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朝廷無道迫落草 大撓說教明大義

(大撓篇)屯門的確是個好地方,遠離塵囂。到達了碼頭後,才上午十點,打算先吃個早餐。在碼頭旁我找了間茶餐廳,坐在露天的茶座,點了份早餐享用。

聽到旁邊有幾個十七,八歲的年青客人的對話。
「真係估唔到而家啲蝗蟲飛到入黎屯門。」

「係囉,斷估唔係想連屯門啲野都搶貴埋呀麻。」

「強國人永遠都係最黑人憎架!」





他們的高談闊論以為我聽不懂吧。看來中港矛盾也不能一時三刻能解決,其實沒有內地的消費和投資,香港的經濟又如何能夠蓬勃呢?但當然陰陽之道,物極必反,當過份的消費和投資同時便會帶起了當地的物價和樓價,嚴重影響當地人的生活。所以我國政府若不懂取其中庸之道,只會更加增添中港的問題。

最重要得益的便是蚩尤部落,傳聞一場「建華之亂」已經收集了人間怨氣所須的一半了。若然再發生任何大衝突,恐怕這「水」聖物便已足夠。

為了免生是非,我也盡快完餐埋單,之後我沿著碼頭欣賞大海的景色。我選了一個碼頭旁的石椅坐下,回想夷牟跟我說過屯門碼頭附近的蝴蝶村有伏羲圖騰的人在,是一幫貪財好色,聯群結黨的轉世驅魔師負責屯門區。

領頭的因本是屬於屯門兩大氏族之一的陶氏家族,擁地於坭圍,但大多在屯門碼頭一帶出沒。因此自命天之驕子,少年時已誇口收復屯門所有妖魔鬼怪,所以人稱鎮魔將.陶區。另外一個是他的結拜兄弟,也是屯門另一大氏族姓劉。在遠古時發明酒之一人,酒量十分驚人,而且風流成性,人稱花間月.劉儀狄。

看來我也要小心免得遇上他們,生起是非便影響我尋找聖物的路程。





我走到美樂,也沒有什麼太大感覺,可能地方也不屬於太大。但一時酒癮起,在士多買了瓶花雕酒,到一間茶餐廳坐下。
「服務員,隨便弄個炒飯來就可以了。」

「好,但呢到唔可以自己帶酒黎架。」

「不好意思,可以加在開瓶費嗎?」

「好啊,一百蚊啦。」





可能他見我手中有根黃金龍杖,把我當成那些內地土豪了,想把我的錢包宰了。但出門在外,難免要忍氣吞聲,更怕會惹上不必要的是非,我便答應了。

在把酒的時候,我留意到遠方有枱客人不時也望過來,不知所為何意。

一喝已經到六時了,我再次出發。即將進入的是蝴蝶村,看見不少老人家在四周閒坐聊天。我四處閒逛時,又發現了剛才在茶餐廳偷望我的兩個人在遠處。他們是什麼人?

這時,我看見遠處一個全黑色西裝的男人走過,我感覺到他不是人,是惡魔。難道他在附近找到聖物?

我隔遠跟蹤著他,直到原來他到了坭圍。裡面的路錯綜複雜,我一時間也好像迷路了,也找不到那黑衣男的蹤跡。

我雙手按住金龍禪杖,閉上雙眼,打算利用禪杖感應他在哪裡。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從後把一個麻包袋套住我,之後便被一個手刀打暈了。

當我醒來時已經在一間村屋裡面,雙手雙腳也被挷住。看見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樣子囂張,氣焰不少,但是個矮個子。他跟我說:
「喂,大陸佬,除左呢支金拐杖,得果一萬幾千係身,信用卡都無啊?」





「兄弟,要是你想要錢的話,錢包的錢你拿去,但禪杖卻不能給你。」

另一個長得帥氣,而且比較年輕,應該廿五,六左右的年青人說:
「你以為呢到你話事啊,得果一萬幾千,夠我咩用。但你支拐杖就差唔多喇。起碼都值十萬八萬。」

看來沒有辦法了,他們竟然執迷不悟,我只好破例了。我再次閉上雙眼,跟金龍禪杖感應,召換金龍。
「金龍,出來!」

金龍禪杖從倚在牆身,獨立豎起來,從禪杖頂飛出金龍,在屋中龍嘯一聲。他們兩人也被嚇得退後,矮個子隨即在牆邊執起了一根長鎗,向金龍刺過去,金龍輕鬆躲開,一招神龍擺尾把他撞倒地下。

另一個帥哥想去執起朴刀時,我已呼換金龍咬斷了我全身的繩索。我說:
「金龍,回來。」

金龍歸回禪杖裡,那個帥哥已用朴刀從上劈下來。我用禪杖打橫一擋,矮個子用鎗向我刺來,我單手執著禪杖一撥他的鎗頭,用禪杖的龍頭向前一衝,他便倒在地上。





帥哥又用朴刀橫掃過來,我的腰向後一拗避開他的攻擊,他再次向我刺來進攻時,我向右一閃,他的進攻落了個空。我的左手一下執著他朴刀的刀柄,把禪杖打向他的胸前,他便甩手被我奪去了朴刀,而且也跌在地上。

