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九黎三苗悟真經 奸臣汙吏壓賢良

(子契篇)藍地驅狗靈一事雖然已經完結,但我還沒有回上海。是因為詠詩嗎?或許吧。我招呼了大哥醉武佛.大撓在我住的酒店多開了一間房,好讓他有地方落腳。而大哥因為很久沒有來過香港,對於不少地理環境也不太熟悉,於是這段日子我也帶他去熟習一下交通和一些著名旅遊景點。

而大哥也跟我詳道蚩尤所謂五件聖物其實是什麼。

金為銅威面具,相傳蚩尤戰爭時所配戴的面具。
木為蚩尤血葉,相傳蚩尤死時遭他的血被染污的楓葉。
水為人間怨氣,相傳蚩尤應人間怨氣而生。
火為不滅火炬,相傳蚩尤死後被火化時,有一點火燼竟飄到一個火炬中,




       而那火炬自此竟然便不會熄滅。
土為魔尊聖地,相傳蚩尤領悟五行魔法的地方。

今天我們在酒店樓下吃早餐時,我問大哥:
「大哥,點解你會肯定其餘四件聖物會係香港既?」

「我多年來查探,發現有大部份在香港出現的惡魔也是為了尋找聖物。而另一部份就在國內不斷找轉世驅魔師變節或直接給驅魔師一個了斷。」

「咁果五件聖物其實係點幫蚩尤復活?」





「只要集齊金的『銅威面具』,木的『蚩尤血葉』,水的『人間怨氣』和火的『不滅火炬』四件聖物,再在土所指的『魔尊聖地』舉行復活儀式,蚩尤便可重臨人間。」

「但而家佢地已經搵到幾多件?」

「據我所知,現在應該一件還沒找到。就一直收集『人間怨氣』而已。」

「竟然幾千年黎一件都搵唔到?偏偏而家先搵到?」

「根據《妖魔紀年.蚩語錄》其中一節記載:
 『地水風火憑造化,六道輪迴豈無邊。




  無限神通非自誇,神魔仙佛實笑談。
  明滅清寒虛國庫,國民革命歸於中。
  五行重現建華亂,復我河山待明天。』」

大哥喝了口茶,繼續說:
「所以蚩尤部落和其族人也一直剖析詩中內容,但卻不知『五行重現建華亂』是啥意思。直至香港發生『建華之亂』後,才得知五行聖物出現的時間到了,這才是蚩尤復活的好時機。」

「真估唔到遠古時既蚩尤已經預言到董建華呢個廢柴將會搞到香港咁爛,佢先有機會復活。呢舖真係要講句,最衰都係董建華啦!」

「有時天命所旨,我們身為凡人,只能順應天命去應劫。」

「大哥,咁黎緊你諗住點做?」

「在未來的日子,我要流浪香港,徒步去尋找另外三件實質聖物。」





「大哥,咁不如我陪你一齊搵啦。」

「哈哈哈哈,不必了。就連我自己也不知要尋找多久,而且因為沒有目的地,只是隨處飄泊。賢弟啊,你還年青,應該有自己的生活。這些苦差就讓我這老人家去做就行了。」

「但係大哥。。。」

「不用但是喇,你叫我一聲大哥,得聽我的說話。」

「咁好啦,但大哥一定要帶多個錢傍身,我香港戶口得兩萬現金,你攞住先。如果用曬,記得通知我,我再匯錢俾你。」

「也不用了,我還有些家當(意思:儲蓄或解錢財),你自己好好保管就行了。」

「咁。。。」

「放心吧,我也不是第一天浪跡天涯。我們有緣再次把酒當歌吧。」





「既然係咁,大哥你諗住由邊到開始?」

「由屯門最邊界開始,屯門碼頭。」

「好啊,咁我地今日再舉杯痛飲!當為你餞行!」

「這好啊!今天不醉無歸!」

下午我們便在酒店房的露台,一直把酒到晚上,直至喝醉了我才回自己房間休息。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時已經不見了大哥。他已經給了房租退房了,又再一次不辭而別。大哥就是一個只為別人著想,不為自己打算的人。

我沒有什麼事情做,自然想起的是詠詩,打算今天一個人去我們以前拍拖的地方懷愐一番。





不知是天意還是緣份,我的電話響起,來電的正是詠詩。。。
「子契,你今日得閒嗎?」

「哦。。。詠詩啊,得,得。你想去邊啊?」

「我而家係西貢碼頭,你可以出黎陪我嗎?」

「好,好啊。」

西貢碼頭,那是我們第一次相識的地方。以前我們是屬於討論區剛盛行的年代,胡亂認識網友,最後我們竟然真的約了出來。

陽光普照的下午,當年我還是一個廚房學徒,她是一個大專讀形象設計的學生。我們兩小無猜,還未受到時代的洗禮,沒有凡塵俗世的思想,只有純真的愛情觀。

留著長長頭髮的詠詩就如天上仙女的氣質,我深深體會什麼叫一見鍾情。而我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讓我的表白令她也有這種感覺。





