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看到的清道夫,你對他們手中推著的車有多少認識?
手推車?
載著垃圾蔞在手推車?
垃圾蔞上擱著長長掃把的手推車?
那麼你便忽略了二十個以上的微細部件了。
清道夫用我看不清的手法從手推車的傍邊摸出了一口長約十厘米的螺絲釘反握在左手中。
在和我擦身而過的一瞬間他左手指頭一動,亮出螺絲釘,並往我腰間快劃了一下。
我用熱狗膠盒擋格,竟聽到刺耳的磨擦聲!
膠盒被劃開了一道怵目的裂痕,清道夫手中的並不是一舨的螺絲,而是接觸到外物後會快速旋轉的陰險暗器,要是血肉之軀被劃開想必會被開出一道可怕的創口。
一擊不成,清道夫順勢把我夾在手推車和便利店之間,而西裝友和煙民已經掏出掌心兵器向我迫近。




但最危險的當然是便利店中的收銀員,只要她隨便開一鎗一切便終結了。
終是我哈腰把手伸進垃圾蔞,右手抄起一袋看起來最重的垃圾往清道夫的頭擲過去,同時左手從垃圾蔞中拆出三數條竹條。
當清道夫的視線被阻的一剎那我踢開手推車並轉進小巷中。
「噹」路牌被擊中。
「啵」地上被濺起一陣塵埃。
我逃到一重建中的唐樓中,一口氣跑上六樓,靠著牆調整呼吸。

「噠噠噠噠」腳步聲由遠至近。
剛剛摸過來的數根竹條已被我簡單的編織在一起,成為可以制敵的軟兵器。
我緊握竹鞭,以靜制動。




以小勝多的方法有很多種,利用地利是其一。
老舊唐樓的出入通道少,只要先佔轉角位置,易守難攻,縱有百人堵在通道中,如果每次只有一人可以通過,也只是把一對一的戰局重覆一百次。

聽腳步聲來者只有兩人。
以多勝小的方法有更多,他們以四敵一,相信會分成兩小隊作包抄,
二人從地面攻上來,二人用其他方法從天台攻下去。
簡單而直接,到時我便成瓮中之鱉。

等待中的沈默總是令人難受,心跳聲呼吸聲甚至是腎上腺素的氣味都在分散難以集中的精神。
直到來至天台由上而下的第二批腳步聲踏破了沈默的空氣。





上下夾擊之勢已成,往上攻的清道夫和西裝友組合已經握著手鎗,那麼向下攻的便是收銀員和煙民的組合。
西裝友比劃著手勢,指示著突破的時機,就在他右手食指準備向下比劃的瞬間我從他身後撲出!
他大概不會察覺到我早離開了剛才躲藏的轉角位,並繞到他們的身後準備發難!
我左腳在樓梯的一階上用力一蹬,右腳踏著牆壁借力,在牆上留下黑色的腳印。
「噠唰」兩聲間我已經來到西裝友的身後,把竹鞭鋒利的一面套在他眼前收緊一拉,人體中最脆弱的部位被輕輕劃破,樓梯轉角位中我故意留下的外套成為西裝友最後看到的物件。
當我把西裝友廢掉的同時我搶到清道夫身後,把他的螺絲釘送進他右手的手肘關節中,同時把他的左手向後一扳,順勢奪槍向收銀員開火。

從我發難到制服清道夫到收銀員應聲倒地才不過一秒半,金屬和骨骼的磨擦聲西裝友的慘叫聲和鎗聲已經喚醒了大家的觸覺。
煙民提鎗指向脅持清道夫的我,在猶豫應否開鎗。
「呯呯」
但我沒有猶豫的需要。
我向他連開兩鎗,沒有電影中最終對決的連編偉論,沒有談判也沒有感化,遇上心情不好的我,算他們倒霉了。
開鎗時避開了要害,因為我還需要「問話」。





當我在便利店前被圍捕的時候作了一個小小的推論,如果昨晚介入我和三眼之間,並把我救出的是傳說中的三鎗,就我沒有死去和沒有被帶走的結果而言,我假設是三鎗把三眼引離了現場,至於去了甚麼地方我無從得知,但無論如何特工部勞師動眾把我召回,甚至連師傅和曉嵐都難逃一刧,他們一定不會放著我不管。
所以我反客為主,引出他們的追捕者,監控組的特工想必只是臨危受命,真正掌握情報是後來的追捕者。
於是我果斷殺死收銀員和友裝友,只留下清道夫和煙民。

不消一會工夫,我已經我他倆手腳縛好,讓他們背靠背坐在空置房間的地上。
「來,」我坐在煙民的對面,「我們來上一下問話課的live版。」
他的汗漿不斷從身上滲出,接下來的二十分鐘,我把他們帶到一個只要恐懼和痛楚的領域。