
「黑警!連我地既示威者都非禮!黑警可恥!」

其中一名警員回應說:
「正暴民!仲咁多口水!」

幾名防暴警察沒有鬆懈,已拿著盾牌衝來以人牆夾著瑤姬和丹朱。





丹朱及時把鐵棒橫擺頂住左右兩邊及前面的盾牌陣,大喝:
「黎啊!黎啊!你地呢班黑警!」

此時所有警員也揮動他們右手的警棍打到丹朱的頭也不停流血,背部也被打得腫起來,他也快吃不消了。

這時蹲在地上的瑤姬立即抓住丹朱的右腳,他頓時整個人好像重拾精神,頭上的傷口也立即止血。

丹朱高呼一聲:
「呀!呀!呀!」

他用力向前一推,左右的警察也被彈開。丹朱再用鐵棒左撥右掃,推開部份警察。丹朱右手執著鐵棒,左手拖起地上的瑤姬,說:
「瑤姬!我地快啲走!」

瑤姬點頭後,他們一直往後逃跑。

從瑤姬的臉上看出她應該被眼前這個男人吸引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瑤姬有觸碰人便知道對方思想的能力。在剛才丹朱救她時她發現了丹朱其實早就暗戀她呢,總算是在佔中期間的一件美事吧。。。

詠詩在這三個月跟我形影不離,唯一難忘的是想不到一次詠詩病了我送她回百寶利商業中心的店休息時。。。

當我們一出電梯,有一個滿頭白髮白鬍鬚,身穿黑色汗衣,配上全套黑色西裝的阿伯,站在店門口看著我們。

阿伯已使出龍爪手向我爪來,是個武藝高手。我左擋右推,接著的衝拳他也躲過。這時阿伯笑說:
「蚩加雷斯係到恭候多時喇,早就係佔領區見過子契個女朋友仔係個靚女。喂子契,不如借你個女朋友俾叔叔爽下先啦!」

這時詠詩已覺得惡心得後退兩步,他繼續大言不慚地說:
「黎啦妹妹仔,快啲過黎幫我吹下先啦,唔信你親自過黎摸下叔叔硬曬喇!」

我憤怒地說:
「大言不慚既淫蕩惡魔!等我火神颱今日收左你!」

話畢他已衝上前使出龍爪手,我幾下格擋。但他的龍爪手十分純熟,一下突然被他賺到破綻,他的龍爪更想爪向我身後的詠詩。更說:
「妹妹仔,你睇下我既龍爪手係咪比你老公仔更勁呢!黎啦,快啲俾叔叔揸下你對波先啦!」

我大喝:
「收聲啊!」

幸好我及時用雙臂鉗實蚩加雷斯的右臂,向他的後方一拗,我的右肘隨即批過他的胸口,他終於退後了兩步。我再跟他切磋了幾個回合,我兩下推手後,突然一個左拳打中蚩格雷斯的頸部,他被我打進了詠詩的店裡跌在地上。

當他正站起時,我已笑說:
「好彩我早就放左我既地火銀鎗係詠詩間鋪,就係準備隨時要對付你呢啲惡魔!」

我執起放在詠詩店的地火銀鎗,將我的鎗燃燒起變成一把火鎗。

我再笑說:
「你呢隻咸濕惡魔,等住今日變燒豬啦!」

他這時才開始驚慌,我也沒有等他便將火鎗刺、撥、挑也用上。他顯然只能不斷躲避,我就趁他慌張之時,一棒從後掃他的雙腿。蚩格雷斯就屁股落地,我也乘勢將火鎗從上而下用力向他的腹部一棒打下去。

蚩格雷斯痛得大叫一聲,而我的火鎗也沒有離開他的身體,讓火開始燒著他的身體。頓時他已開始變成火人,我回復地火銀鎗的狀態,左手將赤龍晶介打在地上,召喚赤龍。

赤龍的嘯聲把他也嚇破膽後,不斷從他的身體和頭部穿過後回到我的赤龍晶介上。這時已看見,蚩格雷斯斷氣了。。。我取出銅錢把他直接收到銅錢裡,總算有驚無險又收拾一隻惡魔。

經過八十一日佔領運動,我們真的如大哥所言,爭取到的只是一個戴罪之身,民主什麼仍然是個夢,山中不少兄弟也因此惹上了官司。

大鴻跟我帶領跑得掉的兄弟們回到飛鵝山上,我和大鴻進到大廳後,立即單膝跪下抱拳,我向大哥說:
「大哥、軍師,小弟辦事不力,連累眾兄弟被捉。。。」

大哥把起我們,說:
「子契兄弟快快請起,你們既沒兵器在手,又不可行使魔法,所謂雙拳難敵四手,何罪之有。」

軍師接著說:
「而家被拘捕兄弟情況如何?」

大鴻回答說:
「沮頌、祝融、共工、相柳、朱虎、洪羆、桐君、相士、離朱、少俞、萊言,連同我地十幾個正氣師而家都係拘留室。。。」

胡曹抱拳說:
「大哥、軍師,法律既問題放心交俾我。」

大哥也向胡曹抱拳說:
「有勞胡大狀。」

軍師亦安排好了飯菜給回來的兄弟,大家也一臉愁容的把酒進餐。

(大撓篇)我站在天台,拿著酒碗,抑望黑雲伴著的眉月,不禁搖頭嘆氣道:
「八十一天過去了,與我同志者相繼被捕。我們得到了什麼?國泰民安四字,如何才能做到?」

政治路上,多少英雄好漢為公義、道義被鎖上手扣,成為戴罪之身。正如我所言,強行抗爭換來的不見得政府有任何妥協,眼前只剩下「招安」之路。。。

此時子契跑來天台找我,跟我說:
「大哥!大哥!先生咳得好犀利!係咁叫住你個名!」

「我現在去看!」

房裡只有軍師和我在倉頡的床邊,看見倉頡不斷在咳嗽,我心痛得很,只在床邊坐下緊握倉頡雙手。

我說:
「本該不應侯書長來救我,為兄追悔莫及啊。」

「咳咳。。。我係肺癌沒期,恐怕時日無多,咳咳。。。」

風后立在一旁也正在擦掉淚水,我已忍不住流淚,說:
「賢弟。。。」

「倉頡死不足昔,我只係唔放心。」

「賢弟別說了,明天定會好起來。。。」

倉頡不斷又咳嗽,我幫倉頡倒了杯水,他喝了一口後說:
「我怕要走。。。唔捨得大哥,唔捨得眾兄弟。。。」

「侯書長,自從賢弟救大撓上了侯氏,大撓就與賢弟情同兄弟。有什麼話儘管吩咐。。。」

「咳咳,有一事相托,等我死後就將我骨灰放係飛鵝山。。。等我可以日夜都見到你地,咳咳。。。」

我流著淚搖搖頭,倉頡緊張地問:
「大哥,你唔願意。。。」

「賢弟,飛鵝山雖大,卻盛不下賢弟的英靈。侯書長一生仗義疏財,英雄蓋世,應名留千古,不可讓後人視作叛黨草寇。」

倉頡咳了幾口血來,說:
「大哥,你。。。」
我單滕跪下,說:
「侯書長息怒,為兄言重了。。。大撓只是在為聚義的眾兄弟著想。」

「大哥。。。你早有歸順國家之意。。。」

「且聽為兄一句話,若不受國家招安,我們眾兄弟出路何在。。。」

倉頡顯得更辛苦,風后幫倉頡擦了下嘴角的血,不斷流著淚。

我雙手抓緊倉頡的手也在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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