其實西貢碼頭也是我今天本來想去的地方。

到了,我從遠處經已看見詠詩倚在岸邊的欄杆。自從再次相遇後,她的背影總是帶著悲哀。我上前打聲招呼後,她跟我說:
「原來碼頭餐廳已經執左。」

碼頭餐廳是位於西貢市中心的海旁,除了蓋頂外,四面也無玻璃或者牆壁的格局。可以感受到海風迎面的感覺,十分舒適。
「係囉,咁舒服既地方都會執?」

詠詩沒有作聲,沉默地沿著海旁走,我也沒有作聲陪伴左右。

直至走到西貢市中心的另一邊,我們坐在海灣會一間露天的酒吧。
「子契,你記唔記得碼頭餐廳?」

「記得,我地第一次見面,亦都係你答應同我一齊既地方麻。」

「我都好耐無入過黎西貢,拆左我都唔知。」

「你係香港都無黎西貢?以前你唔係好鍾意既咩?」

詠詩沉默了一會,說:
「原來有時候,有啲野當時覺得理所當然,但原來唔係咁。以前我從來無諗過碼頭餐廳都會結業,而家竟然都執左。點解以前我唔去多啲呢?咁今日既回憶就唔會得咁少。」

我感慨地說:
「或者好多時,都要我地失去左,先會遺憾,咁先學會珍惜。」

「執左間餐廳,黎緊會變點?」

侍應剛巧過來為我們倒酒,他搭嘴說:
「你地講緊碼頭間餐廳啊?黎緊會開番間啊,好似都係差唔多形式。」

我們也給了侍應一笑,我跟詠詩說:
「到新開時,我地再一齊去食呀。」

「仲係果間既味道嗎?」

「有時可能隔左咁多年,無論佢係咪新開都好,味道總會變,總會有唔同。問題係好左定衰左姐,如果好食既,點解唔嚐試去接受新既?」

糟了,我在說新的自己嗎?看來今天我真的多言了。

「子契。。。我地乾一杯。」

「好啊,乾!」

她在想什麼?為什麼要找我來西貢?她的目的是什麼?我應該好像以前一樣鼓起勇氣拖緊她的手嗎?

今天我的資格足夠嗎?但她愛我嗎?時間適合嗎?面對詠詩,我如一個毒男一樣。

晚上八時了,我們已經喝了兩瓶紅酒。詠詩提議到海旁逛逛,順便可以散一下酒氣。

我們就如一對情侶般慢步海旁,在行路的過程中,我們的手背也有意無意,碰到彼此的手背。難道真的可以拖下去嗎?

突然兩個西裝友迎面走來,而且帶頭的十分健碩,旁邊有個手執一根長棒,看來並非普通人。他跟我說:
「你係咪子契?」

我立時正經起來,感到愕然,回答說:
「無錯,我係。請問你係?」

他一臉嚴肅地說:
「我係撲勇獅.驩兜,宋總管想請你而家立即過去見佢。」

「唔好意思,而家我有事做緊,我會自己搵宋總管,唔該。」

「對唔住,我地都係聽命令做野,希望你唔好令我地難做。」

「我諗你唔係好清楚,我上頭係上海既馬云總管,唔係屬於宋總管既管轄範圍。」

「而家你係香港,就要跟香港規矩。尤其是你做左啲咩,你自己應該好清楚。所以我重申一次希望你唔好要我難做。」

我做了什麼?宋廣進突然要這樣找我?驩兜大喝一聲:
「得罪喇!」

他衝過來想把我抓住,我閃身避開,他又給我一個衝拳。我用雙手接住,但他力度有如他的身形一樣,果然很大!我差點頂不住!

我轉身想給他一個批肘,他也用另一邊用肘頂住,碰撞下明顯我比較輸蝕,被迫退後了兩步。驩兜說:
「你見過鄧氏圖騰,又同大撓為伍,圖騰只係想你交大撓出黎,同埋供出鄧氏圖騰既資料。如果唔係你就同叛黨無分別!」

「第一,鄧氏圖騰既野我只係見過面,唔知太多野。第二,大撓係我大哥,論道義我點可以交佢出黎。」

「咁你自己番去同宋總管解釋啦,我既責任只係帶你番去。攞我『哮獅長棍』黎!」

他一棒想打下來時,我轉身躲開。我剩勢用腳大力一伸,踢中他的胸口。我立即拖著詠詩一直跑,他們兩個也在後面追著我們。

這時我的感覺很舒服,我拖著詠詩的手啊!我很想永遠也跑不完這段路。真是差點兒忘記了自己被追趕中。

直至我們跑到碼頭位置,看見有警察,他們才停下腳步,不知消失在哪裡了。

「對唔住詠詩,今日好似打擾左你既雅興。」

「我無事,係你會唔會有事架?佢地好似。。。」

「放心,我唔會有事。你快啲上的士先,我唔想連累到你。」

「好啦,我地下次再見。」

宋廣進想抓住大哥?現在伏羲圖騰在全國的分部也在追緝大哥和文聖人.侯倉頡,傳聞獎金不菲。可能被宋廣進知道我見過大哥,所以他打算對我迫供。

萬一他的行蹤被曝露就麻煩了,我一定要盡快找回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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