我用朴刀指向他們,說:
「兩位兄弟且慢,見你們手執兵器,是否驅魔界中人?」

矮個子率先回答說:
「你又係邊位啊?」

「我是山東大撓。」

「山東大撓?你係山東公安廳副廳長,仁義聞名天下既醉武佛.大撓,戴廳長?」

「正是。」

矮個子單膝跪下抱拳,跟我說:




「大撓前輩,我地有眼不識泰山,岩岩既事請多多包涵!儀狄仲唔跪拜!好似碌木咁企係到!」

儀狄也跟著單膝跪下搖拳跟我說:
「大撓前輩,岩岩真係細路仔唔識世界!」

我扶起他們的手肘說:
「兩位快快請起,請問兩位是?」

矮個子回答說:
「我叫陶區,人稱鎮魔將。佢係我兄弟,花閒月.劉儀狄。我地都係伏羲圖騰下既轉世驅魔師,負責屯門區既。」

他們在驅魔界已經是聲名狼藉之輩,為何還要對我以禮相待呢?
「原來兩位也是轉世驅魔師,那為啥還要淪為盜寇?」

儀狄說:




「前輩真係對唔住。。。我地一早係美樂見到你咁張揚,拎住支金杖,我地先諗住劫富濟貧架咋。」

陶區也搶著說:
「係啊係啊,我地平時成日係蝴蝶村就係接濟村內既窮人。」

「是真的嗎?」

陶區說:
「當然係真,你唔信我可以帶前輩去蝴蝶村認識下啲街坊,人人都話我地兩兄弟係英雄豪傑黎架!」

儀狄補充說:
「我地只係平時都鍾意撩下女仔,先至俾人感覺我地好似啲小霸王咁。」

陶區說:
「同埋我地一直只係劫財,未曾傷過人,真係唔好誤會我地啊前輩。」

「好了,我相信你們。」

儀狄說:
「咁不如今晚我地請前輩食晚飯當係賠罪,好嗎?」

看來他們亦是一方豪傑,我便一口答應。他們帶我到了屯門一個叫何福堂的地方,這裡門庭若市,每間大排檔也是坐無虛席。

我們坐在其中一間,侍應也對陶區和儀狄禮貌有加,看來他們在屯門區真是很有名氣。經他們吩咐後,侍應也準備了花雕酒過來。

他們異口同聲說:
「好!我地敬前輩一杯先!」

「謝謝,你們真不愧情如兄弟,說話也同個聲!」

陶區說:
「真係唔好意思前輩,我地早就聽過你既大名,一直都好抑慕你!只係估唔到會咁既情況相會!」

「不必再不好意思了,只是今天你們真的誤了我一件大事。」

儀狄問:
「大事?就更加對唔住,但係咩大事啊?」

我壓低聲線說:
「你們可有聽說蚩尤復活的傳聞?」

他們也點頭作是,我繼續說:
「今天下午我可感應到有一惡魔出現,他應該是在尋找聖物,我便一直跟蹤到泥圍,怎料卻被你們抓住了。」

陶區一臉驚慌地說:
「咁真係大事喇,我地身為轉世驅魔師都唔知有惡魔係我地頭出沒,真係慚愧。反而仲捉左自己人,更加慚愧!」

「兩位兄弟,你們既身為圖騰地管,更應保一水平安,莫要百姓受害。」

他們也顯得慚愧地點頭,儀狄說:
「多謝前輩既教訓,既然你都叫我地做兄弟,不如我地叫你做大哥啊!」

陶區也和應道,我見他們其實心存善良,只是有待經歷,於是也答應了。我們三個大碗痛飲,我問:
「為啥你們要做這些盜寇之事?」

陶區嘆氣說:
「唉,大哥你唔知架喇。宋總管話而家圖騰香港分部唔夠資金,要求我地各區領導每年加大獻金。所以我地咁做除左濟貧外,就係為左交獻金。」

「伏羲圖騰的原意已經變了,斬妖除魔,替天行道之事已經失去了。」

儀狄說:
「但可以點啊。。。」

「你們在屯門有多少人?」

陶區回答說:
「大慨有二百人左右,點解咁問呢?」

「這,為啥不像元朗的鄧氏圖騰一樣獨立起來?據我所知,即使天水圍也有浮山圖騰獨立了,他們只得五,六十人也無畏無懼。你們既有二百人,何須顧慮?」

儀狄喝清了整碗酒,跟陶區說:
「兄弟,不如我地就獨立,學大哥話齋,不如我地就成立新圖騰!」

陶區也高興地說:
「好,大哥你文武雙存,不如請大哥做我地圖騰首領啊!」

我回答說:
「之前我不是說過,我還要追尋聖物的下落,所以不便久留了。」

我們又把酒吃肉,之後陶區帶我到了他泥圍的家借宿。

第二朝一早,儀狄和陶區也和我吃早餐,並跟我道別。

陶區跟我說:
「大哥,我地真係好唔捨得你,有時間一定要番黎一齊聚下,飲下酒!」

我也感覺到他們對我的兄弟情,回答說:
「有緣千里能相會,兄弟是一輩子的,我們一定會再見!」

儀狄和陶區也分別跟我抱了一下,儀狄說:
「大哥,你之後會去邊到?」

「現在我會再走走市中心,之後應該是天水圍。」

「天水圍果邊更加三教九流咩人都有,大哥你一個人拎住金杖,加上你又講國語,真係要小心。」

一番道別後,我們真正道別了,又再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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